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隱患與離去
石頭村最近或許是走了鴻運（外人看來），也或許是受到了女神的眷顧（信徒們看來），更或者是大家聰明（部分村民們看來），村中的人們覺，他們的生活質量提升的度有些微快。
因為在兩個月前，他們還在為一天之中，是否能夠喝道一碗高營養的清湯米粥；亦或者，是否能夠品嚐到一道憶苦思甜用樹皮煮魚骨而奔波勞累，可不過短短兩個月之後的現在，他們卻在為早上是吃烤恐龍腿，還是吃煎魚而猶豫不決，最終將大部分存入了秘密糧庫。
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之下，受到交易利益和同類表率們的**，石頭村的村民們是越來越不思種田了，因為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卻能夠從路人手中交易不少獵物，亦或者用家中的存糧交易不少硬通貨。
然後用這些交易的來的東西，他們還可以到臨近大城去購買糧食。
於是，現在的石頭村，基本上可以說就是一個，以原始商業模式為理念，組成的貨物中轉用商業市鎮。
“您好，看看雕刻著女神神宮的陶器吧，帶一個回去，就能夠獲得長久的幸運。”
（是你自己獲得吧），路人吐槽：（而且怎麽看起來像魚啊。）
“這位大人，看你衣著貴氣，骨骼驚奇，要不要買一副我們用龍骨做成的鎧甲。雖然沒了戰爭，但如此威武的鎧甲，卻也隻有你這樣的偉岸之人才能配得上。”
（這東西一上戰場就露餡，所以才說沒有戰爭更好吧。）路人繼續吐槽。
“話說當時，一群人聽到惡魔的蠱惑，頓時失了意誌，不知不覺地就點燃了大火。隻是那麽一瞬間，現他們異常的神shì們，就調動天地之力，一道道雷霆劈下！轟隆……”
熱鬧的村一開始還隻是人流中轉，漸漸也吸引起了周邊村莊的人前來趕集。
……
“這就是石頭村？”
被一副完全無法想象的熱鬧景象給嚇住，五有些遲疑地轉頭看向一旁的大個，幸好和他們一樣被驚呆的人不在少數，因此也沒引起什麽注意。
不得不說，石頭村的地理位置太好。
在心靈女神教會的獲得了黑骨社會核心的那片區域之後，其東部兩個國家：土木國和宏國。
其中土木國北部與宏國南部的人，要前往教會區域，亦或者前往對方區域，大都需要經過石頭村所在的型平原。
隨著和平的繼續，三個地方的人口流動也逐步加快，至少到現在看來，這種人流量還是有上升空間的，因此石頭村的展，事實上還沒達到頂點。
而全黑骨族，有石頭村這般良好地理位置，又能正好如此展起來的，恐怕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這……五，十天前我來的時候，明明都沒這麽熱鬧啊？”大個自己也感到迷惘，但顯然還是確信帶路沒錯。
“不會是你記錯地方了吧？”
一旁的黑骨人疑惑地問道，不過他的眼中卻顯得有些意動。雖說之前一時熱血拋棄生命去製造魂，但生命沒丟掉，反而活了下來，事後他就感到一陣陣後怕。
而作為三人隊隊長的五，居然還想著繼續給邪神製造麻煩，這就讓他感到非常擔憂。不過現在看這裏的熱鬧氣氛，若是真能夠穩定下去，應該會是一個好的定居點吧。
“不，不可能記錯。你們看那棵樹，當初我可是在那棵樹下蹲著，聽那人說故事，聽了好半天了。”
“我說你子那天怎麽會回來那麽晚，還以為出什麽問題，嚇了我們一跳！”一旁的五頓時滿頭黑線。
“嘿嘿。”大個如同真正的傻大個般傻笑。
這時，一名個子黑骨人走了過來，本意應該是要推銷商品，但聽到三人的談話，他倒是一臉得意地主動解釋。
“長腿那子故事講的的確很溜，聽你們的話，幾位之前是來過的？”
“嗯，不過隻有他，”指了指大個，五不知道眼前黑骨人的情況，也不願意多說。
“是嗎，”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個子黑骨人卻沒有放棄：“聽你們說，整整十天沒來了，這的確很長了啊。”
“最近偉大的女神光輝，照耀了所有黑骨人，大家都是慕名而來的人群，村子基本上成了大家的客棧了。”
“雖然這兩天過來的人群數量有所下降，卻也保持在了一個水準，看你們三人，應該是剛剛從神宮返回的人吧。怎麽樣，有什麽好消息？我們可以交換。”
對於這位掛著一聲奇怪飾品，卻熱心解釋的人，五自己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撇開反女神的問題，他和對方一樣，不過是個普通黑骨人少年而已，隻是遇到宗教問題，他和他身旁的同伴顯然有些固執。
聽對方讚美女神，三人臉色顯然有些不好。
隨手拉了拉臉色陰沉的大個、以及不知如何反應的另一名黑骨人，五語氣漠然地解釋：“不好意思，因為那次魂，我們有熟識的人受傷，所以想找個地方靜一靜。不過，若是以後有機會，也許可以談談。”
“啊，原來如此，都是那些該死的惡魔信徒，”渾然不覺三人臉色漸漸黑了下去，個子黑骨人笑了笑，留下一句‘女神保佑’，在覺從三人處得不到好處之後，便轉身離開。
“這些該死的邪神和信徒。”
“安靜，大個。”
抓住身旁隊友的手臂，五向另一位黑骨人點了點頭，向村子內部走去。
就安全xìng和自覺xìng上，五倒覺得這個黑骨人同伴，恐怕比大個要高出很多，因為他怕死，所以謹慎心。從之前進入村莊到現在，這人都沒有露出什麽異常表情，若非感知到對方情緒有些波動，五恐怕還會誤會對方早就見慣了這種情景。
“五……”
“情況不明，我們才被放出來，先不說有沒有被跟蹤，那個邪神對我們的罪名還有稱呼是什麽，現在都還不知道，貿貿然行動會很危險，而且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哦，那怎麽辦？”
“進村，找住的找吃的，然後慢慢來，反正活一天算一天。”
雖然從表麵上看起來，石頭村的人群很熱鬧，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
不過隨著人流量加大，增加的可不止是好處，還有不少的隱患。
人多了就是這樣。
受到石頭村現狀的吸引，留在石頭村附近的流民、路人、其它村村民也越來越多。
如此一來，街上不僅要飯的人多了起來，與原屬石頭村的人搶生意的也不在少數。人們都向往更好的生活，黑骨人也是如此：商人開始搶顧客，乞丐開始搶地段，客棧開始搶客源，甚至連說故事的也不得不開始搶聽眾了。（這讀者與作者類比的關係還真是久遠啊。）
於是，相互之間的爭端，隨著不斷積累，難免會傾向於大範圍爆。
這可不是好事。
更要命的是，此時身處冬季，正是青黃不接之時，農田種植開墾都需要等上幾個月。在這幾個月中，留在這裏的人想要生活，就需要自己努力賺取某些硬通貨，然後購買食物，否則就隻能繼續進山打獵（這也是一條被爭搶的路子）。
努力搶生意，亦或者，努力搶生路……大概。
幸好，此時的石頭村，還有一位接受朋族教育，在石頭村這種情況出現後，又接受了一些市集管理知識的牧師，至於石頭村村長，大家無視吧。
在這位相對而言有些經驗的牧師壓製之下，村裏村外的人還算和和氣氣地沒有打起來，但明裏暗裏劃分地盤，爭搶顧客什麽的，在石頭村卻是依舊層出不窮。
牧師畢竟隻有一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他，也無法控製現如今常駐人口已經擴大到近千人的石頭村。
至於培養新的牧師或者牧師學徒，即便很快獲得臨近教會的同意，學徒的培養也需要時間。
“這可是個好機會。”
從周圍村民之中，用三人在路上打獵得來的幾隻動物（沒有叢林豹貓（。）），獲得了這些消息之後，五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什麽好機會？”
“你想想啊，隻有一個牧師，村常駐人口卻又近千，而且人流更大，然而交易卻非常魂，這些人根本沒有統一指揮。我記得，有一次國都集市就出現過因為搶奪顧客打起來，最後造成上千商人對抗的情況，當時國主可是傷透腦筋。”
想到這兒，五出一絲陰冷的笑容：“聽神說，那應該也是邪神幹的吧。”
“先不說這個，五你想幹嗎？”
“幹嗎？這個現在還說不準。”視線掃過遠處的市集，他擺了擺手：“這可真是神明保佑，不過即便要幹點啥，我們也是為了大家好啊，嗬嗬。”
“……”
雖然他不一定能夠理解‘控製市場’這種相對專業的東西，但五卻能通過過去擔任政fǔ官員的經驗知識，再加上本身敏銳的反應，現這其中的魂因數：本地人和外地人的衝突，利益的糾葛。
而有利益糾葛的地方，就可以進一步推動產生魂。
（若是能引導好，甚至可以在可能的監視人員現之前，在對方幹掉我們之前，在這裏掀起一場魂。）
“何樂而不為呢？”五的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
“希望如此，”三人裏麵那位相對隔閡的黑骨人如是說道。
“反正跟著五你做就是了。”大個將胸口拍的嗡嗡作響。
不遠處的屋頂，一隻正在梳理毛的絨鼠，眼神不時地掃過遠處的五三人，雙眼之中同樣帶著一絲迷惑，但更多的還是不屑與鄙視。
“一群白癡，安分活著不好嗎，哼。”
廣場，劍魚處。
停留了兩個多月時間，空幻等人在黑骨族方麵的任務早已完成，按規定幾天前就該離開，卻因為空幻顧及暗血這麵的情況，而次次拖延。
不過，暗血這麵畢竟沒有表現出什麽大的問題，不穩定因素在哪兒都有，空幻有不可能說是自己想要等暗血情緒穩定。
此時此刻，無論是朋族還是影族方麵，都開始催促空幻一行盡快動身，盡快完成任務後好回朋族安排討論大局，不得已，他也隻能讓眾人開始準備離開事宜。
“暗血，劍魚現在幾乎成了這裏的代表，我看，還是從族群裏麵再調一艘劍魚過來給我們用，若是認為劍魚麻煩，直接調一艘客運浮空船，改造一下，生活設施肯定比劍魚更好。”
“我可沒那麽貪圖享受。”暗血搖頭拒絕。
站在劍魚背部的觀景台上，空幻看著周圍開始在黑骨族的心靈女神牧師安排之下，散入廣場外的樹林伐木建設村莊的黑骨人。
他們將成為暗血直轄的教會國成員，也是未來朋族影響黑骨族的一大主力，朋族將通過他們宣揚朋族的偉大，讓這些黑骨人成為表率。
當然，若是蟲族很快落下來，那麽這些人也將是黑骨族參與對蟲族戰事的急先鋒。
福禍相依，不過如此。
而此時此刻，這些黑骨人看向劍魚的眼神，就如同當初她們看向暗血時的眼神一樣，充滿敬畏，這說明劍魚已經擁有了和暗血差不多的威懾力。不過也隻是威懾力，劍魚畢竟不可能去傳教，甚至弄出什麽劍魚教會，所以也就無法讓這些黑骨人看向劍魚的眼中，帶上信仰的狂熱。
但即便如此，也讓空幻對是否帶走劍魚感到遲疑。
代步的工具，朋族有的是，而作為心靈女神神宮象征的劍魚，卻隻有這麽一艘……
“不用。”
非常幹脆地搖頭拒絕了空幻的好意，暗血也有她自己的思考。
“黑骨人對劍魚的重視，來源於對劍魚的無知、以及心靈女神附加給劍魚的‘神宮’屬性。但一開始，我們就告訴了眾人這是神使的移動神宮，最終將會離去。”
雙手撐著船舷觀景台的欄杆，她的視線掃過周圍的黑骨大地，情緒中帶著一絲複雜。
“若劍魚一直留在這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隻會因為黑骨人們看得多了，習慣了，最終淪為普普通通的東西，最多不過一個特別點的神殿。”
“但問題是，劍魚是浮空戰艦，我們現在還不確定黑骨人需要了解朋族的尺度，所以浮空戰艦作為朋族現有最高戰鬥工具，必須保持神秘。若是因為劍魚停留過久，導致以後的黑骨人見到浮空戰艦，都沒什麽畏懼感，可就有些不好說了。”
“是嗎。就像好吃的東西，若是因為好吃就一下子吃個夠，一次xìng就吃膩了，下次再來吃就完全沒有味道；但若是一次隻吃一點，剛好體味到那種美味時就停止，心欠欠的，以後再次來也會感到美味一個道理吧。”
空幻說出了暗血的想法。
“是啊，”微笑著點頭，暗血一臉長輩看到後輩成長的欣慰，讓空幻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實際上空幻，我覺得劍魚離開其實還有個好處。你仔細想想，不覺得劍魚留在這裏，女神教會擁有的實力就太強了點嗎？”
“你是說，”眼神一凝，遲疑了一瞬，空幻便灑然一笑，露出了然的神色：“引蛇出洞？”
“意思上差不多，不過應該還算不上，”暗血搖頭：“隻是我的一個想法而已：也許因為你們的離開，黑骨族方麵女神教會的實力看起來就弱了不少。這樣對方會更大膽些，而大膽，代表著對方行動的次數增加，次數增加，即便對方依舊謹慎，出現疏忽的次數也可能增”
“這樣一來，這些隱藏的家夥露出馬腳，我就能解決問題了。”
“的確如此，”空幻滿意地點頭：“那好，我也就不在這裏多留，保重。”
“嗯。”
定下基調，劍魚的船員們便開始收拾東西打算起航。
“不過說起來暗血。”離開的前一刻，空幻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
“現在黑骨族算是半隻腳踏入朋族的體係，它不同於影族和遁甲族這種特長種族，也不同於靈族和海族這種不同環境要求的種族，與朋族衝突不大，黑骨族很多方麵與朋族的對持都很多，所以即便是覺得對黑骨族應該好些，也要分清目標。”
“這我當然知道，”暗血鄙視地瞄了眼空幻：“在黑骨族幾十年，論了解，你還比得上我。”
“額。”
欣慰而又略帶苦笑地搖頭，空幻還是補充：“如果實在不好弄，也許可以設置等級製度，重點控製那些屬於中立地帶的黑骨人，畢竟任何時候，騎牆派似乎都是最多的，也是最大的隱藏力量。”
“是，是，空幻大媽，一路順風。”
“好心沒好報。”
鬱悶地嘟嚕一句，空幻轉身不如劍魚內部，卻沒看到暗血複雜的神情。
不過是因為同出一人，加上對朋族的關心罷了，空幻，繼承了空幻稱呼的你，即便做的再怎麽親和，都給人一種隔閡。
或許，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繼承這個稱呼，灰理。
飄身離開劍魚啟動範圍，在上萬黑骨人的歡呼聲，以及暗血等人的注視下，劍魚緩緩升空，隨後順暢地轉身，加飛向西北的天空。
隻留下廣場上，正在開始建設的女神教會主神殿。
時間，16月1號。
手術後後背不舒服中，稍遲，請見諒，嘎。
今天是五千字的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