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的時候,都一定給我小心點,聽到了嗎?”
北國軍師對著周圍的人冷冷命令了一句,其他人聽到後皆是點了點頭。
隨後,他們分散開開始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而牢獄內,葉凜睡覺向來比較淺眠,哪怕對方的腳步聲很輕,在安靜的晚上,葉凜還是聽得很清楚。
而且從這腳步聽起來,不像是個男人,倒像是個女人。
葉凜心中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
聽到門口的鎖鏈被打開後,禾端的聲音緩緩響起。
“起來吧,我知道你在裝睡,你可沒膽量真的睡著。”
葉凜翻了一個身,依舊躺在**淡淡地看著她。
“怎麽,郡主特意過來一趟,就是和我說這些的?過來見我,支開那麽多人很不容易吧,郡主就不怕萬一不小心身份暴露?”
顯然他的話說在禾端的欣賞,禾端迅速地觀察了周圍一樣,確定沒什麽人後,這才走近他淡笑開口。
“葉凜,你我之間本就是一個道上的人,我們之間講話就不必如此鋒利了吧。”
“那也得看看郡主剛開始的態度。”
聞言,禾端的神色僵硬了一下,隨即隻好向他道歉。
“我剛才是不對,還請葉公子不要介意。”
葉凜這才起身,看著她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不虧是郡主,拿得起放得下,比貴國的諸多皇子要優秀多了,隻可惜了,你隻是個女子。”
禾端聽到他的話,心中不滿又憤懣起來。
她當即冷聲回應,“女子又如何?正因為我看透了宮中那些女人的陰謀算計,所以才不屑於像那些女子為了一個夫君鬥來鬥去而參與其中,與其仰望男人而活還不如靠自己,你又憑什麽瞧不起女子?”
禾端的這番話,也瞬間讓葉凜沉默了。
想到慕夕瑤,他也立刻收回了剛才的話。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可惜你的才華僅此而已。”
禾端笑笑,有些意外他會解釋。
也自不會同他繼續計較,畢竟男人對女人的這些看法,她早就司空見慣了。
她對著葉凜這才繼續道:“這次來隻是想告訴你,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從這裏把你救出去,回到你應該回去的地方,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你可不要忘了幫我。”
葉凜一聽,瞬間就知道北國人要來救他了。
這對於他來說也的確是個好消息。
隻要能出去,他就能見到慕夕瑤了,哪怕她已經嫁給了南景辰,隻要他能出去,他就一定有機會。
葉凜也是立刻點點頭,“放心,那是自然。”
禾端有他這句話就放心了,隨後快步離開了。
葉凜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洋溢著放肆的笑容。
沒錯,禾端郡主早就不是大南的什麽郡主,私下裏早就是他們北國的奸細了,一直在為他們北國做事。
她不過是有自己的抱負,想成就一片自己的天地罷了。
葉凜能順利回國的話,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她的幫襯。
禾端回去後,沒了困意,一晚上都沒怎麽休息,直到天亮。
思前想後,慕家都是她成事路上的牽絆,更何況慕遠手底下還有兩個如此不安分的女兒。
禾端隻能想辦法一點點先除掉慕家的人了。
既然對外難以出手,不如就先對內。
禾端瞬間就有了主意。
“來人!”
“郡主。”婢女瞬間喊了句。
禾端示意她過來,隨後在她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讓她下去著手辦了。
當天中午,慕家就收到了宮中禾端送來的一些極其貴重的禮物。
慕遠帶著司空夫人也是立刻去迎接,其實兩個人也都很懷疑,好端端的禾端怎麽會給慕家送東西。
隻聽為首的宮婢說道:“慕丞相,我家郡主讓我告知您,之前誤會了您是刺殺的背後真凶,還請您不要介意,畢竟我們郡主也是關乎皇上的安危,這些珍貴的補品都是上等的,也是我們郡主的心意,還請收下。”
這件事情,慕遠知道。
據說刺殺事發第二天,禾端特意去向皇帝指認慕家的嫌疑最大。
因此皇帝還禁閉了他們家七日,不過這不算什麽大的懲罰,他就沒放在心上。
也沒想到這禾端郡主竟會有此番行為。
慕遠也隻能接下了,“如此,我便謝謝郡主了,還請回去告知郡主,我已知曉郡主心意。”
“好,那奴婢告退。”婢女說完,笑著離開了。
慕遠上前檢查了一番,才發現都是一些後宅女人的東西。
慕遠對這些當然沒興趣了,隻是對著司空夫人吩咐了句,“這些都給你了,你看著安排吧。”
司空夫人淡淡回複,“我房中向來不缺這些,還是老爺安排吧。”
說完,司空夫人就離開了。
慕遠見她這一副態度,搖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麽。
也正想著如何安置這些東西,他又打開看了看,的確都是上等的東西。
要是拿出去賣了錢倒也不錯。
有了這個想法後,慕遠已經開始籌備了。
這一幕,正好被周姨娘的婢女瞧了去。
婢女立刻回去就將此事告知了周姨娘,當她得知有這麽好的東西,司空夫人不要,慕遠都沒想到賞給她時,周姨娘的心裏不免難受了起來。
婢女看到後,也是趕忙為其出了主意。
“周姨娘,您這段日子本就身體不好,我看禾端郡主送來的那些補品都是些好東西,要不您就再裝的嚴重一點,我去告知老爺,我們把那些好東西討回來可好?”
周姨娘原本還正傷心著,聽她這麽說,眼神瞬間又亮了一下。
她當即點點點,笑著戳了一下婢女的腦袋。
“你這丫頭今天倒是聰明了,既然她們都不要,倒不如我爭取過來也好,日後留著也能給婉兒用。”
“是呀,姨娘。”
隨後,兩個人安排了一番,婢女就急匆匆的去找慕遠說周姨娘病了,繼續大量珍貴的補品和藥材。
慕遠瞬間不滿的皺皺眉,“怎麽就偏偏這樣巧?”
婢女心虛地解釋,“老爺,周姨娘的身體原本就一直不好了,這些日子隻是又加重了,更虛弱了而已,她一直忍著沒說,直到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