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此時確實處於危急狀態,剛剛消耗了法力,新的法力還在經脈中運轉,沒有及時搬運出來。

不過,他還有別的招數。隻見他以拇指和食指捏住鞭子,另外三指張開,露出手心,手心還扣著一枚古錢。

這枚古錢忽然射出一股黃光,照在歸慕漁發出的五彩石頭上。這塊石頭,被黃光一刷,立即失去了動力,啪啦一聲掉到地上。

歸慕漁的右手,已經碰到呂洞賓的儲物戒指,忽然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愕然,愣了一下。

這一下,就是他的噩夢。

呂洞賓手腕一翻,長鞭呼嘯而回,變成一根短鞭,順手一揮,抽在歸慕漁的手臂上。

還不僅如此,抽了一鞭,鞭梢一卷,纏住了歸慕漁的手臂,輕輕一拉。

歸慕漁擋不住呂洞賓的神力,身不由己地一個踉蹌,向呂洞賓踏出一步,身體差點失去平衡。

呂洞賓一拳擊出,正中歸慕漁的前額,將其打飛。

剛才被擊倒的敖炯,滿臉是血,強撐著爬起來,沒想到一條人影飛過來,將他撞到,兩人成了滾地葫蘆。

兩人皆是滿臉鮮血,頭腦發暈,簡直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戰果。

站在一邊的藍用,也徹底驚呆,張大嘴巴,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敖炯和歸慕漁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互相一看,又想笑又想哭。看到對方的慘樣,忍不住想笑。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樣子,慘不堪言,哪裏笑得出來。

兩人頭骨破裂,神魂激**,一股殘餘的異種法力,盤旋在頭部的經脈中,難以拔除。

敖炯沙啞著聲音問道:“小子,你怎麽沒事?”

呂洞賓手一擺,喝道:“先解決了你們再說,上麵還等著我去救援呢。”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運轉法力,向前衝去。

他必須速戰速決,不僅要去救援其他人,還擔心這兩人修複傷勢,憑添許多變數。

他現在雖然大占優勢,但是法力也消耗不少,而且剛才驚險之極,想起來都後怕。

剛才,那個所謂的火鳳凰魂寶,一團鳳凰虛影,在他的丹田中突然發作,向他的丹田之心撲去。

他立即自救,調用一團水屬性法力,兜頭向火鳳凰虛影澆下去。

但是,這玩意是虛影,虛不受力,被水係法力衝擊之後,還剩下一半大小,一下子抱住了丹田之心,頓時讓呂洞賓魂飛天外。

如果丹田之心被纏住,他就失去了防禦之力,隻能任人宰割。那麽,珞珈山仙境也完了。

那一時刻,他不由得萬念俱灰,十分後悔自己的大意。心中發誓,如果還能活下來,一定要注意保護丹田之心。

但就在這一時刻,丹田之心外麵的五彩外殼,忽然動了,五彩外殼輕輕一震,將趴在上麵的火鳳凰虛影抖落。

緊接著,五彩外殼顏色變換,全部變成藍色,噴出一股純藍之水,向火鳳凰虛影一刷。

火鳳凰虛影掙紮兩下,慢慢消失,像一團霧氣,直接揮發。

呂洞賓頓時大喜,五行合一之後,生成了這個五彩外殼,原本以為,這東西能夠快速轉換不同屬性的法力,已經夠神奇了。

沒想到,這個寶貝,還有如此功效。居然自動抵禦邪魔外道,保護了丹田之心。

呂洞賓一直是自己修煉,沒有高等級的仙人教導他。他不知道,這是極為罕見的丹心護甲。

隻有仙界大佬,才知道煉製丹心護甲的法訣。而且,生成丹心護甲,需要特殊的功法,還要消耗許多天材地寶,才能練成。

更離譜的是,一般的丹心護甲,隻是單一屬性。呂洞賓五行合一,居然生成了珍貴五行丹心護甲。

五行丹心護甲,已經很多年沒人練成過,以至於一些仙界大佬認為,煉製五行丹心護甲的方法,已經失傳。

沒想到這種方法,剛好太上老君知道,而且放在傳承記憶裏麵。呂洞賓誤打誤撞,修煉出了五行丹心護甲,這是洪福齊天。

想當年,太上老君沒有成道時,也是在金仙之後的境界中,才練成五行丹心護甲。

五行丹心護甲啟動防禦,滅殺了火鳳凰魂寶。這時,敖炯和歸慕漁同時殺到跟前。

呂洞賓正好將計就計,一舉將這兩人擊傷。

趁他病要他命,他一步上前,青陽劍祭出,變大數倍,向二人橫斬過去。

那二人正在療傷,已經將頭部的異種法力,拔除一半。見到呂洞賓殺來,敖炯喊道:“藍用,幫我們攔住他,我們必有報答。”

藍用剛才嚇得腿肚子打顫,準備逃走。他確實嚇壞了,堂堂兩個金仙,居然一個照麵就被呂洞賓擊傷,這太可怕了。

盡管呂洞賓用了計謀,但計謀也是實力的一種,隻有笨死的人,才不用陰謀詭計。

現在聽到敖炯求救,他不僅不敢救援,更加堅定了逃走的決心。藍用返身逃跑,一步跨出,向那個古怪魚缸飛去。

呂洞賓眉頭一皺,此人知道這個隱秘的暗道,萬一逃了出去,總是一個隱患,不能讓他得逞。

他飛身而起,直撲藍用。藍用聽到後麵的風聲,大駭,連忙喊道:“呂洞賓,我服了,再也不敢惹你了,放過我吧。”

呂洞賓笑道:“我可不放心你。”他追到藍用後麵,一掌拍出。

藍用卻並不躲閃,結結實實挨了一掌,狂吐鮮血。不過,他的身形反而加快,飛到魚缸上空,準備一個猛子紮下去。

呂洞賓左手一動,長鞭飛出,半路變作一個大網兜,迎頭罩下。

藍用已經變作一條大黑魚,魚頭剛剛沾到水麵,忽然一張大網掠過,將他裝在裏麵。

呂洞賓手一招,景雲兜回到手中。

他吩咐器靈,運轉景雲兜,通過絲線,不停地汲取藍用的法力,然後灌注到五顆田黃凍珠之中。

絲線閃爍著寒光,一縷縷法力,流轉到田黃凍珠,這珠子越發透明起來。

呂洞賓回過身來,隻見敖炯忽然站起來,伸手一抹,額頭的傷口頓時複原。

原來,他已經把頭部的異種法力,盡數驅除,頭破血流的外傷,自然一下就好了。

他伸手一招,牆角的大燈籠飛到手上,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呂洞賓,你小子太貪心。剛才,你不該去抓藍用。”

呂洞賓晃了晃手中的景雲兜,笑道:“這小子知道密道,不能讓他逃走。”

敖炯冷哼一聲,喝道:“你小子還有心思笑。現在,老夫傷勢恢複,你完蛋了。”

旁邊的歸慕漁很快也修複了傷勢,他一下子蹦起來,連頭上的血都顧不上擦。

他大聲罵道:“小子,你居然用陰謀詭計,歸老爺要活生生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