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白蘭度的舉動

【424白蘭度的舉動】

小魚一直以為白蘭度是外國人,現在望見他明顯是亞洲人特質擁有的烏黑色瞳孔與發色,愣了一下,臉上驚慌的表情摻雜了幾分驚奇。

“什麽時候回來的?”他薄唇掀動,一起一闔,聲音如高山上淌流的溪水,清潤有聲。

他問話,她又是一愣,因為不知該怎麽答,也不知簡有沒有告訴他自己已被換身的消息,她並不想輕舉妄動。

她沒有答,白蘭度似乎也不怪,他盯著她,忽然,抬起了手。

指尖落在她的額前,她的眼臉,她的鼻尖,最後停在她的唇瓣之上——

他的手,和簡一樣,冰冷,毫無溫度。

“累不累?”這一次,語氣變的很溫度,卻還是帶著稍許冷意,稍許隔離,如同下墜的冰瀝,顆顆粒粒,分外清晰。

“……”意識到不能再沉默,小魚側首,躲過他的指尖和撫摸,朝他搖了搖頭,“聽……手下說……你要三天後才能回來的,怎麽會,回來這麽早?”

她盡量模仿簡的語氣,十分謹慎。

“明天是什麽日子,你忘了?”他嘴角一挑,微勾,回問,囑咐,“記得好好準備。”

小魚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笑,也聽不懂他說的話,但她可以確定的是,白蘭度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並非簡。

若然,也不會隔著被褥抱著她睡,撫摸她的臉,詢問她這樣的話。

她張嘴,想說什麽,心中考慮,要不要現在挑明,告訴白蘭度自己的身份——

卻就在她思考之時,白蘭度倏然由床邊坐起,穿上軍靴,立了起來,站在床邊朝她安囑,“睡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小魚坐起身,望他朝門前走的背影。

白蘭度走至前方,打開門時,回身,朝她微笑,“別擔心,我還會來找你,這才是剛開始,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是麽?”

說罷,便走了出去——

留下小魚一頭霧水。

她望見窗外仍舊黑的可怕,算了算時間,中國d市應該是下午,於是便接通那發卡,打開亮度,快速發訊詢問,“簡,他回來了,你為什麽沒告訴他我的消息?”

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

小魚擰了擰眉,繼續快速發,“他一回來,就闖進了房間,還躺在你的**睡了一會兒,我醒來就看見了他,他剛才還告訴我,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要我好好準備……準備什麽?這讓我很不安。”

“簡,在嗎?”

“簡,看到請快速回話。”

“我等你。”

小魚連發了數條,手捏著那發卡,躺著被窩裏繼續等,直等到天邊泛起白肚,開始有亮光了,也沒有見簡回複。

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卻是止不住疲憊襲身,蜷起身子,便縮在被窩裏,睡著了。

中國d室。

簡今天心情很好,去商場購物,買了很多新衣服,都是大兩碼的。買完衣服,駕著跑車,不忘去做美容spa,做溫泉按摩,最後還去了d市最著名的西點店,幾乎把所有有名的糕點都嚐了個遍。

阿紫很稱職,稱職的做著監控者的身份,從逛街到最後出西點店,始終都陪著她,也很悲劇而無用的,被她分配成了在後跟風拿東西跑腿的小嘍囉。

阿紫很氣不過,因為從勃朗峰回來時她的異常開始,這個女人,就如同變了一個人,嚴厲,冷漠,分分秒秒間都能演戲,也能做出整死她的舉動。

她不能輕舉妄動,也不敢輕舉妄動,她怕自己一個衝動間,可能就無法活著見爹地媽咪了。

這個女人很聰明,她設法派遣走了所有南宮家的人手,隻留了她和她,她斷了南宮家和自己所有通訊工具,不僅使她無法和身在意大利的媽咪聯係上,也讓她沒辦法和外界任何一個人聯係上。

除了被她差使的情況下,她就被鎖在客房屋裏,窗門全堵,幾層新鎖,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阿紫感覺,自己被囚禁了。她反抗過,可這個女人,實在太強大,隨隨便便都能打的她趴在地上好幾個小時不能動,阿紫現在覺得自己在和一個魔鬼同住,十分無助,甚至覺得,現在看見顏小魚那張臉,就能打心底生出一股冷意,和懼意來。

吃完甜品,他們一起上了車,阿紫雙手被帶著鐐銬,鎖在了後車座旁,嘴巴也被粘了膠帶,也不能說話。

回南宮別墅,等紅燈的路上。

阿紫聽見,忽然有人喊顏小魚的名字,由前窗外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

“魚兒——!”江凡最近正在調查前段時間餐廳裏數人慘死的事件,正是毫無頭緒,焦頭爛額,這會兒忽然在旁邊車內看見熟麵孔,大喜,探出首便喊,“魚兒!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所裏還等著你副職呢!過了這紅燈你停一下,我們敘敘舊,哥請你吃飯!”

“江大哥,是你啊!”開車的女人對著一旁笑,“我剛回來還沒兩天呢,今天比較忙,可能沒法和你一起吃飯了,這樣,改天我聯係你,再聚啊!”

說罷,踩著油門,也不顧紅燈,就飛了出去,留下那男人一頭霧水。

回了別墅,阿紫又被鎖了起來,鎖進了黑屋。

那女人好像在客廳試衣服,試了一件又一件,那時心情還是極好的,隻是中間,她忽然聽到了什麽滴滴的響聲,便是安靜了一小會兒。

接著,阿紫聽到了猛烈的摔咂聲,和帶著憤怒的大口喘息聲——

阿紫不知道她是怎麽了,她方才心情還是極好的,她隻是耳朵貼在門前,才聽到這女人一直在低聲自語,“他明明知道的,一早就知道的……”

“他從未在沒有任務時主動進過我的房間,從未……”

“他從不會抱著我睡……從不會……”

“他明明有潔癖……”

“他那麽幹淨,那麽神聖……”

“憑什麽……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