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沒有重傷,隻是簡單地想找冷心治療而已。至於是為什麽,我們自然無從得知。
後來,天已經入夜。長生殿和其他道派的人都來詢問林天的狀況,主要是想知道那巴伽到底是死了還是被怎樣。因為他是這神聖角逐第一個死的參賽選手,長生殿有責任負擔起這家事兒。不過,林天裝作重傷昏迷不醒,沒有給他們絲毫問話的機會。
就這樣,所有人都無功而返。而長生殿也開始派人調查那巴伽的生平情況。畢竟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那巴伽好歹算是道天的傑出青年之一,就這麽死了,不能連一個名字都沒有,被遺忘在曆史之中啊!
這神聖角逐的第六場出乎意料的快,而與此同時,那消失的易天,現在正在長生殿永壽宮一一找尋那雪兒的病房。
月光冷淡,一道人影在瓊樓玉宇中來回穿梭。多次找尋無果,易天跳上一座閣樓房頂,“千裏無障。”
大開千裏無障的絕技,在一片雕鏤玉砌的建築群中找尋那那小小的倩影。然而,易天的瞳孔剛一打開,自長生殿山頂之上,投下一道道金光。
“小子,來坐坐吧!”
易天一聽,沒想到被姬長生發現了。現在的話,他也隻有禦字飛身,向那山頂飛去。
隨著易天的飛入,一道道法陣被一一自動打開。
待飛上了那最高的殿宇,見那長生池旁,一位中年大叔在那兒垂釣。
“永生神座好興致啊,小子都不知你在這兒釣了多久,又在釣什麽。”易天飛身而下,向姬長生問了個好。
“活了一千年,玩兒了一千年,到頭來,在這兒虛無之釣,釣的又是什麽呢?”姬長生很是感歎,直接提起了釣線,易天定睛一看,竟然沒有釣鉤。
“釣的是寂寞吧!”易天很想說出來,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反倒是身後傳來一道美妙的聲音,轉身一看,正是月兒。
月兒白衣翩然,舉步妙曼,婀娜多姿,體態美麗,緩緩向前,如同仙子,從易天身旁走過,來到那姬長生麵前,“把你之前的話收回去!”
這是什麽話?易天迷茫,而那姬長生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少司命不是應該在你的永恒宮嗎?怎麽跑到你老祖宗這兒來玩兒啊!”
“少廢話,讓你收回之的話。”
易天聽了,頭皮一地,這月兒的女皇之威還不是蓋的,連老祖宗姬長生都不敢大聲言語,太讓易天驚訝了,這長生殿,姬月才是殿主啊!
“收回什麽話?老祖宗我不知道啊!”
“裝傻?你要是不收回那句話,我就把他殺了。”說完,轉身一劃,一把百玉長尺背手指向了易天。
終於,易天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月兒是讓姬長生收回那向易天承諾的話。無耐的笑了笑,本就不遂於自己,本來也沒有那種想法,一切隻是姬長生的願望而已。
易天抬腳向前走了幾步,也來到姬長生麵前。
“還請永生神座收回成命吧,小子本就是有未婚妻的人…”
“屁。”易天還沒有說完,一聲震天之吼將易天退回百丈,“我姬長生活了一千年,說話還沒有不算過。少司命,你生在我長生殿,就要有我長生殿規矩,這不是你能左右的,給我回你的永恒宮。”姬長生說完,拂袖一招,一股神風刮起。
看來他是真怒了。
而月兒似乎知道是什麽結果,白玉長尺指向姬長生,一道神光乍現,將那神風劈成兩半。
這是幹什麽?與神為敵,與祖為敵?敢兵刃相向,不就是不想嫁給他易天麽,用得著這般麽?
“住手。”易天也管不了那麽多,破字明滅,強勢一指,將月兒的白玉長尺洞穿一個孔,打斷了兩方的突然交戰。
“我易天,無福消受得起你長生殿的恩澤,告辭。”說完,易天轉身就走。
想想就覺得有些過分,這祖孫兩將自己當成了什麽?貨物麽,本來想來打探雪兒情況的心情也沒有了,現在隻覺心頭一股怒氣,無處發泄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易天轉身的一瞬間,蒼天之上,傳出一陣陣笑聲。
易天抬頭一看,兩個人影在虛空漂浮,望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那是誰?敢在長生殿大笑,而且還敢在長生池上禦空。
“玄老,你終於來了,再不來,本座就要被這個小丫頭拔掉所有胡子了。”
姬長生朝著蒼穹喊了一聲,隨後隻見那兩人緩緩飄落而下。
“小天,先莫走,我今日找你還有正事兒,沒想到小月兒突然冒了出來。”姬長生叫住了易天。
然而,易天早就一動不動,因為那兩位飄落下來的人令他幾乎靈魂出竅。那老者白衣蒼蒼,神光浮動,恍恍惚惚,極有神資,但是,這還不是讓易天靈魂出竅的人。
重要的是在那老者身邊的黑袍人。黑袍玄衣,遮顏避目,不見真容,肩頭之上,一隻丹頂墨鶴,妖王之氣,修為高深。
這黑袍人身高不及易天,想來年齡也不比他大,但是,易天隻是初見這黑袍人,便隻覺左眼燒灼不堪,心頭慌亂不已,腦子更是有種莫名的恐懼。真的是出自心底深處的那種恐懼?
怎麽可能?這是易天首先想到的問題,就連那白衣老者和永生神座都不可能讓自己有忌憚或恐懼之感,憑什麽這看上去不自己還小的黑袍人卻有這種感覺。
易天想開啟自己的透字剖析,一睹真容,可是剛一有那種想法,左眼便更加灼燒,疼痛不止,生不如死。
易天連忙捂住眼睛,不敢再觀察眼前的黑袍之人,太恐怖了。
“小天,你沒事兒吧?”姬長生見易天身軀顫動,以為是被卜老的神威給影響,“卜老,在我長生殿都還不收斂一點兒?”
“哈哈哈哈,長生兄說笑了,我已經將神威極為收斂了,這位小公子並非老夫之原因啊!”
“那是什麽?”
“不可知,不可知啊!”
“永生神座陛下,我沒事兒了。”易天撐起了頭看向了姬長生,而後準備告辭,被姬長生用一道神光罩住。
“先等等,難道你小子不想知道那白家小女孩兒的事兒嗎?”
姬長生的一句話,將易天定在了原地,自己千辛萬苦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雪兒麽?為什麽要回走。
“本座不知道那白家小女孩兒的事兒,但是這天下俱知的玄智老會告訴你。我今天可是為了你,特意將這位玄智神座喊來,為你答疑解惑啊!”
姬長生說完,走回向了月兒,翻手一招,手中出現一顆水晶球,“你先回去看看這個吧,要是看過之後,你還是決定要取消婚約的話,本座隨你便是。”
月兒結果姬長生的水晶球
,看了看易天,又看了看卜老等人,而後腳生聖蓮,流光移步,消失不見。
“我真是老了,連這孩子都管不下來了啊!”
“哈哈哈,長生兄說笑了,你家月兒要是本就非凡人,她的未來我們又有誰能夠預測呢?”
“好啦,別說丫頭了,小天等著你的答案呢?”
姬長生轉過了話題,而後那卜老走到罩住易天的光罩千,隨手一摸,去掉屏障。
“你是不是總覺得那白家的小女孩兒和你有什麽莫名其妙的關係呢?”
易天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疑惑為什麽白家小女孩兒那麽依賴你呢?”
易天再次點了點頭。
見狀,卜老笑了笑,然後慢慢講到。
“十六年前,我小弟,預言神座為那白家小女算了一卦,沒能知道她的前生,卻知道了她的未來。”
“小弟說過,當她在這一年,到西華大陸,南域,必將見到一位與她永生永世都有情緣的男子,很顯然,她見到了你。”
“為什麽是我?”易天驚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完全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啊!
“我不知道,為什麽是你,那句預言隻告訴了白家的小子。也就是小雪兒的父親,因為我們智道修煉者,在這方麵有很多禁忌。”
不老的話,讓易天有些頭腦不清,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至少他完全不敢相信什麽真命人的預言之術。預言本就帶著一定的不確定性,這種東西怎麽可以隨便確認。
“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所能算到的事,因為我主的是一個人的今生,相對而言,我能知道的事就不算是預言,而是必將發生的事。”
“啊。”易天驚道,“神座陛下還請賜教。”
“嗯,我剛才到白家小女那邊走了一趟。我隻能說,因為遇到了你,她這一生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反向旋轉。”
“什麽意思?”
“你又沒有發現她遇到你後,就很嗜睡?”
卜老的一句話,讓易天身體一震,“難道她以前並沒有這個習慣?”
“沒有,我能確定,她的嗜睡,是因為遇到你後,才開始的。”
“那,這能說明什麽?”易天定了定神。
“兩年,你有兩年的時間將她喚醒。我能告訴你的是,她因為這一次的受傷,完全到了絕對沉睡的時期。你要是兩年之內喚不醒她的話,她就將永遠沉睡,而你的命運,也會因此而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卜老說完,認認真真的看了看易天,“我不知道你今後的命運會怎樣, 因為你不在命理之內,我自能從白家小女那兒的情況看到你的未來。救不救她,還得看你。”
“怎麽就?”易天毫不猶豫的問向了卜老。
“哈哈哈哈,這件事你可以不用急,必須你自己去想辦法才行。你回去好生想想吧,先把明天的恩怨解決了再說,否則救你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麽辦法。是不是?”
易天聽後,認真的看了看卜老,再看了看姬長生,微微點頭感謝道,而後腳踏流雲,飛出了長生殿。
姬長生和卜老看到易天那消失之後,相互一笑。
“老卜啊,來喝杯長生酒如何。”
“嗯,求之不得啊!他們小孩兒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