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顏謹淳果然是顏謹淳,你才是朕這半生最頑強的對手,連介質下毒法都毒不死你,不過你們癡男怨女,就在這裏一起死吧!”四王爺猖狂的大笑。

顏謹淳笑笑,側目那自作聰明的人,“你就沒感覺,你也會像我一樣,一想問題就頭痛,渾身無力,不能集中精力嗎?”

“你是說,你給我下了介質下毒法?你是怎麽做到的?”四王爺麵目猙獰的質問,難怪他今日會變得反應遲鈍,竟是中招了,再想想前幾日見過的鸞妃,他喃喃自問,“難道,是鸞兒……”

那夜,他聽所鸞妃改造白雲殿額水池,想起了初見她就是在水池,心中不由的思念她,將她招來徹夜纏綿,而介質下毒法就可以利用那女奴交,合的方式來讓對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中毒。

“看來你還不至於被毒侵害的思維全無,沒湊,就是鸞妃!”顏謹淳肯定的說道。

他怕自己在暈厥不醒時東域國四王爺會全力追殺鄧陵如寶,所以趁著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吩咐顏木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讓想辦法讓虢陽城內居住的大臣和皇親國戚內亂,這樣東域國四王爺就不能全心思考鄧陵如寶存在給他帶來的利弊,寶兒就能能輕鬆的逃出西瑞。

如第一件事不成功,那麽還有第二件事,他懷疑耶律雲霆可能已經和四王爺相認,所以讓顏木搜集耶律雲霆在虢陽城安插的眼線,和鑄造的避難所,已造成關鍵時刻耶律雲霆和四王爺起內訌,這樣寶兒也能有更多時間逃脫。

但因為他怕自己中毒太深會長時間昏迷不醒,而不能監督事情的進展,造成這兩件事都不能很好的完成,所以他還交代顏木做了第三件事,就是給宮內的鸞妃娘娘送去一封信,以及一和精巧的青花瓷瓶。

信上隻有八個字,“苟且安逸,塗炭鄧陵”。

鸞妃看了這八個字,心痛難當,顏閑王是提醒她,她可以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苟活,可鄧陵皇族最終卻因為她的自私徹底毀滅。

想想當初那真正的鄧陵帝與她的恩愛無邊,莊妃年輕時和她的姐妹情深,以及如今所有被東域國四王爺殘害的生命,鸞妃愧疚難當,將小青花瓷瓶打開,一飲而盡,但她沒有死,她便知道這是介質下毒法。

之後鸞妃就故意改造白雲殿的水池,創造了東域國四王爺想念她的機會,因為當年她與東域國四王爺初見的時候,就是她因為撞破了四王爺殺害華陽尊師的場麵,落荒而逃掉進水池,四王爺追來,見落水的她從水中浮出的那一刻,整個人的周身全是輕靈的水汽,容貌超凡脫俗,身材嬌俏誘人,才對她一見鍾情,愛了她。

“我一心護她,你卻讓她騙了我,顏謹淳,你實在太可惡,太可惡,啊~!”四王爺惱羞成怒,使出全身力氣打在周邊的柱子上,“哄~”的一聲,九根大鐵柱瞬間變成鐵粉,而他腳下的石塊開始快速的塌陷。

顏瑾淳中了毒還能拚命趕來,外麵也一定做了嚴密的準備,而他四王爺也中了介質下毒法,現在思考能力大不如前,再耽擱下去很有可能就徹底丟了命。

所以隻能先謀了出路,等爬出去用至親的性命來解毒,之後憑他聰明的大腦再從長計議,就不怕會失去西瑞國!

鄧陵如寶循聲望去,才發現鐵柱子變成了鐵粉,趕忙捂住她和顏瑾淳的鼻口,免得吸入性肺炎。

等鐵粉沉下地麵,她睜開眼,發現四王爺不見了,“人呢?”

顏謹淳看原本掉落在一邊的小短笛也沒了,“糟糕,不能讓他帶著笛子跑!”

“那笛子的聲音我剛聽到的時候腦袋理會很難受,它有什麽用?”鄧陵如寶問道。

時間緊迫,顏瑾淳簡單的解釋,“是華陽尊師當年遺失的‘枯萎笛’,任何生物聽到都會遭受到從根源的毀滅,若是人聽到了可以被摧毀大腦,思緒混亂,壓力過大而變成傻子!”

“那他自己不是聽見了?”鄧陵如寶不明白。

“是,他是聽見了,他知道自己中毒,這裏又被你布下了局,怕自己九死一生,所以打算毀掉一切,但現在依我看來,他定是還知道這笛子的其他用處,所以忍住一時的痛楚,想辦法逃了!”

顏瑾淳一邊說,一邊抱起小貝,拉著鄧陵如寶往上麵的地道層看,必須讓她先出去再說,而且他就算今日殺不了四王爺,也絕對會讓他重傷不遂。

鄧陵如寶明白他的意圖,“不,瑾淳,我不可以走!”

“為什麽?”顏瑾淳問道,如今這形勢,他中毒體虛,即便可以與四王爺相抗,但也不能保證她留在這裏的時候能全力護她,難道她真的想在這裏與四王爺同歸於盡嗎?

“額……因為……”鄧陵如寶躊躇。

“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麽,因為,她和我有著共同的目標,並且完成後,會和我在一起。”耶律雲霆手持大刀,從上麵一層地道的斷層跳下來。

這裏的斷層太多,他從上方尋找下來著實不易,不過好在找到了。

鄧陵如寶看到耶律雲霆的這一刻頓感頭痛,這人根本就是個狗皮膏藥,但想到什麽,鬆開顏瑾淳跑到了耶律雲霆身邊,“雲霆,你終於來了。”

顏瑾淳眉心一皺,寶兒怎麽看上去對耶律雲霆很期待,“寶兒,你們……”

鄧陵如寶抓住耶律雲霆的手,很珍惜的樣子,卻是對著顏瑾淳說道,“瑾淳,我很高興你今天能來救我。

但是那天你將我攆出顏王府後,我就想通了,不管如何,雲霆都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而你有你娘,有林雅馨,還有小顏兒,你們才是一個幸福的家。

以後我不會再去騷擾你,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咱們可以互不幹擾,這也的結局也很好。”

顏瑾淳不敢相信,她那日不是對他深情表白,表明心跡,而剛剛看到他也是開心的要哭的嗎,為何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

他想到什麽,笑了,“寶兒,我不信,你不愛他,你愛的是我!你不過是怕你身上的介質下毒法會再次害了我,你放心,等咱們出去,我一定能找到解藥治愈你,走,跟我離開這裏。”

鄧陵如寶避開他過來拉的手,半個身子躲在耶律雲霆的身後,“瑾淳,你想多了,介質下毒法隻是其一。

重要的是你那日拒絕我之後,我雖傷心,但後來想通之後就答應了雲霆和他在一起,說道就要做到。而且我也不想再去應付你娘和你兒子,她們會讓我很累。”

“寶兒,你說這些借口,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讓你留在這裏。”顏瑾淳還想去拉她。

耶律雲霆擋住“哎~,顏閑王,既然這是她的選擇,你就應該尊重她,而且這裏的地道是我很熟悉,有我在,我四皇叔絕對逃不掉,不要和我搶功勞了,你還是走吧!”

鄧陵如寶更是借勢鑽到了耶律雲霆的懷裏,很依賴的樣子。

顏瑾淳怎麽都覺得她是有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寶兒,我要你告訴我實話!”

“要我說一百遍也可以,瑾淳,當我回頭找你的時候,你決絕了我,我就答應了雲霆,我要和雲霆在一起!

用你的話來說,一杯溫水等著你,你不來,涼了你還會喝嗎?”鄧陵如寶不逃避的與他直視。

顏謹淳果斷的與她對視,她若是有一點兒隱瞞,就會先別開眼睛,然許久,她還是毫不畏懼,一眼不眨的看著他,好像她的那些話根本都是發自肺腑。

她這幅心中無垢的表情,讓他感到一陣鬧不眩暈,她的心,真的就變得這麽快嗎?為什麽,他就是不能相信呢?

顏謹淳捂住發悶的胸口,“寶兒,和我走,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娘已經妥……”

“噗……”鄧陵如寶不屑的一笑,扭身雙手環住耶律雲霆的脖頸,嬌媚的笑著,“你看,他就以為我會一直愛他,他真是和你四皇叔一樣狂妄自大,都不知道女人是最怕被麻煩的,他那一大家子,可是讓我心煩的很。

雲霆,如今還是你好,因為你無牽無掛,可以隨我浪盡天涯,餘生,我要你必須陪著我!”話罷,踮起腳,吻上了耶律雲霆的唇。

“寶兒……你……”顏瑾淳完全想不到她居然當著他的麵與另一個男人做出這好種親密的舉動。

身體忍不住的快速顫抖,一股火焰中在胸中燃燒而起,從喉中一湧而出,“噗~”鮮血噴在對麵兩人的身上。

耶律雲霆本想停止與鄧陵如寶的吻,但是她不鬆手,一直持續。

顏瑾淳隻覺被人背叛的酸楚好像山洪爆發一半的憤怒在腦中猛衝的跳動,所有的思維怦然斷裂,眼前一黑,暈死過去,“噗~”摔倒在地。

鄧陵如寶這才憤然推開沉迷的耶律雲霆,淚水已經沾濕了臉龐,俯下身。

輕撫顏瑾淳蒼白到發青的容顏,蹭了蹭與耶律雲霆吻過的唇,才敢輕輕親在他的額頭,“對不起,瑾淳,對不起!”

即便她和顏謹淳出了這裏又能怎樣,治愈她身上的介質下毒根源,她不是沒打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被下毒的男人的心做藥引,而被下毒的男人想要解毒,也必須是至親至愛的人的心。

這本身就是一中喪盡天良,萬惡至極的毒,沒有其他方法可解。

嗬嗬,他還有什麽方法可用?沒有!

他出去了,他娘一定會犧牲自己救兒子,但是她出去了,他怎麽辦?

並且還有一點,身上的屍毒最近也頻頻泛濫,連晴兒都被她的屍毒,幸好趙子安及時相救才抱住了性命。

而她身上被娘下了介質下毒法,又不可能跟顏瑾淳纏綿恩愛用他的瑞氣來幫她驅散屍氣,所以她也不想再害人。

她這次提前在這裏安放了炸藥,這樣如果她不能擒住四王爺的話,就可以引爆炸藥,與四王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