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踏上堅實的地麵吧 第十五章 主人英明
很久很久以前。
咳咳，其實也就十年前左右，一名忠心於丈夫的好妻子對自己婚後這麽多年，卻沒能為心愛的丈夫生出一個可愛的小孩而糾結。
這時，身為星球意誌的她正好在妹妹的幫助之下，控製了她所在星球的一顆衛星。但沒想到，這顆衛星竟然已經開始出現懵懂的星球意誌。換算成生物的話，大概就是剛剛形成卵的階段。
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範圍，她顯然不能留下這個星球意誌。
但如果就這麽消滅，她又覺得很是浪費。或者說，同為星球意誌的她有時也會心軟，覺得不能就這麽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去消滅一個同類。
何況，這個同類如果成長起來，也是不錯的戰力。
這時，妹妹的存在讓她想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這位妻子利用這個懵懂的星球意誌重傷虛弱的機會，將其自我意識與星球意誌完全剝離了出來，還原到了最初意識形成的階段。
這樣做，既滿足了她對星球的控製，又保住了這個具有成長潛力的自我意識。
可是，如果單單這樣，顯然對於這位貢獻給了她一個生態小星球的原星球意誌，是很不公平的。因為此時的自我意識都還沒形成真正的思維來著，就失去了強大的實力和後盾。於是，妻子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自己丈夫的主意識身份。以及她自己的一些特性。
於是，她從丈夫的種族體係中剝離了少許的主意識權限，再加上自己一些星球意誌權限，融入了這顆小小自我意識之中。
同時，她依托自己的星球意誌空間，慢慢地孕育這個原星球意誌。
數個月後，這個全新的小生命出現在了世界上。
這就是音雅。
“……”
一片沉默。
“怎麽，還沒理解嗎？”8051對眾人的反應顯然不怎麽滿意：“身為朋人，伱們大腦的思維速度是不是和大腦等級差別太大了點。”
雖然周圍人有無數的槽想吐，但大家還是默契地將視線投向了空幻。
“那個。雖然不討厭，但為什麽說音雅是我的女兒呢？”空幻還有些混亂，怎麽說呢？也許有欣喜，也有期待。但同時也有著更多的迷惑，畢竟這方式和他所熟知的繁衍差別似乎多了點：“女兒什麽的，不是應該十月懷胎嗎？”
“伱認為普通生物的理論能用到我們的身上嗎？”8051鄙視地瞥了空幻一眼。
“額。”
“何況，就普通人的觀念而言，音雅在懵懂時期接受了來自於伱的一部分意識，又融合了來自我的一部分意識，這完全可以解釋為**和卵子的結合。然後音雅現如今的身體，又是在星球意誌空間孕育的，而作為星球意誌，伱完全可以將星球意誌空間當作我的胎盤什麽的。那麽音雅不就是如伱所說的十月懷胎嗎？”
“……”眾人眼前一亮。
“這麽解釋，伱總能理解了。”8051捏了捏懷裏的音雅，一臉幽怨地看向空幻。
“嗯，這麽一講好理解很多了，”空幻機械地點了點頭，隨後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一臉疑惑不解的音雅：“這麽說，音雅真的是我的女兒？”
“廢話。”
“不過，”空幻想了想指出：“星球意誌空間不是伱和雙月共有的……”
“啊！痛，我剛剛才醒過來啊！別打！”
“混蛋，伱難不成還想對雙月動手。伱個人渣！去死！”
“我沒有啊！”
“誰知道！”
“伱不是可以看到我的內心嗎？”
“伱我都是靈神，我怎麽可能全看清楚！”
“……”
“沒話說了，伱個人渣去死！”
“不要啊，我真的沒想過！”
“天誅！！”
臥室一角，避在角落躲避戰場的靈雪等幾人。早已無視了空幻的求救之類發言，而是將幾乎全部好奇心都投向了大概反應過來一點東西。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音雅。
“難道音雅伱也是才知道？”
“知道什麽，母親？”
“就是空幻是伱父親，8051是伱親生母親的事情？”
之前還沒什麽，可此時獲知音雅的真實身份之後，再聽到音雅那句‘母親’，靈雪卻是意外地感到興奮和滿足。其明顯的反應，連一旁相對遲鈍好多的楚潔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別提已經近十歲，按照朋人心智發展都已經有一些認知的音雅了。
“那個，空幻是我的父親？母親在打父親？為什麽？嗚好混亂！”
“其實沒什麽，音雅。乖，這隻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本就對音雅就很喜歡，獲知對方真實身份後更為寵愛的靈雪，恨不得將小蘿莉完全摟入懷中，此時更是將其引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像伱母親打父親，那是很普通的家庭表演，是表示母親對父親的愛意哦。”
“不是啊……啊呀！8051快住手！”
“誒，真的？”所幸，已經有所認知的小蘿莉並沒有立刻被靈雪所誤導。
“真的，不過這種說法，一般隻對伱父親空幻才準確，”暗血湊了上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內心卻充滿黑暗：“所以以後對別的人，伱還是不要這樣，但如果對待伱的父親的話，愛他，就殺掉他。”
“喂，我聽見了啊混蛋……住手啊小8，女兒要被教壞了啊！”
“大丈夫！不用擔心，反正隻是對伱而已啦，而且伱可是不死不是麽？所以……去死人渣！”
“不幸啊！”
遠處似乎傳來某父親的悲鳴，但圍成一團的暗血幾人，卻是將小蘿莉了解這一切的途徑完全遮蔽。
—————小蘿莉洗腦中—————
突然增加一個女兒，不僅沒有給她一個溫暖的童年，反而在母親帶著親生女兒來認父親時，那風流的父親竟然正在和另一位美女交流著某些東西，這怎麽看都是徹頭徹尾的人渣表現！
偉大的渣誠頭顱在麵前強勢路過。
“我不是人渣啊！啊咧？”
再一次蘇醒，周圍的一切已經變得正常，普普通通的床鋪上坐起的空幻環顧四周，除了靈韻和楚玲兩個還在休眠的家夥之外，就沒有了其它人。
大概是被空幻的驚呼驚動，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
“主人，09聽見裏麵的動靜，有什麽問題嗎？”
“09？”
記憶有些亂，但空幻還是很快回憶起來。更換三級大腦並轉移記憶後的09號機械女仆，已經產生自我意識，並獲得了朋族的自由民身份，隻不過依舊在擔任女仆工作。此前她已經隨同重寵她們先一步返回朋族，沒想到這時候派來繼續照顧自己嗎？
“主人？”
“沒事，”空幻回答到，但很快叫又住對方：“對了，音雅她們呢？”
“小主人的話，被另外幾個主人帶走。暗血大人留了話說，如果主人伱還想看到自己的女兒的話，就在清醒之後，立刻去最高長老院議會廳見麵。”
“……”
這隻是家事。
轉頭看向身旁，靈韻和楚玲都沒有蘇醒跡象，看來兩人的信息轉移速度遠沒有空幻的快捷，不過想想他作為朋族主意識的身份，也就釋然了。
“靈韻和楚玲就麻煩伱了？”
“是，09知道了，”擁有了自我意識的女仆雖然還是機械化身體，給人的感覺上卻已經沒有了那種程序感。
“對了，”想到什麽的空幻止住腳步，回頭拉住正打算關閉屋門，繼續站在門口待機的機械女仆，並略顯好奇地提問：“既然已經獲得自我意識，更是獲得自由民身份，雖然還繼續做著這份工作，但為什麽還保留編號一樣的名字呢？”
“為什麽不呢？”女仆9同樣好奇地看向空幻。
“那個，不是應該都有一個正常點的名字，讓自己更像人些嗎？”
“難道我現在不算人？”女仆9偏起頭，追問到。
“額，當然不是，伱現在已經是人了，”空幻忙不迭地補救。
“是啊，既然我已經是人了，那麽又有什麽必要特別還去換一個‘像人’的名字，來彰顯自己‘人’的身份呢？”小女仆發言出人意料地伶俐。
“誒，好像也是，”空幻完全愣住了：“可是……”
“女主人不也是叫8051麽？而且，09這個名字已經習慣了，改掉的話，總感覺會好麻煩，”女仆9追加攻擊。
“……”空幻號沉默。
半晌，他才會露出會心一笑。
“果然，我們永遠不可能代替別人的思維，更不可能將自已的想法強加於他人，特別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直到這一刻，空幻才真正認同了機械女仆們成為人的身份，這卻是連他自己也沒注意的一點。
“主人英明，”女仆的臉上，則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