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347好想你阿,白蘭度

【347好想你阿,白蘭度】

又留下滿室昏暗,色調沉沉。

連他身上清香都未來得及汲吸,就已消失在屋中,徒留一室冷寂。

jane摘下黑框眼鏡,站在窗外,拉開窗簾,對著窗外伸了伸懶腰後,放下,臉色毫無挫敗。

她相信,隻要有愛,一切,毫無畏懼。

隻要,有她對白蘭度的這份愛。

那麽,她將毫無畏懼。

無論,做什麽……

就如現在。

霞慕尼小鎮別墅前,jane放下兩臂,吸了吸雪山小鎮特有寒冷清醒空氣,睜開眼,動唇無聲喃喃———

“好想你啊,白蘭度……”

“成果呢?”

帶回來的東西,血淋淋呈現在麵前,那般鮮紅,那般惡心。

在取下之前,誰也無法想象,那是來自人體內的東西。

“主,剛取了一些標本去試驗,盡管有所改變,但好像,效果沒有預想中大。”

整屋,成排的研究學者,清一色白衣白褂,麵帶口罩,外套隔離衣,全副武裝設備,“標本隻剩餘這麽多,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繼續。”

緩言兩字,簡言清晰,“沒有結果的後果,就是犧牲你們的性命,這一點,懂麽?”

眾人聞言,藏在麵罩下的麵色,全都慘白了一下。

除了懼怕,都有些絕望。

因為,他們知道,主所說的,不是懲罰,而是,必然結果。

如果,如果他們真的最終研究成果失敗,那麽,這裏的人,這裏所有的人,這裏五百多位世界頂級的地下黑市研究者,都將全部……陷入無法掙紮的囹圄之地,結局死亡。

死,誰都不想死。

極惡之人尚有惜命之時,更何況他們這些大多有家有子有愛人的地下學者。

他們,不能死。

五百多研究成員,望了眼身後隔離罩外烏煙瘴氣的環境,又望了眼最前方那珍貴取來血淋淋的標本,拳頭一握,紛紛,下了決心———

他們,必須成功。

為了生命。

必須。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受了重創,還是因為jane將她照顧的太好,小魚現在很嗜睡,常常喝完粥或吃飽過後,倦意就襲來,打幾個哈欠,就想躺在**睡了,並且,這種睡意很持續,也很頑固,常常讓她一睡不醒,有時從午飯過後小憩,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了,之後,又是坐輪椅溜達,吃飯,睡覺,令她感覺,自己一天天如此虛度時光。

夏朗朗和安藝走後,整棟別墅裏相對安靜許多,顏小魚的日子也更是無聊了許多。

南宮透與唐颯等人,依舊每天去勃朗峰探查,畢竟,環境惡劣,地廣人少,在毫無蹤跡的情況下,探查海拔上千米的山峰事故,並非易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半個月。

雖然簡說過要幫助小魚,但這些日子,並無動靜,而是每日囑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該來總會來,該有的總會有,時間充裕。

宋小知,白貓,安藝每日關注國際新聞,與南宮當家南宮絕和身在羅蘭家族的南宮玉都聯係甚密,探問白月境況,詢問戰事如何。

所幸,在兩大家族的秘密幫助與幹涉下,白熱化的戰事在短短半個月內就得到了壓製,三方漸靜,互觀形勢,誰也不再輕舉妄動,幾方僵持不下,成為了暫緩局麵。

如此一來,白月皇族安危可確,漸漸被接到了保護地帶。

而夏朗朗與安藝,也一直在南宮家與羅蘭家族的保護下,毫發無傷。

隻是,唯一令人擔憂的是,白月皇族皇家醫院院長白希,與他的女兒白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至今難詢。

當安藝帶著南宮與羅蘭兩方人馬潛入敵方基地,將被軟禁的白月女王白傾城救出於層層把守的禁錮別墅時,白月女王一把抱住安藝,痛哭流涕,大聲隻說,又如幼時丟失了弟弟一般,再次沒有護好小希,白希,中槍不見了,小然,也在昏迷中,帶著滿身痛苦,消失了……

“昏迷?滿身痛苦?”當從唐颯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宋小知不解,側首向眾人詢問,“小然那孩子,雖然有時脾氣表現嬌慣了點兒,但身體一直不錯,她是怎麽了?誰傷害她了?”

“小然她……”頓了頓,唐颯接觸六個字,“得了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

白貓與宋小知同時呼出口,表情詫異,“怎麽會……”

“是查不出原因,醫學上也未有治愈先例的病症……”唐颯低言,推了推眼睛,遮住了滿麵沉痛,“這是在我們醫學上……最難處理的病痛症狀,即使我們一再聲明治療方法還再尋找,但誰都清楚,這種情況,等同於不治之症。”

眾人聞言,紛紛震驚,宋小知與白貓更是臉色煞白,滿眼可憐。

“小然那孩子,才剛剛過了三歲生日沒多久……”

“可憐的是安藝,她還來得及和那孩子好好相處,甚至病危時,也是在小然消失後才知道……”

白貓與宋小知紛紛欲言又止,雙雙對視一眼,眸光中滿是哀慟——因為時間,歲月,和事實,正在很清楚的向她們證明一個道理,安藝,即使聲名顯赫,即使外表光鮮,但她內心,確實是這世上最苦的女人之一。

正如安藝曾向她自己說的話———

‘當我年幼時做下錯誤決定,毀了我全家親人性命時;當夜然離去,我沒有狠下決心,放棄自己的生命跟隨他離開時,我就知道,我造就了一個又一個的錯誤。這一生,我從沒做過對的選擇,必定坎坷艱苦,生不如死,毫無樂趣可言。像我這樣的人,必須得到懲罰,像我這樣的人,是永遠無法得到幸福的。’

安藝一生坎坷。

永遠活在悔恨與自責中。

可上天,卻從未憐憫,對她噩耗接連,從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