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另一個世界 血蹄酋長無節操飄過
“幻空去了多久呢？”
“半天了吧，說起來怎麽還沒出來？”
“也許神石的吸引力太高，所以癡迷研究上癮了吧，技術員們不都有這種習慣嗎？”
“你們說會不會裏麵有美女什麽的……”
“切，一邊去”
“你個x蟲上腦的家夥，閃一邊去。”
“嘛，不過是假設而已”
“假設又如何，你認為幻空能夠堅持半天而不【嗶——】？”（話題似乎偏向了詭異的方向，咱什麽也不知道（=.=））
“誰說一定要半天，也許有前戲呢？”
“那麽說現在還在前戲？”
“…………”
“在討論什麽呢？這麽熱烈。”
被幾名能量體合力改造成類似朋族神殿風格的海神神殿內部，某間食堂裏，蘭苑正提著一盤子‘新鮮’（還在動）的海味，拖著快變成尾巴的曉學走入，就聽見了一群人在那裏調侃幻空。
如果讓這群家夥知道幻空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有什麽好玩的事發生？
不過蘭苑外交官的自製力，還是讓她很快壓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並繼續保持著讓人親切的微笑坐到其中一張餐桌上，而此時，最近的赤炎則向其做出解釋。
“是幻空啦，我們在想怎麽他去了都大半天了還沒回來，我們可都還等著他給我們談談那神石是啥東西……額，總是吃生冷的食物，我都覺得大腦要退化了，我需要神石的照耀啊”
“對於我們能量體而言還有什麽生冷熟熱的差別嗎？”
“當然有，這可是身為一個美食者的執念啊”赤炎一本正經的反駁到：“即便是能量體，我也是每日堅持享用美食的美食家啊”
“好好，美食家赤炎小姐，來，這是充滿異國風味的超新鮮觸手肉，請點評。”
“嗯，那我就開動了。”
“……”
搖搖頭，收回捧著餐盤的觸手，蘭苑兩手輕輕地撕裂手中的魚肉一點點放進嘴中，一麵微笑，一麵看著赤炎故作正經地點評。當然，對於那彌漫在海水之中的血腥，眾人顯然都有些鬱悶。
“海裏吃東西真麻煩，我看如果不是神石的存在，海族再來個幾萬年也別想成為智慧生物。”
“你這結論太武斷了。”
“玩笑而已啦，”揮舞著左手將含有血腥味的海水驅離，赤炎大刺刺地笑道：“對了，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嗯……恐怕還需要半個月，到時候朋族的海神就會過來，此後到底是返回朋族還是繼續前往豚族和人魚族還未定。”
“半個月啊……不長不短，算了，大不了到時候每頓飯都浮到海麵吃烤肉，然後再回來。”
“……”你對熱食的執念到底有多深啊
整個小隊成員們，都對赤炎投以無語的眼神，但對方悠然未覺。
午飯結束之後，各自繼續開始對鱷族現在這個大部落進行改造。鱷族大族長，也就是現任國王在聽取了蘭苑等人的建議之後，花了這半個多月時間改造近萬人口的超大部落，同時集結兵力準備對外用兵。
這一行為受到了蘭苑等人的支持。
根據他們的計劃，這個部落的長老們首先會向周邊部落炫耀武力，同時用史詩生物來威壓逼迫，不成功的話，當然就是直接使用武力。如此，應該能以最快的速度地讓這個大部落獲得統一鱷族的成就。
至於為此會造成什麽後遺症，這方麵無論是蘭苑等人還是朋族方麵，甚至於這位鱷族國王自己都沒去考慮。
當然，各自的原因是不同的，這裏就不多說。
臨近晚餐時間，空幻仍舊沒有從神石所在地返回，即便是對空幻很有信心的蘭苑，還是無法反駁隊員們的擔憂。想了想，算了算，她便領著曉學向神石所在地走去。
因為同為神使，她們並不會受到阻攔，在同樣走過那彎彎曲曲的走道，掀開封閉式的石門之後，兩名神使步入其中，可是……
“人呢？”
兩人清晰地地看到了那塊神石，卻沒能發現除她們兩人外的其它人。發覺事態有些不對的蘭苑，本能地拖著曉學後退到門口，借助牆壁擋住大半身軀之後偷偷看向神石周圍。
“幻空不見了，難道是什麽時候回去呢？”
“不可能，剛剛進來的時候，守門的不是說過隻有這樣一條路，而且從頭到尾都沒人出來嗎？”
“疏忽呢？守衛也是人吧？”
“我不認為對方會發生這種疏忽，而且空……幻空也沒必要偷偷跑出來吧？”
……
“看來你需要出去了。”
“嗯？”
正在思考著亞都所說話語的空幻，突然聽到對方的發言，呆了呆，愣了愣，抬頭看向對方，一臉迷糊樣讓亞都一陣好笑。
“外麵似乎有人來了，而且看樣子是找你的。”
“哦，你不是說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嗎？”
“我隻說過無法知道具體情況，但感知幾十米範圍內的情況是可以的，否則你認為我是怎麽發現並將你拉進來的？”
“額，也是。”
空幻陷入思考，外麵的人找自己，這時候能夠來到這兒的顯然隻有自己的隊友和鱷族幾名掌權者，但那些掌權者不會過來，那麽來的就是隊友了。
想到這兒，空幻悚然一驚。
“我進來多久了？”
“接近這個星球一個白日的時間吧，”亞都不確定地回答。
“呼，幸好。”
剛剛的一瞬間，他想起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傳說，以至於以為外麵已經過去很久。而見到空幻的反應，亞都歎了口氣，隨即詢問。
“要出去了嗎？”
“嗯，不過在此之前，再問幾個問題吧。”
“說。”
“首先，這些人造太陽是怎麽來到這兒的？”
“如果具體的話，恐怕的說道很多東西，所以就簡而言之吧。”
亞都沉思片刻，做出簡短的回答：“你可以當做這些寄托著身為主意識亞都的模擬人工智能~也就是我這樣的存在的人造太陽，是亞都文明為了讓自身不至於永遠毀滅，而留下的遺跡。其中記載著亞都文明的故事，以及一部分關鍵的文化科學技術資料。”
“這幾個人造太陽，也許是在某個時期被亞都族的飛船或者其它種族的雇傭飛船四處投放之後，如同隕星一樣流落到此地的。”
“而按照你之前所說的情況分析，這些人造太陽抵達雙月星之前，你是還沒有穿越的，因為你穿越成功後整個星係就被封閉，那麽這種造物是無法進入的。”
“或許，也正式因為如此，這些人造太陽才得以保留吧。”
“簡單來說，就是文明傳承吧？”
皺眉分析著對方的話，空幻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是可以從你這裏獲得不少的好技術吧？”
“可以這麽說，不過從你的描述來看，身為技術員的你也應該知道，這些技術中的很多都並非現在的朋族可以理解的。而且想來，身為主意識的你，也不會願意全盤接受我們亞都文明的東西吧。”
“這是當然，即便還沒有確定最終的發展方向，可朋族也決不能成為另一個文明的延續，這是我個人的堅持。”
空幻挺直胸膛，大氣凜然地說道。
要接受其它文明的技術，這沒什麽，但有個前提就是，朋族可以將對方文明的技術轉化成自己文明的東西。否則，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其它的時間，空幻都隻會讓朋族參考這些技術，而不會直接拿來使用。
這是一個優秀文明的固執。
“哈哈，我想也是。那麽，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這……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我應該能再來吧？”
“當然，不過考慮到人造太陽的內部損毀問題，也許你就算想要完整的亞都文明資料也沒法。”
“這沒什麽，對我而言，那麽，下次見。”
“嗯，再見。”
“走了。”
“去吧。”
“……”
“……”
“那個……”
“什麽？”
“怎麽出去？”
“……￥@#￥@”
—————文明的固執—————
“丟死人了啊~~”
眼前景色變動，空幻的身體突兀地在強光之後出現在神石下方，借著光耀的一瞬間，空幻強製自己通紅的臉冷靜下來，這才看向洞口的兩人。
提手，他一臉輕鬆。
“喲，抱歉，一研究就忘了時間。”
“果然，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麽？空幻無語地看著一驚一乍的曉學，向對方身旁的蘭苑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走了過去，領頭向洞外走去。
蘭苑很快跟上，隨後正好奇打量神石的曉學。若非空幻兩人離開，看樣子這小子也會多‘研究’一會兒。
“等等我，幻空，有什麽成果嗎？你說這神石怎麽看起來像是太陽啊。”
“因為那本來就是太陽。”
“什麽”
見四下無人，空幻這才實話實說，卻立馬將兩位隊友嚇了一跳。
“抱歉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這神石，實際上是另一個比蟲子更為厲害的宇宙文明製造的人造太陽。”
“什麽”
很顯然空幻的發言不僅沒有平息兩人心中的震驚，反而讓他們更擔心了。
“比蟲子更厲害的文明，單單一個蟲子就這麽難對付，天啊~~”
“這有什麽，宇宙之大，文明種類繁多且強度不一，就算是這次對付我們的蟲族，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水準而已。”
“幻空，具體是怎麽回事？”
相對跳脫的曉學，蘭苑顯然冷靜很多，也聽出空幻語氣中的玩笑意味，但也感受到他並未撒謊。
“其實不用擔心，因為投放這種人造太陽的種族，是否還存在都是個問題。”
說到這些的時候，空幻想起的是在離開之前，亞都和他聊天時，背景所描述的故事內容：
穿越者們在內訌的同時，實力不斷攀升，最初處於哲學推導中看似遙遙無期的文明等級，也漸漸在他們之中普及。從簡陋的艦隊、炮擊等等宇宙戰爭，到黑洞、反物質橫飛，再到神話故事般的空間甚至於時間的對抗……整個內訌般的戰爭，促使著文明的發展速度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又是幾千年的時間過去，亞都所領導的亞都文明，甚至於每一個個體的實力都達到了媲美空幻現在幽神級的程度，而其技術更是達到了掌控分支時間軸，一定程度達到了故事中的神那樣的水準（故事中腦補完善的神和現實是不同滴）。而依靠空間技術，他們更是擁有著將所控製區域從空間上與周圍隔離的等級。
然後此時，僅剩最強大的幾個穿越者們，開始坐下來談判。
靠著對空間與時間的掌握，已經直觀感受到係統存在的他們，覺得自己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棋手的級別，於是偷偷避開係統的探查，結成了一個反係統聯盟。
也許是自信心爆棚，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從最初的將本族從係統的手中掙脫，變成了消滅係統，讓整個宇宙從其手中掙脫。
至於這其中是否有取而代之的私心，空幻就不清楚。
背景在這裏不遠處就停止了，亞都表示這也是他所得到的最後記憶，或許是處於保密，或許是失敗亦或者成功，總之此後就再也沒有信息傳遞到這個人造太陽處。
不過空幻與亞都合計之下，發現現如今時間距離那次聯合已經過去幾十萬年，但係統卻仍舊存在的現狀，還是無奈地得出‘有可能已經失敗’這樣委婉的結論。
對此，空幻隻能表示抱歉。
但事實上對於成功與失敗，空幻都沒什麽感受，因為這些事情離朋族、離他空幻太遠了，那毀天滅地，從空間到時間的宇宙戰爭故事，在空幻麵前就像是一部描述遠古諸神反抗創世神的故事一樣。
現在的他，隻不過是一個幾十萬年後的凡人。
於是，那故事也隻能成為故事，而無法影響到他這個離那段故事已經過去幾十萬年後的人。
“所以，還是一心一意發展朋族，解決蟲子吧。”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空幻領著蘭苑幾人離開了神石的所在地。
—————傳說—————
夜幕，在海底世界中看起來都相差無幾，一如既往的黑暗之中，除了少許能夠發光的海藻分布在這個生存了上萬鱷族的連環溶洞中，為世界提供了點微弱的光芒外，就已經沒什麽生物活動了。
即便是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海底，鱷族似乎也繼承了從前淺海同類的習性，在漫長的文明發展期中更是養成了日作夜息的習慣，因此也已經沉沉睡去。
這時，在一座恢弘的神殿之中，散發著微光的身影一麵小心地觀察四周，一麵仿佛遊魚般無聲無息地遊到了某件房屋前，隨後提起如玉般的小手規律地敲擊屋門。
半晌，屋門開啟，人影幾乎是瞬移般地閃了進去。
而不遠處某塊假山後，一個身影正咬著手帕，雙眼含淚般地死死盯著已經掩蓋上的屋門，身後散發著黑氣。
以上大誤（=.=）。
“來就來吧，弄的那麽神神秘秘幹嘛？”
小屋中，空幻無語地看著仿佛小孩子般的蘭苑，完全無法將其和白天人前那個嚴謹淡然、卻又散發著溫柔氣息的外交部副部長、對海族外交小隊隊長聯係起來。
果然，夜晚是個能夠讓人放開束縛的神奇時光嗎？
“咳咳，空幻長老不是說要保密嗎？”
“隻是不想引起鱷族人注意而已。”
“哦，抱歉，是我理解錯了。”
蘭苑鬆了口氣般拍了拍胸口，揉了揉臉，坐在空幻對麵的椅子上。
“那麽，長老有什麽發現嗎？”
“問題很多，多到我恐怕需要改變行程。”
“改變行程……那豚族那邊怎麽辦？”
皺眉，蘭苑是隊伍中唯一知道空幻身份，也就是唯一知道對方在這個隊伍中重要性的人，如果空幻改變身份，那麽很多事都得做出修改。
想了想，她小心地詢問。
“是很重要的事？”
“當然，”空幻點頭：“單說的話恐怕有些困難，到我的幻界去，我將具體經過模擬出來，這樣你就能理解。”
“是，空幻長老。”
收拾東西，整理衣物，打理床鋪，再用泥土將發光的海藻遮蔽之後，兩人相繼躺下。片刻間，屋內就隻剩下細微的呼嚕聲。（製作幻界後意識進入幻界，軀體看起來就像是睡眠一樣。）
對於這一幕，屋外的人如何想就不得而知。
第二天天明，意外起了個大早，突然跑過來叫幻空隊員出去遊玩曉學同誌，一臉夢想破滅表情地看著衣衫不整的空幻和蘭苑兩人，從屋裏相繼走了出來。剛剛從幻界脫離沒多久還有些迷糊的空幻，似乎聽到了某種玻璃碎裂的聲音。
“你，你們”
“怎麽呢？誒，曉學，你起得好早。”
毫無自覺的蘭苑，此時還沉浸在空幻昨晚用幻界告知她的那些，有關宇宙從前的故事之中。雖然因為沒達到幽神級長老的程度，所以空幻隱瞞了有關主意識的情況，但其它的信息也足以讓這位外交部副部長了解到空幻想要離開的原因。
不過現在的她顯然更關心的是能夠從那神石中獲得多少有用的東西，以及空幻重點提及的朋族未來發展方向上，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眼前曉學的不正常……或者說，她在淩晨與空幻從同一個屋子出來這種舉動的不正常。
“你們你們你們太不檢點了啊”
於是，在兩位主角都茫然的情況下，曉學同誌淚奔而去。
“奇怪，好像聽見牛叫聲……啊，幻空，今天那麽早就起來了……誒蘭苑隊長也在”旁邊的屋門被推開，從裏麵旋轉著竄出來的赤炎，大概是權將這種舉動當洗臉來做，在發現空幻兩人之後，立馬提手熱情地打起招呼。
“今天要去海麵吃烤牛肉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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