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198)
夏媽媽以前吵架是一把好手,屬於上得了廳堂、戰得了江湖,王熙鳳式潑辣美人,自從嫁給了唐爸爸後,養尊處優,生活事事順心,很久沒秀秀吵功了。
她一連推了顧媽媽好幾把,把她推得踉踉蹌蹌的,讓她離自己的老公遠點,把腰一叉,眼睛一瞪:“不要臉?我老公教訓傷害我們寶貝女兒的人渣就是不要臉,你們教養出這種敗類就有臉了!”
她一句話擊中顧昔年父母的要害,兩個人難堪地僵住了
“我要象你們養出這種畜牲,每天夾著尾巴,捂住臉過日子,哪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叫,唯恐他人不知自己養了一隻畜牲似的!不知是誰不要臉!”
小暖好笑地看了看身邊玉樹臨風的夏夜,這個家夥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原來是得了真傳的呀。
顧媽媽既氣憤,又悲痛,但就是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夏媽媽的話雖然刺耳難聽,但也算是實事求是,怪隻怪自己養了這麽丟臉的兒子,害她和她老公在人前都矮三分,現在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痛罵!
但是她仍然對自己的兒子恨不起來,看他蜷在地上那麽可憐,她這顆做母親的心都要碎了。
她忍住悲痛,走過去抾顧昔年。
顧爸爸臉上掛不住了,他推了夏媽媽一把:“你別太過份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欺負手無寸鐵的女人!
這個舉動一下子惹惱夏夜他們三個大小爺們,他們把顧爸爸團團圍住。
“怎麽著。你們以多欺少?”顧爸爸握緊了拳頭準備拚個魚死網破。
小李怕真的打起來,忙攔腰抱住夏夜。
夏夜清脆地笑了幾聲:“李警官,你這是幹嘛,光天化日抱我抱得這麽緊,搞不清狀況的人會誤以為我們是好基友的。”
“我這不是怕出事嗎!”
“出什麽事?怕我們真的以多欺少?”夏夜凜冽的眼神倏忽落在全神戒備的顧爸爸的臉上,重重地說道:‘這種卑鄙無恥的事隻有你兒子顧昔年才做的出!我隻是想警告你別碰我媽!”
顧爸爸悚然一驚地看著夏夜,說不出話來。
夏媽媽有兒子老公撐腰,更加飛揚拔扈,用手指著顧昔年一家:“對這種人有什麽好客氣的,就應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多欺少怎麽啦。咱們欺負定了!”
她說得正起勁,無意中看到小暖在一旁似笑非笑,一下子意識到自己這種潑婦罵大街的形象太顯得沒素質、沒修養。
她惱羞成怒,一掌用力地拍在小暖的頭上。用大發雷霆掩飾自己的丟臉:“臭小子。看見你老親娘被人欺負了。你還站著傻笑!笑什麽笑!再笑我叫我們家唐糖跟你分手!”
她話一出口,她兒子馬上親熱地摟住她:“老媽,說話要算話。以後咱們看到這臭小子一次就用拖把甩他一次。”
唐爸爸忙隨聲附合,他象是和小暖前世有仇一樣看他特麽不順眼:“老婆大人英明,這個決定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小暖嘴角**地看著一致對外,排斥他的一家人,他明白要想挽回頹勢,必須挽回老親娘的心。
他肉麻兮兮地對著夏媽媽諂笑,害那一家三口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我不是不幫忙,是太後大人實在威武,我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小暖用崇拜得近乎變.態的眼神毛骨悚然地看著夏媽媽,嘖嘖點讚道:“真是沒想到啊,太後不僅美貌如花,而且霸氣實足,叔叔娶到你可謂三生有幸!”
夏媽媽被小暖讚美的心花怒放,臉都快笑裂了:“你這孩子,幹嘛把阿姨的優點都公布於眾阿,阿姨很低調的。”
“是是!又是我的錯!”
夏夜看著小暖百般討好自己親媽的可惡嘴臉,恨不能一腳把他踢到那遙遠的地方去。
小李提醒到:“快到開庭時間了,大家都進去吧。”
在法庭裏,顧昔年站在原告席上,胸有成竹地看著小暖和夏夜,眉眼裏暗藏著奸笑。
小暖和夏夜涼涼地對著他冷笑,仿佛在說,小醜,盡管表演吧,大爺我正想看戲呢!
顧昔年的律師陳述完小暖和夏夜對顧昔年報複蓄意傷人案後,法官問他們倆個:“你們對顧昔年律師所述是否認同?”
小暖冷哼一聲,吊兒郎當地說:“如果認同,我們還請毛線律師,還站這兒幹毛線事?”
法官噎了噎:“請被告方律師辨護。”
夏夜請來的是資深律師周律師,這種小案子他根本不屑接,但是夏夜出手實在闊綽。
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按照夏夜告訴他的“事實”陳述了一遍後,結尾道:“所以我的兩位當事人並沒有對原告進行任何傷害行為,反而是原告殺人未遂,被當場抓住,自己吞下橡膠手套,然後賊喊捉賊,陷害我的兩名當事人。”
“現在雙方對案情的描述存在巨大分歧,請雙方舉證證明自己的陳述的真實性。”
首先是顧昔年的證人上庭。
“那天早上原告的確跟他父親一起報案,聲稱被兩個被告報複蓄意傷害,被強迫吞下一隻醫用橡?手套。”值班民警說完播放了當天錄案錄音。
周律師冷笑著問顧昔年:“你說你是淩晨一點左右被被告被逼吞下橡膠手套,為何在事隔兩個小時候才去報案?你是不是在這兩個小時需要做些安排?”
顧昔年裝糊塗裝得非常自然,他瞪大了眼睛,一派天真地問:“我要做什麽安排?哦,你是說我回家洗澡換幹淨衣服嗎?如果你認為這是做安排,我承認。至於為什麽事隔兩個小時候才去報案,是因為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麽做,在街上轉了半天,才想到回家。”
“這很反常哦,一個人害怕的時候應該是往家裏跑,你居然會在大街上逗留兩個小時。”
“我反對,對方律師的猜測與本案無關。”
“反對有效。”
周律師並不在乎這個小小的挫折,因為現場旁聽的人都看到了顧昔年慌亂的表情。
“我剛才所猜測並非與本案無關,隻是想告訴法官大人原告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做為某綁票案的主謀,絕不會因為被蓄意傷害而害怕,所以在前去報案的那兩千小時裏,他一定是在設局怎樣陷害我的兩個當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