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就像擔心沒有以後一樣
陸少勳等著她的回答,而此時老天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不到十來分鍾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這一帶因為地震的原因,山體格外鬆動,一遇到下雨就容易出現塌方或泥石流等險情。陸少勳把雨刮器開到最大,集中精神看前麵的路況,不敢再分神追問李眉遠。
許久,李眉遠開口,“少勳,對你來說,我離開的原因,遠遠比我離開的事實更加重要嗎?”她的聲音透著失望,在無人的山道裏聽起來格外冷寂。
陸少勳聽到她的問題不禁有點狂躁,“眉遠!奶奶病發的誘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而兩次她發病前都與你有過聯係!”
李眉遠抬起頭來,眼睛裏全是憤恨,“所以你就認定了是我害了她?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種人?陸少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多好?多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有沒有想過,我比你痛苦十倍!你知不知道我那幾年都是靠藥物才能睡著!你知道我看過多少心理醫生嗎!”越是淡漠嫻靜的人,情緒爆發出來越是無法控製。她痛苦地垂下頭,把臉埋在膝間,長發覆蓋住了她的表情。
他很少見過她這樣失控,於是一隻手放開方向盤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眉遠,眉遠?你別這樣,我沒說你害奶奶,我隻是……棼”
不等他的話說完,前方的地就搖晃起來,風雨中,他看到前麵山上的泥土連著樹木,成片的往下滑,而他們上方的大小山石瘋狂地往下滾落,在他們車頂上砸出巨大的聲響。
李眉遠尖叫起來。陸少勳迅速地往另一側打方向盤,用最快速度轉彎,前方泥石流,不能再開進去了。可是車才掉頭一半,頭頂的山體已然裂開,巨大的岩山就照著他們車頂砸下來,陸少勳死命地打方向盤,萬幸巨石落下來的時候沒有打在頭頂,而是砸扁了整個車頭。他敏銳的聽覺還是在大地地轟鳴聲中辨識到了油箱破損滴漏的聲音。
“下車!眉遠下車!”他一邊吼著一邊開車門,可是兩邊車門都已經被砸得變形,卡住了枝。
“讓開!”他把李眉遠推到一邊,在狹小地空間裏伸起長~腿對著車門猛地一踹,車門開了,兩人迅速下車,可是才跑出幾步,車子就在身後爆炸了。爆炸的瞬間,他下意識地護住了李眉遠,一是因為軍人的天性,二是為了那個已經隱約可見的事實。而且,作為一個男人,哪怕是對前女友,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啊。此刻他希望池小淺能懂,他這輩子也許會奮不顧身地救很多人,但並不代表是想拿命去換,並不代表那個人重要過他自己,更不可能和她相比。
池小淺端著粥看他,其實他拿起手機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了上麵顯示的是“眉遠”兩個字,她瞪著他,等他說話。
“是……李眉遠,她說,謝謝我救她,說她今天轉院。”他看著老婆,老實交代。
池小淺把粥碗往床頭桌上重重一放,“轉院最好!爹不想看到你那些舊情綿綿!”陸少勳聽著她這話,無奈地垂下頭去,好吧,老婆氣順了最重要,“那……我可以接著吃了嗎?啊……”他朝她張開嘴,等著她再喂。池小淺把桌上粥碗一收,白眼,“吃屁咧!”都喂著他吃了三碗了!醫生明明說不能吃太飽。
池小淺收了粥碗去洗,正巧這時候肖牧之來了。兩人在走道上遇見。
“你怎麽這麽早,很閑嗎?肖董。”算起來,現在肖牧之可是她最頂頭的大~BOSS……“很忙啦,員工老公負傷,我作為領導要來探視嘛。”肖牧之邊說邊打量她的臉色,看起來還不錯,頓時有點佩服起四哥哄女人的功夫了,嘖嘖,傷成那樣,想身體力行肉償是肯定不可能啦,就憑兩片嘴皮子都能哄好,厲害!“怎麽樣,四哥好點兒了吧?”
“好得很!一口氣吃了三大碗!”她邊說著邊拐到盥洗室去了。肖牧之一個人晃到病房,他沒有直接去陸少勳的病房,倒是先晃到之前李眉遠住的那間去。探頭看了看,固然那個床位已經空****的。哪有什麽床位緊張,就是他肖惡少施壓了而已嘛。
他樂滋滋地拐回陸少勳病房,“四哥,早,今天感覺怎麽樣。”
陸少勳抬眼一個眼刀就飛過來,“感覺很不好。
“怎麽了?”肖牧之立刻傾身過來,“哪兒不好,我喊醫生去。”?
陸少勳慢悠悠地,“你做事有點兒分寸行不行,小淺她還小不懂事,你也跟著瞎鬧什麽?”
肖牧之摸~摸鼻子,“不關嫂子的事,我自己安排的。”
“別的醫院就算了,這裏是軍區醫院,你這麽做人家會說我們搞特權!”
肖牧之不愛聽了,“行了行了,屁大點兒事,還特權呢。難不成你讓她們倆在這裏每天進進出出地都碰見?還姐妹相稱?”
姐妹相稱聽得陸少勳惡心死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總之,你把人家趕去轉院就是不好,這樣人家也會說你嫂子霸道的。以後,眉遠的事兒你別再管了。”
池小淺洗了碗正往回走,走到病房門口突然也聽到了姐妹相稱幾個字,於是站定了腳步,結果就聽到陸少勳後麵這句。聽到他親昵地稱她“眉遠”,心裏就一萬個不舒服,在聽他是維護對方,心中草~泥~馬集體起立,嘶吼。她一邊走進來,一邊用勺子把手裏的不鏽鋼飯盆敲得叮當響,“爹就是霸道!爹就是趕人!怎麽,陸少心疼你家轉院出去沒人照顧?要不要我花錢買個丫鬟送給她啊?”
陸少勳扶額,怎麽說句話都被這祖宗聽見了,這下又不好解釋,“不是……小淺,畢竟這裏是軍區醫院,這樣操作不符合規定,你這樣施壓,會遭人詬病的。”
“陸少勳,我隻說一次,不是我~幹的!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無聊,這麽沒有原則,這麽自作聰明,去背後下黑手的人嗎!”
好吧……那個無聊、自作聰明、背後下黑手的人臉黑的不行,舉手發言,“我說,我雞婆了行吧,你們別吵了,就我這麽無聊,這麽沒有原則,這麽自作聰明,背後下黑手了……你倆不吵就行,我這就自掏腰包給李眉遠買個丫鬟送去……”————————————————————————————————————————————
陸少勳的康複很快,沒多久就出院了。回到家裏,陸媽照樣每天燉一堆好吃的給他倆送來,陸少勳每次吃一半,就喂池小淺也吃一半,所以短短時間,池小淺覺得自己胖了一圈。
這天她洗完澡出來,穿著她的阿狸睡裙照鏡子,咦,好像真的長掰掰肉了。“我是不是胖了好多啊?”她屁顛屁顛跑到床頭,陸少勳正側靠在那裏看書。她捏著自己的手臂問。
“我看看。”陸少勳放下手中的書,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肢,唔,不盈一握,哪裏胖了。他痞痞地笑,手不停往上,“嗯,就是胖了,看,都長肥了。”
池小淺拍開他的毛手,“去死!我問你身上!”
他笑著把她攬到懷裏,“你沒看出來我是故意喂胖你的嗎?我告訴你個秘密,男人其實不喜歡太瘦的女人……”
爹鄙視你了,好落後啊他,池小淺白白眼,“這是什麽秘密啊,誰不知道啊,男人要那種,看起來瘦,摸起來有肉,壓著像席夢思,聽著像試音碟那種。”
“……”比無恥誰也不是她對手,“前麵聽懂了,那試音碟是怎麽回事?”
“極品美聲啊!叫~床好聽啊!”池二妞想起自己剛進回來的那個新款充~氣~娃~娃,叫聲簡直霸氣,銷量好到爆啊。
“……”陸少勳沉默了一會兒,扯過她摁倒身下,“這麽久沒聽了,我都不記得你的想不想試音碟了,回顧一下?”
隔著睡衣她都能感覺到他勃發的,可是……他在養傷不是嗎?據說這種事好費元氣的,不行啊。於是她戳戳他肩膀,“那個,你再忍幾天好伐?你看你~媽每天燉那麽多補湯來,你不好好養著還幹這麽傷身體的事情,你~媽知道了傷心的。”
他才不理,徑自扯著她的睡裙,抵著腿窩慢慢磨著。隔了太久沒有要,一觸之下的快~感,讓他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深深吸了口氣,喘息著,“老婆,這個不傷身體的,那說法不科學,這個促進身心健康……”他邊說邊逗弄著她耳後,池小淺也軟倒了下去。他的手順著衣服下麵撫進去,在她文胸的邊緣一遍一遍徘徊,許久才掀開了伸進去,在那頂端惡意地捏~弄著,池小淺的聲音和呼吸很快變得支離破碎的。小丫頭哪裏最敏感的,他最清楚不過。
“你背上有傷……”死丫頭還在硬撐。
“沒事,又不是你在上麵。”他在她腿~根磨著,有一下沒一下地頂~弄她最受不了的地方,很快,聽到池小淺小貓一樣的聲音,“要啦……你幹什麽呀……還不……”這話沒忍住,池小淺想挖個坑埋了自己,節操一地啊親,為毛要對有傷在身的男人求~歡啊擦。
“乖,老公就想聽你說要。”話音才落他就擠了進去,而那個沒了節操的妹紙,就這麽來一下,就眼前禮花滿天了。陸少勳埋在她肩窩低聲地抖著笑,“肉肉,你好著急,都不等等我。”
池小淺嗚咽著,一臉羞紅地拍打他身上,不許他再說,而他抬起她一條白生生的腿,讓她夾在他腰上,然後毫不留情地大動起來,滿意地聽到池小淺又開始喘息抽泣。
又是死去活來地幾回,池小淺已經手都抬不起的時候才想起,他是傷員啊……還來這麽幾個回合,這是用生命在做~愛吧……
陸少勳把累軟了的她鎖進自己懷裏,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背。
“小淺,”他輕聲喊她,“睡了?”
“嗯……”池小淺有氣無力的。
“我跟你說個事情。”
“嗯……”
“我要去一趟台北。”
“啊?”池小淺瞌睡沒了,抬頭看他。
“我的身份要去台灣比較麻煩,所以早早就在辦了,隻是今天才辦下來。”
“去……去幹嘛?”
他把池小淺的臉捧著,“小淺,我不是答應你,要給你一個解釋嗎?所以我必須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我現在很害怕,很害怕你不願意和我一起麵對。”
池小淺雲裏霧裏的,就李眉遠的事?難道不就是舊情綿綿糾纏不清什麽的?他快刀斬亂麻不就結了?還有什麽需要麵對的?要搞到這麽複雜,她突然心慌了,“你和她不會孩子都生了吧!”她猛搖著頭,“我不當後媽的。”
他苦笑,把她重新摟緊懷裏,“沒有孩子……”也許比孩子更讓人無法接受呢?“等我回來吧,也許僅僅是一場誤會呢,那麽,一切就都不值一提了。”他心裏始終存著一份僥幸。
第三天,陸少勳走的時候,池小淺還在睡夢中。小別的前夜,他一次又一次地索取,池小淺攀著他難耐地求饒,覺得他這一夜是瘋了,就像擔心沒有以後一樣。此刻他已經收拾好行李,站在她的床頭俯身看她,她睡得像饜足的小貓咪一樣,他低頭親親她的臉,她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擋開,把臉埋進枕頭裏,又睡去了。他不禁微微笑了出來,等我回來,丫頭。
坐在直航的飛機上,陸少勳盯著眼前的機上電視,演的什麽一點也沒看進去。眼前卻是他和李眉遠一切。如果不是她的離開,也許他們現在都兒女成雙了吧?他想著,不禁打了個冷顫,隻得伸手把頭頂的空調調小一點。無法遏製地,他又想起他們在美國的生活。那時候他早就不住校了,那時他和穆以辰他們已經在外麵把生意做得很大,住校進出不夠自由,於是就自己買了個公寓。
和李眉遠戀愛後,他就慫恿她搬出來。將空餘的房間收拾了一間出來給她住,還專門弄了一間給她當琴房練琴。那時李眉遠還執意要付給他房租,他還為此生氣,說“這是在美國沒錯,但我是中國人,中國人就沒讓媳婦兒給房錢的道理。”是啊,那時候都以為會牽手一輩子的啊。剛開始,兩人每天在一起吃飯,通常是喊外賣,偶爾也會自己動動手,買菜,做飯,就像一對夫妻一樣生活。到了晚上,他會放下手頭的工作,陪練完琴的李眉遠在客廳看一會兒電視,然後各自回房。可是那樣的年紀,那樣誘人的美麗女子,早晚是沒能自持住的。任誰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第一次的。陸少勳同樣記得很清楚,那天,李眉遠坐在沙發上看一場轉播的音樂會,他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她,本來隻是想靠著她看一會兒,可是動作親密起來就漸漸地失了控,記得她最後怎麽疼得顫抖的,也記得沙發上那一灘殷虹。
陸少勳的回憶到這裏嘎地刹住,痛苦得閉緊了眼,他伸手揉著自己的眉心,長長地舒了口氣,如果他擔心的一切成為現實,那這些算是什麽?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著涼水,壓住自己滿腹翻滾的焦躁。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外麵是沿海的炎炎驕陽。烤的整個大地都明晃晃地刺眼。他跟著人群走出機場,肖牧之派人安排好的司機已經侯在那裏接他。他跟著到訂好的酒店裏,放了行李,卻沒有動身,一個人在房間裏悶了好久好久。
最後,他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略一收拾,走出酒店。
按照爺爺留下的地址,他在城郊一條小道上下了車。爺爺就是在這裏生活了後半輩子的嗎?他環顧周圍環境,這裏應該是漁村,全是日子好起來的漁民們自建的房子,高低錯落,樣式不一。他照著門牌號一家一家地尋過去,然後站在一個小院前。院子裏拴著的一條大黃狗見到他不停地吠起來,然後,他看到了一個中年女人從裏麵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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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樨不得不承認,自己寫船戲真的寫得很失水準啊有木有。腦子裏很空白啊很空白,遣詞用句都是小言嗨情節的標準用語,救命啊……蒼老師潘金蓮都來附體吧!讓我一次嗨個夠!
對了今天加更哦,全天是一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