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想再當暗無天日的替補
如果說鍾鬱的突然崛起,讓人措手不及,又給了大家不少的希望。
那麽,之後他的一些表現,就有點讓人一下子覺得他真的隻是曇花一現了。
因為,在黃蜂隊擊敗了爵士隊之後,鍾鬱一下子就陷入了更多的危機之中。比起過去那種大家幾乎已經不願意搭理的板凳球員、飲水機看守員狀態來說,現在的鍾鬱麵臨的情況更加複雜而且更加激烈。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隻是一個人在戰鬥上了。
在黃蜂隊連續擊敗凱爾特人隊和爵士隊的比賽之中,鍾鬱忽然從替補席上站出來爆發,之前大半個賽季總共隻是拿到了7分的他,在這兩場比賽竟然總共砍下了32分,一下子成為國內籃球媒體上風頭最勁的人物。
“憂鬱帝”的外號換成了“鬱哥”,鍾鬱的崛起,確實讓國內的球迷大大驚喜了一把,隻不過在這麽幾天之內,鍾鬱的球迷也不知道上升了多少。
就算是在新奧爾良,也有很多人在關注他的信息。
隻是,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他們和超級巨星根本不一樣。
超級巨星一場比賽打不好,別人會說他狀態不好,下場比賽相信能恢複。
但是,暴發戶一場比賽打不好,這個人基本上就廢掉了。大家往往會說這個人隻是短暫的爆發,等待他的很快就會變成千夫所指,每個人恨不能痛打落水狗最後再落井下石。
例如現在的鍾鬱,就是那樣。
黃蜂隊擊敗爵士隊之後的一場比賽,新奧爾良黃蜂隊坐鎮主場迎戰防守不錯的球隊底特律活塞隊。
這場比賽,不知道多少人也在猜測,鍾鬱到底能夠拿到多少分。
“能拿15分以上吧,我估計。”一些鍾鬱的球迷想起前兩場比賽之中,鍾鬱那種瘋狂的得分勁頭,也就得出了這個猜測。
“十五分是必須的,說不定能夠突破二十分,給我們點驚喜呢。”這樣的比較樂觀的猜測也不缺乏。事實上這個世界還是偽球迷比較多,在偽球迷眼裏,他們的偶像就是全世界。
鍾鬱既然成為了不少人的偶像,他的能力也就被高估了不少。
這樣的猜測比比皆是,即便是鍾鬱黑,現在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鍾鬱連續兩場比賽,一場砍下13分,一場砍下19分,他的能力正在被證實。
鍾鬱黑雖然對鍾鬱這個人仍然不怎麽喜歡,但無論怎麽說,他前兩場比賽的能力都擺在上麵了,也不容人質疑。
隻是,這場讓人相當期待的原本被認為的鍾鬱的表演秀,卻讓鍾鬱球迷仿佛吃下了一顆讓他們嘴上血流不止的釘子。不少人原本認為鍾鬱能夠再次大發神威的,誰知道這場比賽,情況相當不妙。
比賽剛剛開始,活塞隊和黃蜂隊直接在主場之中硬碰硬,一次又一次地進攻防守都讓人覺得酣暢淋漓。黃蜂隊華麗的擋拆、進攻、嚴謹的防守,活塞隊樸實但簡單粗暴的進攻、踏實的防守,都讓人覺得這場比賽酣暢淋漓。
打了第一節,鍾鬱也沒有能夠出場,這下子國內的鍾鬱球迷就有點兒抱怨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二節的比賽開始了,這下,鍾鬱球迷都歡呼了。而在現場的黃蜂隊的球迷,也有不少的球迷在發出自己的歡呼。
因為,鍾鬱之前兩場比賽的表現,也為他在新奧爾良贏得了一些球迷。
這一節的比賽剛剛開始,鍾鬱就執行了一個跳投,然而,這個跳投還沒有出手,活塞隊的防守立刻跟了上來。
這樣的防守,相當及時,在鍾鬱剛剛跳投的一瞬間,對方就上來幹擾了。
鍾鬱也漸漸發現,雖然說在那個區域之中,理論命中率可以達到95%,但這和他的出手狀態也有很大的關係,出手不舒服的時候,這個命中率還是會無限次降低的。
例如這次,對方已經把鍾鬱的跳投節奏打亂了,於是籃球投偏了。
鍾鬱跳投丟了一個球,不過大家也不放在心上,畢竟不管再怎麽偉大,也不可能每個跳投都要命中的。
隻是,接下來的活塞隊,對鍾鬱的防守相當有壓迫力,鍾鬱在那個已經被點亮的區域裏麵,幾乎已經沒辦法接到傳球了。活塞隊的隊員好像一塊牛皮糖,死死地貼在鍾鬱的身上,鍾鬱的接球路線幾乎被截斷了。
如果是其他球員,他們可以考慮其他的得分手段,或者換一個區域接球。
隻是,對鍾鬱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因為他的被點亮的區域,不過隻是那麽一小塊地方而已。
對方要限製他,實在不是什麽難事,就算他僥幸接到籃球,也往往會被對手打亂節奏,最後跳投不中。
鍾鬱一直打到了第二節的第八分鍾,一共出手9次,隻不過是命中了3個球,效率值相當低。另外有兩個罰球命中,總共得到了8分。
於是,在電視機麵前觀看比賽的鍾鬱球迷,現在有些驚異,也有些失望。
他們之前兩場比賽可是看到了一個百發百中的鍾鬱,怎麽可能是現在這個怎麽投都沒有的鍾鬱?
大家都開始失落了,這個鍾鬱難道真的隻是和鍾鬱黑說的一樣,隻是曇花一現麽?
鍾鬱黑又慢慢地跳了出來,鍾鬱球迷唯一能夠反駁的,不過隻是鍾鬱的得分聊勝於無,至少也得到了八分。
黃蜂隊的其他球員們也覺得,鍾鬱現在沒有前兩場比賽那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了。
“鍾鬱,放寬心,你是個不錯的球員,我相信你能度過這段時間。”斯科特對鍾鬱隨便安慰了一下。不過,這句話也讓鍾鬱心裏微微有點暖意,之前那漫長的板凳生涯中,他何曾接受過這麽一星半點的安慰?
隻是,這也意味著,斯科特他們也覺得這場比賽鍾鬱實在是打得沒那麽好,看來,自己的情況,又一次變得危急起來。
作為一個板凳球員,那種朝不保夕的蒼白無力,慢慢地湧上了鍾鬱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