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張衍的罪責
座落於新朋島南端的長老院是朋族巔峰強者薈萃的地方，這裏擁有全朋族實力最強悍的長老，也有全朋族技術水平最高的長老，同樣也有著全朋族影響力最大的長老……等等諸如此類。
在這樣的現實之下，雖然明令上長老院隻是一個政策評定機構和族長任選機構，不涉及任何決策內任務，可對於朋族政府的影響力依然經久不衰。
於大多數朋人眼中，這裏都是神秘而又令人向往的聖地，但對於生活其中的長老們而言，即便是新來的，度過了一開始的熟悉期之後也會發現，這裏對於他們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而已。
當然，由於大部分長老都有蛻變為宅的傾向，所以這個家也同時兼顧了實驗室、辦工場所、茶話餐廳等等……
這天，結束對網絡的維護工作之後，空幻長老來到了長老院一間會議室內，裏麵人來的還不多，隻有辦公點離這裏不遠的靈雪長老抵達，所以兩人就聊起了一些會議之外，卻也很重要的事情。
例如，張衍。
“剛剛接到的消息，楚潔把人給抓住了，的確是張衍。”眼見空幻步入，靈雪挪開了按在記憶水晶上的右手，一麵扭動手腕，一麵看向身旁坐下的空幻。
“哦，不錯，那具體情況呢？”瞄了眼靈雪之前一直在通過與記憶水晶連接後，在顯示屏上處理的文檔，空幻隨口問道。
這次事件之初，發現了A11大規模網絡異常時，他就知道對方鐵定又一次出現了。楚潔出馬之後，對於能夠確認目標這方麵的情況，他本人已經沒有太多擔心，最多會想一想，對方是否會不會因為楚潔下手過重被幹掉，亦或者下手太輕而讓目標跑掉這兩個極端情況。
不過很顯然，這次楚潔選擇的是下重手，但目標卻意外的堅挺，活了下來。
“是啊，隻算是活了下來吧。”
靈雪的語氣有些無奈：“本來還打算抓住之後立刻審問，從而杜絕以後出現類似情況的。可沒想到楚潔下手太重，雖說是活下來了，可張衍不僅剛剛能量化的身體被打的波動不斷，連意識都有些殘缺的感覺，所以一片混亂，預估沒一兩個月是別想醒過來了。”
“額，至少活下來了吧。”
“不過，能量化？張衍最初也不過是陰魂級吧？”空幻有些詫異。
“我也知道哦，不過還有更讓你意外的了。這個張衍不僅能量化了，甚至於達到了幽神級巔峰，差一點點，真的是隻差一點點，就好像空幻你現在一樣，就要達到陰神級了。”靈雪頗顯感慨地翹起了食指一臉好奇。
“如果能夠從他那裏得到快速提升實力的技巧，那單此一點這就足以免去他之前偷竊的罪名，更因為這樣的實力，成為長老候補都不是問題的說。”
對於免去對方偷竊罪名這一點，眾人所想中並無不可。
朋族正是用人之際，以幽神級巔峰的實力，能夠保下來，朋族都會願意免去對方不大的罪名。對方明麵上也沒有對朋人造成傷害的罪，隻不過，空幻隨即就想到了暗影體係中失蹤的幾名成員。
“那暗影的情況呢？”
“暗影，”靈雪皺眉，回憶了一下楚潔傳過來的與張衍交流時的記憶片段之後，將之一五一十地通過精神力網絡有傳遞給空幻。
仿佛閱覽視頻一般，空幻看完了過程記錄，隨即沉默下去。
按張衍所說，對方顯然與暗影的失蹤有直接關係，甚至就是那個凶手。
可張衍的表現卻又有些不對，‘我也不能控製自己身體’這樣的理由看起來像是借口，但結合神石、殘魂亞都、意識體等等內容，加上張衍此時實力的快速突破問題，空幻又不得不想到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殘魂亞都在當時控製了張衍的身體，從而做了這件事。
可問題是，空幻要赦免張衍偷竊罪很簡單，但事關暗影，哪有該怎麽辦呢？
如果張衍此時仍然會受到殘魂亞都控製，一體雙魂的話，那他還可以以實例子讓自己和暗影們認同殘魂亞都是凶手，同時對張衍做出一些不是太重的處罰，從而獲得暗影們的諒解同時又抱住了這個幽神級巔峰的成員；
但如果張衍已經消除了殘魂亞都的威脅，那麽之前害死暗影的罪名可就完全搭在了張衍的身上，身為暗影主官的空幻，即便想到了會是殘魂亞都出手，可沒有證據，也隻能對張衍做出較重的處罰。
片刻之後，空幻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看向靈雪。
而這時，剛剛進來的楚潔兩人以及另外一些組成網絡節點的長老和侍從們，已經相繼坐好，不過空幻暫時沒去理會。
“靈雪你對張衍的處罰考慮呢？”
“張衍的情況很複雜，根據現在的情況，律法院之前也討論了一下而給出的基本處罰，這是以普通人為判定基礎，給出一個月的監禁期，畢竟其明麵上隻帶有偷竊罪的罪名。”
“另一方麵，考慮到對方已經達到幽神級巔峰的實力，我們長老院也不得不出麵。本來無罪的話，就可以立即進入長老院，但現在在其有罪情況下，就隻能給予其長老候補的判定，大家初步討論決定是給予其三年的觀察期，但如果期間突破陰神級，那麽觀察期就可以縮短到一年。”
“大家也是這麽想的？”空幻轉頭看向周圍眾人。
距離張衍被捕隻過去了三個小時，可看來在這三個小時中，長老院和政府律法院方麵都做出了有效的工作。
“的確如此，空幻長老。”眾人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空幻，不過這些判定都是張衍明麵上的罪與賞，”靈雪點了點桌麵，等眾人平靜下來後以視線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空幻身上。
“在暗麵，張衍偷竊的神石中殘魂亞都已經消失，這就是他造成的極大損失，此其一；最近幾日對方經過的諸多地區，導致了總計337例網絡異常，損失也不小，此其二；而最重要的是，他還是造成六名暗影犧牲的直接關係人，甚至於凶手，此其三。”
“單次三點，其罪名就不小。但這三點中，卻隻有第二點能夠被放到律法院去判定，事實上，我們也的確告知了律法院。”
“所以，律法院給出了新的判罪強度是三個月監禁，同時長老院也將觀察期延長到五年，隻不過突破陰神級後縮短到一年的觀察期不變，但在觀察期中，張衍的所有活動會受到限製，這是與律法院達成共識的。”
“至於第一和第三點，則關係到長老院的暗處，不好提到明麵上，又直接關係到暗影主官，也就是空幻你，所以需要聽聽你的想法。”
“這些判定是最終的嗎？”空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而詢問靈雪。
“當然不是，最終判定是必須在犯人清醒狀態下接受審判之後決定，現在張衍可還在A11重罪監控室內躺著，由A11駐守幽神和侍從直接看管等待我們派人接收了。”
“是嗎，那我需要和暗影體係的成員討論一下，而且具體情況不明，我們也不好直接給張衍定罪。”
“那是當然。”
如此一來，張衍的判罪任務就隻能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