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滿星徐徐抬頭,倔強的對視著他的寒眸。

他眼眸裏的冰冷,玩味,諷刺,冷漠,就像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刀,把她的心窩子戳得稀巴爛。

她秉著呼吸,沙啞著聲音一字一句衝他喊。

“薄西沉,我不該自不量力去追你,去愛你,我錯了。六年了,你也該玩膩了,我們結束了,請你離開這裏,請你放過我。”

“結束?嗬嗬,路滿星,我們之間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決定?我沒有說結束的那刻,你永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薄西沉徐徐低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冷魅,霸道的笑著。

既而狠狠吻了上去,霸道掠奪,帶著懲罰的目的,咬破了她的嘴唇。

刺痛過後,鹹苦的血液在她的口腔裏蔓延,她用盡全力像要推開她,可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她隻能任由他懲罰,掠奪,一點一點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榨幹。

那時候的薄西沉也霸道,蠻橫,但她因為愛,她隻會覺得幸福。

可今天,她恨不能殺了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過她。

隻記得,他是用浴巾包著把她抱出去的。

她全身無力的癱在沙發上,他給她換上衣櫃裏幹淨的睡裙。

然後,又幫她吹幹頭發。

她想起了這六年,他都是這樣幫她吹頭發。

明明一切都沒變,可是又全部都變了。

眼淚順著眼角偷偷滑落,她還是不死心的問他:

“薄西沉,六年了,我們在一起六年了。

我愛你有錯嗎?我對你不好嗎?我傷害過你嗎?

我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沒錯我是殺人犯的女兒,可殺人的不是我,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要看不起我?

為什麽我要被你當玩具,為什麽?我不欠你的。”她隱忍著,閉著眼,卻依然關不住決堤的眼淚。

她從小到大被人欺負,被人指著鼻子罵她是殺人犯的女兒,沒人跟她玩,人人見了她就像見了瘟神。

可她有選擇的權利嗎?

那時候,爸爸被抓走那年,她才七歲而已。

薄西沉看著她哭紅的眼,不屑哼了一聲,冷笑著雙手捧起她的臉,冷冽癡狂的說道:

“路滿星,你不欠我的?你怎麽可能不欠我的,你欠,你欠我的這輩子永遠都還不清。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永遠也不配被愛。你恨我吧,越恨我,我才會越興奮,你越痛苦,我才會覺得自己沒有白活。”

他陰戾冷冽,冷笑如寒風刺骨。

說完後,又冷冷起身去衝感冒藥。

然後喝了一大口感冒衝劑含在嘴裏,徐徐轉身。

“薄西沉,你這個瘋子。”路滿星聲嘶力竭的喊著。

他邪佞冷笑,端著杯子步步逼近,那張冷峻的臉龐逐漸逼近她的臉。

她下意識扭頭躲避,卻被他霸道的用手扣住了後腦勺,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她張嘴咬他的時候,才發現他喂的是藥。

藥喝下去,可他的吻卻並沒有停止。

路滿星快要被他吻到窒息,他才冷笑著放開她,繼續喂藥。

“薄西沉,你別碰我。”

“我就喜歡碰你,就喜歡看你恨我,又擺脫不了我的樣子。”薄西沉痞氣的笑著,風流邪佞。

一杯藥,分了五次喂下去。

她的唇被他碾吻到發麻,撕裂的疼,疼到呼吸都不敢用力。

但他的折磨,卻似乎並沒結束。

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隻感覺像有針在不斷的紮在她的胸口,很疼,疼痛像侵入了骨髓,血流過得的地方都痛到**。

這些年,他討厭孩子,不願意要孩子,她意外懷孕流產兩次,沒敢跟他提過一次。

可流產的手術台上的痛,都不及現在這麽針紮的那麽疼。

她想不通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他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

她咬著牙,忍著疼,直至昏迷。

再醒來,是被手機的奪命連環CALL叫醒的。

他已不再身邊。

但她終於知道,他昨晚對她做了什麽?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