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唐小姐的怪品味

【426唐小姐的怪品味】

“好!”收起腰上槍,長發美女比了個ok的姿勢,“我接應,幹兒子,記得省時間,我晚上約了人吃火鍋。”

“明白,幹媽。”

接了一句,男人表情有些無耐——在意大利城市,堅持相約要去華人餐館火鍋聚餐,這什麽怪品味?

話說他這作為傭兵唐門代理當家的現任幹媽唐小姐,還真是從來都不走尋常路。

“三十分鍾。”唐爽此刻,表情鄭重了,望著他,低道,“石頭,他們有人體自爆炸彈和提前安置的防危炸彈,不要戀戰,十五分鍾內找不到人,就回來,明白麽?”

“幹媽”,南宮透回,語帶微笑,“我不得不說,你給的時間,太多了。”

太多了……

唐爽還沒回話,抬頭,看到那道迅如風的黑影,已消失在了視野,潛入了樹林之內。

她長長一歎,低首,一頭烏絲如瀑傾瀉,蓋住她白皙豔美的臉龐,神情滿是挫敗———

她的半個小時標準午休時間,又泡湯了……

顏小魚到達白蘭度主持組織事務所在建築物內時,看到偌大的會議廳內,獨有白蘭度一個人,坐在最前端的黑色真皮沙發上。

他微仰著,將頭顱嵌入了柔軟的黑色真皮,他此時已換了身衣服,純黑的棉質布料,略有民國袍身風格,肩膀輪廓恰到好處,胸前暗灰色嵌鎏金的紐扣,為全身通透的黑帶來了幾分剛硬……挺拔,那垂落的袍角,又讓他整個人多添一份圓融,絲毫不覺這樣的他,處於這樣的時代,穿著這樣的服裝,有任何不妥與怪異。

小魚為這個男人,無論著任何服裝都能穿出味道的品味,隻感驚奇,和驚豔。

她不知道一個男人,隨時帶著幹淨整潔的氣質,所穿的每一衣每一物甚至每一配件,都可以襯的相得益彰,毫不突兀。

這就是一種天賦,也是上帝賜於優人一等的特質。

白蘭度靠在椅背上,闔閉著眸,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小憩,小魚走到會議室玻璃門前,打開門時,才明白,原來他是在閉目欣賞音樂。

不知道這是一首什麽曲子,隻覺曲音詭譎,調式多變,淒淒厲厲合奏,至處哀傷。

白蘭度閉著眼,聽的很入迷,似乎連小魚進來,都沒有發現。

顏小魚沒有出聲,提著蛋糕盒,站在那裏靜靜的等。

直等了近十分鍾,最後一聲帶著絲軟纏綿的悱訴落地而飄時,白蘭度終於睜開了眼——

他看到小魚,分毫沒有意外,隻是微微一笑,問,“怎麽不坐下聽?”

原來一早就知道她進來了。小魚搖搖頭,解釋,“不太好意思打擾你,況且,我也聽不懂。”

“聽不懂……”似乎對小魚的話有些失笑,他搖了搖頭,坐直身子朝她道,“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家,怎麽會聽不懂我的音樂?”

他的音樂?

“這曲子,是你作的?”小魚詫,擺手,“我並不是什麽藝術家,隻在妹妹修過古典樂時跟著學了一點,我聽不懂什麽的……”

說著,又起了疑惑,猶豫道:“你,怎麽會寫出……這麽悲傷的曲調……”

他也是有過悲傷,有個故事的人麽?

可是他的最愛,簡,不是一直陪在他身邊麽?

“這並不悲傷”,白蘭度搖首,糾正,“這是一種甜蜜。”

“甜蜜?”小魚皺眉,“整首曲子用的樂器,隻有兩種,一種,是這世界最具豐富細膩感情表現力的樂器,鋼琴;一種,是這世上被稱最悲哀婉鳴的樂器,大提琴。你這首曲子,用了很多小和弦和布魯斯音階,這些都是音樂色彩極具灰暗的情感表現……”

“很多年前寫的”,打斷她的話,白蘭度淡淡道,“那時候,我以為,一個人死了。”

小魚一怔,不知為何就想了多年前那場第十監獄與黑恐無名學校糾紛引戰毀滅時的戰役,神色微頓。

也許是那時,簡也遭受過危急生命的罹難,所以,才讓白蘭度如此擔憂吧。

“對了,蛋糕……”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把蛋糕放在桌上,推上前,認真道,“替簡送你的禮物,生日蛋糕。”

白蘭度卻沒有接她的話,兀自低語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人,所以,每次放這首曲子聽,我都將對她的回憶,當成了一種甜蜜。現在……”

他眸光落靜,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不需要了。”

小魚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麽,隻是知道,他望著自己的目光,很沉重,也很慎重,甚至來說,她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別人,不是簡,隻有她自己,隻有她顏小魚沒錯。

她腦中一片發亂,因為搞不清怎麽回事,所以站在桌前混亂思考,當她感覺到急促,抬起眼想向他告別時,猛的感覺一股冰冷侵襲左頰麵間……

一轉首,竟看到白蘭度的俊顏近在咫尺。

還沒來得及躲閃,他冰冷柔軟的唇,已落在她的頰邊,攜走了一個不留餘香卻留痕跡的香吻。

盡管隻是麵頰被輕輕一啄,小魚還是嚇呆了眼,一口氣跳開,瞪著他低吼,“白蘭度,你幹什麽!”

“謝禮。”他摸了摸唇瓣,嘴角還噙著半分的笑,“感謝小黑貓,為我做蛋糕的辛苦。”

“我說了隻是替簡來把蛋糕送給你……”

“那就當然要替她受了這份謝意”,白蘭度接下她的話,朝著她嗬嗬直笑。

小魚有些生氣,看著他道,“你笑什麽?”

“我好像,對這份禮物很喜歡”,白蘭度繼續笑,很難得連眼眸都笑出了彎月弧度,“怎麽辦?”

怎麽辦,能怎麽辦?吃掉不就行了!

小魚張口要回答,就看到白蘭度已經自發打開係蛋糕的繩子,自己一個人開始插生日蛋糕的蠟燭了。

看了一眼蠟燭數,他與透少爺同歲。

“給我唱首歌。”

好像是第一次過生日似的,白蘭度一手半撐,支著下巴,望著小魚的眼神,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