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滿星,我為什麽要放過你?我說過,我就算死也會拉上你給我陪葬,你為什麽要躲著我?昨天晚上去哪兒?你是不是想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逃,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我......”

“嗚......”

路滿星想解釋的話,都被他霸道的吻狠狠封住了,不容拒絕,也無力抗拒。

撕咬,懲罰,不容拒絕。

鹹苦的血在兩個人的口腔蔓延糾纏,你死我活。

路滿星始終不是他的對手,她逃不掉。

六年了,他給過她最美好的柔情,最幸福的感受。

他比誰都清楚,她身體最脆弱的點。

明知道是羞辱,是玩弄,是泄恨,可她還是那麽無能為力的陷入他給的深淵。

雨,越下越大。

從車外到車內,她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任由他予取予求。

……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停了。

薄西沉也終於放過了她, 推門下車了。

空****的斷橋上,隻有他和她。

仿佛這世界,也隻有他們。

路滿星無力的穿好衣服,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倚靠在車頭抽煙的男人。

那個欺騙了她,給過她無數幻想,無數期待,然後釜底抽薪,把她狠狠推進地獄的男人。

一次又一次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無情**的男人。

薄煙繚繞中那張清俊無雙的臉,眉宇間始終化不開的憂傷,深邃的眼底藏著永遠化不開的寒冰,

他以為,她愛上他是因為他救了她。

她一直也以為是,但後來才發現其實不是。

她愛上他,是因為他和她一樣孤獨。

薄西沉抽了完一根煙,修長的手指把煙蒂彈向天空,仰頭望著泯滅的煙火,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徐徐回頭看向車內,似笑非笑的,目光冰冷幽魅。

路滿星也看著他,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逃避,沒有躲閃,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薄西沉在想什麽?

但她隻想分手!

“薄西沉,放過我吧。”她的聲音帶著乞求。

他沒說話,臉色陰冷。

突然猛踩油門,車子嗖的一下像離箭的弦衝的出去。

斷橋入口,是來來往往的車流。

他用這速度衝到進車流,不僅是她們車毀人亡,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被連累。

他瘋了。

車子眼看就要撞進車流了。

路滿星妥協了。

“我不跑了,不跑了。”

她嘶聲喊著,聲音剛落,車子也穩穩的停下了,停在距離公路不足一米的地方。

路滿星看著熙熙攘攘的車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薄西沉,你是不是瘋了?”

薄西沉邪魅的冷笑著,目光深寒的盯著她蒼白的小臉。

“路滿星,十六年前,你爸爸撞死我媽媽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所以,你千萬不要挑戰一個瘋子的理智,明白嗎?”

路滿星看著他泛紅的雙眸,心口沒來由的刺痛。

他不是這樣的,怎麽就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薄西沉,我爸爸的錯不是我的錯,你媽媽的死也不是你的錯。我愛你也不是罪,你恨我,恨我爸,恨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但你媽媽用命把你救回來,不是想看著你作踐自己,傷害自己的。”

“你別提我媽,路滿星,你有什麽資格提我媽?你不配!”

薄西沉的情緒突然激動,衝下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她拖下了車。

她就那麽無情的被甩在路邊,隻能無助的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

天色越來越暗, 雨說來就來。

她拿出手機想打車,但手機沒電了。

公路上過往的車輛也越來越少了,她試圖攔一輛車搭順風車的,但那些車似乎都刻意繞著她走了。

她低頭看了看淩亂不堪的自己,現在這樣子一定像極了一個瘋子。

沒有人,會為一個瘋子惹上麻煩。

她隻能自己走,馬路那麽長,越來越黑,黑得看不到盡頭。

忽然,有輛車攔在了她的麵前。

車上下來三個光著膀子,四肢發達,手臂上全是紋身的男人。

“還真是個大美女。”

“廢話,不美的話,怎麽搶別人未婚夫?”

“小妹妹,一個人在這雨裏真可憐,哥哥們帶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