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午休睡的有點久,導致顧渝整個人都睡懵了,就算是午習課的時候被鍾清酌叫起來寫作業,也隻是在那握支筆,眼皮都抬不起來。
後遺症是不僅作業沒寫,被老師罰了翻倍,整個下午都是焉焉的的,滿腦子隻有:困~~想趴桌……
當然旁邊有個老師好助手,這種想法是不可能。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顧渝瞬間滿血複活,他抽出書格下的書包,甩在肩上,正準備邁著又六親不認的步伐,突然被人叫停。
她轉頭看向鍾清酌,“怎麽了?”
“去警局做筆錄。”他說道。
顧渝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哦對對對,你不說,我還忘了呢。”
“我送你去。”他又說。
“不用不用。”顧渝擺擺手,去警局做筆錄,她早就習慣了,自從那以後,她就一直練武術,為的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為了……
這些年,她也沒少去。
當然,見義勇為的錦旗她房間也塞了不少。
“走吧。”鍾清酌堅持。
“你不是住宿……”顧渝正準備說,隨後腦筋一轉他該不會是想借著送她的名頭出學校吧?
鍾清酌的家不在本市,否則夏姨和顧母兩閨蜜也不用相隔這麽久才見麵一次。
所以顧渝理所當然的認為鍾清酌是住宿生。
學校規定住宿生沒有經過班主的批準不得出校。
想不到鍾清酌表麵上是個好好學生,居然想違反校規。
想到這,顧渝沒有繼續說,既然如此,權當幫他一下。
她懂,被困在學校裏的苦。
“走吧!”她善解人意地說。
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原本橙黃色的天空已經暗淡幾顆璀璨如鑽的星星點綴。
顧渝扭了扭脖子,拍了拍旁邊鍾清酌的肩膀,“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了。”
鍾清酌看著剛剛被顧渝觸碰的肩膀,良久無言。
這個點沒有公交車,顧渝絲毫沒有猶豫地掏出手機,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她忽然一僵。
學校不允許帶手機。
她視線小心翼翼的移到旁邊到鍾清酌身上,果然看到他清冷的目光看著她手裏的手機,然後又抬頭看她。
顧渝麵上笑嘻嘻,內心尷尬的一批,“那個,嗯……這手機是我昨天放在書包裏,忘記拿出來了……”
她說著,盯著鍾清酌的神色,好吧,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鍾清酌臉色依舊淡漠,清冷的目光依舊看著她。
視線交織,兩相對峙,顧渝先敗下陣來。
“好吧!我錯了,下次不帶了。”顧渝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指著天。“要不,我幫你掃一輛?”
賄賂,沒錯,就是賄賂。隻是不知道鍾清酌……
顧渝心裏想著著,然後她就看見鍾清酌毫無心理負擔的讓開,在他身後,一輛共享單車靜靜的等待。
顧渝:靠!
誰讓她的把柄在他手上,顧渝也隻好乖乖的給他掃二維碼。
她騎上車,朝鍾清酌揮手再見。
看著顧渝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融入夜色,鍾清酌也騎上車,朝顧渝離開的方向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