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郵老公,好評喲 番外二 畫皮下的少年顏色10

敖凜對管家吩咐完,又望了望剛才鳶轉身繞過的那堵花牆,然後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間。他修表用的桌子上,還丟著一隻開了後蓋的piaget女表,他坐下來擺弄了一會兒,突然心煩意亂地扔在一邊,踢開椅子站起來,重重躺回**。昨晚一夜除了累,似乎一點兒紓解的效果也沒有。他擰著眉閉著眼,又想起剛才看到鳶的情形。他說去給敖湘端早餐,可見昨晚相處不錯。如果敖湘真能喜歡鳶,但願鳶不負他們敖家的愛重。他心頭突然湧起一股酸澀,是因為想到妹妹要嫁人,心中不舍嗎?他在心裏搜索著理由,總算找到這一個。可是該死的,那一夜,那赤條條白生生的身子偏偏又浮現眼前禾。

晨光特別清透,盡管敖凜房間的窗簾是拉上的,但還是有一些急欲窺探的光線透進來,照出他此刻的隱秘獸欲。他仰麵躺著,臉上似乎沒有一點兒表情,隻是牙關緊緊咬著,喉結不停顫動,還有伸在被子裏麵的那隻手,在不斷動作。床墊因為他的動作而有節奏地微微顫動,許久許久之後,他的喉頭舒出長長一口氣,然後才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紊亂地粗喘著。最深層的紓解,終於在一個人的清晨,在自己的手裏,這樣羞恥而狼狽地得到了。

他在**躺了好一會兒,然後掀開被子下床。也不喊下人,自己伸手把床單被套統統扯下來,揉成一團丟在牆角。

隔了一會兒,有茶水送進去,可是他隻抿了一口,就把正隻百年的紫砂蓋碗摔在了地上。

“誰叫弄的這茶!”

傭人匍匐在地上,抖如篩糠:“是……是才剛鳶少爺在廚房弄的,說是補身子的茶,都試過了沒問題才敢送來,才剛……湘小姐也說喜歡……”

“滾出去!以後別給我弄這勞什子!”

看著傭人收拾了殘盞連滾帶爬出去的樣子,他胸腔劇烈喘息著,有多久?有多久不這樣喜形於色了,可這個鳶,一次又一次,讓他變得這樣失控,還……那樣可恥。他退後一步,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心理幾乎要被剛才那一場泄欲而擊垮。他怎麽能麵對,自己想象著妹夫的身體,然後自瀆到高.潮的可怕事實。

看似風平浪靜地幾日,其實暗流洶湧連敖家的下人們都感受得到。先生這幾天心情極不好,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更不敢冒頭,隻怕是拍馬屁都容易拍出事來。

一個星期之後,敖家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六個大掌櫃的,剩下四個。自此,幫會上下才知道,敖先生是差出了很多事情,就之前他外出在半道上被追殺,就是因為南邊的兩個堂主,向敖凜的一個仇家泄了密。而且這兩個堂主,還長期動用敖家的通路走自己的私貨,中飽私囊。敖凜開始在幫中戒嚴,但凡有私通外人者,發現了就是一個死字。整個幫會更加死氣沉沉,人人自危。

“鳶。妲”

敖凜轉動著手上的腕表,喊了站在下首的他一聲。

“大哥。”鳶恭敬地站出來,等他訓話。

敖凜的目光掃視了廳裏眾人,“今天趁個堂主都在,我就把事情交代給你。本來,南邊水路也要你去疏通,現在原來的堂主不在了,索性就把南邊的通路一並交給你。”說到“不再了”三個字的時候,他可以咬重了一下字眼。“怎麽樣,各位,有沒有異議?”

眾堂主麵麵相覷一番,都心照不宣地各自從座位上站起來,幾乎異口同聲地答道:“我們沒有異議,謹遵先生吩咐。”

“那就好。”他似笑非笑地點頭,“諸位都是元老,鳶還年輕,算是你們的小輩,不懂的肯定多,你們要多幫他。”

眾人忙各表忠義,鳶站在一旁卻有些怔愣。這兩日敖凜看到他的神情都極其冷淡,就好像那天的相救相伴不曾發生一樣。本來他還暗自著惱,不知道自己那個地方表現得不對惹他不痛快了,更擔心是被他看出破綻。所以現在突然賞下來這麽個大饃饃,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敖凜此時轉過臉來看他,看到他呆呆的表情,反而似乎有點高興,說:“好好準備著,這一趟絕對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鳶才回過神來,忙答應:“大哥放心。”

夜裏半山的風特別大。敖凜就站在風口上。

背後有腳步聲響起,那人畢恭畢敬地躬身,“敖先生。”

“嗯。他最近如何?”他沒有回身,話音剛出口,就好像被山風吹得散了。

“敖先生,他最近還是和往常一樣,都沒什麽異動。雖然有牽扯到一起通路的問題,也都是您授意過的。而且,他原本在江家那邊的事務,最近也交割了不少回去,似乎是想和湘小姐結婚後,就一心過來您這邊幫忙的。”

“哦……”敖凜這才轉過身來,“他都沒怎麽外出過?”

“倒是出海了一趟,但是陪湘小姐海釣。”

“嗯。辛苦了。”敖凜點點頭,笑笑。他似乎長長舒一口氣,覺得不枉信這一場。

從半山回來,剛進門就看到敖湘在他廳裏賴著,正撚著魚食喂魚缸裏那隻雪

龍。見他走進來,忙丟開魚食站起來。

“哥,你回來啦。”

“等我?有事?鐵定不是什麽好事。”他這個妹妹他再清楚不過,沒什麽歪點子的時候,才不會這麽殷勤。

敖湘別了癟嘴,“哪有……”

“說吧。”

敖湘上前逮著他的袖子,左右搖著,“哥,我要去威尼斯!”

“不準。想一出是一出的。”

“要去要去!把護照給我啊啊啊啊!”小丫頭穿著鞋子就直接踩上那小幼皮沙發,在上麵又跳又叫。

“行了行了,下來!”敖凜簡直沒辦法,哭笑不得,一邊伸手護著她,就怕她從上麵掉下來。“聽話,最近不太平。等過了這段時間我陪你去。”

敖湘不情不願地從上麵下來:“怕什麽,我叫鳶陪我去。”

敖凜的眉毛挑了一下,斜過臉來問她:“這次是他要約你去?”

敖湘歪歪頭,“沒有啊?”

“那怎麽突然想去?”

“看了一本地理雜誌啊,那裏好漂亮,我要去。”

“誰給你的雜誌?”

“我在鳶車上看到的,哎呀你扯那麽多幹什麽,快給我護照!”

敖凜在沙發上坐下來,若有所思,“你先回房間去吧,去玩兒的事情明天再說。”

見他冷了臉色,敖湘也不再鬧騰了,背著手乖乖地回房間去了。

鳶忙了一整天,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最初加入icpo的時候,以為不過是選擇了一個職業,可這些年潛伏下來,卻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其實已經繪上這整個人生的色彩——黑白灰。不過,這也是他唯一一個任務。組織已經同意他的申請,這個案子結後,他就離開組織,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普通人,哪怕隱姓埋名,哪怕繼續流浪,也比現在這樣隨時可能送命要好。把偌大的敖家和江家連根拔除,他也許就算對得起枉死的家人。他們洛家隻剩他一棵獨苗了,能留著命,當然最好。至於和那個人比肩這個理想……他想,他該放棄了。

就在幾天前,因為icpo和警方的合作,他和江城又見了麵。市區裏人多眼雜,於是他借口和敖湘出去海釣,開遊艇到離海岸不遠的一個小島上。趁敖湘去做spa的時間,兩人在酒店的私密房間裏見了麵。在那樣私密的環境裏和自己心心念念那麽多年的人相對,他手心裏全是汗,黏黏的,濕濕的。江城也發現了他飛紅的臉色。

“你很緊張?”他靠近一步,看清楚他額頭上的汗珠,皺眉冷冷地說:“這麽容易緊張,執行任務怎麽辦?”

他這麽努力,卻被這樣不留情麵地質疑他的專業度。

鳶心裏亂成一團,有些急惱地偏過臉,拿出手絹擦額上的汗,急急地解釋:“我隻是覺得熱,我很容易出汗。”

“熱?”江城抬頭看了看空調口,明顯不信他這說辭,但他也不是他的領導,不好再多說什麽。於是把身上帶的一小張光盤遞給他:“這是聯絡用暗碼,看完銷毀。”然後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待會兒我不走正門,這裏有暗道,我從後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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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稍安勿躁。

出版這邊對番外要求有點小調整。所以這邊可能我隻能在春節前連載完可以發布的番外,也就是鳶的這個,還有盛澤的,小拇指的番外暫時不能放了。

最近更新不穩定的,大家也不用追更了,春節後再來看全部的番外吧。此外,新文(也就會小拇指為男主的)在存稿中,存夠了再發連載,肯定要春節後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