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鹹豬手見勢不利,連忙大喊:“沒有,我沒有!”
他垂死掙紮,慌亂之中,看見被顧渝擋在身後的女孩,仿佛想到了什麽,如同看見救星一般,指著那個女孩,大喊,
“是她,是她自己穿短裙,是她勾引我的!”
一個娘們,穿短裙,露大腿,還來坐公交車,不是故意勾引人是什麽!
有些人一聽,眼神就微妙起來,小聲議論著。
那女孩被他的無恥氣得眼睛都紅了,“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我沒有!”
她急著辯解,卻一時不知該怎麽說,急得像鍋上的螞蟻一樣,越急越亂,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顧渝眼中泛著烈火怒意,她一把揪住鹹豬手的衣領子,把他扯到麵前,厲聲說道:“人家姑娘穿短裙是人家的自由,一沒傷風敗俗,二沒傷天害理,你控製不住你那肮髒的思想還敢把髒水潑向人家,無恥!”
就像當初那些人…
顧瑜握著拳頭朝鹹豬手令人倒胃的嘴臉揮下去,一聲悶響,那鹹豬手已經眼冒金星。
“這小孩生得模樣這麽好,天生就是***。”
又是一拳直擊麵門。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哥哥……”
又是一拳緊追而至。
“哥哥!”
“砰!”
……
那鹹豬手的臉已經腫成豬頭,再這麽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顧渝的桃花眼上攀上血絲,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情緒有些失控,哪裏還敢勸她,紛紛退後。
她掄起拳頭,還想再打,一隻微涼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不自覺的清心定神,沉穩的聲音響起:“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在下一站等著他。”
顧渝轉頭看向那人,薄唇靜眸,
哎呦!兄台,又是你!
他看到她那雙桃花眼裏映著他的模樣,薄唇微抿。
“叮咚!”車上播報員的聲音響起,顧渝就把那鹹豬手押下去,剛下車就看見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她仔細一看,
又是老熟人!
這不禁讓她轉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人。
那人依舊沉著冷靜。
“小兄弟,好久不見。”前麵的警察跟顧渝打招呼,說著他拿出一副手銬,熟練地銬住那鹹豬手,把他推向另一個警察。
那鹹豬手見掙紮不了 ,也隻能把頭低下。
“不久。”顧渝回答,昨天才剛見呢。
“陳警官。”顧渝身後傳來聲音,她轉身看向那人。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說:“煩請你順便給車後座上的人上幾節教育課。”
他說著,冷冽的目光灑向意圖偷溜的幾個人,都是剛剛起哄的。
陳警官瞬間明白,走過去把他們一一捉住,把試圖掙紮的幾人收拾安分後,給那人一個表示放心的眼神。
顧渝打量著那人。
眼神剛投過去,就對上一雙沉靜的眸子,顧渝心裏一咯噔,就聽見那人說:“新生報到時間快到了。”
她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糟了!要遲到了!要是新生報到第一天就遲到,老媽得把她剁了!
她拔腿就跑,來不及思考那人怎麽會知道的,更別提聽見陳警官的呼喊了。
“誒,等等,你還得做筆錄!”
陳警官正想要追過去,就被那人攔住,“我回頭會跟'他'說一聲的。”
“那也行。”陳警官也不執著於這個,“ '他'快遲到了,那你不也快遲到了?”
那人看向顧渝離開的方向,薄唇輕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