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法力紊亂,如拋飛的石子一般,落到地麵。

掉到地上,兩腿發軟,一下子摔倒。

後腦碰到一處柔軟的所在,兩團軟軟的東西,枕著非常舒服。

可是他的身體卻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又吐出幾口血。

勉強扭身一看,發現一個紅衣貴氣女子躺在他的身下,他的頭,正好枕在這紅衣貴氣女子的胸前。

而他吐出的幾口血,全部噴在這女子的臉上,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怖。

紅衣貴氣女子皺著眉頭,感到胸口一陣怪異的感覺傳遍全身,有痛,有麻,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女子感到疼痛,不由得張開小口“啊”了一聲,忽然覺得嘴裏鹹鹹的。

原來是呂洞賓吐出的鮮血,有一些順勢流到這紅衣貴氣女子的嘴裏。

紅衣貴氣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團鮮血,已經順著喉嚨流進去了。

紅衣貴氣女子感到有點惡心,差點嘔吐,連忙舉起手來,掩住櫻桃小嘴。

下意識地做完這個動作,突然感到異常。

剛才,她連手指都仿佛動不了,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神魂刺痛,法力在丹田沉睡。

現在,輕而易舉就能夠舉起手來,難道有什麽奇遇發生。

她低頭一看,隻見這個名叫呂洞賓的青年書生已經暈倒。兩人的臉上和胸前,沾染了不少鮮血,片片鮮血之中,閃耀著點點金光。

她仔細一看,這金光正是呂洞賓的鮮血中散發出來的。

她一下子想到一個傳說,有人天生異稟,一生下來就是純陽之體,如果修煉成仙,血液中就會泛起點點金光,這是最純淨的陽剛之氣。

純陽之體的鮮血,是一切陰晦之物的天然克星。

難道,這呂洞賓的鮮血,能夠解除九通陰魂的毒素?

紅衣貴氣女子默默掃視神魂,發現神魂還有刺痛感,但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能夠運轉。

神魂一動,丹田內的法力如小溪般緩緩流動。

再一催動,法力流動越來越快,如大海波濤,潮起潮湧。

她心中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

黃龍真人凝聚的法力大掌,將呂洞賓一掌打飛,不由得得意洋洋地說道:“剛剛修煉成仙的小白臉,也學人家英雄救美,簡直不自量力。”

他抬頭一看,不由得大怒,罵道:“好個小白臉,死都要死到美人懷裏。這三個美人都是我的,小白臉給我滾。”

他大步向前,走到紅衣貴氣女子身邊,一腳向呂洞賓踢去,準備把呂洞賓踢飛到一邊。

意外突然發生了。

那紅衣貴氣女子忽然抱著呂洞賓飛身而起,懸停在空中,她輕輕一動,身上的血跡塵埃全部消失不見。

然後手腕一抖,拿出一個像小盒子一樣的東西。

這小盒子沒蓋子,開口比底麵略大。

黃龍真人不由得亡魂大冒,狂喊一聲,轉身就跑。

那紅衣貴氣女子粉麵含霜,將手中的小盒子祭出。

小盒子瞬間跨越了時空距離,飛到黃龍真人上空,變成一個桌子般大的盒子,一落而下,將黃龍真人罩在其中。

紅衣貴氣女子手一招,小盒子落入手中,她將小盒子輕輕一搖,裏麵的黃龍真人發出一聲慘叫,化為膿血。

這女子將小盒子倒扣過來,一團肮髒的膿血倒將出來。

她掐動法訣,一團明黃色的火焰突然產生,將膿血燒起來,片刻功夫,黃龍真人化為虛無,連飛灰都沒有留下。

綠衣女子和小妹不由得驚呆了,頃刻之後,喜極而泣。

這紅衣貴氣女子單手托著昏迷的呂洞賓,飄飛到綠衣女子身邊,右手虛空一抓。

呂洞賓胸前衣衫上的血跡,全部從衣服上飛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小團血液,閃爍著點點金華。

紅衣貴氣女子對綠衣女子說道:“二妹,張嘴,給你解毒。”

綠衣清瘦女子毫不遲疑,張開櫻唇小嘴,一團血液滴到嘴裏。她咽下血液,有點惡心,但是沒吐。

紅衣貴氣女子看了,難得的嫣然一笑,照亮了整個山穀。她如法炮製,又給三妹喂了一滴鮮血。

片刻之後,二妹和三妹先後跳起來,三妹皺著眉頭,說道:“這小白臉的血,好腥啊,弄得我差點吐了。”

二妹微微頷首,問道:“大姐,這就是傳說中的純陽之血,可解一切陰晦之毒?”

大姐點頭,左手托著呂洞賓,感慨道:“要不是此人,今天不堪設想。”

二妹看著呂洞賓,說道:“沒想到此人是純陽之體,希望他沒事。聽他所言,好像是老君門下的弟子,叫做什麽呂洞賓。”

三妹笑道:“這人胡吹牛吧,老君隻有一個弟子,是玄都法師,我見過的,很和氣的一個人。”

大姐想了想,說道:“估計是記名弟子,老君門下,人丁不旺,記名弟子的身份,也是不凡的。”

三妹忽然臉色潮紅,輕哼一聲,說道:“好熱啊!”

大姐忽然臉色突變,喊道:“不好,那色龍的氣息還在這裏。”

她連忙托著呂洞賓,帶頭飛走,遠遠離開那個山穀。

飛了一會,感覺不對,三人越來越熱。

連忙按落雲頭,降落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樹林中。

大姐拿出一個小房子模樣的東西,往地上一拋。眨眼間,一處華麗的宮殿,無中生有地出現。

大姐單手托住呂洞賓,一馬當先飛入宮殿,二妹三妹也隨後飛進去了。

大姐將呂洞賓放在榻上,看了呂洞賓一眼,不由得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三妹問道:“大姐,是不是還有餘毒?”

大姐搖搖頭,說道:“九通陰魂之毒,已經完全解了。但是那色龍氣息,反而越發厲害了。”

二妹想了想,問道:“大姐,難道那色龍氣息,不是毒。”

大姐麵帶苦笑,解釋道:“嚴格來說,色龍氣息,隻是龍族催情之物,不是毒。”

她想了想,臉色羞紅,繼續說道:“這龍族催情氣息,也是陽烈之物,碰到純陽之血,發作起來,更加厲害了。”

三妹不由得跺了一下腳,喊道:“這怎麽辦?”

二妹看了看呂洞賓,神色一動。

大姐也轉向呂洞賓,輕輕擦去呂洞賓臉上的血跡,看著仿佛熟睡的呂洞賓,長歎一聲,說道:“便宜這小子了!”

小妹不甘心地問道:“難道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大姐歎道:“如果隻是普通催情之物,以我們的修為,足以將其化解,可這是龍族催情繁衍之物,又碰上純陽之血。這是天道人倫,無藥可解。”

小妹不由得衝到床榻邊上,惡狠狠地看著呂洞賓,不甘心地說道:“才剛剛成仙的小家夥,居然要享受我們三姐妹,簡直是天大的運氣。”

這話說得大姐和二妹臉色越發羞紅。

三妹停頓片刻,又說道:“不過,這小家夥,長得還可以,勉強配得上我們三姐妹。”

大姐和二妹不由得驚愕地張開嘴,同時搖了搖頭,長歎一聲。

三妹忽然皺起眉頭,說道:“大姐,二姐,我感覺法力好像不受控製了。”

大姐和二妹都有這種感覺,一股熱氣從身體內部升起,猶如熊熊烈火,恨不得要將整個身體燃燒。

尤其是丹田,法力開始加速運行,越來越快,如果繼續下去,遲早會沸騰。

她們的法力深淵如海,一旦法力失控,不僅生死道消,還要將這一處地方炸毀,至少方圓萬裏都要受到波及。

不能再磨蹭了,三人趕緊行動,由修為最低的三妹第一個上陣。三妹伸出纖纖玉手,在呂洞賓臉上掐了一下,說道:“你這凡間的土包子,運氣真是逆天啊,居然得到我們的垂青。”

大姐二姐已經避過一旁,可是依然聽到三妹的話語,不由得臉色羞紅,深深地垂下頭去,內心頗不平靜。

三妹低下頭去,頗不情願地在呂洞賓嘴上親吻了一下,可是這個動作,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兩人嘴唇碰在一起,一股吸力從呂洞賓這邊傳來。三妹感覺到,身體裏麵有什麽東西受到呂洞賓的吸引,蠢蠢欲動,似乎要跑出去。

三妹放鬆心神,默默運轉法力,感覺到血脈中一些物質隨著法力流動,慢慢搬運到嘴唇。

“啵”的一聲,一絲法力夾雜著陽烈之物,渡入呂洞賓的嘴唇,然後被吸引到他的丹田裏麵。

呂洞賓渾身法力加快流動,無意識地發出痛苦的聲音,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三妹連忙站起來,喊道:“大姐,二姐快過來,出了意外!”大姐二姐聞言,連忙趕過來。

大姐看了三妹一眼,驚訝地問道:“你身上的色龍氣息已經化解了,怎麽這麽快?”

說完這話,她忽然感到裏麵有歧義,不由得臉頰緋紅。三妹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連忙檢查一下,發現法力運轉平穩,已經恢複正常。

她開心地跳了起來,連聲說道:“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解毒了,這小子的身體真是特殊,我們什麽也沒做。”

三妹顧不上害羞,拉著大姐,指著呂洞賓說道:“剛才碰了他的嘴,一股吸力把色龍氣息吸走了。不過,這小子好像不行了,你們怎麽辦啊?”

這三姐妹法力深淵如海,不知比呂洞賓強多少,呂洞賓吸走色龍氣息,同時也吸收了三妹的一絲法力。

可是三妹的一絲法力,比呂洞賓全部法力加起來還要多,現在呂洞賓就像一個氣球,隨時可能爆炸而死。

三妹自然不希望救命恩人就此殞命,況且,大姐二姐還需要化解色龍氣息呢,如果呂洞賓沒了,她們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