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月下醉酒獨自愁

花無言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要以尊孝為先,不可起叛逆之心。

信中是花老爺親筆,主要意思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花無言到了娶妻納妾的年齡,卻沒有娶妻之意,更令花老爺氣憤的是花無言遲遲未行成人禮,都讓老人家開始猜疑自己兒子是不是得了不舉之症,二老著實憂心傷神。之所以以購置海貨為由讓他離開,主要目的是將沒有花無言趕離花家,並下狠話,直到他有了花家後代才方可重回花家,讓花老爺的孫兒認祖歸宗,好延續香火。

花無言無力的捏著信紙,自己就這麽被忽悠出來了,昨天大部分錢都用來雇那個名叫月老的小倌兒了,身上僅剩下一兩多碎銀,其餘的錢都放在曉曉身上,曉曉又被那個該死月老拐走了。

想起月老,花無言氣的直咬牙,憤懣不已,真是個掃把星。突然想起坐在對麵的程向宇,有些窘迫的抬起頭,對方轉過頭回視自己。

回視著他的眸子裏帶著誌得意滿的笑意,花無言死死抿著唇,神色越發難看,即使知道對方在等著自己低頭,他卻倔強的不肯,最終花無言也沒有說出一句話。獨自倒了杯涼茶,沉默的喝著,整個人散發出陰沉的低氣壓,周身被擾我者死的駭人氣氛圍繞著。

勝券在握的程向宇,手肘隨意的支在窗棱上,手撐著下頜,神態悠然自在的欣賞著陰霾的花無言。他不怕花無言離開,可以說他料到花無言的倔脾氣和自尊,不會這麽輕易和自己低頭示好。自己也有腿,言兒走到哪自己就跟到哪,他身上沒錢,目前還離不開自己……當然,自己也不會讓他離開的。

“茶壺見底了,倒不出來還倒。”程向宇嘴角開懷掛著不加掩飾的笑意,出聲提醒微怔的花無言。

聚回神的花無言,聽到之後,視線下移一看壺嘴,果真已經倒不出來茶水了,瞪了眼程向宇,用力將茶壺放到桌子上。

“言兒……”程向宇憋屈的看著不分理由發火的花無言。

“程少爺,別叫那麽親,咱們不熟。”語氣冷漠的花無言,不悅的看著程向宇。

“言兒,我們都同床共枕了,還不熟?”程向宇神態依舊的看著花無言,話畢,換上一臉被拋棄的哀怨。

花無言還未回複,就感覺到周圍刻意壓低的鄙夷聲,看向**處,離他們不遠處的幾桌客人收起對他們指指點點的手,但臉上的輕蔑在明顯不過了。

花無言怒視著罪魁禍首程向宇,對方一臉怯怯的裝起無知,躲開花無言的怒光,轉頭看著窗外。

“天氣涼爽,怎還這般火熱。”程向宇旁若無人的小聲自語一番,然後意有所指的偷瞄了眼花無言,在觸碰到更滔天怒火的視線後,緊忙收回目光。

花無言猛地站起身,甩袖回到樓上的房間裏。

那帶著怒氣的摔門聲在樓下的程向宇都聽的一清二楚,縮了縮脖子,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杯茶,卻詫異的發現空了,隨後才憶起,這壺涼透的茶水早被花無言喝光了,雙眼算計似的微眯,計謀一閃而過,想到這豁然爽朗笑出聲。

周圍幾人拿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莫名其妙的他。

不理會四周的目光,圖謀不軌的程向宇叫來小二,居心不良的幫花無言叫了三壇後勁最大的酒,昂首闊步的離開客棧,詢問了個地址,便朝夜市與花街的方向,意氣風發的走去。

……

回到房間內的花無言,煩悶的在屋內來回走動,腳底下的嘎吱聲,聽的他內心更加煩躁。

咚咚咚

“小的給你送酒來的。”門外響起一個低聲下氣的聲音。

“進。”花無言坐到木凳上,瞧著桌麵。

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從未開的門縫探頭看進來,當看見花無言的時候,展開職業性的笑容,推開門,以一種全心全意的服務者的良好態度,將酒輕放在地麵上,打開酒的都木塞,抱起一壇放在桌上,臨走前盡責的將酒倒滿在酒盅裏,作揖後便離開了。

花無言從始看到終,看著盅裏淳透的酒,濃烈醇鬱的酒香撲鼻而來,純釀過的好酒,得大多男子喜愛,花無言也無例外,淺酌一口,綿甜的口感,入喉微辣,嘴裏餘味令人回味。心裏那不痛快的感覺淡了很多,花無言一口喝光酒盅裏的酒,僅喝了一盅他便有的新的想法。不如,晚上去後院賞月喝酒,這種美景應心境的事情,都是那些感性文人們的喜好,他花無言突發奇想的,也好嚐試一回這酒入愁腸愁更愁的苦澀滄桑的感情。

乃們的身影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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