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寶寶 這個爹地我要了 375簡的懺悔
【375簡的懺悔】
小魚話語剛落,簡從入門時臉上的那份猶豫與緊張,此刻,全都回來了——
她臉色發白,嘴唇發抖,一雙黑亮的瞳孔來回快速轉動,卻沒有一絲光彩,整張臉上,全都是觳觫害怕與緊張。
小魚沒見過她這樣。
即使是從前向自己講述待在黑恐組織日子裏備受折磨時,她也是平淡適應的表情,小魚第一次在簡臉上,看到這麽惶然無措,失了魂一樣的神情。
她坐在那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隻是盯著簡,臉色一層比一層白,一層比一層鐵青,塑形薄如蠶絲的麵具,似乎有遮掩不住她的血色與神情,連肌肉處都微微透著顫抖——
“簡”,她喚她,擰住眉,“你……怎麽了?”
她沒有輕舉妄動,也承認自己表現的有些冷淡,但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小魚絕不允許自己放軟態度和身段,因為,她要為承受了這麽多傷害自己的身體和南宮家所有人包括宋伯母擔憂而進行負責和追究!
簡緩緩站了起來,咬住唇,看著她,不動。
兩人就那樣對視著,誰也不說話。
就在,小魚忍不住想問她到底怎麽回事時,簡像下了極大決心,彎下膝,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
小魚一驚,猛的站起身,望著她道,“簡,你幹什麽?”
“對不起……”簡道歉,碩,大的淚珠由眼眶中滾下,一顆接一顆,“對不起,小魚,對不起……”
她不說理由,不說原因,隻是跪在那兒,仰頭看著小魚,一聲聲道歉,說對不起。
小魚的眉頭緊皺著,心在她的道歉中一聲聲下沉,一聲聲冷凝,她不懂簡為什麽要向自己道歉,可她此刻卻明白了———自己失去最重要東西的原因,必定與簡有關。
正如她方才所說,她隻有這麽一個姐姐,隻有這麽一個親人,對於這樣彌足珍貴的親情,她極度珍惜,甚至說,費勁全力也會盡心維護。
吃虧,忍讓,這些對她來說,向來不算什麽,但若是麵臨著的是對自己身體和未來這麽大程度的損傷……她實在,一時,也無法接受。
“簡……你……”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橫下心思,小魚問出了口,“我們明明是姐妹,為什麽你要對我……”
“是rose!”
簡猛然截話,抬頭,沾滿淚水的眼睛望著她,帶著懺悔,帶著悔恨,抓住小魚的手痛苦言語,“rose她……對不起……我無法阻止她……我……沒有能力……”
簡的話,又讓小魚一愣。
完全止住了到口的話語,眉頭更是凝結成了一條線,低頭看著抱住自己的簡,不解詢問,“rose?你是說……你的……那位女傭?她不是被體內被黑恐埋了生物炸彈,然後,爆炸身亡了麽?還有,我與她無冤無仇,素不相識,她為什麽要傷我?”
“rose本不是屬於黑恐的,打我進黑恐開始,她就跟著我,她身世很可憐,從小是孤兒,長大以後,發現了身體也有毛病,被告知不能生育,後來連續跟了三個男人,都被拋棄,做了小本生意又被人欺騙訛詐,最後弄的負債滿身,沿街祈禱,我遇見她的時候,正是她被一群流氓欺負差點得逞的時候,我救了她,她就跟了我,可是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穩定,陰陰沉沉的十分奇怪,但盡管如此,她也照顧了我好幾年,一心待我,在我犯病和最危難的時候,也一直陪在我身邊……”簡說著,擦了擦眼淚,克製著情緒,繼續,“隻是,我後來入了黑恐,身為外人,她是不可能和我一起待在組織裏的,於是後來,她就以傭人和實驗體的身份,和我一起進了組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涉獵或聽說過,黑恐組織裏的低級成員,為防泄露信息和組織基地,是必須要身埋生物人體炸彈,才能繼續存活的,而掌控其體內生物炸彈的控製權,在分殿首腦手上。因為我和白蘭度的特殊情分,他一直是把rose的炸彈操控權放在我這裏的,那一天,山洞裏,其實,也是我,親手啟動摁發了,rose體內的生物炸彈……”
說到這兒,簡泣不成聲。
小魚想起自己在南宮家時,確實有黑恐奸細被埋了炸彈,便點了點頭,可卻對關於rose和自己的方麵雲裏霧裏,不甚明白追問,“我還是不
懂,rose她為什麽要傷害我,她完全沒有傷害我的理由,不是麽?”
“……我還沒有講完……”
抹著擦不盡的淚水,簡深呼吸,繼續道,“我剛才說了,組織低級成員,除了要在體內埋入炸彈,還身兼著實驗體的身份,她是要定期去組織研究處接受注射和試藥的,這些年不同的藥物在她體內積攢,她本就身體不好,精神不穩,所以常常瘋瘋癲癲,時而犯病,發瘋砍人,都是常事。白蘭度早就提議讓我把她送走,遠離自己,可我……一直沒忍心,畢竟,她陪了我這麽多年,也照顧了我這麽年……”
“你是說”,小魚臉色昏暗,“那天在洞穴裏,rose看到你被劫持,就突然發了瘋,繼而開始傷害我?”
“當時我和rose都被劫持,我一直昏昏迷迷,神智恍惚,也無法阻止組織成員對你進行手術……當時,rose表現的很害怕,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可不想,在我醒來看到你被開膛,費力掙紮時,她就突然發了瘋,掙開繩索,抓起手術刀就衝向了剛接手完手術,躺在地上還處於昏迷中的你……”
停頓了一下,簡的臉色恐駭起來,變的很難看,很難看,“我以為,她是因為我而掙紮,也以為,她衝過去是想要救你……誰知道……”
深呼吸,簡艱難出語,“誰知道……她隻是想起了自己不能生育的苦痛,想起自己早年因卵巢有問題不能生育而被男人拋棄的場景,發了失心瘋,帶著仇恨嫉妒的心思,抓起手術刀,在眾人始料不及之下,便對你……”
簡停住了,抬手捂住了唇,好像眼前就是她所描述的那番場景畫麵似的,表情難過,眼神痛苦,捂著唇幹嘔了起來。
直嘔了數聲,才放下手,繼續言,“她對你,砍了數刀,組織裏的成員,自然不管不問,因為他們清楚,rose的攻擊力有多差……我想跑過去阻止她的動作,可是……可是……”
她滿臉悔恨,握住了拳,“……可是我動不了……我分毫無力……我甚至當時嚇的,連喊rose的名字……都喊不出聲……所以……那時,我別無選擇,我為了製止她,千鈞一發之際,隻能摁發了人體炸彈,流著淚對她喊滾出去……她最後才清醒了意識,嚇得丟到刀子,瘋抱著頭跑了出去……最後,在洞穴外……爆炸……自焚了……”
簡開始痛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小魚……全是我的錯……我不該隱瞞……我不該縱容……我知道,即使我親手殺了rose……可能也無法填平你心中的憤惱……可我心裏也痛苦……我是你的姐姐,看到你受傷,我也會難過……rose這些年……我早已經把她當成了親人……我沒能阻止她的發瘋,我眼睜睜她害你卻無能為力,我親手殺了她……我知道我不該憐憫,因為她害了你……可是我的心裏真的很痛……很痛……也正因為這種痛,它日日夜夜折磨著我……幾乎快把我逼瘋……後來你醒來問我rose的事,我幾經掙紮,還是說不出口,隻能在當時,隨口編了謊言……這些日子裏,我多少次想告訴你,可我發現,我仍舊說不出口,我隻想讓rose,在最後得個好的名義,泉下有知,隻想這樣而已……我知道……我有錯……我的縱容,就是對你的傷害……對不起……小魚……你恨我,你恨姐姐吧,這輩子,你都可以恨我……哪怕你現在要殺了我,或選擇同樣的方法對待我,報複我,我也不會多說半個字,這是我該得的,都是我該得的,這是我的錯,全都是因為我……”
簡一直道歉,一直陳說,一直跪著,一直哭訴。
小魚站在那兒聽著,一動不動,說不出話語,卻背脊發涼,兩手被簡抓著,十分冰涼,根本找不到溫度。
她腦中嗡嗡作響,一遍遍回想著簡的話,除了震駭,就剩下了悲哀的欲哭無淚……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誰又能想到,事實的真相,會是這樣哭笑不得?這哭笑不得的背景下,被殘忍傷的鮮血淋漓的受害者,是她……
她不知該說什麽,也不知該表什麽態度,她無法去怪簡,更無法現在滿懷仇恨去報複一個已經埋入黃土爆炸成灰的凶手。
她撫了撫肚子,後退一步,慢慢的,坐下了。
她看著簡,看著簡哭,看著簡懺悔,一句話也不說,更不阻止。
她知道,這是她從沒有的冷漠,但這份冷漠,已經是她可以容忍的極致。
簡最後,哭的昏了過去,趴在灶台旁,一臉
的蒼白與淚痕。
小魚望著她,動了動唇,最後,還是扶起她,把她放到凳上,掐醒她的人中,給她倒了水——
“以後,這件事,不要提了。”
看著她,小魚的臉色冷冷漠漠,“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關於這件事,你以後,好自為之。”
簡睜眼,虛弱看她一眼,聽出她有意保護自己的語氣,便點下頭,眼中全是愧疚與感激出聲,“……謝謝你……妹妹。”
妹妹……
兩個字,鑽的小魚心疼了一下。
她握了握拳,終究什麽也不再說,起身,轉頭,便出廚房去了。
這一次,連夜出發,登雪山。
風雪停了徹底後,別墅裏一幹等人已集合完畢,全部整裝待發,穿好厚重的衣物,帶好食材和所需品,陸續朝車上搬了——
“我們這是哪兒吖?”
剛到來就參與了集體活動,已經恢複了活蹦亂跳的小阿紫跑過來,圍著南宮透滿臉好奇的問,“石頭哥哥,我們去哪兒啊,好玩嗎?有沒有什麽寶物挖啊?”
“阿紫,別煩你石頭哥哥,還不趕緊給我過來,幫忙搬東西!”一旁的白貓斥一聲,把自己不安分的大女兒拉到院子裏去了。
小魚走到南宮透麵前,踮腳看了眼他手中地圖,仰頭問,“大人,這是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麽?”
南宮透應聲,把地圖遞到了她麵前,小魚接過,大略審視一眼,發現這是上次南宮透給自己看過的地形圖———隻是,上一次還隻是大片白芒具象化的地圖,這一次就細致了許多,不僅連地形,通道,標記的清清楚楚,甚至有些房屋的用途和位置,都寫的清清晰晰。
“我們這次去,是要找什麽?”小魚抬頭問,“這些日子的勘察,大約,已經角角落落都被大人你們仔細查過了吧?”
“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南宮透淡言,“還需要再前去確定一下。”
小魚回頭,看了眼這全體出動的架勢,詢問,“是不是勘察確定過後,我們就不再回這裏了?”
“嗯。”應一聲,南宮透對她猜測的句句準確覺感欣慰,“三天後,有南宮家人接應,你隨我母親到國際韓氏醫院休養,等待接受治療,我和媽咪,去處理二叔的事。貓姨及唐颯去接應三叔及安姨,幫助白月渡難。”
小魚想了想,想起他漏下的一個人,回問,“那,jane呢,她……要隨你和伯母一起麽?”
(感謝親血裀贈送默默的三塊金牌,麽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