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辰見他這麽著急地詢問葉凜,心裏難免又不快起來。

“你就這麽關心他?”

慕夕瑤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

“你不願說就算了,什麽叫我關心他?南景辰,你在胡說什麽?”

看她這樣子也不像在撒謊,南景辰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些,這才看著慕夕瑤淡淡開口。

“夕瑤,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也就對你越不利,這件事情我自會想辦法解決,你不要多想,相信我一次可好?”

按照她的性子,知道的更多,一定會追查的更多,反而不利於她的安全,南景辰這麽做也是為了她好。

但這些話再聽起來,無非就還是不願告訴她罷了。

如此,她也不會繼續勉強,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靠她自己也總能查出來。

慕夕瑤對著他點點頭,“好,那我就先不問了。”

對,記住了!

她隻是暫時不問了而已。

說完,慕夕瑤打開門又準備離開。

南景辰看到後又趕忙追了上去,又著急問她,“這個時候你想去哪裏?”

慕夕瑤淡淡開口:“當然是回慕家了,府裏現在發生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安一個人的心。”

“那我陪你。”南景辰說著默默跟在了她的身後。

慕夕瑤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人難道看不出來,她在生氣他剛才的不願多說嗎?

她的不悅,他這次是真的看不到還是假不看不到?

慕夕瑤沒理會,隻是加快了腳步。

見南景辰還是默默跟在她身後,慕夕瑤終歸還是心軟了,最終還是放慢了腳步,同他肩並肩一起往前走。

南景辰發覺她的步伐慢下來後,心裏不免高興起來。

轉眼間,又到了宮中。

自從禾端郡主知道葉凜被指認的消息後,原本隻是對慕夕瑤厭惡,想要讓她因此知難而退。

萬萬沒想到,她們慕家竟然心思打的這樣深,把這一切罪責全部推到了葉凜的身上。

這讓禾端對整個慕家也更加厭惡起來。

慕遠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無非就是看中了太子的位置罷了。

但隻要有她在,他就別想輕易得逞。

更何況,這宮中,眼紅皇位的人多了去了,就憑南景鴻那身本事還不配支撐這帝位。

光是一個二皇子隻怕都足夠他對付了,她雖然明麵上沒有插手這些皇權鬥爭的人和事,但私底下,她卻沒有一樁事情是漏下不知道的。

隻怕,這會兒容貴妃已經和二皇子在秘密商議了吧。

而禾端也沒有猜錯,此時的二皇子正在容貴妃的宮中。

兩個人正在商量著針對以後得儲君位置應該如何行事。

隻聽容貴妃耐心地對二皇子道,“景和,眼下發生的這些事情,不管其他人私底下如何調查,我們此刻按兵不動不插手便是好事了。”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別讓人盯上我們,等他們都鬥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遲,總之我們行事必須得穩妥,你明白嗎?”

南景和聽到她的話,也是點點頭。

“母妃,您說的話,兒臣都明白,請您放心,這段時間我一定會謹慎。”

容貴妃聽他這麽說,便放心了。

正好婢女拿了一些糕點過來,容貴妃特意放在了南景和的身邊供他品嚐。

“謝謝母妃,還是熟悉的味道,兒臣很喜歡。”南景和笑道。

見他吃的這麽開心,容貴妃也隻是笑笑,“你喜歡就好,日後多來母妃這裏,母妃經常做給你吃。”

兩個人又聊了許久,南景和才離去。

而另一邊,自從得知皇帝遇刺一事後,同樣私底下調查的人也有皇後。

特別是當她的人告知,刺殺的那天有人看到禾端匆匆離宮的身影後,皇後瞬間對她起了疑心。

而且,她還又讓人打聽了禾端的去向,才得知她去了圍獵場的方向。

可奇怪的是,她去了圍獵場卻偏偏沒有告訴皇帝。

那就證明她並沒有在重要的人物跟前露麵,此番行為實在詭異的厲害。

所以這天晚上,皇後就召開了後宮的晚宴,邀請眾姐妹聚一聚欣賞欣賞歌舞。

同樣,也邀請了禾端。

當有婢女來轉告禾端這個消息時,禾端第一想法當然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礙於這次不見,又怕日後引起更大的麻煩。

禾端也隻能答應前往了。

晚上,所有人都到場了,周圍更是歌舞升平,皇後興致極好,欣賞完歌舞後就帶著眾人去了花園賞月,帶著眾人好好放鬆一下。

對於位份高一些的人,當然是不屑這些行為的。

但對於位份低一些的嬪妃來講,能在這個時候好好放鬆一番那真是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們自然很珍惜。

禾端對著一切自然是不屑的,對這周圍人無聊的搭了幾句話後便獨自站在一旁思索其他事情了。

直到皇後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郡主可是有心事?為何一人獨自站在這裏?”

禾端轉身,平靜的麵容立刻換上一副委婉的笑。

“娘娘多想了,禾端並沒什麽煩心事,不過也是像您一樣興致好,欣賞欣賞今晚的月色而已。”

皇後聞言,也隻是笑笑。

知道和她客套禾端是不會上當的,隻是站在了她的一側,笑著追問她。

“我聽說圍獵那天,有人看到郡主也去了,不知郡主去幹什麽了呢,為什麽沒有見見陛下呢?”

禾端就知道她這場宮宴不簡單,不過她能這麽明擺著問她,正因為她沒有什麽證據也隻是猜疑而已。

如此一來,禾端還有什麽好怕的。

當即就笑著承認了,“是去了,但原本也隻是去湊湊熱鬧罷了,就沒想著打擾皇兄,誰知中途又感到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又急忙回來了,所以我也是白跑一趟了。”

“回來後就看了太醫,說了這隻是頭疼的老毛病了。”

皇後聞言,看向她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疑惑。

中途離去,誰又能知道她中途做過什麽事情。

這個禾端,她其實很久之前就覺得她同其他人不一樣不簡單,更何況,她的人之前早就調查到,她私下裏會經常秘密出宮見一些人。

但結果每次都跟丟,沒有任何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