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影,藍眉赤發,尖嘴猴腮,他手指一彈。隻聽隔空一聲爆響,呂洞賓的長鞭,倒卷而回。

長鞭沒有打中黃金羅盤,反而差點擊中自己。呂洞賓手腕一翻,長鞭轉了一個圈,收了起來,心中頓時警惕萬分。

此人隻是一個投影,看不清麵貌,氣勢滔天。他猛然睜開雙眼,目光向呂洞賓射來。

這兩道目光,幾乎成為實質,一道黃光和一道白光,交纏在一起,旋轉著向呂洞賓襲來。

呂洞賓感到神魂激**,發現這目光裏麵有神魂攻擊。他連忙分割神魂,激活了驚神古錢,發出一道黃光,向前一刷。

接下來的情況,讓他瞪大了雙眼,向來無往不利的驚神古錢,這次居然擋不住此人的進攻。

隻見驚神古錢發出的黃光快速消散,如湯潑雪。呂洞賓大驚失色,連忙采取緊急應對策略。

他再次分割神魂,這次他仿效壓縮劍氣的方法,將驚神古錢的黃光進行壓縮,凝聚成一道光柱,抵擋那人的目光。

黃色光柱擋住了目光,卻堅持不了多久。怪人發出的目光,消耗一半之後,完全擊潰了驚神古錢的法術,繼續向呂洞賓襲來。

呂洞賓發了狠,索性一把扔出驚神古錢,向怪人的目光砸去。古錢碰到殘餘的目光,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一個呼吸之後,怪人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全部成為亮白色的光芒,打在古錢上,將驚神古錢擊落。

呂洞賓一驚,這道目光,剛才還是神魂攻擊,這會功夫,居然轉化成法力攻擊。

白色的法力光柱,向呂洞賓射來。他感應到,這股法力,凝練得變態,比金仙劍丸要厲害得多。

他暗歎一聲,這次麻煩了,碰到鐵板了。這個少年期靈寶的主人,肯定是金仙之上的修為,他在靈寶中留下一道投影。

一旦有人試圖搶奪這件靈寶,裏麵的法力投影就會發作,打擊敵人。

眼看這道凝實的目光就要打到身上,呂洞賓將景雲兜祭出,擋在身前。

景雲兜縮成一團,像個大布袋子,遮擋了呂洞賓的身體。

亮白色的法力光柱,實實在在地打在景雲兜上麵。一聲悶響,景雲兜出現一個大洞。

景雲兜這件幼年期靈寶,居然被打破了。眼看剩餘的法力光柱,就要穿透景雲兜,打向呂洞賓的胸口。

景雲兜器靈與呂洞賓有著相同的生命氣息,感應到主人有生命危險,立即發揮救主功能。

五顆田黃凍珠,瞬間發出亮光,提取了全部的法力,通過絲線流轉,匯聚成一個光球,擋在白色光柱的前方。

兩者相撞,法力四射,亂作一團,景雲兜被撕開的洞口,越發變得大了。

景雲兜消耗了所有的法力,依然沒有完全擋住白色光柱,還有一些打散的白光,向呂洞賓飛射而來。

這些殘餘的法力攻擊,終於落到呂洞賓的左胸。

呂洞賓踉蹌著向後飛退,“噗通”一聲落入水中,在湖水裏麵下沉了數十丈,才止住身形。

那個怪人的法力投影,慢慢消散,不見了。

黃金羅盤轉動的越來越快,“嗖”的一下,向西飛走了,速度極快,一會就不見蹤影。

呂洞賓慢慢從湖水中冒出頭來,忍不住大口吐血,甚至來不及將純陽之血收集起來。

他抹去嘴邊的血跡,慢慢飛到一個小島上,顧不上打量地形,連忙坐下,觀察自己的情況。

傷勢很古怪,一絲凝練的黃白之光,殘留在左胸的一處隱*道裏麵,影響了法力運轉,損害著肺部的生機。

這東西,既像是神魂之力,又像是法力。呂洞賓猜測,這股殘留的禍害,很可能是神魂和法力的混合體,難以拔除。

一炷香之後,隱*道中冒出一絲異種法力,開始作祟。呂洞賓連忙調集水係法力,開始療傷,對異種法力進行衝刷。

這一絲異種法力,純淨的難以想象,呂洞賓連續運轉五次水係法力,才把這一絲異種法力衝刷出去。

可是,隱*道裏麵的神魂法力混合物,卻難以衝刷出來。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隱*道裏麵又冒出一絲異種法力,準備作怪。

呂洞賓連忙調集水係法力,進行療傷。怪人留下的這些害人白光,深深地潛伏在隱*道裏麵。

每隔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從隱*道裏麵冒出一絲異種法力,對呂洞賓身體造成傷害。

呂洞賓隻能夠衝刷異種法力,卻無法將隱*道裏麵的白光完全拔除。

他必須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要療傷,這隻能治標,卻無法根治暗傷。

金仙之上的大能,果然厲害。一道法力投影,就差點要了呂洞賓的命。

為了保命,驚神古錢受損,景雲兜成了一張破網,裏麵的器靈傷勢慘重。

至於裝在景雲兜裏麵的俘虜,全部遭受池魚之殃,變成飛灰。而呂洞賓本人,則留下痼疾暗傷,難以痊愈。

他暗自感到幸運,幸虧把劉寶兒幾個藏在兜裏,才沒有受到傷害。如果這幾個屬下也裝在景雲兜裏麵,他們將全部死於非命。

他把幾個手下放出來,為了不讓手下人擔憂,他壓下傷勢,表麵看不出異樣。

包勇大大咧咧地問道:“公子,咱們從那鬼法寶中出來了嗎?”

呂洞賓還未答話,衛叔卿一指周圍的湖水,笑道:“這是南玻湖,咱們已經出來了。”

劉寶兒驚訝地問道:“公子,你從空間靈寶出來,難道闖過了空間亂流?”

呂洞賓搖搖頭,答道:“如果是時空亂流,咱們早就化成齏粉了。”

他接著解釋道:“當時,那個少年器靈發動空間神通,我就從靈寶的空間門跳了出來,隻是碰到一些空間裂紋。”

他掀起衣服後擺,說道:“你們看,衣服後麵被割去了一片,幸好跑得快,要不然,非受傷不可!”

包勇咋舌道:“我的乖乖,空間裂紋就這麽厲害,那學會了空間神通,豈不是天下無敵?”

呂洞賓擺擺手,說道:“沒有完全無敵的神通,每一種法訣,都有他的可取之處,關鍵看如何運用。”

他又問道:“你們失陷到山洞,其他人都怎樣了?”

包勇撓撓頭,說道:“我的六識被封,感覺就在一個黑黑的狹小空間裏麵,什麽也沒感應到。”

呂洞賓望向衛叔卿,衛叔卿答道:“公子,我也是如此,什麽也沒有發現。感覺到丹田被封,法力不斷地流失。要不是公子你及時趕到,我和老包很可能要跌落一個境界。”

根據這些信息,還是猜不出嵩陽派的陰謀,呂洞賓陷入沉思。正在這時候,他的身份銘牌,忽然發出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