某個妖孽圓滿了(2)

默默地又看了漁漁一眼,白衣男隻好老實解釋,“這種草的汁液可以摻在糯米粉裏蒸小點心,師弟最喜歡吃這個。”

“……”漁漁再次震驚了。

感覺到漁漁的眼神不太對,白衣男轉過頭,用“你看我幹嗎”的眼神,淡定地跟漁漁對視。

“……你不是生師弟的氣了嗎?”

怎麽還惦記著師弟愛吃的點心?現在輪到漁漁覺得自己的思路跟不上了。

“什麽時候?”

“……”漁漁糾結地看著白衣男很認真的樣子,第一次發現,跟一個天然呆說話,是個艱巨的任務……

“那你看到師弟的臉,怎麽轉身就走了?”

“……師弟臉不大。”

“所以呢?”

等了一會兒,都沒聽到答案,漁漁十分善解人意地問,“所以你發現自己不是世上最漂亮的小姑娘,就嫉妒了嗎?”

“……”白衣男再次敗在漁漁手裏,沉默片刻,從懷裏拿出一個菜板來。

……不對,似乎是張大餅。

總之漁漁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衣男帶著這東西就是了……

拿到手裏,漁漁對這個質地堅硬麵積很大的東西更迷茫了,看不出它到底是什麽。

直到她把這東西翻過來……它背麵赫然刻著“涼小二”三個大字。

那比劃還有點稚氣未脫,像是小朋友的字。

熟悉的麵積和名字,終於讓漁漁恍悟了,她抽了抽嘴角,“這是……象征師弟的臉?”

“每次我想揍師弟的時候,就捏這張石頭大餅。”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扁他呢?”現在知道師弟是女孩子,不能跟女孩動手,可以前白衣男一直以為,那是他師弟而不是師妹啊!

白衣男很超脫地轉開視線,“她管飯。”

漁漁被這樸素的理由打敗了……心情複雜地望了好一會兒的天,“所以你之前不高興,是因為師弟臉很小,你再鬱悶,就不能捏這張石頭大餅泄憤了?”

“是。”白衣男很淡定。

“……那你可以換一個石頭小餅嘛。”漁漁覺得,他們的對話已經不怎麽地球化了……

剛才還算配合的白衣男卻不答了,隻是收回那張菜板似的“石頭大餅”,默默地揣回懷裏。

想想那東西背麵小朋友似的稚_嫩字體……漁漁有點懂了。

她也沒刨根問底,隻是好奇地換了話題,“你終於見到師弟的真麵目了,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衝擊真的很大啊!

白衣男卻聲音無波,“反正都是我師弟。”

這句話……很內涵啊。無論男女、無論美醜,都是他最信任的師弟?

漁漁腦內都開始很言情的聯想了,卻聽白衣男說,“都是隻能她揍我,我不能打她。”

漁漁:“……”

被白衣男打擊得很徹底,漁漁默默地啃著水果,去找紅衣少年去了。

紅衣少年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就算及時服藥護住了心脈,也少說要休養兩三個月,才能回複正常。

漁漁清醒之後,又幫他看過一次脈象,他服下的那粒藥,就是出自溫言之手,所以漁漁也幫不了他更多了,隻能跟何嚴收拾好一處幹淨地方,讓他先躺下休養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