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遠西——朋城’，咆哮的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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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月星的地質變動一直很快，或者說很突然，突然到讓雙月星的星球意誌8051和雙月都很不爽。
可惜，說是星球意誌，但8051和雙月，其實更像是星球上所有生物的集合意誌，也就是說，星球其實還是星球，隻是因為上麵有了生物，才有了星球意誌。
這麽看來，難道星球上最初的生物，其實不就是星球意誌了嗎？而這樣一來，8051和雙月感受不到星球本身的變動，其實也可以解釋了。
然後，其它星球也許也是如此，隻是大家正好沒發現而已。
而此時，空幻就不得不麵對這樣一個情況，一個讓人感到意外和無語的情況，畢竟，空幻此時也隻是一個主意識而已。
雖然之前建設石橋的時候，考慮過地震的可能性，但空幻有了一個小小的疏忽，那就是隻注意到了本地區的地震，卻忘了這條峽穀很長，長到甚至即將破開兩個大陸，而現在，似乎它已經破開大陸了。
真是偉大的峽穀，可惜，對空幻等人而言，卻是災難。
因此，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峽穀突然充水，等發現時，水牆已經進入了天空翼人的視線，也就是說，在幾分鍾內就能接近。
“全部後退”
伴隨著扯破喉嚨般的嘶吼的同時，是空幻那一馬當先飛到峽穀中，湍急的河流正衝來的方向的身影，充滿了英雄主義色彩，而很合適的是，這個世界個人實力可以強大到一定程度，至少偶爾扮英雄是可行的。
而此時，空幻當然沒那個閑心考慮這些東西，在考慮好應對問題之前，他已經通過全屏廣播般的方式，吩咐左右人群立刻離開峽穀一到兩公裏範圍。
然而，之前一副旅遊態勢，悠閑輕鬆而又規律地趕路時還沒什麽，這時候突然遇到大水這種危機情況，雖然還隻是在峽穀中出現，人群卻已經開始出現一些不穩的苗頭。
該說，這才是平民應有的表現麽？
“該死”
遲疑了一下，空幻看著逐步接近的水流，忍不住焦急萬分。
而此時，身為眾人心理寄托的提亞女神，則做著她該做的事——穩定人心。
其實也就是在天空中，從隊伍各處飛來飛去，安撫群眾的情緒，告訴他們，他們的女神沒有拋棄他們。
不得不說，這時候宗教信仰的作用才真正展示起來，當這段時間一直加強中的女神信仰之主——提亞女神，在天空中如同小太陽的般飛來飛去之時，人群居然詭異地安靜了一個等級，當然，躁動的人依舊不少。
不過，能做到這樣，也足以讓空幻稍稍鬆上那麽一口氣了。
而此時，空幻的雙眼平視著前方，實際上，他的主要觀察的工具，已經從視覺切換到精神力，並全力關注著前方水流的接近速度。
這時，似乎發現了什麽的空幻，心中猛然一抽。（不是心髒病
“不好提亞，快讓所有人退出峽穀兩公裏範圍”
雖然隻是輕輕一瞥，但空幻已經通過事無巨細的精神力感應，察覺到了這些水流的威力。
就在前方，隻不過一個很小角度的峽穀拐角，當貌似溫潤的水流通過之時，那個拐角的懸崖卻如同泥沙般，完全沒有起到一絲延遲作用，即被衝斷。
猛然間展露出爆裂性的水流，甚至通過斷裂的懸崖跳起了一個極高的弧度，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彈跳能力一般，跳躍幾百米空間，散落在峽穀外大片區域，淋濕了那裏的森林。
而此時，水流的主題，依然來勢不減地沿著看起來不那麽堅固的峽穀河道，一步步……不，是一段段地向石橋處衝來，仿佛要將眼前一切阻難之物吞噬幹淨。
精神力掃過峽穀周圍的人群，空幻心情複雜。
在提亞的安撫之下，人群已經開始向外移動，但提亞畢竟隻有一個人，或者說神，她控製的人群雖然正在恢複秩序，但水流的速度太快，人群現在也才推出峽穀幾百米而已，而且前麵的人群還在堵著，正被管理者們焦急地疏導之中。
而空幻，則一方麵要防備前方的水流，一方麵還要控製東麵過去的幾千人，那裏人少，控製起來還算輕鬆，但空幻畢竟是在一心二用。
而此時，作為移民隊伍的另外三名強力人員：拉米亞、雷恩和靈雪，卻正好外出打醬油，啊不，是外出遷移人員去了，最近的雷恩第三批隊伍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走了小半天，脫離了空幻的精神力聯通範圍。
這時候，空幻就不可抑製地想起，如果早上的時候，靈雪沒有外出，那麽雷恩和拉米亞就都不會外出，那麽所有幽神顯然在此時此刻正好全在的隊伍中，雖然不知道人多能起到多大作用，但至少心理上也要過得去一些不是。
（恐怕那樣的話，現在的人群也不會如同此時這般慌亂了吧，）空幻如是想著，但凡是都有兩麵性。
仔細想想，如果真的那樣的話，石橋東麵恐怕就有近兩萬人，西麵當然還是現在的三四萬人。
到時候，人們要同時指揮兩個方麵的人員退離，那也不是件輕鬆的事，何況還有靈雪聯係上朋族人員這樣的未來未知因素。
那樣一來，就無法像現在這般，位於東岸隻有三千多人，在空幻通過精神力指揮下，能夠勉強穩步後退，甚至可以靠著空幻一層層地調控，帶著物資車輛排隊離開。
這是何等的紀律性，但西岸的幾萬人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因為人數太多，提亞為了執行空幻首先保證人命的政策，果斷宣布，拋棄貨物，輕身退離，之後在根據情況考慮貨物的問題。
至於人群中的反對者，在提亞不得不強力壓服下，並非孤身一人的提亞，手下的大祭司祭司們，這就成了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你們現在恨我們，不願意拋棄外物，但隻要活下去，這麽點東西又算什麽”某位大義凜然的祭司如是說者，同時拉著兩名原人匯合同村的人，組隊逃跑……不，是撤離。
“這損失可大了。”
空幻苦惱地揉了揉額頭，對於自己精神力中觀察到的情況說不上該支持還是反對。
不過對於此時此刻，已經如同洪荒巨獸般，咆哮著衝到了自己麵前的水流，他可是一點思考的心思都沒有，唯有一個信念——不讓起影響到兩岸的民眾。
而此時，正直直地沿著空幻身下的峽穀，不久之後就會變成河道甚至海峽的地區衝來的水龍，可沒有顧及這些與自己的體型比起來，都是螞蟻，即便是不遠處一臉木然地睡覺中的史詩生物，也不過是老鼠的生物們的想法的心情，它依舊我行我素地前進著。
衝鋒吧，俺的身體；
咆哮吧，俺的細胞；
粉碎吧，眼前的一切……
當然，對於禁錮它的峽穀，水龍是如何想的咱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它隻是自然界的水而已。
與之比較起來，史詩生物胖丁什麽的，都不過是大象麵前的螞蟻老鼠，如同浮雲般的存在而已。
幸好，空幻所要做的，也隻是讓條暴躁不安的水龍，一直在他的軌道——峽穀中流動，不至於衝到岸上，影響到兩岸的人員而已，而不是自以為無敵，就傻子般的阻攔這真正天地威勢的衝擊。
當然，這一切隻是空幻的預計辦法，或者說自己的想法，事實如何，我們還不得而知。
而確立了自己的想法之後，空幻就開始依靠他幽神級巔峰的念力，在峽穀表層布上不大的念力層。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以念力層配合著峽穀組成的凹形區域，以其化身為凹形區域上麵的蓋子，將空幻自身所在這一段，一公裏左右的峽穀河道，變成如同封閉的水管一般的存在。
至少從表麵上看來，這樣做，應該可以產生一定的阻難水龍的作用，但空幻顯然還是小巧了水龍的脾氣，或者說它這一路積累下來的衝力。
伴隨著轟隆轟隆的水流衝擊聲，峽穀兩旁的人群聽著逐步變大的吼叫，雖然還勉強保持秩序，卻已經身不由己地開始推著前麵的人，意圖讓對方快一點，而位於空中的提亞卻已經快要急哭了。
幸好，弄了這麽就，前麵的人群終於開始有序地選擇各處高地停留，而後麵靠近峽穀的人群，開始一步步前進，有鑒於此，提亞終於鬆了口氣。
然後，恢複冷靜的提亞女神，在掃了一眼空幻方向，見對方信心十足，自己也受到感染而有了些信心（主要原因是水龍一直在峽穀裏麵打滾之後，便果斷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當前的撤離行動上。
但她卻不知道，給予她信心的空幻，事實上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緊張過了，他的意識已經從未有過的收緊，雙手微微張開，身體正自然到如同本能般地懸浮在半空，雙眼直視著已經進入直線視角的水龍。
“峽穀這麽深，還不夠你們玩麽，所以啊，你們還是不要亂跑到陸地上去了吧。”
看著前方的水流終於衝入了自己所布設的峽穀，空幻精神再一次集中，而念力層開始感受到那些妄圖衝出峽穀，禍害大地的水流的衝擊，每當感受到一處衝擊加大，那裏的念力就會被空幻加強。
而如同海浪般的衝擊力，就這樣不斷地擊打在峽穀上方封口的念力層上，也通過念力層，帶給了直接用意識控製念力的空幻，一次次猶如重錘般的敲擊之感，讓他不貌似強大的腦袋，一陣陣頭暈目眩。
但這時候，在感受到妄圖衝破峽穀水流的威勢之後，深感意外和痛苦的空幻，已經不能在離開或者改變方案，因為此時任何細小的調整，恐怕都讓因為自己阻難，而衝擊力越來越強的水流更加暴躁。
“這叫什麽事啊，”空幻一臉苦澀：“原來是越壓越強的種類嗎？難不成我遇到主角了？”
這當然隻是玩笑而已，而此時，接連不斷的水流，還在不斷地通過峽穀前麵那個小小的拐角，在拐角的稍稍阻隔下，從直直衝鋒的水浪模式，轉變成了螺旋衝擊，甚至還更加暴躁的運動模式。
就這樣，水流在不斷的峽穀拐角變得越來越暴躁，在到達空幻所在區域之後，又因為上下左右後都對自己進行阻難，雖然被迫向前，卻總是不甘走平常路的水龍，對周圍阻隔地區的衝擊力也越來越強。
在空幻所在河段，水流也不知道是不是與他過不去，在他看來，其大部分力氣都施加在了自己的念力層上，雖然自己還能用念力層擋住水流的衝擊，但體力卻已經越來越低。
但如果這時候撤掉這些念力層，水流衝出峽穀，然後沿著稍顯傾斜的峽穀兩岸衝擊兩岸的人群，後果便是是板上釘釘的慘事。
“運氣還真不好啊。”
眼前的景色似乎都有些迷糊，空幻眨了眨眼讓視線清晰一些，以免自己因為視覺的問題，而產生對大腦眩暈的增幅。
但事實上，他此時的視角，一直都是以精神力感知的水流衝擊為主。
而水龍威力在變強的同時，空幻也在總結阻攔經驗，隨著第一道，看起來也是最強的水龍洪峰通過之後，他已經漸漸摸索除了點應對經驗。
哪裏的水流衝擊力大，空幻就迅速提升那裏的念力層堅固度；而那裏的水流和緩，他就先減弱甚至取消那裏的念力層，以節省念力使用帶來的精神力消耗。
雖然水流的衝擊力在各個地方的變動極快，但相比起全麵防護而帶來的巨大念力消耗，為了做出即時反應，而不斷調整某個區域念力消耗，所需要的大腦運算帶來的精力消耗根本算不得什麽。
而此時，人群還在一步步後退，或許是漸漸適應了當前的情況，而且正在水流通過，卻沒有對峽穀周圍造成什麽危險，民眾們都慢慢平靜了下來。
“東西先留在這裏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翼人先帶著小孩們向外飛到高處停留速度快點別磨蹭”
“各個管理者組織好你們所負責的人員，以之前就編組好的村為單位，不要走散了，相互之間隔出五米距離”
“前後之間的人不要推拉，每村老人走在隊伍中間，配合管理者調節隊伍，年輕人不要衝動，又沒東西追著你們”
……
在西麵的隊伍之中，提亞沒有使用‘以精神力連接通知每一個管理者，從而疊層管理到每個人’的方法，而是直接使用念力薄膜震動發聲的方式，將自己的聲音發出去。
此時，她就像是在全地圖廣播一般，讓自己的命令能夠在，即便是嘈雜的幾萬人隊伍之中，依然能夠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或許是很多人，第一次聽到女神說這麽多話吧。
而此時，逃亡的人們，在回望了被臨時拋棄，恐怕永遠也回不來了的家用物品之時，也見到了遠處飛在峽穀上空，死死地防止了水流溢出峽穀危險的空幻長老。
“我們應該感激吧。”
這時人們的第一心理，但朋人的思維轉的太快了，他們臉色從感激，到埋怨，再到複雜，卻讓思維簡單的人，特別是一部分原人感到奇怪。
而著一刻，矛盾的心理正在遠西朋人們的心中滋生著。
他們想的是：
一開始，是長老的遷移計劃，才讓眾人一路走到這裏，才讓大家在這裏遭遇到了這種危險。
但是，這種自然危險又是不可預知的，人們為什麽要將這些推到長老的頭上呢？何況，對方此時還在好好地保護著自己等人，感恩，良心什麽的，可是從小就在學習的東西。
……
人心搖動，但在朋族良好的教育，以及神庭推廣了幾十年的道德之下，眾人最終還是沒有產生什麽不和諧的怨念之類東西。
而且，雖然眼下情形看似安全，但誰為了生命安全，多走幾步，到了能夠確認完全安全的地方在休息，不是更好的選擇嗎？趨吉避害，這可是生物本能。
而這時候，朋族人少的好處，也開始顯現出來。
先不說那些飛在天空之中的翼人，他們在背後四翼的帶領之下，翱翔天際，即便水龍翻滾賣萌地再厲害，也無法傷到他們，所以安全自不用說。
隻不過此時提亞女神，給他們安排了搬運小孩的工作，所以才顯得忙碌異常，否則恐怕此時正在天空圍觀看戲吧。
當然，作為朋族有道德，有理想，有人性，有良心的好翼人，他們會表示，即便沒有偉大的提亞女神命令，也會做出有利於大家的行為。
至於普通原人，則因為朋族人少而奉行了全民精英培養，所以他們的受教育，特別是道德教育以及紀律教育程度也很高，所以在一段時間的群體性慌亂之後，也漸漸冷靜下來，明智地選擇了按照管理者的安排向高地撤離。
“都給我按照軍訓的標準排隊行軍”
“起步——跑”
“一二一”
“……”
對於某些有軍事愛好的管理者所做的行為，人們表示理解。
而此時人群逐步恢複紀律和穩定的現象，正式朋人高速思維，以及朋族平時的教育、輿論、宗教甚至文化小說等東西，合理利用之下，所帶來的直觀後果。
這種直觀後果，讓提亞女神的工作效率高了不少，當然也輕鬆了不少。
而此時，東岸的那幾千人，卻因為空幻的精神力已經不能兼顧這方，不得不讓提亞接手。
不過有了經驗，加之對麵的人更少，反而比西岸更早穩定下來，甚至一部分人，已經被熟悉遠西的提亞女神給組織起來，通過在人群自覺退下的道路上趕車，早早地將物質也運送到了東岸更遠處的高地。
不過，當我們視線再次回望峽穀時，那個空幻、靈雪等人合力做成的，被提亞命名為【望遠橋】的石橋，卻在存在了不到一天半的時間裏，消失的一幹二淨，也不知道提亞如果注意到這一點，會如何想。
而這時，西麵的人群，大部分都退到了安全距離。
“媽媽嚕嚕……”
被翼人抱在懷中的小女孩掙紮著，一麵對著地麵上將她交給抱著自己的翼人的母親叫喊，一麵不時地轉動那純真的雙眼，看向遠處被留在那裏的物資車輛群。
很顯然，裏麵有她想要，而且不像拋棄的東西，但人們現在卻不得不暫時拋棄這些東西。
“小家夥，安靜點”
抱著小女孩的翼人看起來脾氣不是多好，被懷中小女孩的掙紮弄的心煩意亂的他，在天空中東搖西**，數次驚險之後，終於將女孩放到不遠處一處小山坡上，那裏有一群同樣被翼人帶來的小孩嬉戲著。
等到女孩跳入孩子群，這名翼人才怨念地看了看小女孩，大大地舒了口氣。
“照顧小孩真不是人幹的活啊。”
“休息一下吧，這些小孩也基本上運完了。”
緊接著這名翼人降落的另一名翼人，輕輕地將懷中一名安分的男孩放下，然後同樣重重地舒了口氣。
隨後，他將翅膀收回後背，觸手開始不斷揉捏著酸痛的翼根，本人則發出一陣陣舒服的。
當然，這聲音讓之前被小女孩折磨的頭暈腦脹的翼人很不滿。
“我們怎麽會遇上這種事？不幸啊。”
不滿的翼人一坐在地上，看著此時居然在身旁繞著自己打轉，口中如同念咒般不斷吼著什麽‘嚕嚕，嚕嚕，我要嚕嚕’之類煩人語言的小女孩，忍不住翻出一堆白眼，同時鬱悶地捂住了額頭。
“天啊”
“看來你還真是受歡迎啊。”
一旁的翼人或許也認識到自己聲音的不雅，在高亢地嚎叫了一下之後，停下了這讓人鬱悶不已的聲，然耨調侃地看向自己的同僚。
“小蘿莉哦，養成之後也許可以作為老婆誒，反正你還沒結婚。”
“額，你個邪惡的家夥”
而就在此時，山下本來已經趨於平靜的原人隊伍之中，突然傳出一陣**，一名女性原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脫離了自己的隊伍，似乎打算返回向峽穀衝過去。
觀其目標，很可能是那裏留著的車輛物質。
“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被小女孩環繞的翼人歎了口氣。
“這時候不能飛的原人衝過去，想找死嗎？”邪惡的翼人搖頭感歎。
不過幸好，那名女原人在返身途中，就被靠後的一名帶隊管理員給死死抓住，才沒有導致隊伍進一步混亂，但這也讓天空中開始休息的翼人們，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些被丟棄在峽穀旁平地上的物質。
“說起來，老頭子留下來的勝利與契約之劍，似乎也留在那兒了。”
“我家好不容易買下來的七弦琴似乎也是。”
“我的玄黃天地圖啊，花了半年時間才畫好的。”
“還有我敢買的衣服……”
“……”
“哎——”xN
“那些東西，就這麽丟在那裏沒事吧？”
終於，一名翼人滿臉擔憂地說道，他們也是遠西，既然還留在西岸，顯然也是因為家人或者說同村的人都還沒過橋，所以留在那裏的物資，其中也不乏屬於翼人們的。
聽到這些感慨的話語，此時閑下來的他們更是感同身受。
“這時候還是以人命為主，何況也不一定會出問題不是。”
另一名翼人有些畏懼地看著波濤洶湧的水龍，自我安慰般的說到，雖然這也是大家心中所想。
但這時，又一名翼人指了指在場的翼人們說道：“我們反正能飛，何況現在下麵的原人隊伍也基本脫險，那裏也沒什麽危險，為什麽不過去救出點物質出來呢？畢竟如果出點問題，留在那裏的物資不久浪費了嗎？”
許是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悲觀，翼人急忙補充到：“我這不是在懷疑長老的實力，但就這樣丟在那裏，大家都難以心安，所以趁現在安全，靠著我們翼人飛行能力帶來的無後顧之憂，為什麽不把物質也運下來？”
平靜的話語引起了人們的共鳴，很快，一名翼人戰隊的戰隊長就接到下屬通告，而他則迅速將這些請示轉述給了提亞。
而此時，飄在半空的提亞其實也並不輕鬆，原人們離開峽穀周邊一公裏，隻是撤離方案的第一步。
之後還需要安撫好人們的情緒，特別是對於女神要求他們強製丟掉物資，而產生的不滿情緒。
同時，還要讓小孩與家人盡快重聚，這一件件都是麻煩事。
而在得到那名戰隊長的請示之後，提亞轉頭看了看外表看起來還能擋住洪峰海浪的空幻，又看了看身下暫時還看不出問題的地麵，特別是被靈雪壘實過的區域，點了點頭。
“所有翼人注意，還有力氣的，每人一次一輛物資車輛，向兩側高地搬運，必須排好順序，至於順序的安置由各自主官負責既然人撤出來了，我們就要考慮物”
虧得朋族遠西這次遷移，是以全車輛的物資運輸方式，幾乎每家每戶都在撤離前得到了政府安排的車子。
至於家用的兩輪自行車之類的東西，在之前原人撤離之時就已經被他們給騎了下去，甚至連陀獸，都因為主人的關愛而被一同帶了下去，而此時留在峽穀周圍的，基本上都是四輪、兩輪的框車等東西。
因此，翼人們隻能靠人力，拉動這些拖車，幸好，翼人的力量與原人差不多。
聽到物資也開始運輸，本來擔心自家物資的人們，進一步平靜了下來，而翼人們也相繼落地擔任搬運工。
確定東西兩線人群的穩定，提亞終於能夠將東麵的任務，完全交由一名熟悉的大祭司負責，並囑咐對方立刻帶著隊伍沿公裏向東，如果遇上幾位長老，就讓對方趕過來幫忙。
隨後，提亞將大部分注意力轉向西麵和空幻處。
就在這時，空幻的聲音傳來。
“提亞，幫忙”
空幻的求救聲嚇了提亞一跳，精神力掃過之後，她才恐懼地發現，下方的空幻長老所控製的區域居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縮小到了五六百米的長度。
而且，即便是在這點長度內，也已經開始有水花濺出。
很顯然，空幻長老對現在的水龍衝擊，有些應接不暇了。
但這些還不足以讓空幻發出求救，他求救的主要原因，還是在與，已經變成百米寬大河的上遊，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洪峰。
“什麽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