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122)
吃完西餐,顧昔年瀟灑地掏出銀行卡買單。
侍者象是怕嚇著他一樣,輕言細語道:“先生,你卡上餘額不足。”
童話本來捧起那捧芳香四溢,鮮豔奪目的玫瑰在欣賞,聽到這句話,立刻視線一轉,目光如炬地盯著顧昔年。
顧昔年的臉騰的一下火燒火燎,他記得自己卡上還有兩千多的,怎麽就不夠埋單呢。
他竭力讓自己看上去淡定從容,提心吊膽地問:“還差多少。”
他緊張地等待侍者的回答。
“十五元。”
聽到這個微渺的數字,顧昔年如死裏逃生般大大鬆了口氣,他輕鬆地笑了,掏出二十元錢,輕飄飄地遞給侍者:“不用找了。”
兩人從西餐廳出來,走沒兩步,童話一手搭在顧昔年的肩上,嗲聲嗲氣地撒嬌:“昔年,人家穿高跟鞋,走路好累哦。”
“這樣啊。”顧昔年體貼地說,“我攔輛出租送你回家。”
童話看看天色,善解人意地說:“你家不是規定你晚上不許在外逗留嗎,你就別送我了。”
顧昔年也怕回去晚了,被老爸盤問,於是給了童話一張百元鈔,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家家教是太嚴厲了,那你自己攔輛出租車回去好好休息啊。”
顧昔年本是無心之語,可是童話極為敏感,接過顧昔年遞來的鈔票,豎著柳眉,語氣不善地反問:“你什麽意思是說我家教不好咯。”
顧昔年見女神生氣,嚇得魂飛魄散,忙忙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家庭環境才讓人羨慕,那麽民主。你的父母一定受過高等教育吧”
顧昔年還要喋喋不休的討好。童話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她對司機說:“去法老王ktv。”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漂亮的童話,好心地問:“小姑娘,你去那種地方幹嘛”
“有錢你就賺,哪那麽多廢話”童話惡狠狠地回應道。
司機微微皺了皺眉,轉過臉看著前方,專心致誌地開車。心裏腹誹:這誰家的孩子。怎麽這麽沒教養,把別人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也就算了,還出言不遜。算了。算了,算我多事,隨她掉到火坑裏去吧。
到了目的地,童話一下車就看見李勇。她歡呼雀躍著跑過去,伸出柔嫩的手臂勾住李勇的脖子:“等了好一會兒吧。”
李勇痞裏痞氣地點了點頭:“是啊。你遲到了,自己說,怎麽補償我”
童話抿著嘴朝著他笑了一會兒,出其不意在他豐潤的唇上用力啵了一下。調皮地說:“這樣補償你總該滿意了吧。”
李勇忽然看見她脖子上的那朵大大的金玫瑰,他用兩根手指捏住金吊墜,笑得別有居心:“原來是會別的野男人才遲到的呀。”
童話看見他眼裏有絲陰冷的光一閃而過。她身不由己的狠狠哆嗦了一下,蒼白著臉撒謊道:“這個吊墜是我自己買的。”
“你自己買的”李勇陰鷙地盯著她。嘴角泛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像你這樣的鐵公雞你會舍得給自己買這麽貴重的金飾”
他放下手裏的金吊墜,轉而捏住童話的下巴:“你是不是當我是傻逼啊。”
童話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她現在更加後悔認識李勇了。
認識李勇,純粹是個意外。
那是一個下晚自習的夜晚,她回家的時候,突然聽到路旁的綠化帶有人痛苦的哼吟。
如果換了平時,她是不會“多管閑事”的,因為她不具備助人為樂的好品質。
她隻唯利是圖,如果沒有好處,就是溫暖人心的話語她都吝嗇。
她隻是本能地向聲音的來源地瞟了一眼。
就是這致命的一眼,讓素來冷血的童話怦然心動。
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子匍匐在地上,他身下有一攤黑紅的血漬。
那攤血漬象暗夜的天空綻放的煙花,對童話有著侵入骨髓的誘.惑力。
一見鍾情隻在一瞬之間,不分貧富貴賤,不論心地好壞,也不是你全身鎧甲所能抵禦。
所以當很重視顏值的童話扶起倒在血泊裏的少年,看見他一臉密密麻麻,如同中了散彈一樣布滿青春痘的臉,她也沒有悚然一驚,嚇得鬆手。而是仍舊把長相粗魯的少年緊緊地摟在懷裏,扶著他看了醫生。
好在少年的傷勢並無大礙,縫過針後,一個星期便沒事了。
因為童話在送少年看病的時候,兩個人就交換了聯係方式,所以傷好之後,李勇找到了學校。
當他一臉不同於校園男生那種江湖氣息,刁著香煙,一頭火紅頭發,跨在摩托車上出現在校門口時,吸引了許多女生的目光。
高中的女孩子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幻想著有個象至尊寶一樣武力值超群的男生做自己的男票,而且有些心智不成熟的女生老覺得那些因輟學而在社會上混的男生特別威武,覺得有這樣一個混混做男票是件很拉風的事,所以當童話坐在了李勇摩托車的後座,還是招來了不少豔羨的目光。
李勇帶給她不一樣的感受,摩托車在夜色裏的大街上橫衝直撞,引得路人或驚慌的尖叫,或憤怒的大罵,以及風在耳邊呼嘯的感覺,都給她帶來無比的震撼和快感。
並且,他給她打開了另一個她從未接觸過的世界,一個真正的江湖世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快意恩仇,她也因此可以卸下偽裝,隨意爆粗口,說黃段子,抽煙喝酒,瀟灑人生,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更重要的是,李勇對她一擲千金,隻要她稍微對某個東西多看了兩眼,並且他買得起,不出三天,那件東西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麵前,這份出手闊綽,就是真正的土豪峰少都不曾做到。
童話無論心機再重,也不過是名剛過十八歲生日的高中生,在李勇這樣強有力的攻勢下,她徹底淪陷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句話並不是虛構,更不是危言悚聽。
李勇似乎把她當成了一個投資項目,投資到一定的時候,他開始拿收益了。
向女生索要錢財,對於他這樣的街頭混混,沒有半點心理障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