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巫筱婕在帥哥麵前都是表現得這麽不自然,暗地裏在想:怎麽這麽花癡了?

姐姐?嗬嗬,情不自禁的表現。

不過好像她一直都這麽花癡,隻不過自從遇見慕寒珩之後,在他麵前其他帥哥都是浮雲。

沒想到這次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帥哥,沉寂已久花癡的心又活過來了。

她極不自然地捧起粥,摸了摸碗邊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

她低著頭,垂著眸,偶爾眼睛向上瞟後,又迅速低下來吧唧吧唧地喝兩口粥,樣子好笑又好逗。

她以為她這樣子就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她那靈動的眼睛都被眼前的這位溫文爾雅的男人看了去。

很快,巫筱婕就把粥給解決掉了,想把碗放回桌子上的時候,龐姐伸手去接了過來,然後對他們笑著點了點頭就捧著碗出去了。

房間裏麵很安靜,彌漫著百合花的香味,偶爾有風從窗外吹進來,把白色的窗簾吹起來了,一飄一飄的。

巫筱婕呲著牙,漆黑的眼珠在那眼眶大的範圍裏左右上下轉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個男人也不說話,不露齒的微笑最迷人,穿著白色的家居衣服坐在離床邊不遠的凳子上,既不會讓人覺得疏遠又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那距離剛剛好。

“呃… …”

(呃… …)

“你說… …”

(“你說… …”)

… …

兩個人同時響起了聲音,說了相同的話,然後又一起閉了口,默契讓他們相視了一下,笑了。

巫筱婕收起她笑起來月亮型的眼睛,對男人說:“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太客氣,如果換做其他人看到,我相信也會救的。”男人很溫柔,溫柔似水,無論是聲音還是他這個人。

“無論怎樣,我都應該謝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怕我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在那種地方掉下來。

那天,巫筱婕從船上掉下來,因為重力的原因,她深深地紮在了水中,不是很懂水性的她很快就窒息了,身體放空,一下子對身體沒有了控製能力,被水裏的波動把她送到了岸邊。

恰好碰上喜歡在晚上才出來散步的官逸楓,在岩石邊發現了她,這樣才把她救了回來。

她在說話的時候,逸楓並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她。

突然,隨著她的意識清楚,腳上的痛感給大腦發出的信號越來越疼,她隨即心裏疙瘩一下,她覺得她該擔心一下她的腳,望著眼前的這位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想問又不敢問,然後聲音有點顫抖,說:“那個,那個,我想問問,我的腳沒什麽大問題吧?”

“沒什麽事情的,不用擔心。”官逸楓還是一臉笑意,好像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為什麽會打這麽厚的石膏?好重。”

她嚐試抬了一下腿,搬不動。

“因為是粉碎性骨折,所以才會打這麽厚的石膏,它會幫忙固定你的骨骼,所以不用擔的。”

說得雲淡風輕,一點都不重要。

而巫筱婕頓時在石化中,雷得裏焦外嫩的,腦子裏一直在轉著幾個字,粉碎性骨折,粉碎性骨折,粉碎性骨折~~

想起當年還在做銷售的時候,遇上一些隻買打折的商品,這不奇怪,最奇怪的是有些顧客很難纏,一直追問打折打折打折,能不能打折?

那時候她煩了,臉色變得很好還笑容滿麵甜美地說:“能打折呀!不過我們這裏隻打,粉,碎,性,骨,折。”

後麵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的。

“嗷,我隻是掉海不是沒有跳樓,怎麽會傷城這樣?我以後會不會走不了的?”

官逸楓被她多變的表情逗笑了,“我就你的時候是在岩石邊看到的,被海浪送到岸邊的時候,你的腿撞上了岩石,還夾在了岩石中間,不過不用擔心,醫生說了,會好的,但是要完全恢複就要好幾個月的治療和做物理康複。”

“哦,那就好。”低著頭摸摸胸脯,呼了一口氣,轉而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是什麽,“忘記了,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逸楓,官逸楓。”溫潤如玉的聲音如溪水一般從巫筱婕的耳朵傳進她的心房。

“我是巫筱婕,最近麻煩你了… …那個,我還想問現在是幾號了,我現在在哪裏?”

沒有言情劇裏麵很狗血的失憶,她還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姓甚名誰,隻是當初沈碧環為了就她扭傷了腳,現在是因為她而讓自己的腳受了更嚴重的傷,那麽大家在這件事上扯平了。

但是,她這次想謀殺她的事情永遠不會扯平的,她最愛的人她都想搶走,她怎麽可以讓人奪去呢?不可以。

“今天是七月二十三,你目前還是在泰國。”

“七月二十三,那我不是快睡了半個多月?”

“嗯,怎麽啦?”

“你是哪裏人?為什麽會說中文?”

“會說中文很奇怪嗎?”官逸楓笑著反問她。

“嗬嗬,不奇怪。”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隨時,隻要你喜歡,隻不過你的腳最好先不要移動。”

他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態度,讓巫筱婕很是能放心,他的樣子就是好人的樣子。

“好吧!我知道了。”她對她笑了笑,然後又對他說:“那就麻煩你了,我看腳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好。”

“沒事,你放心在這裏住吧,… …那裏有一架輪椅,在你還沒醒的時候就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如果你想出去曬曬太陽的話,你可以叫人過來幫你。”

“真的太感謝你了,好感動。”

什麽事情都考慮得這麽周到,真的是很感動的,他絕對是行走中的中央空調,暖男。

官逸楓隻是笑笑不語。

“那我能打個電話嗎?這麽久沒有信息,我怕我家裏麵的人擔心我。”

“當然可以,你坐一下,我叫人拿電話過來給你,打完電話後記得休息一下,你現在的身體還比較虛弱。”

“好,知道了,謝謝你。”

因為行動不方便,不能起來送官逸楓出去,所以隻能目送他。

巫筱婕的心情非常地激動,她無法想象,如果慕寒珩知道她還活著,是怎樣的心情,是很開心,還是非常開心,然後忍不住一定馬上會過來接她回去。

很快,淡定姐拿著移動電話進來。

“小姐,您需要的電話。”

“謝謝您,麻煩您了。”巫筱婕微笑地接過電話後,問:“我該怎麽稱呼您?”

“您稱我為吳媽就行了,先生也是這麽叫我的。”

吳媽對這些一口一聲“您”的客人也很喜歡,因為除了剛才那不愉快的第一次見麵後,現在覺得她很懂事,很有禮貌。

“吳媽,不用總是對我用您,您,您的,叫我筱婕就好了。”看著眼前這位慈祥的吳媽,讓巫筱婕感到了媽媽那種感覺。

“好的,筱婕… …你給家人報個平安,我先去忙了,有事按床頭那個鈴就會有人來了。”

吳媽出去後,房間再一次變為了安靜。

巫筱婕握著電話,按捺住激動的心,把腦子裏記的滾瓜爛熟的手機號碼輸入電話,很快,電話就撥通了。

等待的心是煎熬的,她現在就感受到了。

… … … …

沈碧環聽從慕媽媽的吩咐拿了一碗糖水上來慕寒珩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她就直接進來了,浴室裏麵傳來了水聲。

她就把糖水放在了梳妝台上,然後環視了一周這個房間,她相信不用多久,她一定可以搬入這個房間的。

正當她在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時候,慕寒珩放在梳妝台上的手機響了。

她望了一眼不停震動的手機,上麵顯示來電地方為泰國曼穀。

沈碧環的眼睛瞳孔開始收縮,難道他還沒放棄找巫筱婕嗎?

不疑猶它,她幫忙接了起來,用泰語問道:“喂,你好,請問找慕總嗎?他現在還沒有空,有話可以跟我說。”

雖然聽不懂泰語,可是熟悉的女音傳進巫筱婕的耳膜,讓她差點把電話摔了。

是沈碧環的聲音,她死都會記得的,不會有錯的,就是沈碧環的聲音。

頓時,眼睛裏的淚珠在打滾,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電話那頭不僅用泰語詢問還用中文詢問了一遍,“喂,有聽到說話嗎?… …喂?… …喂… …”

沈碧環的聲音徹底又讓她想起了船上的那一幕,而且,沈碧環為什麽會幫慕寒珩接電話的?她撥的那個手機號碼是在出租屋的時候用的那一個,很少人知道,為什麽沈碧環幫他接了?是沈碧環讓巫筱婕掉海裏的,是謀殺未遂,是她讓他們分開的,為什麽慕寒珩還讓她留在他身邊?

難道她真的把慕寒珩搶了去?

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捆毛線,已經找不到線頭。

巫筱婕匆匆地掛了電話,忍不住尖叫了出來,似乎電話裏麵有魔鬼,她一扔就把手機摔倒在地上。

… … … …

嘟… …嘟… …嘟… …嘟… …

電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沈碧環側了側頭,沒有在意這通電話。

“你在做什麽?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