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商，省城的商業現狀

連續經過兩個村莊，行程上百公裏，期間還因為做任務，外帶計算不周之類的天然行為，而導致露宿野外情況出現的行商環空大人，終於在清晨的雨露籠罩之下，背著有自己一半身高的鎧甲箱，帶著自己的駝滿貨物的駝龍喵喵，出現在了緊鄰中心省的白石省省城，白石城的大門處。然後被兩名巡邏隊員攔住。“姓名？”“環空。”“職業？”……一如既往的盤問，但這次，空幻倒沒有遇到想看一看鎧甲箱的巡邏隊員，更沒有順便買東西的巡邏隊長。因為省城的巡邏隊員，雖然不是配備分了代的【特製鎧甲】，但也算是穿上了特製鎧甲以下最好的專用【藤甲】，以前這些藤甲可也是戰隊才能配備的裝備。而且，各省戰隊除了特殊情況之外，都是駐守在省城的，現在這些本地戰隊，可也是配備了【特製鎧甲】再次簡化版的存在。因此，這些省城的巡邏隊員們，顯然時常見到配備給了戰隊的鎧甲，此刻對於空幻背上背著的，這個從外表看來很是普通的鎧甲箱子，就顯得興趣寥寥了。相比起來，反倒對於一個行商趕路是背著鎧甲，而不是讓陀獸馱著這種現象，更讓這些巡邏隊員們好奇些。不過在空幻適時地回了一句‘可以讓駝龍帶更多貨物’之後，巡邏隊員們就滿腦門黑線地嘟嚕著‘不愧是行商’之類地話，然後完成了例行的詢問記錄之後，就將空幻放行。對此，空幻反而是激動地無以複加，這可是第一次聽到有對自己這個偽裝身份感到認同的話啊（那位燒烤大姐的恭維就請無視吧)，因此，空幻決定以後趕路，都背著這個箱子。這些人員流動的記錄，會經過每個地方的管理層統計整理之後，送交最近的上級機構或者高級神殿，然後傳回朋城作為人口普查時的備用資料。事實上，每個巡邏隊對流動人口的詢問並沒有多麽的嚴格，隻要知道對方的目的和身份即可，因為朋族並不是那種同族分裂內戰情況，而是麵對著周邊異族的對抗。所以巡邏隊員，對於朋人和遁甲人的詢問都不嚴，至於靈族人和黑骨猿人……那是直接被抓，或者先斬後奏的目標（對了，現在靈族人是盡量抓捕了），還有其它種族嘛……巡邏隊員顯然沒誰見過。“終於來到另一個城市了。”看著白石城十米高的水泥城牆，一直在朋城生活的空幻，頗為感慨地拍了拍堅實的水泥牆麵，“單單這些建城的水泥，就消耗了整個朋族一年多的水泥產量啊如果用來建民房，這時候整個朋族人都住上水泥房屋了吧。”話雖如此，但這些水泥牆在抵禦靈族進攻時的發揮的效用，讓朋族怎麽也不會放棄它。當然，空幻拍牆也沒有用什麽大力，否者一旁的四名遁甲門衛就不是看一眼空幻，而是大聲嗬斥了。畢竟，這水泥城牆的堅實，並不是對在遁甲人眼中擁有怪力的朋族人而言的。不過省城的城牆，寬度與高度的對比，一般都在3:5的程度，即便空幻用全力，也需要幾十拳才能損壞這堵牆壁。“暗血大小姐，幾拳幾腳拆城牆的壯舉看來是無法複製了。”如此看來，其實如今的各省省城，也已經擁有了對朋人的防禦能力了。沿著門廊走進省城，道路兩旁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人員吵雜，各種叫賣聲不決……這是不可能的。不過，雖然有過省城不如市集熱鬧的心理準備，但看著一片幹淨整潔到連個人影都找不到的街道時，空幻還是有種深深地失落感。“怎麽會這麽安靜呢？”“怎麽會這麽安靜吧。”一旁負責守門的遁甲門衛，看著空幻略顯呆滯的表情，臉上一副了然地說著。“啊咧，你，你能看到我在想什麽？”空幻非常震驚，一個靈魂級都算不上的遁甲人，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不過，似乎對空幻的驚訝毫不介意，遁甲門衛笑了笑說道：“你是新手吧。”“……”好吧，空幻對此已經麻木了，他已經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確不像個行商，隻是被認為是新手而已，他已經很滿足了。“的確。”至於這些如同新手引導員的NPC們，空幻覺得他們真的很稱職……看了看四周，省城的幹道上一片冷清，這名遁甲門衛又正好處在城內。城市防禦一般是對外不對內，所以看起來在確認自己就算偷懶也沒什麽之後，他滿不在乎地招呼空幻坐了下來，然後如同前輩一般開始對空幻發表自我感言（又名NPC語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工人正在上班，學生正在上課，戰隊一般也不會放假，街上除了你們這種行商，就隻有信使和管理層運輸隊。”“而管理層運輸隊是每月定期經過，你們行商每天也沒幾個，信使就更不用說，放到那麽大一個省城裏，能濺水花就算好的了。”“……”“原來如此。”抬頭看了看一片冷清的街道，個種原因，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空幻，顯然一點就通。如今朋族各省城的人員組成這裏就不廢話了，這些人都有固定的作息時間的，一般不會在這種半上午的時間還在街上閑逛。而朋族現在是絕對的工作等人，所以幾乎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工作：上班的、上學的、種田的、訓練的、巡邏的、辦公的、采石的……“誒，等等，商人呢？省城裏應該有固定的商鋪吧，怎麽都沒看到呢？”這時候，空幻才發現一個問題。雖然一眼望去，隻能看到主幹道的四分之一（十字形城市主幹道，中心被行政建築和廣場占住，在城門也隻能看到四分之一），但這四分之一，左邊是居民區，右邊是工廠區，按理來說這算得上人口流動最大的區域，中間的道路上不可能連一個商鋪都沒有吧。可問題是，上麵還真是一個商鋪都沒看到。“商鋪？哦，你也不瞧瞧這個時候，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那些商人開門也沒誰上門，所以他們現在應該都在廣場上閑聊，喝茶聊天吧，還真是羨慕他們這種悠閑的生活啊。”聽見遁甲人的話，空幻不由地感到一絲奇怪。就算城市裏沒有顧客，但那些需要采購貨物的行商，總該算得上是大顧客吧。那麽固定商鋪開著，也能更快地招攬這些不定時過來的大顧客不是？“行商？”聽到空幻的話，遁甲人詫異地看了看空幻，然後又了然地點了點頭。（喂，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那些商鋪的家夥在想什麽，但我現在守的這個北門，每天路過的行商也就兩人左右，你是今天過來的第一個。”（這不是當然的麽？）想到自己因為任務花的時間久了點，而不得不露宿野外的情景，空幻就下意識地擦了擦冷汗。說起來，明明以前就算露宿野外也沒什麽，可現在住慣了高床軟枕，突然間又跑出去睡草地，還真是渾身上下不舒服。“我看你是個新手的原因，除了不是熟麵孔外，主要就是你進城之後，沒有先到客店去，反而在這兒跟我聊天。”（……額，你說咱是新手，是咱剛進入大門時就說的吧，老兄，你該不會有健忘症吧，或者說，你的隱藏職業其實就是為新手行商進行入城說明的NPC吧，嘎。）雖然想是這麽想，但空幻也沒無聊到真說出來的程度，而門衛顯然也在繼續著自我感覺很好的解說。“你聽啊，一般行商來城裏，都是先找客店放好東西，然後到廣場或者城裏閑逛，等到下班下課時間，各個商鋪開店了，再去商鋪采購，或者把自己的東西帶到廣場上擺攤，那時候才是城裏真正開始買東西的時候哦。”“你一直在說廣場，那些商人到底在聊些什麽？”聽到這兒，空幻大致了解了行事流程，倒是對那些商人的行為感到好奇起來。按這個遁甲門衛而言，商人們的‘廣場閑聊’行為顯然是屬於常態，這可以解釋為一種無顧客時間段的娛樂行為，也可以解釋為一種同行的業內交流。不過，顯然這些東西對於一個門衛而言，就有些困難了，即便對方有可能是隱藏NPC，但職業差距是無法摸消的。所以聽到空幻的話，遁甲門衛苦笑了一下說道：“說你是新手還真是這樣，相比起來，你是新手商人，我可連商人也不是。我這些一天到晚守著大門的，哪知道你們這些商人的想法。”“嗬嗬。”尷尬地笑了笑，謝過這位熱心的門衛，空幻向著對方指出的客店方向走去。……進城……按照朋族的最新統計數據，村的平均朋人40人，遁甲人100人；市的平均朋人90人，遁甲人200人；而省城，平均朋人300人，遁甲人300人。這並不包括獨立於這些單位的神殿、礦場、堡壘、采石場等等特殊地點，但也說明了朋族當前的人口分布。不過，城市人口全部都有各自的工作，在工作時間段裏，能夠外出閑逛的人顯然不多。同時，城市裏的流動人口則主要是行商、學生以及農閑時幫工的農民。城市外的固定人口，則大都隻在各自的生活區域，最多是市一級活動，這就導致朋族城市流動人口不多的情況。而城市內每人都有固定的住所，即便農閑幫工也有專用宿舍，一個城市的客店，主要接納的就是平均每天隻有三四名的行商。那麽，客店住宿這一功能的賺錢目標，也就是這些人了。“什麽一晚上要50個銅幣”雖然聽起來也不多啦，但問題是，這不包括食物的價格。也就是說，這50個銅幣，隻是銅幣先生所說的，駝龍的食物費用+住宿費+雜物費+沒了。“你一看就是個新手吧，還做行商，這可是很合理的價格哦。”雖然接待自己的服務員是位胸口鼓鼓的，還帶著一絲禦姐氣質的美女，但這對於空幻這種一天到晚混跡在高層美女堆的家夥（怎麽聽起來那麽像絕對會被好船的後宮男？）而言，這種等級就差了點。不過，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兒，雖然不知道派美女出來是商家的刻意為之，還是隨意行為，但空幻所想的是，（這就是地域差價麽？要知道，市裏那位銅幣先生的住宿費加上食物也才一晚43個銅幣而已。）但見對方一臉真誠，重要的是精神平靜，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空幻想了想，覺得這個價格，在城裏應該是正確合理的。當然，如果對方已經達到了自我催眠，讓自己也相信謊言的絕世高手級別，那空幻也就隻能自認失敗。所以，在愣了一下之後，空幻還是笑了笑說道：“這個，我這不也是第一次做行商，對很多事情還不了解，有什麽不懂造成的誤會還請見諒。”“怪不得了，”之前因為空幻的驚呼，還有些不滿的某禦姐服務員，在聽到空幻的解釋之後，本來有些不滿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搖了搖頭，她了然地看了看空幻，然後轉身示意對方跟上：“有段時間沒見新人出沒了，過來吧，姐姐帶你的朋友進去吃草。”“……”雖然覺得這話怪怪的，但空幻還是乖乖地帶著身後更乖的駝龍喵喵來到後院。同樣的獸欄，除了大點；同樣的長青草，除了老點；同樣的雜貨間，除了整潔點……總體而言，也就是比銅幣先生的農家樂式客店，更城市化一些。這就是裝修的差距麽？但空幻也說不上些什麽，何況整個城市就這麽一個客店，不住這怎麽辦？難道要空幻跑到高級神殿或者省城，告訴對方身為技術局局長、長老院長老的空幻大人，在微服私訪時，因為不舍地付出十幾個銅幣，而最終暴露身份嗎？那樣的話，空幻覺得還不如為了毛筆而多剪幾根兔毛，即便被小靈韻追上半個朋族，也比被她們笑死來的好。“哦，都是些農村帶上來的小東西，是沿途交易之後順便買的嗎？”毫無生份地翻看著空幻卸下來的貨物，禦姐服務員還順便從中挑出了幾個小東西，和一些類似客店這類附帶餐館功能的地方需要的食物等東西，看起來對方就是空幻進入城市後的第一位顧客了。“這些東西我要了，多少錢？”一般的行商，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估量一下價格之後，給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錢。但空幻本就不算真的商人，就算扮演也錯漏百出，到現在，他反而認為自己一個新人，想那麽多反到不自然。所以，在對方詢問的同時，空幻就給出了自己的采購價（路費什麽的，被他無視了）：“布娃娃5個銅幣；絨毛布5個銅幣；新鮮迅龍肉，是前天在一個村子買到剛剛捕獲的，十斤重就60個銅幣吧……”一連串物品仔細計算下來，客店在一個行商身上一天賺取的錢，結果連買點東西都不夠。再仔細想想，一個省城客店，除了下班的時候，那些不想在工廠學校食堂吃飯，而出來客店嚐嚐鮮的客人外，主要的客人行商，也隻有兩三名。那麽，一天算下來，搞不好也就賺得到200多個銅幣，這其中還得排除大部分的成本。（這算一算，客店看來生意也不怎麽好啊，看來得等到以後【工人親屬安置】問題解決之後，城市應該才會活躍一點。到那時，這些客店應該會好一些吧。）搖搖頭，空幻抬頭看向這位服務員。似乎在詳細計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格，再對比了自己這個月的支出規劃之後，發覺餘糧不足，禦姐服務員很是為難地看著手中的布娃娃和絨毛布。想了想，她似乎有將其放回去的打算，卻有顯得很是難舍。這時候，空幻如果把自己當成galgame男主角，搞不好會變買為送，然後好感度+1之類的。不過，就在空幻還糾結於，‘到底自己是不是男主角？’的時候，對方已經下定了決定。“這些我全要了，給，這是銅幣。”看來禦姐服務員還是沒能擋住這些東西的**，在商店食物和自我需求都滿足了的情況下，她那個不大不小的錢袋瞬間幹癟，而空幻腰間的錢袋卻鼓脹了起來。（為啥咱突然有種罪惡感？）不知怎麽的，看著在給空幻指出了客店之後，就小心翼翼地抱著玩具娃娃離開的服務員，空幻不由地渾身不爽。“喵的，商人，我現在可是行商，商人賺錢不是天經地義的麽？”搖了搖頭，在**躺了一會兒才發覺此刻還是上午的空幻，搖了搖頭將鎧甲箱放到客房一角，揉了揉臉頰，向外走去。“去看看廣場上，那個門衛所說的‘商人閑聊聚會’吧。”=。=支持神馬的，這是作者無上動力口牙月票、點擊、推薦、訂閱、評論、打賞……等等任何一種都是的說~\(≧▽≦)/~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