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離去與浮空島研究
攻入魯溫城獲得大量糧食之後，風紋宏二世在宏領的統治得到了極大的穩固，甚至超過了某些國家的國內權力者與民眾的關係。
當然，這其中也有暗影們暫時放過宏領一馬的原因。
公元32年1月9日，得到糧食問題被解決的宏領部隊士氣大振，民間的反抗情緒也得以暫時消除，使得進攻的風紋**團無法建功。
1月13日，風紋宏二世的部隊，帶著沿途捕獲的魯溫國6000人回到宏領，並將宏領與魯溫國中心區域合並，成為‘大宏領’。
3月1日，風紋國一個半軍團8000多人對大宏領發起的攻擊，因為宏領的四個團6000人拚死相博，最終在宏領南部邊界上僵持不下，戰局由此進入焦作狀態。
4月12日，大宏領中部的主城宏城建成，風紋宏二世以原魯溫國中部和南部區域為領地，宣布成立宏國，以領地中心新建的宏城作為國都，並正式宣告自己‘風紋宏二世’的稱號就任國主，表示宏國為風紋宏的國度。
4月13日，剛剛就任國主的風紋宏二世，就隨即發布消息，要求原魯溫國西部軍團的1200多人殘兵和7000多民眾，接受自己派出的兩個團共3000人整編。
因為缺乏糧食，而且位於臨海位置，北麵是製造了‘萬人‘肉’脯’的火雲國，其餘各麵又都被宏國占據，而且西部軍團的原統製，也就是之前的魯溫國國主已經被宏領軍殺死，西部新任統製麵對內憂外患，最終在宏**隊抵達之時，宣布接受宏國收編。
至此，風紋宏二世控製的宏國，基本上控製了原魯溫國中部、南部、西部的大片地區，不過在風紋宏二世國主派兵前往北部，打算接收被屠戮一空的北部無人區時，卻在走到一半就遭遇了空庭和火雲兩國打秋風的部隊，並相互在北部領地中間區域對持起來。
最終，麵對南部風紋國威脅的宏國，因為不能在此時在於北方兩國‘交’惡，不得不與兩國談判，協定雙方邊界。
不過這些，對空幻和暗血而言已經重要的了。
魯溫山上，空幻看著山下已經變成一座廢墟的魯溫城，之前被他與暗血鄙視的魯溫城雜‘亂’卻充滿人氣的帳篷，早已被拆卸一空。
整個魯溫城隻剩下一片殘破的城牆，堆積的黑骨人骨，彌漫不散的血腥味，以及那一絲絲詭異的怨氣。
“我說暗血，這裏不會變成類似亡靈之地的奇幻的東西吧，總感覺‘陰’森森的。”
感受著其中彌漫的怨氣與寒意，空幻不由地打了個哆嗦，縮了縮手，走到暗血身旁。不過對此，暗血卻隻是一副‘不關我的事’的表情，攤了攤手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
“好吧。”
無奈地耷拉下腦袋，空幻看著整個空‘**’‘**’彌漫著死氣的城市，默然無語。
（要不要一把火把這兒燒了呢？）
如是想了想，空幻還是沒有下定決定。
回頭看了看飄在一旁的貞子，一般來說，不到需要的時候，會變形術的大家還是會使用本來形態，所以從外形就可以看出，貞子在死亡之前還很年輕，這讓空幻感到奇怪。
“說起來，貞子，你以前是怎麽死掉的呢？”
這或許有些不禮貌，但亡魂們其實並沒有將自己當做死人，隻是將其作為另一種生命形態，所以也不怎麽避諱。
而且大家都知道，隻要進入幽神級，變成幽神體，那就是正常人，要知道現在神庭很多正神可都是亡魂狀態的獨立意識體。
何況，進入‘陰’神級的話，那就沒有生死區分了，雖然那很困難就是了。
不過聽到空幻的問話，這位‘女’暗影隻是含笑搖了搖頭：“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以前的事，在進入亡魂界後我都忘了。”
“忘了？難道你所在的亡魂界是剝奪記憶的那種？”
這次這位‘女’暗影倒是爽快的點了點，隨後解釋道：“我是從紅雲城的亡魂界出來的，所擁有的記憶也是從那個亡魂界開始的，那裏就像是我的出生地一般，之前我是如何的過去，根本不知道。”
看著一臉淡然的‘女’暗影，空幻奇怪地詢問道：“這種亡魂界應該是在進入靈魂級時歸還記憶的不是嗎？難道那個冥神……”
“不，不，”見空幻皺起眉頭，一副要找冥神算賬的樣子，‘女’暗影貞子搖了搖頭：“冥神大人其實人很好，在我提升到靈魂級的第一時間，就詢問了我是否要恢複記憶。”
“不過……”
轉頭望向北麵，‘女’暗影眼中帶著懷念：“過去如何，其實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從亡魂界開始的，那就像是新生一般。
雖然偶爾會有過去的情緒感受傳入心中，但無論裏麵多麽豐富多彩，對我而言都有種隔閡，仿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所以……”
“所以，是你自己選擇了不恢複是吧。”
空幻偷偷收回手臂，其實恢複記憶，對於空幻這些幽神級而言也並不是多麽困難的事，因為記憶隻是被壓製，而不是分割，隻要一點對意識的了解，即便不依靠幻界，也能解開其中的束縛。
但既然是對方主動不接受，那空幻也不可能吃力不討好地做這麽個惡人。
搖了搖頭，空幻坐在魯溫城殘破的城牆之上，看著散落的各種無用物，其中有破碎的陶罐，斷裂的箭支，撕裂的皮革……
“暗血，你的小棋子那麵發展的怎麽樣呢？”
“還行，也才勉強統一了不到魯溫國中心區域這麽大點的山區，手下民眾加士兵也才3000來人而已。”
“而已，這才半年多點時間啊，”搖了搖頭，空幻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葛：“反正這方麵的事情已經步入正途，以後就靠暗血你們了。”
向一旁的‘女’暗影點了點頭，空幻笑著說道：“記得照顧好暗血，別讓她又偷懶了。”
說完，空幻不顧一旁暗血的咆哮，急速躥升，留下一句‘我會回來的’之後，便以比反派還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際之中，留下一點星光。
“走了？”
看著空幻遠去的身影，暗血沒來由地一陣失落。
而見到這些的‘女’暗影，則是靜靜地立在一旁，毫無言語。
“走吧。”
轉過身去，暗血沒有在看周圍的情況，飛身向自己的棋子所在方向飛去，那裏正在籌建一座神殿，將作為她在黑骨族的策劃基地。
不過，空庭神國那座現在被孤雲神國和古音神國所占據的浮空島，暗血當然也不會放過，隻是要等上一段時間而已。
至於這個時間的長短，那就要看朋族的‘神聖島嶼改造計劃’實施進度了。
而就在同一時間，在一片彌漫著薄霧氣息，一眼望不到邊的山區上空，一座龐大的浮空山正在似緩實急地飛行著。
當我們拉近視角，還能看到這座浮空山周圍，圍繞著許多星星點點的生物，就像蜂巢的蜜蜂般進進出出，仿佛非常忙碌。
突然，浮空山發出一陣抖動，圍繞著浮空山的‘蜜蜂’們頓時一陣‘騷’‘亂’，仿佛浮空山在一瞬間變成危險爆炸物一般，瞬間散開。
幾塊不大的石頭，在震動中迅速脫離浮空山，重重地砸在地麵，濺起一陣陣泥‘花’。
沿著地麵這些彷如隕石坑的東西，我們發現地麵上隕石坑，似乎排列成了一道略帶弧形的道路，仿佛在指示著什麽一般。
幸好，此時的浮空山正位於山區，下麵毫無人煙，即便有幾隻調皮的動物，也早早地躲了起來，計算想要被砸到，那都得看運氣。
因此，這些掉落的石頭，才沒有給地麵造成多大的麻煩。
但那是對地麵而言的，位於浮空山的‘蜜蜂’們卻不會這麽想，此時，浮空山內部正一片熱火朝天。
於是，我們終於能夠看到這些‘蜜蜂’的原貌，應該說，果然是一群標準的朋族四翼翼人嗎？而且其中更是有著，許多不需要神殿保護的亡魂。
很顯然，他們都是靈魂級的暗影。
“趕快記錄情況21、303、233區域偏離了6度”
“組長暗影匯報，211、178、180區域和120、110、911區域剛剛掉落了三塊石頭”
“什麽是浮石嗎？”
“不是，是普通的岩石，就好像是失去了支撐力量一般突然掉下去的。”
“呼，”重重地舒了口氣，這位被稱為組長的翼人結果一旁助手遞來的手帕，擦去臉上的冷汗，同時輕聲吩咐到：“做好記錄，這可能和猜想中的浮空力場有關，千萬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疑點。”
這時，一名身著麻布大褂，麵容嬌小，體型更是蘿莉的翼人走到這位組長身旁，將一杯濃茶放到了對方麵前的桌麵上。
“組長，今天的試驗完成了，休息一下吧。”
此時，我們才能夠看清眾人所在研究室的情景。
這裏是一間寬大的房屋，整間屋子由電石燈作為光源，以玻璃隔離，照亮了室內的每個角落，仔細聽來，似乎還有著一些電力發動機的嗡嗡聲，雖說這東西還沒有普及，但一些重要的地點還是可以使用特製品。
室內有不下二十名翼人和三十名暗影，翼人們都身著相同的麻布大褂，或是在桌麵的記事本上書寫著，或是在緊閉雙眼似乎在與誰做著‘交’流，而暗影們則在前麵天‘花’板各處穿梭，往來不息。
這時，一名抿著雙‘唇’，微微圓睜的雙眼上，一對筆直的劍眉微微挑起的‘女’‘性’研究員，突然從‘門’口衝了進來，直直地走向正在休息的組長麵前。
然後，她不顧一旁那位可愛的翼人助手提醒的眼神，將一張通告重重地砸在了桌麵，發出砰的一聲。
頓時，整間研究室的人都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表情各異地繼續各自的工作，卻沒誰去看這位‘女’研究員。
不過，這聲音也足以讓剛剛休息的研究員睜開雙眼。
抬頭看了看眼前一臉怒氣的‘女’研究員，這名組長苦笑一聲，揮手讓一旁的助手停下按摩頭皮的動作，語氣嚴肅地開口：“怎麽回事？黑語研究員，不知道研究室要保持安靜嗎？”
“組長這是怎麽回事？”
直麵組長的眼神，這名研究員還是有些底氣不足，但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卻重新振作，重重地敲擊著桌麵自己帶來的通告問道。
“為什麽會有這種命令，分解A04號浮空山之前不是還在討論嗎為什麽？我們明明在這裏‘花’了這麽多功夫，生活了五六年，我從畢業開始就在這裏工作，每天起來見到的就是它，工作的地方也是它，睡下之前晚安的也是它，為什麽現在卻說要分解掉”
說著說著，情緒看起來更加‘激’動的‘女’研究員，居然忍不住大哭起來，這讓研究室一群人頓時有些尷尬地對視，但眾人的眼中都有些默然。
對此，首當其衝的組長反應當然是最為無奈的：“你以為我願意嗎？黑語。”
略顯蒼老的組長離開座位，伸手拍了拍蹲在地上的‘女’研究員後背，歎了口氣：“A04是我們共同努力建立起來的，但它從一開始就定好了命運，難道你來到這裏之前沒有接到過通知嗎？”
“A04本就是作為浮空山研究基地而存在，在確定了浮石的具體數據之後，我們現在對浮空山的移動路線探索，卻隻能止步於穩定路線的微調上，剛剛的試驗你也看到了，同樣的微調，這次卻掉了石頭。”
“這是為什麽？”向一旁的助手點了點頭，示意對方拉起雙眼微紅的‘女’研究員，在對這些‘女’‘性’感‘性’之強不住感歎之時，這名組長其實也難掩不舍。
而或許是大哭一陣之後心情舒暢了一點，這名研究員沒有在糾纏，而是嗡嗡地回答到：“是因為浮空山軌道有限製，並不是所有地表的浮空山都能飛行。”
“是啊。”
歎息一聲，這名組長點了點頭，示意兩人跟上，然後，三人邁步通過階梯來到了浮空山地表。
A04不同於祭司山，是一座不大的小型浮空山，上麵隻有16平方公裏左右的最大水平橫截麵麵積，自從24年被發現之後（其實是按照8051的指示找到的=。=），就被朋族作為對浮空山飛行原理研究的基地。
通過數年研究，朋族已經基本確認了浮空山核心的浮石作用，以及浮空山泥土不掉落原因等基礎原理，而這個研究室更是依靠著這些發現的原理，利用從A04取出的浮石碎片，製造出了人工浮空島。
不過，這些浮空島最大也不過十幾米半徑，總數也不過21個，它們被運輸到朋族各地，測試各地浮空地理條件。
本來這樣一來，就已經很合適。
理論上，人們甚至已經可以利用浮石，做出浮空城市。
但29年，卻有研究員發現，同樣能夠支撐浮石的地區，對浮空島的大小也是有不同的限製的。
這就導致那時朋族雄心勃勃地規劃出來的‘天空之城計劃’擱淺，因為按計劃，這個天空之城是要從各地遷移浮空島聚合成為一塊小型陸地的。
隨後，人們通過對各地浮空島有針對‘性’的研究，確定了這種情況，於是，各地的耐壓測試①開始被提上日程。
然而這時的人們才突然發現，要做這項測試，單單從一些浮空島取出的小型浮石，即便全部是聚合起來，也是嚴重不足的。
於是，在‘浮石隻要不是能量毀滅‘性’破壞，就可重複使用’的理論支持之下，人們想出了一個笨辦法，拆東牆補西牆：將作為研究基地，已經差不多研究透徹，而且本就在支離破碎邊緣的A04浮空島完全分解，然後運往各地進行耐壓測試。
這雖然讓生活工作在A04的研究人員們感到傷心，卻是為了保證其他完好的浮空山不被影響而做出的減小損失的措施。
因此，這項決定雖然被A04的研究人員們不喜，卻還是獲得了通過，並得到A04大部分研究人員認同。
隻是，反對的當然也不在少數，例如這位黑語研究員。
看著這位完全將A04當做自己家鄉的研究員，組長就隻能無奈地歎氣，他知道眾人為其付出的熱情，隻是……
揮手指了指整個A04，組長幽幽地說道：“看看吧，黑語，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認，它已經傷痕累累，按照研究部‘門’的預計，即便我們什麽都不做，它也會在二十年內因為偏離軌道而失去支撐掉落地麵。”
“可那至少還有二十年，但現在……”
“這隻是為了讓它能夠發揮出更大的作用而，為了它的兄弟姐妹們，那些其它的浮空山的安全。”
“……”
氣氛稍稍有些沉寂，咬了咬牙，這名‘女’研究員看著身下的A04浮空山，眼神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堅定。
“組長，是不是，隻要能夠有其它方法能夠計算出各地的情況，就不會分解A04了？”
“雖然無法保證永遠不會，但至少這次是不會，但是……”回頭看著自己手下這位幹練的研究員，組長雙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但對方卻隻是不甘地搖了搖頭，不過眼神迅速堅定：“我，我現在是沒有，但不是還有一年嗎？隻要能在一年中發現方法，不就可以了嗎？”
黑語略帶柔和的眼角彎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卻讓雙眼帶著了無邊的哀求，讓這位同樣不希望A04被分解掉的組長感到一陣無奈。
“這，我也隻能像長老院提‘交’申請，並在長老院投上一票，成與不成，隻看空幻大人他們了，你的等級也知道，現在的‘神聖島嶼計劃’需要這些理論支持。”
出人意料的，這位組長居然是一名幽神級的長老。
不過此時也沒誰在意這一點，因為深愛著A04的黑語等人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這才是最重要的。
①耐壓測試：就是測試一個地方對浮空島大小的極限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