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戲劇性的開始與結束

張霂昔怒不可竭的找到藍考,將紙條搜刮出來,可是藍考卻是一副無辜的模樣,一再解釋道,“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給我紙條……”

薛漫給藍考送紙條這件事,像一個公開的秘密,班裏的每個人似乎都知道了,卻沒人說出來,她再次像個透明人活在大家的視線裏,可她卻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麽。直到發現每次張霂昔進教室時都會用複雜慌亂的眼神盯著她看,直到看的她渾身發毛。

而聽到藍考解釋的張霂昔帶著一絲冷靜,開始積極想對策,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還是決定先試試薛漫,他從前為了引起薛漫的注意,每次走到薛漫的桌子旁會不小心碰到他的書,然後會衝他笑著說,“對不起”,而隻有那個時候,薛漫才會半低著頭,半抬著頭的回答句,“沒關係。”所以那時候的薛漫應該是能感知自己對他的心,所以他再次采用這個辦法,不過這次的對象不是薛漫,而是她的同桌楊晚琳,楊晚琳皮膚賽雪,身材嬌小瘦弱,雖算不上很漂亮,但也算得上美女中的一員。

這個楊晚琳也是張霂昔招募的人員之一,所以她算的上最幸福的人,因為很多本該是薛漫所擁有的,隻能暫且都由她代替,平時的逛街,平時的出入,都由她代替薛漫,因為她跟薛漫同桌,離薛漫最近的人,所以也隻有她最了解薛漫,也最有資格代替薛漫,而實際上呢,隻能說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對薛漫的態度除了嫉妒,就是詆毀,這也是薛漫對班裏有些人隻能敬而遠之的原因之一。

因為薛漫才不想因為誰而傷害了自己,因為她覺得實在沒有必要,除了那個曾經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讓她深深迷戀的藍考,盡管她知道那個叫做方晴悠的長發女生,也在追隨他,可是藍考給他的感覺,她能相信。

因為座位每隔兩個月就換一次,而這次楊晚琳正好在過道邊上,張霂昔正好借此機會一如從前那般,不小心碰了楊晚琳的書,然後暖暖一笑的衝著楊晚琳說聲對不起,而楊晚琳則含情脈脈,麵帶嬌羞的回一聲,“沒關心。”

薛漫不知怎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一幕很是熟悉,那種眼神是曾經看她的眼神,甚至不知怎地她突然覺察到,張霂昔之前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這麽快就移情別戀,薛漫盯著他看了許久,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才確定這個男生肯定是移情別戀了,心裏有些許失落,些許難過,可是轉而一想,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想呢,既然選擇了藍考,就應該堅持到底,就不能再要求其他男生也對自己留有幻想了,況且張霂昔這麽帥的王子,怎麽可能專心喜歡自己,所以她粲然一笑,繼續沉浸在對藍考示好的幸福裏。

張霂昔看著毫無反應的薛漫,本來留有一絲期待的他,瞬間跌落穀底,他以為薛漫會吃醋,會有所行動,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自己,他怒了,真的怒了,從來沒有如此實心實意,認認真真的對待一個人,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對待自己,他召集班裏的人,並且嚴重警告,誰都不能理那個叫薛漫的人,看見有誰跟她說一句,那就小心一點,其中自然包括藍考。藍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薛漫。

薛漫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直到回到宿舍,薛漫跟大家開玩笑,可是大家都是好好好是是是愛答不理的表情,甚至有些人直接對她視而不見,退避三舍,更有方晴悠,楊晚琳等人更是對她各種冷嘲熱諷,薛漫又怎麽不明白呢,隻是她還是不明白,‘我選擇了藍考跟大家又有什麽關係,你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去吧,我什麽都不在乎!’

但是宿舍裏對張霂昔的討論再次多了起來,薛漫對此隻能聽而不聞,可是一連幾天班裏的人看她的表情都像看瘟疫一般,但對薛漫而言,這又算得了什麽呢,本就是來學習的,沒有人搭理又不會少胳膊少腿,又能怎樣,所以她還是不在乎,甚至心性比之前更堅韌了。

一連幾天下來,薛漫雖然這種環境讓人壓抑,但是也都忍受下來,然而讓她忍受不了的是自己心心念念表白的人,竟然也跟其他人一樣,對她避之不及,疏遠起來,薛漫的心似乎裂開一個大口,有些想哭,卻不願屈服的強忍著不哭,她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卻感覺這一切都跟張霂昔有關,可是似乎又找不著證據,總覺得自己跟個透明人是的,甚至感覺自己的一切行為早已被人監視,想到這裏,薛漫對自己的想法著實嚇了一跳,但更對這種行為感到無限的痛恨卻無計可施,隻能渾渾噩噩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竭力保持處事不亂的心態。

也許霂昔的種種行為隻是希望薛漫能回心轉意,可是對實情完全不知的薛漫許多天來始終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似乎徹底激怒了張霂昔,以前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極限,更沒有人敢如此踐踏他的感情,這次他是真的怒了,他不再相信藍考,不再相信薛漫,他現在想的是報複,一定要狠狠的報複一場。

那天上課,班主任一反常態,把自己的數學課占了準備開一節班會,班會剛開始是說大家如何保持積極向上的學習態度,如何維持好班級紀律和宿舍紀律,可是慢慢的似乎變成薛漫的一個批鬥大會,班主任把薛漫自己日記裏,平時在宿舍裏,班級裏的種種惡習,痛訴了一遍。

薛漫竭力保持清醒,不斷的安慰道“他是班主任,針對的是所有的同學,並不是你一個人,他會對他自己的話負責的,不是說的你,至於見了班主任就躲,不肯叫聲老師的事,確實是你幹的,可是其他同學肯定也有這種情況,否則班主任不會這麽直接的指出來……”薛漫竭力保持平靜,抬著頭靜靜的看著班主任在講台上痛訴種種惡習,越是這樣薛漫越是抬著頭,因為自己不能心虛。

整整一節課的批鬥大會,聽得薛漫是心驚肉跳,各種不安,一下課,薛漫終於可以低下那不屈的頭,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看來以後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對。

可是班主任似乎像做了虧心事是的,跑到薛漫後麵,若無其事的跟坐在自己後麵的藍考,開著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笑,而藍考的語調裏似乎帶著一絲心虛和擔憂。薛漫甚至還可以感覺到班主任在偷偷觀察自己的表情,好像覺得對不起自己是的。

本來薛漫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是看到兩人有些心虛的樣子,她突然就覺得這個批鬥大會就是針對自己的,甚至是有人脅迫班主任這麽做的,那應該就是那個看起來溫柔,實則有錢強勢的張霂昔了,想到這裏薛漫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淚水一下噴湧而出,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好吧,薛漫承認,“張霂昔!你做到了,你成功的報複了我!”薛漫不停地哭,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怨恨,隻恨自己來到這個不該來的地方。薛漫忍不住的哭,直到最後上課了,薛漫還是不能停止哭泣,可是上課一片安靜,自己怎麽能這麽丟人,於是薛漫跑到外麵開始止不住的哭。

過了好久大家發現薛漫出去還沒有回來的意思,於是薛漫的同桌楊晚琳第一個被派了出去,同桌說“我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隻不過想讓你好好學習,不想跟你胡扯”,楊晚琳確實已經好多天不搭理薛漫了,不過她知道大家都在疏遠自己,也並不怪她,畢竟平時她那一副陰聲陽氣的樣子,她都習慣了,可是此時她卻止不住的邊哭邊恭維道:“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現在就是忍不住哭……”

楊晚琳苦勸許久毫無效果,張霂昔坐在班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懊惱自責,之後又讓班長出來勸,最後連英語老師也出來勸薛漫,英語老師是個女的,她貼心的勸道,“不要壓力太大,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學習就是了……”

可是此時壓抑了幾天的薛漫始終忍不住不哭,道理都懂,可是此時此刻,就是忍不住不哭,她也對自己很無語,而造成這一切的張霂昔終於忍不住了,讓班長告訴薛漫“要不要讓霂昔出來陪陪你?”薛漫疑問的心,終於煙消霧散,之前的所有猜測瞬間得到了肯定,一股怨恨襲上心頭,她竭力竭力搖頭道:“不用,不用,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就好,你看耽誤你們上課了,我馬上就好”

楊晚琳無奈懾於張霂昔的強勢,不得不一直陪著薛漫,等薛漫收拾好心情,薛漫看著一直站在這的楊晚琳,發自內心的說道“謝謝你,我們進去吧!”

薛漫心情極度失落,心裏想的隻是“誰都不要在我麵前再提到那個叫霂昔的人,我不想看見他,聽見他的任何事!”

讓薛漫奇怪的是,她竟然真的好多天沒有見到張霂昔了,張霂昔上課時會在,可是下了課就又會消失,不再像以前那樣頻繁的與她遇見。薛漫的心情似乎又開始有些爽朗了,可是她也開始反思之前的種種巧合。

之前姐姐拿來的那些吃的用的,確實不像姐姐的風格,姐姐一向都很節約,怎麽會買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什麽的,還一買一大包,薛漫問姐姐怎麽回事,姐姐會告訴自己:“這些都是我新談的男朋友給你買的”,薛漫聽說過姐姐新談的那個男朋友,家裏條件很好,可是家裏人對姐姐的條件很是反對,甚至鄙視的說過,連薛漫家都沒聽過,這讓薛漫的父母也很是受傷,可是姐姐說那個男孩對自己是很好的,薛漫也就相信那是姐姐的男朋友買的了。

薛漫記起了姐姐第一次給她送來一大包零食時,是薛漫剛轉學過來不久,由於壓力大,與同學也不熟,從不言笑,整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而姐姐送的零食中有一種叫開心果的幹果,薛漫看見“開心果”三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就笑了,總覺得自己要吃它的話,就應該對得起它的名字,應該變得很開心,所以薛漫吃的時候真的很開心,甚至很熱情的與大家分享。

而隨後每周姐姐都會給自己送一大包吃的,而且零食越來越是自己愛吃的,尤其是開心果,比自己預想還要貴,可是每次一買就是一大袋,薛漫很是心疼,可是姐姐還是那麽說,薛漫也就信服的不再有任何疑問,還有各種吃的用的,直到開批鬥大會前,姐姐送的水果,很是好吃,薛漫還將自己認為好吃的水果分享給藍考吃。

想到這裏,薛漫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沒用的吃貨,這些吃的應該都是張霂昔讓姐姐送來的,而且自己竟然拿著喜歡自己的男生送的東西去討好自己喜歡的男生,薛漫覺得自己簡直是無恥到底。

薛漫對於上麵的種種行為,內心不禁自責起來,甚至不得不認為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負心人了,對不起對自己那麽好的張霂昔,但是她同時更有一種想把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的感覺,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拿吃來出賣自己的人格,變得焦躁不安。

一向自認為很有骨氣的薛漫,對於“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的古文很是認同,可是這次不管是無心的還是無知的,在別人眼裏,確實就那麽做了……隻覺得一陣無力感,然而仔細想想張霂昔做的這些又有些感動,而且那個自己深深迷戀的藍考在關鍵時候,就那麽公然的疏遠了自己,薛漫突然覺得長得帥,也許也會專情,就試著讓張霂昔進駐到自己的心裏。

張霂昔消失很久,而沒過多久,藍考也消失了,直到方晴悠雙眼紅腫,滿臉怨恨的指責薛漫,薛漫才若有所悟的知道,藍考出國了,至於為什麽出國,她也不清楚,對於藍考的消失,薛漫心裏有過不適,可是她卻沒有時間怨恨,沒有精力難過,因為她還學習,而且他就那麽背叛了她,那麽欺騙了她,從前感覺有些巧合是藍考做的,可是現在她才明白,那些都是張霂昔做的。

張霂昔看著薛漫的心情好了很多,才帶著自責愧疚的神情出現在薛漫的視線裏,薛漫也覺得,這件事既然過去了,而且已經把誤會都解除了,那就這樣吧,也就不再埋怨張霂昔,但是兩人還是形同陌路絲毫沒有交集,而且薛漫自此以後斷然不肯接受張霂昔的“施舍”了,沒錢就沒錢吧,以前沒錢能過的了,現在沒錢也能過。

薛漫確實說到做到,對於姐姐給送來的東西,薛漫斷然不吃,而是一一分給大家吃掉,也許張霂昔已經發現了薛漫的這一行為,但是他卻還是想著能為她做些什麽,所以他也不再給薛漫送各種東西,而是把薛漫在店裏看到的衣服,筆記本,鞋子,還有輔導書等等薛漫喜歡的但卻沒錢買的東西全都買回來,一一送給周邊的同學,包括薛漫的同桌楊晚琳,薛漫的舍友,等等甚至是自己不認識的女生都在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在自己眼前晃,薛漫看著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在別的女生那裏,心裏很不舒服。

薛漫對於張霂昔的那些行為帶著的些許怨恨,內心甚至是會嫉妒的,更有甚者,有些女生仗著張霂昔給她們的東西,在薛漫麵前顯擺,各種刺激薛漫,讓薛漫知道‘霂昔王子已經不喜歡你了,她給我們所有女生都有買,就是沒你的了,霂昔王子是大家的,你曾經那麽傷害霂昔王子,那麽你以後就別做夢了’……

也許霂昔不知道女生們的這些行為,可是薛漫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些女生在自己麵前的那種囂張,薛漫不禁覺得‘自己為什麽要因為喜歡你而承受這些不該有的淩辱與煩擾,與其那樣我寧願退出,既然你是這麽花心的人,那我也就不再強求,隻希望你能放開我,讓我安心學習,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那些讓我覺得很無趣的行為,如果僅僅因為這個就把我薛漫打敗也就算了,自己之前寫的日記,成了公開的秘密,那些女生煩擾自己的時候,還連帶著對自己的種種鄙視’,薛漫之前的怨恨像是一觸即發,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薛漫忍無可忍試著讓自己的心慢慢的離開張霂昔,張霂昔發現薛漫的這種變化,很是慌張,總覺得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什麽了,每天帶著憂愁惶恐的麵孔,甚至是祈求的眼神看著薛漫希望她不要放棄自己。

張霂昔從小生活優越,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可是麵對薛漫卻總有一種無力感,因為他再也不忍心用一些威逼利誘的手段來對薛漫,薛漫看到張霂昔這個樣子,似乎又一絲成就感,因為在薛漫心裏覺得他這麽花心還在裝可憐,真的很讓人討厭,可是內心卻也十分煎熬。

張霂昔看著這樣的薛漫,不停的猜測著她的想法,隻好停下自己為她做一切的想法,而薛漫確實因為張霂昔不再所那些事情而變得輕鬆起來,再也不用聽那些女生的冷嘲熱諷,可是唯一改變不了的是方晴悠每次看到她都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可是卻總是隱忍不敢發怒。

這樣久違的平靜的日子,薛漫愜意的不得了,覺得自己再也不欠張霂昔的了,甚至覺得霂昔也許終於決定放棄自己了,自己也可以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也不會覺得虧欠張霂昔了。

薛漫抱著這樣的想法,開始對張霂昔視若無睹,甚至是竭力控製自己盡量不去想他,而這時也快畢業了,張霂昔似乎變得沉著起來,可是一天天消瘦的臉龐和悲傷迷離的眼神卻出賣了他,薛漫微微有些心疼,可是終究什麽也做不了,隻想著高考趕快來臨吧,這樣的日子自己實在是過夠了,但又希望過得慢一點,眼看自己答應他要跟他從最熟悉的陌生人變為真正的熟悉的人,自己也很是糾結,自己不知道怎麽辦……

直到高考終於來臨,考完就解脫了,薛漫的考試地點在自己本校,而張霂昔也是,可是霂昔有專車接送,並不住校,自己並沒有多想,高考重新分的宿舍裏,有一個曾經跟霂昔同桌過的女生,薛漫曾一度拿這個女生來擺脫霂昔,薛漫似乎知道霂昔跟這個性格爽朗、仗義的女生不可能。

可是仍然在看著張霂昔跟這個女生說話時,故意傷心的低下頭,似乎不願意目睹那一幕,而讓自己心安理得退出,也沒有人說出自己什麽來,而這個女生後來不知不覺的跟班長談起了戀愛,這讓他曾經一度懷疑,這絕對是因為張霂昔使得人家不得不逢場作戲,可是卻無證可究。

高考最後一門考試的前一天薛漫就住在這個女生的上鋪,下床時,無意間看到這個女生掉在地上的同學錄,同學錄上有班裏大部分同學的信息,以及畢業前的一些祝福語,薛漫無意間翻看到張霂昔給這個女生的留言:“臭蒼蠅,不許說我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我隻是想要天下僅僅四分之一的美女而已……”,薛漫頭腦充血,恨意卷來,果然是這樣的人,自己的感覺終究是沒有錯的,那麽也不用再糾結了,自己跟霂昔終究不是一類人……

高考考完的那天上午,薛漫在最後一門考試的鈴聲響起,得到監考老師應允後,起身飛一樣的衝回宿舍,回到宿舍後瘋狂的收拾東西,收拾完,也沒有等跟自己同一個地方的老鄉,盡管老鄉在後麵不停地喊自己,盡管薛漫可以感覺到張霂昔望著自己逃跑的身影時那絕望的眼神,可是自己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心裏隻是想著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再也不用跟他在同一個班級裏受折磨了。

高考完,沒有張霂昔的影子薛漫很是享受,快樂忙碌的幫著家裏收麥子,薛漫曾經是想過等高考完後跟張霂昔變成熟悉人之後,要帶著他一塊來幫家裏收麥子,讓他這個小王子感受一下農民豐收的喜悅,可是這一願望終究是沒有落成,想著想著薛漫的心情也隨之黯淡起來。

如此開心而又難過的等著高考成績下來,薛漫考的還可以,而霂昔考的很不理想,比剛入學那會的排名明顯落後了好多,薛漫心裏有一絲的愧疚,覺得霂昔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自己,但是想到霂昔跟自己也許真的不適合,一個富一個窮,一個開放一個保守,還有一些生活習慣,一個高雅,一個土矬……

薛漫終究還是沒有跟張霂昔說話,盡管薛漫能夠感受到他卓卓而熱切的眼神,還是帶著糾結的心沒有搭理張霂昔,薛漫報了一處出省的偏遠大學,為的隻是離開這座讓自己傷心欲絕的城市,可是上天沒有滿足薛漫的願望,她還是被省內的一所普通大學錄取了,盡管這樣,薛漫一想到自己即將離開這座城市,心也放開很多,想到自己會在大學談戀愛,會在大學裏忘記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心情也明亮起來!

薛漫盼望著盼望著,想念他卻不願承認自己在想他的暑假終於過完了,來到新的城市,開始嶄新的生活,可是直到開學一周薛漫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融入這個新的集體,隻是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每天躲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停地舔抹著自己的傷口,心卻刀槍不入,每天晚上的夢裏也夾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直至每次大哭著醒來,剛開始自己始終不相信自己忘不了他,也不相信是因為想他而每天從睡夢中哭著醒來,直到後來薛漫才慢慢明白,如果忘記一個人那麽容易,就不會有那麽多人為愛殉情了……

五年過去了,一些事情,隨著心智的不斷成熟,薛漫對於過去的事情,逐漸有了更清新的分析和了解,可是卻始終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期間薛漫知道了藍考因為保住他爸的公司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疏遠她,也是為了保住他爸的公司所以才被張霂昔送出國。

知道這個消息時,薛漫五味雜陳,但最終選擇的是對藍考的釋懷,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會錯意了,而對於張霂昔,薛漫曾經試圖將他追回,卻終究是被他狠狠的拒絕了,以至於薛漫四年的大學生活裏,有兩年都是沉浸在那種錯過張霂昔的痛苦之中,而不能自拔。

而被張霂昔拒絕的薛漫,根本就不相信,總覺得那時的他那麽喜歡她,怎麽會拒絕她,以至於在過去的陰影裏,不能自已,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張霂昔都知道,不管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也都有張霂昔在自己背後給自己擺平一切,然而現實卻一次次不停的打擊著她,以至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始終活在自己虛擬的有張霂昔存在的世界裏,而無法真正麵對現實世界。

在張霂昔在高考完沒多久之後,帶著傷痛,也毅然選擇了出國,出國的日子,他試著忘記薛漫,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甚至在她向他發送好友請求時,他回複的也是,“不認識”三個字,強烈的報複感實現後,更多的卻是心疼和不舍,所以他再次躲避父親的阻撓,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卻再也沒了任何動作,直到五年後再見到薛漫時,滿滿的心疼和眷戀不可抑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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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寫完了,親們多多支持,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