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信使控製與毀滅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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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東線苦等援軍而未有,西線也在落霞山受阻之時,由東線最後一名真神送出,並由瓏月戰隊靈魂級翼人協同暗影戰隊一路護送的求援口信,也終於安全地抵達了黑骨族北方的空庭神國。
不過,這些出發時為了確保通信成功,數量達到幾十上百名的信使們,經過沿途‘護送’的翼人們層層篩選,第一個抵達的人,終於迎來了信使之路的最終:自己人。
“去死”
“這是一個妖言惑眾的背叛者,本神以‘褻瀆神靈’之罪宣判其死刑”
這是這位信使曆經‘磨難’(大多是心理上的=。=),終於從古峽回到空庭神國國度,並找到了留守的空庭神國臨時監國者,隨即將自己的求援口信告知這位監國者後,得到的豐厚回報。
有了這個回報,他以後都不用再跑那麽多路了。
“大人說的在理,五位真神,怎麽可能突然全部隕落呢。”
一名因為真神離開,而被召回國都的軍團統製,藐視地看著倒在地上,正在被一群護衛清理出去的屍體,笑著看向台上身為空庭真神最強子女的監國者。
“不過大人,對方會向我們傳遞這種消息,其中所代表的意義也不可不防。”
“你是說?”微眯起雙眼,這位監國者的眼中閃動著冷酷的神情。
要讓他相信自己那位強悍無比的真神父親會戰死,那幾乎不可能,何況是幾位不弱於自己父親的真神全部死亡。
而聽到監國者的問話,統製立即回答到:“大人,這次聯軍的行動本就透露著古怪,您想想,在此之前,我們這些算的上統治者的人,卻誰都沒聽過那個什麽‘強大的翼人種族’。”
“可突然之間,這個敵人就像從那個黑夜中冒出來一般,所有真神都似乎深信不疑,甚至不到一年時間,之前還在打仗的九神國,就突然間團結一致形成聯軍,這……”
停頓了一下,統製若有所指地說道:“而現在,又冒出了這種妄稱‘真神毀滅’的背叛者。那麽,會不會是九神國,就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看著這位統製的眼神,之前還顯得擔憂而且義憤填膺的監國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輕輕地摸索著石凳的表層,但黑骨人強大的力量,還是讓石凳表層突出的菱角一點點平整,而那些阻難這位監國者手指的菱角,則變成一縷縷灰塵,掉落大地。
見此情況,發言的統製心中一淩,正要開口發言之際,被翼人們控製了行動速度的第二名信使,卻回到國都來到了大廳外。
通過暗影戰隊監控的情況,執行此次任務的靈魂級巔峰翼人少將,通過精神力影響,讓第二名信使在進入嚴陣以待的監國者和統製們所在大廳時,並沒有如同前輩一樣,第一時間就匯報出真神的死訊。
“大人,我來傳達東線戰鬥的情況。”
這位信使並不清楚這是被影響後的說話方式,雖然也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麽不先說出最重要的真神的情況,但現在既然已經開始,麵對著一臉冷酷的監國者,他索性就將軍隊離開國都,一路上所有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最開始見這位信使沒有第一時間匯報‘真神死訊’這種‘謠言’,而是正常地講述戰鬥經過時,幾位統製和上方的監國者都露出滿意的表情,但這幾人內心中是否還有那麽一絲小小的失落,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隨著信使的講述,幾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而當這位信使不可避免地講述到雲穀要塞之戰,並將真神被翼人調離、圖騰帳篷被雲朵變成的‘超級翼人’用雷電劈成灰燼之時,可憐的信使還是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清理。
不過這次出手的,是幾位統製。
這一方麵是他們不敢相信有這麽強的敵人;另一方麵,對方講述的如此真實,反而讓幾位統製和監國者都感到一絲不妙。
而這時,身處這些統製和監國者所在大廳遠處一座山峰上,正用朋族都還沒有批量生產的玻璃磨製的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幕的翼人少將,微笑著將鏡筒放下。
“今天就讓這些可憐人消化一下吧,你們讓剩下的信使們繼續兜圈子。”
在普通人看來,這位翼人是在和空氣說話,但實際上,在他的周圍有著不下於三十名的靈魂級獨立意識體,其中不乏靈魂級中高期甚至巔峰的存在。
這些人,都是此次任務的主體。
就這樣,在東線的原石真神一麵擔驚受怕地等待著朋族最後一擊;一麵期待著自己都不認為會來的援軍之時,在這個空庭神國之中的監國者和統製們,也陷入了惶恐與懷疑之中。
這一夜,他們無人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監國者和統製就被叫起。
雖然極力掩飾,但幾人困頓的雙眼依然出賣了他們此時的情緒,而在見到又一位信使之時,這幾人的神情無可避免地變得複雜而滿懷期待。
對此,信使也能惶恐不安。
不過,他還是戰戰兢兢地,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一次,在屏蔽左右之後,有了些心理準備的幾人,還算是聽完了這位信使從大軍出發,到他自己回到這裏的所有事情。
當然,這位可憐的信使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但這時,留在大廳中的幾人也都變得遲疑了,難道事實真的如此?真神真的隕落了?
第一個信使這樣說,可以說他是散播謠言;
第二個信使這樣說,也可以說他是散播謠言;
但第三個信使呢,他還是這樣收,眾人難道還是自欺欺人地說著這是謠言;
而這一天,那位執行計劃的翼人少將,顯然不會讓這幾人好過。
於是,從早上到深夜,連續不斷的信使隻傳達了一個信息,三個要點:北麵的敵人強大無比;東線的真神全滅;東線上萬殘軍被困待援。
到深夜第十個信使抵達之時,監國者已經沒有心情等待對方重複那些同樣的話語了。
這時的他,隻是穩穩地坐在那象征著權利,卻不能代替力量的監國者位置上,疲憊而又威嚴地看著下方的信使,然後先一步開口詢問到。
“你們所要傳遞的,是‘僅剩的原石真神正向我們請求援軍,同時告知我們已經有四位真神隕落,以及北方的翼人種族極其強大’這…是吧。”
看著仿佛一臉平靜地用陳述的語氣發言的監國者,以及坐在四周神情各異的統製們,這位信使很快反應過來,在他之前應該已經有同類將信息送達,而他們的下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使自己的眼力不錯還是嗅覺不錯,他似乎從大廳的地板上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但就在他還在考慮著是重複前任的內容,然後麵臨死亡;還是以謊言換取短暫的生命之時,已經等不耐煩的監國者連精神力衝擊都懶得再用,揮了揮手,就讓守在大廳中的親信賜予這位信使,所有生命唯一的平等結局:死亡。
“近衛隊封閉國都大門,再有自稱信使的人出現,神情慌亂者,殺;宣揚失敗和隕落者,殺;唯唯諾諾不知所雲者,照殺”
不久之後,國都大門封閉。
然後,之前大廳中的幾名統製,開始發現自己的居住場所周圍的人影似乎變地多了起來,而監國者的院落中人流量也開始變大,連續大半夜,那裏都是燈火通明。
而在淩晨時分,更是有十幾隊不明人員,從大門中偷偷離去,分別奔向了臨近的幾個神國國都和北麵。
而這幾個作為目標的神國,都是東線‘謠言’中真神已經隕落,國內沒有了真神的神國。
當然,對於這一切,一直密切監視著這裏的翼人少將看的一清二楚。
“很好,第一隊,再放兩名信使過去,然後控製剩下的信使看完戲後轉向各地民間。”
“哼哼,黑骨族,還是越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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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尋這個名字眾人都不陌生,他是黑骨族最早遭遇影族的人(雖然是古影族),見證了始神毀滅自己的國家的人,更是先後參與了古影族毀滅之戰、北方叛亂之戰、雲穀要塞攻防戰……等等重要戰鬥的人。
而現在,他更是被派遣作為信使,回到黑骨族群之中,尋求那不可預知的援軍。
離開古峽之時,幾十位信使看待對方的眼神之中都透露著絕望,因為他們相信,此時在道路上,正有大量強大的敵人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因此,信使在古峽的士兵中,被認為是送死的工作,而留在古峽,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不過,土木尋無法反抗,因為他隻是北方叛亂中的俘虜,如同貨物般被交換到東線的消耗品。
如果在邪神時代,他這種存在有一個更準確的稱呼:奴隸。
因此,他和幾十位同類就這樣踏上了歸途。
在途中,他們經曆了主動分散,這是為了保證任務成功率;也經曆了被動分散,這時監視他們的朋人需要他們分開。
於是,此時的他變成了孤身一人。
“該死他們怎麽能這樣”
現在的土木尋,正小心地趴在空庭神國國都外的一塊土丘上,在他視線前方一公裏左右的地方,就是空庭神國的國都大門,也是他們奔跑了如此漫長的時間,經受各種磨難的最終目的地。
但土木尋沒想到,這居然也是他的同僚們生命的最終目的地。
當遠遠見到空庭神國國都那簡陋卻宏偉的大門之時,他還帶著歡樂與期待,奢望著等傳達完口信之後,能夠美美地喝上一口熱湯,睡上一次安穩覺,但現實卻如此的殘酷。
他見到了臨行前的同伴,那名先一步抵達大門的同伴所麵對的,並不是夢想中的東西,而是冷酷的守衛,以及在見過翼人武器的信使眼中不怎麽鋒利的長矛。
但當長矛刺入他們身體之時,他們才發覺。
原來,即便不怎麽鋒利,但這些長矛用來消滅自己人也足夠了。
被這一幕嚇住的土木尋靜靜地趴在這個離大門不遠的土丘上,雖然饑渴難耐,卻連眼前的青草也不敢吃上一口,因為他害怕這種動作會驚動一公裏遠的門衛們。
在連續見到兩名信使,在任務完成的前一刻死於自己人手中之時,土木尋再也沒有了將信息傳遞到空庭神國的心思,反正他們並不需要了,難道不是嗎?
趁著門衛換崗的機會,已經快沒力氣的土木尋終於離開了這裏,退入森林之中。
但是……
“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向其它神國求援?”
這些信使一開始選擇空庭神國求援,也隻是因為這裏離東線的古峽最近而已,但是,空庭神國的反應讓這些信使膽寒,他們很有理由懷疑,其它神國也會如此。
“這些真神國的管理者都是一個樣子,我們為什麽還要貌似傳遞信息。”
思慮再三,土木尋最終選擇了更南方,或許是因為那裏遠離北麵的翼人,也或許是因為那裏有著更多的同類,更或許這隻是單純地要定個短期目標而已……
做出同樣抉擇的,是剩下的信使中一部分人。
而另一部分信使,則選擇了向還擁有真神的國家走去,他們的目的,是將這種消息傳遞給擁有真神的神國,然後唆使這些神國吞並沒有了真神的國家,以此讓自己立功。
“這樣真的有效嗎?”
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然後將其交給身旁的翼人指揮官,這名翼人看著那些完全沒發現,在離自己不遠處其實就有著同類的信使們,神情輕鬆的臉上卻還帶著一絲疑惑。
“不管有沒有效,但至少種子已經埋下,至於施肥多少,其實完全是由這些所謂的真神國管理者們的行為來決定的,我們接下來所要做的,隻有一件事。”
微笑著身處一根食指,看著身旁仍舊一臉迷惑的下屬,這名翼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為人師的滿足感。
“這件事就是,控製好這顆種子的生長速度,讓它按照我們的需要結出我們需要的果子。”
“而剩下的……”
“就是看戲,看戲,還有看戲了。”
不久之後,當幾個失去真神的真神國管理者們還在討論應對措施,並且派人前往北部確認情況之時,各地卻開始爆發出謠言。
‘這次進攻東線的五名真神全都死了。’
‘北方是真正的神的國度,一群自以為是的偽神都死了。’
“東西線的真神都掛了。”
“真神其實沒死,這次是要吊出那些叛逆,才弄出了北征的一幕。”
“戰爭又要開啟,這次是北方被激怒的真正的神明,要給黑骨族降下神罰。”
“真神國看著幾萬黑骨人士兵麵臨死亡,卻無動於衷。”
“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們自己。”
……
或許已經是自然界定律的級別了,謠言的傳遞速度總是比官方最快的通訊速度快上那麽一格,特別是偏向負麵的謠言,還有一定的速度加成。
於是,黑骨族內部在管理層還沒完全混亂之時,內部的民眾的內心卻已經開始混亂。
這些年,在那些自稱真神始神,然後就為所欲為的管理者壓迫下,這些民眾早已苦不堪言。
而此時,缺少了頭頂最危險的真神壓迫,隻剩下能夠依靠數量優勢幹掉的始神,民眾內心的反叛因子,在長久痛苦生活的催化之下不斷成長。
在一旁旁觀著這一切的翼人少將指揮官,則坐在黑骨族內部的一座山峰頂部,微笑著等待著一切的進一步發展。
在他所在山峰下方,正有著一群黑骨平民,在討論著是否向欺壓著他們始神們展開反叛。
而在磁場通信之中,十幾公裏遠的一名翼人士兵正在匯報著,觀察中的一個真神**團的異動。
“不得不說,這個種族的人實在太容易被挑動了。”
“是啊,不過這麽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了嗎?少將先生。”
“不,不。”
出人意料的是,這位少將居然擺了擺手。
“什麽意思?”
“現在還不是這些普通民眾反叛的時候,要知道,黑骨族的真神可還沒有出動哦。”
調皮地對著自己的下屬眨了眨眼睛,這位少將隻是將手中的鐵皮水壺放下,然後看向遠處匯報中正在集結的真神**團,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東西線的黑骨人都還沒有解決,而黑骨族內部還有至少三名真神坐陣,現在過早混亂,也亂不到什麽程度。”
略顯嘲諷都笑了笑,這位下屬似乎對計劃有些不讚同,卻也說出了少將想要說的話:“所以,要暫時壓製這些普通民眾的混亂,等黑骨族上層完全失去民心時,再執行下一步計劃嗎?”
“正解,”伸手拍了拍身旁略顯年輕的下屬,少將指著周圍的世界說道:“對於黑骨人的了解,你也清楚,他們反叛、貪婪、嗜殺……最主要的是,成長潛力巨大。”
“而我們是朋人,天生就必須為我們朋族考慮。”
“為了我們朋族的未來,為了我們子孫的未來,‘將這群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就是我們這一代天定的職責,是決不能推到下一代的命運。”
伴隨著他的話語,一隊真神國的軍隊正衝向他們身下的山穀……
“清理這些該死的瀆神者”
“幹掉這些偽神的走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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