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嗎?”顧渝心虛地說,悄悄地看了一眼抿著唇的鍾清酌,她這段時間好像……確實有點粘人!

這段時間被鍾清酌給慣的,而且她驚恐的發現,她,她剛剛好像撒嬌了?!

這麽少女的詞,居然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天擼了!

但不管怎麽說,顧渝還是被鍾清酌揪著把走路姿勢改正過來了。

直到……

“我周末要回家一趟。”

正在練習走路的顧渝一愣,呆呆地點頭,“哦,那,那你回去吧。”

鍾清酌沉默不語。

星期五傍晚送鍾清酌走上高鐵的時候,顧渝看著鍾清酌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高鐵毫不留戀揚長而去,她恍然間生出了一種想要追著車把鍾清酌追回來的念頭,這個一冒出來,可把她嚇了一跳,她……這是怎麽了?

顧渝不知道,她一回到家裏,家裏似乎少了什麽,心也跟著空落落的。

顧渝捶了捶胸,她是太閑了吧?怎麽會有這種錯覺呢?

顧母疑惑的看向魂不守舍的顧渝,拿筷子戳了戳她,“你怎麽了?跟失了神似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又裝了碗飯。

顧渝一抖,回過神來,不知所以地問:“啊?老媽你剛剛說什麽?”

顧母裝飯的動作一頓,半響,她把碗放在桌子上,看著顧渝語重心長地說:“你是出了什麽事嗎?有什麽事情別老憋在心裏,拿出來說說,我要是不懂的話,好歹你說出來,心裏好受些。”

顧渝道:“沒有啊,我最近可乖了,都沒惹事。”

顧母狐疑地看著她,顧渝舉起雙手表示自己說的是大實話。

顧母又道:“那你跟這碗飯嘔什麽氣?都被你戳成糊糊了。”

顧渝看著眼前這碗不可名狀的……糊糊?心虛的把它推開。

這時忽然家裏的電話鈴鈴鈴的響了起來,顧母看了眼顧渝就起身去接電話。

“喂?哪位?”她道。

“顧……伯母,是我,清酌。”那邊清韻如茶的聲音傳來。

顧母轉身瞥了眼又變得魂不守舍的顧渝 說道:“哦,小酌啊,你到家了嗎?”

此話一出,顧母清清楚楚地看見剛剛還跟個呆瓜似的顧渝忽然蹦了起來,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她這邊跑來。

“到了。”鍾清酌說道,“伯母,顧渝在嗎?”

顧母:……在,而且就她身邊,跟個哈士奇似的。

顧母也不好再繼續擋著他倆了,就順水推舟地說:“你們倆說話吧,我過去吃飯了。”

說著,就把電話筒遞給顧渝。

顧渝連忙接過電話,她興高采烈地喊了句“鍾清酌!”

“嗯。”鍾清酌應道,他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淺淡如斜陽的笑容,“我到家了。”

“嗯。”顧渝回應,張嘴準備說話,可又忽然不知道想說什麽。

她隻知道她剛剛一聽到鍾清酌的名字,就忽然一激動就跑過來了。

她伸出手指在旁邊的桌子上畫圈。

電話兩頭沉默了一會,鍾清酌先說:“我周日就回去。”

“這麽快嗎?!不是,你不在那邊多呆兩天嗎?”顧渝掩飾地說道。

鍾清酌無可奈何地笑說:“周一要上學。”

“哦,對對對,那你快點回來哦不對,不是你你……”顧渝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溫柔的女聲:“清酌,過來吃飯了。”

“好的。”鍾清酌回答道,然後他又對顧渝說:“我媽叫我吃飯了,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顧母皺著眉頭看向那邊興高采烈的顧渝。

晚上十一點,顧母下樓倒水,卻看見守在電話旁的顧渝,她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等人到了跟前,顧渝才回過神來,詘詘地說道:“老媽,你這麽晚還不睡啊?”

“下來倒水喝,你呢?”顧母看了一眼旁邊的電話,“在等鍾清酌的電話嗎?”

顧渝沒有注意到顧母稱呼的改變,她有點心虛的點頭,“啊,他說要打電話過來吧。”

“他說你就信啊!”

顧渝被嚇得一個機靈,“媽,你怎麽了嗎?”

總覺得有一股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