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是神殿麽
“如何才能殺死嘎嘎？”
這並不是嘎嘎某個不知何方死敵的想法，剛好相反，這是嘎嘎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個問題其實應該是：“如何殺死自己？”
看起來很有些無聊之人的感覺吧？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有關這個問題的思考，其實嘎嘎早在很久之前就在進行了，不過當時是“怎樣提高嘎嘎的實力？”
身體實力的提升，在嘎嘎看來主要靠編輯；但對嘎嘎而言，精神和意識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因為嘎嘎現在雖然是boss級身體，卻擁有史詩級的實力。
為什麽？正是因為主意識那龐大的精神力。
“根據這幾十億年的進化，以及幾十年的經驗來看，精神是受限於意識，而意識則是受限於大腦。”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嘎嘎將視線投向了牆角處堆放的整整齊齊的皮製書籍們，而最上麵一本的封麵赫然寫著：《基礎精神力運用》，作者嘎嘎。
“運用，嗬。”盯著那書好一會兒，嘎嘎才歎了口氣，然後收回自己的視線：“思考了這麽多年，我對精神力的認知到現在了，居然還停留在精神力最基礎的運用上，可該怎麽修煉呢？冥想？咱總是睡著；經脈內力？咱就知道一個丹田，具體位置都不清楚。”
“我可是整個物種的主意識啊。”揮手拂過窗台上的灰塵，嘎嘎歎息一聲。伸手取出放在牆邊的小碗，正打算舀一碗清水解渴之時，嘎嘎卻突然發現，自己答應靈雪的水缸還沒有做出來了。
“……”
“嗬嗬，優柔寡斷，丟三落四……咱這種人還……”
苦笑著搖頭歎息，將空碗重新放下，嘎嘎緊了緊保暖性其實並不怎麽樣的衣服，將窗簾蓋上大半，窗外呼嘯的寒風霎時被隔絕內外：“虎頭蛇尾可不好，總是這麽下去，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身形有些不穩，將觸手伸到眼前，嘎嘎雙手抓住用力一扯，直到感覺到疼痛讓自己清醒了一點之後，嘎嘎才停下了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最近怎麽回事，想一點事情就頭暈？”
這時，嘎嘎透過牆角的窗口，正好看見遠處學徒們的小屋。
“算了，還是先給那些家夥上課吧，早點畢業也好早點進入文明。”晃動著觸手，嘎嘎靠在牆角坐好，承受著壁爐散發出的陣陣熱浪，空幻漸漸浮現現在了嘎嘎頭頂。
感受著逐漸膨脹的意識，空幻卻鬱悶地皺起眉頭：“怎麽又小了點。”
意識體的空幻，此時已經明顯看出了意識體與身體的大小差距，但意識的總量卻並沒有減少，反而在緩慢增加之中，這就代表著自己的物種也在不斷變強
而由於身體的限製，現在意識值接近3000的空幻，在身體中卻依然隻有720的意識處於活性，也就是能控製精神力。這已經是身體的極限了，隻有在意識離體之後，強大的意識才會全部恢複，但這時控製的精神力，卻還不到擁有身體時控製的量多。
“難道精神力的控製還受身體影響？”想了想獨立意識體時，需要自己主動吸引才能控製的精神力，空幻不太確信的點了點頭。
揮去心中的疑惑，意識體穿過條石嵌合而成的牆壁，向學徒們所在房屋飄去。
道路兩旁，已經開始住猿的幾間房屋內，壁爐的火光穿過門窗簾照耀著房前的道路。
……
“很好，這次成功率還不錯，那麽以後就完全交給你的小隊負責了。”讚許的擺弄著手中的陶鍋，雖然隻是半米不到的半球形陶鍋，但第一次基本獨立燒製，二十口成形粘土有七口燒製成功，這也算是不錯了。
“好的，大頭領。”很高興地接受了嘎嘎的讚許，八個嘎嘎猿都稍顯興奮的看著幾個陶窯中，自己第一批親手製造的陶器一件件出窯，然後被翔翼嘎嘎猿們小心的帶到嘎嘎建好的幾個小灶。
“嗯，那你們繼續，今晚咱們就可以煮湯喝了！”高興的宣布，雖然嘎嘎猿們並不知道“煮湯”是什麽東西，但卻無法阻擋他們對嘎嘎的期待之心。而或許正是這種單純的認同與期待，才讓嘎嘎越來越陷入對他們的關心，而不舍得離開吧……“我到底該怎麽做？”
時間飛速流逝，當嘎嘎山低緩的山坡地帶，接二連三地聳立起十七座大大小小的茅頂石屋之時，稍顯寒冷的冬季已經過去。
“大頭領，按你中途修改後的計劃，接下來應該建設的是這個叫神殿的東西了。”
看了看手中的恐龍皮卷，靈雪抬頭望向不知正眺望何處的嘎嘎，並越過嘎嘎，看到了對方身後處在祭司房屋與頭領房屋之間，建立在道路之上的大型石板廣場，高聲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大頭領，神殿是幹什麽用的呢？”
“神殿啊，”似乎被靈雪的呼喚驚醒，嘎嘎收回視線，重新轉向靈雪：“呐，說起來，靈雪，還有你們。”
環顧了一遍周圍的翔翼嘎嘎猿們，嘎嘎本來深沉嚴肅的神情，此刻卻突然間變得有些詭異：“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吧？你們就沒有感覺麽？”
“春天？感覺？”一眾翔翼嘎嘎猿頓時冒出了一堆冒號，將頭頂的陽光遮擋。
這時，楚臣雙眼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卻又不太確信的看了看嘎嘎，然後抬手指向相隔不遠的房屋：“大頭領，那個……你說的該不會是春天發（茶）情的事吧。”
“額”
不用這麽直接吧，你這樣會讓咱很不好下台的說。
嘎嘎滿腦黑線的盯著楚臣，卻完全沒注意身旁一眾翔翼嘎嘎猿在聽到楚臣所言之後，同時露出的恍然大悟的表情，以及隨後的一堆黑線
同時抬頭望向都已經擁有了住戶的房屋，一眾翔翼嘎嘎猿靈敏的聽覺，能清晰的聽到其中傳出的那些聲音。
“不知道啦，按說這是繁殖期，但是……”同樣轉頭看向一間房屋的靈韻收回視線，然後盯著嘎嘎，直到對方有些不舒服的瞪了她一眼之後，靈韻才彎起雙眼繼續說道：“我是沒有感覺啦，看樣子楚琴她們好像都是這樣。”
“你那身材說這話很木有說服力。”雖然很想對小靈韻這麽說，但見到周圍一眾翔翼嘎嘎猿都點頭確認，嘎嘎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
“難道是因為翔翼嘎嘎猿是進化體，所以繁殖就不像普通嘎嘎猿那麽頻繁麽？”就想出這麽一個原因，嘎嘎看了看一眾翔翼嘎嘎猿，突然間發現此時不過兩百多點成員數的嘎嘎山，居然有接近二十的翔翼嘎嘎猿存在。
“不過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三位離開了吧，”轉頭看了看連穀、石樹和來自冥獄領蝶舞。在之前進行的夢境考核之中，學徒們都相繼獲得了正式祭司的稱號，而這三位是各領地最優秀的，也因此，他們將成為嘎嘎派回各個巢穴，用以整合並推進文明進程的“祭司大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得等待神殿的落成，並親自參加一次現實世界的祭祀活動之後，才能各自返回巢穴
而這段時間，嘎嘎以及開始利用幽神空幻的速度，遊走於電石礦、冥獄領和雙鐮領，指導三位頭領整合三大領地的嘎嘎猿，並建立較為穩定的頭領、隊長、成員的三極製度，並學習食物的儲備。
“大頭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這時，靈雪不滿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嘎嘎的發散思維：“而且，我們並不知道該怎麽建這個神殿。當初你所告訴我的，也隻是‘等這一期都建好之後，再建個神殿給我的小隊住吧。’這麽一句話。”
“好了，好了，表生氣嘛，”腦門掛上一滴冷汗，嘎嘎伸出觸手拍了拍氣鼓鼓的靈雪，然後指了指身後的大型廣場對周圍的翔翼嘎嘎猿們說道：“正好，大家基本上都是祭司或者頭領，所以必須要知道神殿的作用，特別是幾位即將返回巢穴的祭司，因為你們返回之後首先建設的就是神殿。”
見嘎嘎點出了三位巢穴祭司，剩下的預備祭司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看向三猿。
“不知道大頭領把我們留下幹什麽？”連戰看了看昂首挺胸的連穀，頗有嫉妒之意：“連穀這家夥運氣真好，明明精神力使用到現在都無法攻擊，卻因為其它成績不錯讓夢神給選中了。”。“我們要做的肯定不比他們要做的少吧，不然大頭領把我們培養成正式祭司幹嗎？”蝶翼到反應到是平淡，甚至有一絲竊喜。因為待在這兒這麽久了，蝶翼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嘎嘎山的生活，現在的她可沒興趣回去沒有衣服、沒有肉湯、沒有房子、更沒有這麽多翔翼嘎嘎猿的冥獄領去
此時，嘎嘎的解釋正在繼續：“……神殿建設雖然看起來有點複雜，但總的來說除了大點，加了個可以放神像的祭壇，增加了幾個附屬房屋外，和普通頭領級房屋差別不大，你說是吧靈雪。”
見嘎嘎問道自己，靈雪細細回想了一下嘎嘎之前所說的建造步驟，在腦海中想了想之後，點頭表示木有問題。
“所以，神殿總的說來，就是一個訴說不能告訴別人的心情的地方；就是一個獨自向夢神表達信仰的地方；就是一個培養正式祭司的地方。”這時，嘎嘎又指了指那條登山小路：“至於山頂的祭壇，現在可以暫時放在哪兒，我以後會有安排，而平時的祭祀就在神殿進行就可以了。”
“知道了，”見十幾位翔翼嘎嘎猿點頭確認，嘎嘎翹起了嘴角，心中感到一陣輕鬆：“這些翔翼嘎嘎猿，經過夢境的各種模擬教學，智力水準應該不低於五六年級的學生了吧。”
“等神殿落成之時，我們將在神殿舉行一場祭祀，主持當然還是小靈韻了。”看著高興的湊到嘎嘎麵前的靈韻，嘎嘎伸出右手撫摸著對方的獨角，神情卻微微產生一絲變化。
一絲電流流過，嘎嘎定了定神收回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放到身後，然後繼續說道：“在祭祀之後，我將會正式宣布幾位學徒成為正式祭司的事。而那之後，如無意外三位巢穴祭司就要返回你們各自的巢穴……”
看了看上方侃侃而談的嘎嘎，楚琴卻輕皺眉頭，轉身拉了拉靠得最近的楚潔：“呐，你說，大頭領最近是不是心事重重的，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大頭領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有什麽心事重重啊，我沒看出來。”
楚潔沒心沒肺的回答將楚琴氣了個半死：“問你就是個錯誤，就知道找猿單挑的家夥。”
“的確，”這時，楚霞的聲音從身後插入：“大頭領好像前段時間去了趟電石礦之後，就有些經常性發呆，雖說大頭領以前也是每天都發呆，但也沒想現在這樣大半天大半天的啊？真另我們擔心啦。”
“會不會是春天到了的原因？”突然想起之前嘎嘎的問題，楚潔立刻提了出來，而一眾母猿立馬深以為然的點頭。如果讓嘎嘎知道她們這些話，或許會被直接氣死也說不定。（殺死嘎嘎方法+1）
“楚潔，你們在說什麽？”嘎嘎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下麵嘰嘰喳喳中的母猿：“好好聽著，接下來的事也關係到你們以後的安排。”
一陣混亂，嘎嘎看了看表麵上都開始認真聽講的眾猿，點頭繼續。
因為嘎嘎始終是一個人，而且連主動引出夢境的方法都沒有找出，現在能夠在靈韻的配合之下，於幾十天內教導出近十個正式祭司，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但相比如今近十萬的物種數而言，這卻是杯水車薪，所以，隻要是個穿越者就能想出的東西早早的出現在了嘎嘎的計劃之中。
學校
沒錯，這些留下來的正式祭司，加上擁有正式祭司能力的嘎嘎小隊成員們，將以神殿為基礎，成立一所祭司學校。
他們將在書籍和文字的配合之下，按照嘎嘎的課程安排，對嘎嘎從非電石礦四大巢穴的猿群中帶回的翔翼嘎嘎猿，進行已經較為係統的祭司課程教學。
按嘎嘎的預計，能夠在一年到兩年時間內，培養出一批達到現在連戰他們這種程度的正式祭司。如此一來，祭司的數量將會不斷擴大。
而按嘎嘎的估計，祭司的數量增多不隻會促進文明的發展，擁有四級大腦的祭司們，也會成為嘎嘎的研究力量，使得嘎嘎不再孤軍奮戰……“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課程安排，將來到的一眾學徒們教導成為正式祭司。”環顧一周翔翼嘎嘎猿們之後，身形已經有些蒼老的嘎嘎說出了對他們的安排：“這個學校，靈韻將成為管理者，到時我將教導靈韻進一步的知識，使其成為大祭司。而嘎嘎小隊和留下的幾位祭司，你們就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希望你們不要忘了《學徒教育》這們課……”
“呐，楚霞，為什麽我有不好的感覺？”看著前方正仔細講述學校課程安排、教師安排等等東西的嘎嘎，楚琴感覺心中的擔憂更甚了。
“……”楚霞沒有說話，隻是那略顯憂傷的雙眼始終盯著前方的嘎嘎。
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楚潔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動作變得僵硬起來。
這時，嘎嘎的任務已經分配完成。
“這些家夥一個個看著都才幾十歲的樣子，”看了看周圍依舊年輕的翔翼嘎嘎猿們，嘎嘎感慨著蛹化後的壽命增加。但嘎嘎並不後悔自己沒有蛹化而導致現在身體早早的開始老化，因為那是自己為了族群而經常性使用幽神之體的代價：“我已經感到這具身體的時間沒有多久了。”
“各位，神殿建成之後，嘎嘎可能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
“大頭領！”
“這沒什麽，”揮手止住了擔憂的同伴們，對於下麵無論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嘎嘎小隊，還是已經成為正式祭司的原學徒們，嘎嘎都欣慰的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我都說小靈韻對下麵的小家夥們管的太多了。不過！”
靈韻剛剛張開的小口被嘎嘎的手蓋住，抽手拍了拍靈韻的腦袋，嘎嘎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我才發現，這是我自己的原因，因為我對你們也總是放不開，感覺你們什麽事都需要我來管，什麽事都需要我來處理，否則就會出問題一般。”
“老啦！或許是身體的原因吧，在身體中時，連心都有些蒼老的感覺。”輕咳了一聲，看著幾十雙疑惑的雙眼，嘎嘎將變得稍顯幹枯的手伸到了自己麵前：“不過，我知道你們能夠自己生活。”
有心細的翔翼嘎嘎猿如楚霞等猿，她們早就注意到了嘎嘎的老化。這既有身體自然的因素，也有嘎嘎長時間不使用身體，導致的身體弱化的原因。當然這些原因並不是楚霞她們所能知道的。
在她們看來，嘎嘎的變化應該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畢竟大頭領這麽厲害，還擔心老化麽？但她們卻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大頭領居然會說自己時日無多。
“大頭領都老了嗎？”蛹化後生命變得更長，此時依舊年輕的翔翼嘎嘎猿們，看著正打量著自己雙手的嘎嘎，看著曾經年齡相同，此時站在一起卻如同爺孫的嘎嘎和靈韻，心中同時閃過如是的想法。
“這麽嚴肅幹嘛。”突然，就在一眾翔翼嘎嘎猿傷春悲秋，感慨年華易老之時，嘎嘎卻一甩尾巴，神情輕鬆的看向了眾猿：“大家不要忘了，我是誰？”
“大頭領啊？”幾位新近祭司頗顯疑惑的看著嘎嘎，而嘎嘎小隊等幾猿卻突然反應過來，眼前頓時一亮：“夢神！”
“對，”點頭示意，嘎嘎對於之前的沉重氣氛頗感不喜，現在見大家都輕鬆下來，心情也稍稍平靜：“大家都不要忘了，我可是夢神。這具身體對我而言隻是為了和普通嘎嘎猿們交流所產生的，即便你們所知的大頭領嘎嘎死去了，失去的也隻是這具身體而已。不要忘了，我可是能夠長生的夢神，而你們也都能看見幽神之體的我啊。”
“大頭領就是夢神！？”這一下幾位新近祭司倒是大驚失色，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
下麵頓時一片混亂，不過嘎嘎對此並無不滿。看了看獲得了嘎嘎許可，開始向眾祭司解釋嘎嘎與夢神關係的知情者們，嘎嘎轉身走入祭司小屋，看著燃燒著微弱火焰的壁爐陷入了沉思。
“年老，怪不得都不想變老，嗬嗬。”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能力，力量遠小於成年時的自己，電力調動也變得稍顯遲緩，更不要說大腦的限製了……“難不成真的找一個嘎嘎猿將意識轉移？”想起8051的提議，嘎嘎神情微微跳動一下，卻又隨即搖頭：“這該死的華夏道德觀，果然還是無法擺脫啊，即便人類世界的很多東西都忘了，某些東西還是如同自己靈魂的一部分般，一點也沒有消散。”
最開始，當嘎嘎見到那些年老的嘎嘎猿之時，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們的經驗與能力。但當現在自己開始老化之時，嘎嘎才想起年老之後即將麵對的身體死亡。
“這些都是寶貴的財富啊。”對於自己的死亡，自從發現翔翼嘎嘎猿能看見自己的幽神之後，嘎嘎就沒怎麽看重了。
現在嘎嘎所考慮的，卻是那些普通嘎嘎猿死亡時，產生的最低級的幽魂，因為嘎嘎並不像讓他們就這麽消散在自然之中。
“雖然這是一種自然循環，但我不想讓我的物種繼續遵照這種自然循環，我也有我自己的野望。”這是見到戰鐮的陰魂保留了記憶之後，嘎嘎開始逐漸產生的想法。
想到這兒，嘎嘎看了看已經已經開始壘砌地基的神殿，那裏還計劃有一間用作養老院的附屬房屋，事實上，那是為了方便嘎嘎隨時關注身旁的年老個體而設的。
現在還暫時隻能算嘎嘎的一廂情願，因為他除了能將獨立意識體帶回自己的空間之外，就沒有其它方法。但做準備再早也不差，現在就開始將身邊的亡魂帶回自己的世界，等擁有了條件，開始實施自己的野望之時，不是就有了很多幫手了嗎？
“我的物種，由我來掌控。”小小的茅屋內，嘎嘎發出了自己的宣言。
————————分割線出沒————————
神殿的建設花不了多少時間，但由於正好撞到春季繁殖期，嘎嘎猿們都去做大家愛做的事去了，導致猿手不足，不過幸好翔翼嘎嘎猿們出於未知原因並沒有繁殖欲望，這才讓神殿的建設還算順利的進行著。
“那裏移動一點，對……等等，再往回移動一點……再等……”
“等什麽啊等！直接放上去不久可以了，一會左一會兒右的！”隨手將手中的石塊放下，楚潔翅膀酸痛，索性降下來不理會監工的楚琴。
“楚潔你！”抬手指向楚潔，但楚琴並不打算動武：“這不是用了粘土嗎，大頭領說這樣會更穩固，你有點耐心不行嗎！平時練拳能從早上練到晚上的耐力去哪兒呢？”
“可好無聊啊。”
“你練拳就不無聊嗎！”
“練拳可以變得厲害啊。”
……
此次神殿的建設，有了之前房屋建設的經驗，嘎嘎又加上了燒陶使用的粘土，打算用粘土的粘性配合條石的嵌合和重量，讓神殿更加穩固。
更是為了屋頂的美觀和實用，嘎嘎帶著已經成為正式祭司的幾位翔翼嘎嘎猿，利用陶窯燒製了成堆的瓦片和裝飾用的陶器等物件，預備神殿使用。
“好好學習，等你們回去之後要對自己的巢穴也進行這樣的改造，知道了嗎？”將預定好的三位巢穴祭司叫到自己身旁，嘎嘎不厭其煩的囑咐著。
“知道了，大頭領！”
夢神的無所不能，在夢境授課之時就已經被一眾學徒清楚的認識到。
雖然那是夢境，但這些原學徒們可不知道這一點啊。因此，自從知道嘎嘎就是夢神之後，幾位祭司就便變得比以前更加拘謹了。
此時雖然有些受不住嘎嘎的嘮叨，但三猿還是隻能乖乖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