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師姐眉頭**了一下,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弟,這些目無君父的話,出去就不要說了。”

呂洞賓連忙答應,慢慢湊近過去。

碧師姐伸出手指,輕輕點住呂洞賓湊上來的嘴唇,笑道:“又想吃胭脂,可惜師姐從來不用胭脂。”

呂洞賓輕輕撥開師姐的手指,溫柔地說道:“師姐,我不吃胭脂,我要吃掉你。”

碧師姐羞紅了臉,嗔道:“胡說八道,大白天的,又是在書房,那怎麽行?”

呂洞賓一下子將碧師姐抱起,惹得碧師姐一聲嬌呼。

他前進幾步,轉身坐在碧師姐剛才看書的椅子上,一把將碧師姐高高舉起,放在自己大腿上。

碧師姐身體坐在呂洞賓身上,兩腿懸空,沒有著落。

不由得又羞又急,一邊掙紮,一邊責備道:“師弟,這是看書的地方,不能做這種事情。”

呂洞賓緊緊抱住師姐,在師姐耳邊說道:“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把你帶走。以後咱們夫妻恩愛,永遠廝守在一起。”

他輕輕捧起碧師姐光潔無瑕的臉龐,撫摸著佳人嬌嫩的肌膚。碧師姐臉色紅潤,心情歡愉,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碧師姐兩手無意識地上下揮動,嘴裏說道:“師弟,這裏是書房,不要這樣。”

呂洞賓知道碧師姐臉皮薄,於是說道:“師姐,我不會亂來的,我就親親你,以解相思之苦。”

碧師姐輕歎一聲,雙手放在呂洞賓肩頭,說道:“你這壞師弟,總是得寸進尺。真拿你沒辦法,就親一下,然後放我下來。”

呂洞賓知道,碧師姐熱愛讀書,把知識看得無比神聖,在這讀書的地方卿卿我我,她實在放不開。

於是,呂洞賓慢慢湊了過去,碧師姐閉上眼睛,臉色緋紅,睫毛不住地閃動,嘴唇緊緊抿住。

呂洞賓輕輕吻上玉人的小嘴,品嚐著甜美的滋味,舍不得離開。碧師姐沉醉在其中,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已經傳遞過來,改造了她的身體。

過了片刻,兩人唇分。碧師姐忽然輕聲說道:“師弟,我想飛,這是不是幻覺。”

呂洞賓笑道:“不是幻覺,你肯定能飛。”他伸出手指,在碧師姐額頭輕輕一點,一段法訣和修行經驗直接傳送過去。

碧師姐閉目片刻,運轉法力,輕輕飛起。

懸在空中之後,她在低空慢慢飛行,纖塵不染。

她忽然有所察覺,退到呂洞賓身邊,輕聲說道:“房梁上有人!”

呂洞賓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是一位姐妹,叫做小瓊。”

說完,向小瓊招招手。

小瓊飛身而下,對碧師姐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姐姐,你好美,好溫柔啊!”

碧師姐不由得羞紅滿麵,緊閉著嘴唇不說話,眼睛裏麵淚光滾動。

呂洞賓知道她為什麽生氣,連忙在她耳邊說道:“師姐,小瓊她什麽也沒看見。師弟我法力通神,剛才給她使了一個神通。我們卿卿我我,在她那裏,隻是眨了一下眼睛。”

碧師姐有點難以置信,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正好,這時候小瓊跳過來,問道:“喂,呂洞賓,我剛剛上去,你怎麽就讓我下來,站都沒站穩。”

她忽然發現了碧師姐的異樣,問道:“你怎麽生氣了,難道不喜歡他。哦,我明白了,你這是高興的。我當時看到他,也是這個樣子。”

呂洞賓暗暗腹誹,你當時看到我,根本就沒流淚,直接就把我推倒了。

呂洞賓又給碧師姐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前和她們交往,因為自己修仙,所以不辭而別。

現在成了聖人,直接追朔時光回來,將她們也培養成仙人,可以長生不老。

碧師姐緊緊拉住呂洞賓的胳膊,生怕一個不對,這人又不見了。

她擔心地問道:“師弟,你追朔時光數百年,這得消耗多少法力啊,對你的修為,有沒有影響。”

呂洞賓想了想,正好為一件發愁的事情找到借口,他要去見下一位舊情人。

那位情人不是一般人,帶著兩個姐妹突然過去,恐怕不好處理。

他微微點頭,說道:“帶著你們,確實有點耗費法力,你們還有一位姐姐,我要去把她變成仙人。要不這樣,我先把你們送回我的玉霄宮。”

碧師姐和小瓊連忙點頭,她們現在成了天仙,自然知道,時光神通那是了不得的神通。追朔時光數百年,想一想都覺得恐怖。

呂洞賓伸手一揮,將兩位玉人送到自己的聖人道場,玉霄宮。

轉身一步跨出,來到一個湖畔,這個湖叫做知音湖,是西北新天城的城中湖,這新天城,就是新天國的都城。

這個國家是西北小國,是中土大國的附庸。

此時,新天國隻剩下新天城一座孤城,城外有三十萬敵國大軍,團團圍住。

王城就坐落在知音湖畔,呂洞賓一步跨過知音湖,走進一座宮殿。隻見宮殿中擺著一副新天城地圖,地圖前麵站著一位高貴的女子。

這女子頭戴金盔,全身戎裝,一身鎧甲,外披一件龍鳳錦袍,背著雙手,正站在地圖前麵苦苦思索。

呂洞賓進來之後,這女子鼻子輕輕動了動,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猛然轉過身來。

這女子肌膚白皙,嘴唇豐滿而紅潤,鼻子高挺,深深的眼窩。

瞳孔是海藍色的,身材很高,隻比呂洞賓略微矮一點,兩腿修長,腰肢纖細。

這女子左手扶著腰間的佩劍,看到呂洞賓之後,先是驚喜,後是惋惜,然後是責備。

神色變換數次,這女子板起麵孔,冷冷地說道:“你既然不辭而別,還回來幹什麽?哪裏來,就回哪裏去,這裏不歡迎你。”

呂洞賓一臉苦笑,慢慢走過去,輕聲說道:“小雲,我離開是有苦衷的,我這不是又回來了嗎?我要與你共度難關。”

這高貴女子大步走過來,緊緊盯著呂洞賓,說道:“軍師,新天國危在旦夕,你還回來幹什麽?送死嗎。”

呂洞賓搖搖頭,說道:“不會死的,我是來給你幫忙的,我來幫你退敵,然後帶你走。”

這高貴女子一聲冷笑,說道:“軍師,你是來看本王的笑話吧。當年北方草原上的索河王向本王求親,本王沒有斷然拒絕,所以你就負氣而走!”

呂洞賓無奈地攤開手,解釋道:“小雲,我真的有別的大事要辦。”

女王哼了一聲,說道:“你就是小心眼,我身為一國之主,需要考慮的太多。當時隻想拖延一下,平息內外紛爭,結果你就跑了。”

呂洞賓沒法解釋清楚,隻好說道:“小雲,我沒那麽小氣。其實,你不用等我,嫁給那個索河王,也是不錯的。”

女王上前兩步,一拳打在呂洞賓肩頭,高聲說道:“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會看上那個邋遢鬼。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她連打兩拳,接著說道:“再說,那索河王要的是我的新天國,娶我隻是幌子。嫁給他,還不得天天防著我複國,我遲早還是一死。”

呂洞賓輕鬆地笑道:“你當了王後,控製索河王。一舉多得,豈不美哉。”

女王氣極,又打了呂洞賓一拳,含著眼淚說道:“你這沒心腸的臭書生,真是氣死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一直在等你。”

呂洞賓一陣心酸,將女王拉入懷中,深情地說道:“小雲,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真是苦了你了。”

女王心力交瘁,伏在呂洞賓肩頭痛哭,呂洞賓拍了拍女王的背,說道:“我知道你的心,這次回來,與你同生共死。”

女王緊緊抱住呂洞賓,哭了一會,忽然問道:“剛才打你,沒控製住力道,沒傷著你吧。”

呂洞賓哈哈一笑,說道:“小雲,又小看我了。你的槍法劍法,還是我教的你。你當年也是看不起我這個臭書生,結果卻被我打敗了。”

女王陷入幸福的回憶,喃喃自語道:“那時候,就是看不慣你那神機妙算的拽樣子,所以才與你比武,結果輸的一塌糊塗。”

她長歎一聲,說道:“就是那一場比試,結果把心都輸給你了。”

呂洞賓不由得一陣自豪,得意地說道:“本軍師不僅算無遺策,幫你將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文武雙全,培養了你這個女將軍。”

女王慢慢推開呂洞賓,仔細端詳,驚訝地說道:“當年第一次遇到你,我才十幾歲,現在我已經二十六,你怎麽一點都沒變?”

呂洞賓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有一套保養秘訣,能夠延緩衰老。”

女王一下子驚喜異常,緊緊抓住呂洞賓的手,喊道:“教給我,教給我。要不然,我看起來比你還大,像你姐姐呢。”

女人啊,即使麵臨生死存亡的危機,還是對容貌看得比天大。

呂洞賓嘿嘿一笑,說道:“你現在成熟美豔,比當年那個小丫頭好看。”

女王使勁將呂洞賓的手一捏,嗔道:“你這臭書生,還敢取笑我。”

不過才說笑了幾句,女王就愁眉不展。

長歎一聲,說道:“軍師,你當時為什麽要走呢?自從你離開以後,國勢逐漸衰落。在戰場上敗多勝少,即使本王禦駕親征,也改變不了大勢。”

她慘然一笑,說道:“你現在回來有什麽用,新天國隻剩孤城一座,城外被北方草原上的三十萬兵馬團團圍住,破城隻在頃刻之間。”

她收回緊握住呂洞賓的手,慘然一笑,說道:“況且,我被間諜下了劇毒,無法使用內力,如果不投降,就隻有靜靜地等待破城一刻。”

女王露出毅然決絕的神情,退後兩步,說道:“我決定放一把火自盡,就在這知音湖畔,與新天國共存亡。”

她平靜地看著呂洞賓,說道:“軍師,你如果有機會,就自己趁亂突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