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前的事情
旭日武館館主胡飛傑手下有徒六人,外加上閨女胡優璿。共有徒七人。這七人被送綽號……青石七俠。
這七俠……其實就是展破魂帶著小跟班六師弟王曉飛和小師妹胡優璿,到處的行俠仗義。當他們遇見厲害對手的時候,就會卻把師兄們招呼出來。
為了在緊要關頭能有人出馬,迫不得已,原本的三傑鬧青石,就變成了七俠耀青山了。
連番打鬥下來,七俠中的四俠展破魂的名頭傳遍了青山縣,也惹下了不少的禍事。
三年前同鎮中的王家三子王寶寶看中了七俠中的彎月俠胡優璿,直接引起了王家三子和七俠的火並。
也怨那王寶寶,看上就看上了,你用什麽手段不好,你用強的。
事情是這樣的。
一日,王寶寶帶著白衣護衛,趁著彎月俠胡優璿落單,強擄去了一間客棧。偏巧正義俠正因此家客棧打酒不能賒賬而與店小二在打口水仗。
維護正義的正義俠的跟班兼師妹竟然被人強擄,還被正義俠當場撞破!
這下好,正苦於無處替人伸張正義的正義俠有了用武之地。當場就將罪人王寶寶打成雜種形,像豬像狗的反正不像人。
正義與邪惡的大對決終於開始了。七俠對上了青石鎮上實力最強大的王家。
一番惡鬥後,實力最高的武徒三段的大師兄敗給了三段的王家長子王寶華,更是連累的三師兄受了重傷。
不是師傅緊要關頭出現,恐怕三師兄的性命就交代在那裏了。那一戰後展破魂偷襲了王寶奇泄憤,然後遠走他鄉,去在戰鬥中提升自己。
現在,他已經回來了。
“來,讓我好好看看。”
師父招呼展破魂到了跟前,左看右看的,還用手摸摸他的頭,這讓展破魂非常的不好意思。
“精氣神非常的足,看樣子你的進展非常的好。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展破魂沒有留意到師父說話間的停頓和猜疑,隻是順著師父的話去想。
“突破的時候就是覺著自己的力量速度變快了許多。對了,反應……好像應該是腦子,比以往的時候清了好多。戰鬥的時候,好多次都是本能的去做一些事情,好像就應該是這樣。”
“沒有別的了嗎?”
好像師父並不在意這些。
又想了想,展破魂搖搖頭。
“沒有了。怎麽了師傅,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沒什麽,隻要你回來就好。來給我說說你這幾年的經過。”
胡飛傑拉著四弟子坐下,細細的聽起展破魂的經曆,好像剛才詛咒展破魂死在外麵才好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一聊就是一個時辰,直到展破魂咕咕作響的肚子讓師父實在聽煩了,才放過了展破魂。
展破魂走了,師父胡飛傑還保持著剛剛聊天時候的姿勢,自言自語的說:“耐性變得真是不錯,看來這幾年的曆練對他的幫助還是非常大的。”
然後又拿起來桌子上的金玉石,足足有百十來塊。這是展破魂帶回來給武館補貼用度的。
“不錯,真是不錯。”
同樣是收到禮物,老子口裏的不錯,到了閨女嘴裏就變成了不賴。
“不賴,真是不賴。比我的彎月刀一點都不差。”
胡優璿耍了幾下手中的精煉刀,感受著精煉刀帶來的力量。
“彎月刀的攻擊力是非常低的,隻不過彎月刀有隱匿刀鋒的功效。剛剛你和王寶奇過了一手,如果你手裏拿的是這把精煉刀,他肯定不敢那麽托大。”
“師哥,這精煉刀真的這麽厲害嗎?”
“你要是不心疼彎月刀,你可以自己試驗下。”
“我不。”
胡優璿喜滋滋的去翻大包袱,那精煉刀寶貝一樣的還抱在懷裏。
“我不在的時候,武館裏出了什麽事?”
展破魂不經意的問胡優璿。
“還不是王家的大癟王八。你把二癟王八揍成那副模樣,還讓他吃了一肚子的屎尿,他當然會報複咯。還有那三癟王八,天天的盯著我,我都不敢出門了。”
“怎麽報複的?”
“五師兄被打斷了兩條腿,不是胡老伯拿出來私房錢給五師兄治腿,怕是就會殘廢了。也就是從那會兒起,爹就不讓我們離開青石鎮了。沒想到今天,王寶寶那憨貨竟然敢在鎮子裏動手。”
胡優璿一邊翻大包袱,一邊說。看到新奇的東西還嗚啊的叫喚幾聲。
一個四四方方的鐵塊讓胡優璿很好奇。
“師哥,這個是什麽東西……人呢?跑哪裏去了?哼!那就怨不得我嘍,全都歸我了啦。”
既然師哥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那就是默認我可以隨便拿了。於是,胡優璿認為是好的東西,都當做師哥同意,收進了另一個包袱中。
武館的迎客廳,師父此時正在與一位白衣老人交談。倆人的表情都很輕鬆,不過廳裏的氣氛……很不輕鬆。
“胡館主,今天來其實也是多餘的操心。後輩的成長,我一直認為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該管教還是得管教,畢竟是孩子嘛。”
“胡館主的話也是,哪家的後輩不讓家裏的老子們操心?唉……好吧,我就簡單的說說。”
師父胡飛傑端起茶杯,一絲嘲諷的眼色一閃即過。
“月後的耀世樓,就讓那些後輩們把他們過家家的恩怨呐都解決了。順便再加點彩頭,也不枉我拉下老臉來這裏一次。”
“王老哥請說。不管說什麽,我都聽著。”
來人是王家家主王自在。
“傷,可以;死,盡量避免。”
“可以。”
“彩頭嘛……如果我兒打下耀世樓,王寶寶和令千金的婚事就當日宣布。”
“如果是我的徒弟贏了呢?”
“烈日刀。”
王自在輕鬆寫意的說出了烈日刀三個字。見識過風浪的胡飛傑卻是麵色連變。
烈日刀為千煉刀。
聖明王朝的武器上品為鍛,下品為煉。煉又分精煉百煉千煉三級。
過了百煉這一級別,沒有獨門的打造之法是打造不出來千煉級別武器的。而上品的鍛,也是分為精鍛百鍛千鍛。
千煉的武器都罕見,特別之法鍛造出來的武器更是一件難求。
所以那胡飛傑才沒有淡定得住。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就這麽有信心?”
王自在微微一笑,如剛剛的胡飛傑一樣,也端起了茶杯。
“好,我答應。”
“痛快!”王自在幹脆的說:“我們耀世樓見!”
“不見不散!”
兩人相視而笑。
旭陽武館的另一邊,展破魂說出了不死不休四字。在他看到了還在臥床的五師弟後,自己對自己說的。
“展師哥你回來了。”
五師弟嚴田的聲音還是有點虛,聽起來讓展破魂更加的不爽。嚴田臉上的笑容又讓展破魂不得不收起他的不爽,變得和嚴田一樣的高興。
嚴田的模樣和展破魂走的時候一樣。可是他的頹廢,盡管嚴田在努力的掩飾,展破魂還是能夠輕易的感受得到。
展破魂想到了在曆練中好些個有趣的事情要和嚴田說,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和愧疚。可是越是怕尷尬和愧疚,就越是小心,越是說不出要說的話。
跟嚴田說曆練?這不是和瘸子說跑步?這樣的話要怎麽說?
嚴田的嘴角還掛著笑,眼眶裏已經墜著淚。夜裏獨自一人的時候嚴田哭過很多次。在白天在人麵前嚴田沒有哭過一次,哪怕是在師父的麵前。
這一次不一樣。
四師兄回來了。
兄弟們心裏的四師兄,嘴裏的展師哥回來了。
“嚴田,我帶回來很多好玩的東西,我拿……我擦!死丫頭還在屋子裏呢!”
展破魂一下子想起了小師妹現在正是一個人在自己的屋子裏。
“老五你等著!”
展破魂起了身就向屋門跑去。
“哈哈哈……展師哥,你現在回去也晚了!”
想到小師妹胡優璿的性子,嚴田打心裏笑了起來。隻要是小師妹看上的東西,她都會宣布這是姓胡的。自己要不來,就讓她爹老胡出馬。
要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她連宣布都省下了。現在展師哥的東西,怕是沒幾樣了。
趕巧胡老伯找了過來,正好把展破魂堵在了門口。
“老四啊,找你半圈了。來來來,你和我說說……”
“先別說話,我有事兒!”展破魂說著就要繞開胡老伯。
“什麽什麽事兒?火急火燎的?怎麽都這樣呢?璿丫頭也是屎尿堵腚門的,扛著包袱亂跑。”
聽了胡老伯的話,已經跑出門的展破魂苦笑一聲,又回了屋子來。揪揪胡老伯的胡子,強擰出一個笑臉。
“怎麽地了?這模樣是不是丟金玉石了?”
胡老伯忽悠一下想起了胡優璿肩膀上的包袱。
“老四啊,璿丫頭抗的那個包袱是你的吧?”
“胡老頭你先聽我說,老五的傷不是兩年前的事兒了嗎?怎麽到現在還是這個樣?不就是斷腿?怎麽還不好了?”
“你這連珠炮的問,你讓我回哪個?還有那包袱……”
“挨個回,趕緊的。”
胡老伯笑了笑。說:“嚴田的腿傷早就好了。遲遲沒有完全恢複,還是因為內傷沒有好利索。”
“內傷?”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離開後那王寶華也離開了。聽說拜入了一家宗門,學了一套很厲害的拳法。一年後王寶華回來就找上了武館,要踢館。
增華不在,老二去了青石山。剩下的幾個行俠仗義去了。”
說到這裏胡老頭狠搓了下展破魂的額頭。
“還不是你引起的頭!”搓完額頭,胡老頭接著說:“武館裏就老五在家。隻三招,老五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麽厲害?”
展破魂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