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的臉,挨著何秀的臉頰,哭泣著說道:“師妹,我錯過了你,現在好後悔啊。”
他突然吐了一口血,原來他大戰一場,用身體硬扛上品法寶,打壞了兩件上品法寶,自身也受到很大的衝擊。
如果盡快服食仙丹,慢慢修養,就能複原。隻是他現在傷心過度,傷勢壓抑不住,居然吐血了。
桃琳仙子見狀,輕聲勸道:“洞賓,再等一等,到天上去找仙丹的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呂洞賓慘然地搖搖頭,失望地看了天上一眼,去兜率宮求救的人,還沒回來,八成是沒有找到救命仙丹。
如果兜率宮存有老君留下的救命仙丹,師兄絕對會派人第一時間送來。
這時候,師兄想必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人求救。
不過,救命仙丹極為珍貴,兜率宮都沒有,估計其他的地方也很難找。
來不及了,師妹的生機流逝,越來越快了。
這時,呂洞賓忽然一愣。
原來,馬曉蕾傳來信息,說道:“真是太浪費了,一口血白白地吐到地上了。傻瓜主人,我想起來了,你的純陽之血,對女仙也有用,不如試試吧。”
呂洞賓轉念一想,也對。他的血絲純陽之血,女妖是陰性之體,所以服用純陽之血大補。
女仙也是陰性之體,喝了他的血,應該也有用。
但這個事情,還是要避開桃琳,畢竟這太驚世駭俗了。現在不到萬不得已,純陽之血大補的事,還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他轉向桃琳仙子,說道:“桃琳,我忽然想到一門神通,或許可以緩解師妹的傷勢。但是這個療傷過程,不能受到幹擾,你幫我到大帳門口護法,好不好?”
桃琳仙子沒有二話,馬上點頭,說道:“你到後帳去療傷,我在門外給你護法,有什麽事,直接喊我。”
呂洞賓抱起師妹,飛身進入後帳。
他拿出仙劍,在手腕上開了一個口子,拿出一個玉瓶,整整接了一瓶子純陽之血。
收起仙劍,傷口馬上複原,身體真是強悍啊。
他扶起何秀,讓何秀枕在他的左邊胳膊彎,右手舉起瓶子,給何秀喂血。
哪知何秀嘴唇緊閉,牙關咬著,血,喂不進去。
呂洞賓急得恨不得發瘋,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馬曉蕾一閃而出,斥道:“傻瓜主人,用嘴喂,你喝一口,嘴對嘴喂給她。”
呂洞賓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喝了一口自己的血,然後俯下身,親吻上師妹的嘴唇。
何秀的嘴唇,柔軟而又清香,這時候因為傷勢過重,已經變得蒼白。
如果以前在凡間就放開心懷,這漂亮的小嘴唇,已經不知吻了多少遍了。
呂洞賓來不及感慨,伸出舌頭,頂開師妹的嘴唇。
然後用舌尖使勁伸入,師妹的牙齒微微張開,他的舌頭趁機快速進入。然後鬆開自己的嘴巴,將一口純陽之血慢慢渡入師妹的嘴裏。
呂洞賓輕輕一拍師妹的喉嚨,那口血直接下肚。
如法炮製,又給師妹喂了一口血。
三口血下肚,何秀忽然有了反應。
她輕輕哼了一聲,睫毛動了動。
呂洞賓大喜,抱著何秀,輕輕呼喚道:“師妹,師妹,醒一醒。”
片刻之後,他的呼喚起作用了。
何秀慢慢睜開眼睛,眼光聚焦之後,峨眉輕輕抖動,問道:“師兄,你受傷了,怎麽滿嘴是血。”
呂洞賓張開血口,喜笑顏開,說道:“師妹,終於把你救活了,你感覺一下,身體怎麽樣了?”
何秀捏動法訣,催動法力,哪知丹田劇痛,法力無法運行。
她頹然地歎了口氣,說道:“師兄,我的丹田受損,現在不能催動法力。”
呂洞賓也給她把了把脈,仔細感應一番。發現師妹的五髒六腑正在慢慢恢複,看來,三口純陽之血已經起了大作用。
不過,三口純陽之血,對丹田的傷勢無效,難道還要喂血?
正好,玉瓶中還有幾口血,都給她喝了試試。
呂洞賓將玉瓶送到何秀嘴邊,說道:“師妹,就是這種藥,把你治好的,再喝一點。”
何秀也不問是什麽藥,直接將玉瓶中的純陽之血一飲而盡。
她咽下之後,有點反胃,問道:“師兄,這是什麽,怎麽這麽腥,像血一樣,是不是龍血?”
呂洞賓燦爛一笑,說道:“龍血可救不了你,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的血。”
何秀大吃一驚,忍不住動了動,說道:“師兄,是真的嗎?”
呂洞賓隻好向她解釋自己是純陽之體,純陽之血是大補之物,對妖族和女仙特別見效。
何秀聽了,情不自禁地笑起來,說道:“師兄,你現在是寶貝了,誰都想喝你的血,以後可要注意哦。”
呂洞賓點點頭,苦惱地說道:“我很煩惱呢,要是最後這消息傳出去,我走到哪裏都是一堆麻煩。”
何秀連忙伸出手抓住呂洞賓的衣袖,說道:“師兄,你放心,我誰也不說,包括師兄,我都不說。”
呂洞賓自然相信她的話,看到何秀嘴上還有血跡,他拿出布巾為她輕輕擦拭嘴上的血液。
擦完之後,看到何秀嘴唇恢複紅潤,一時間動了情,神差鬼使地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何秀的紅唇。
何秀一下子羞紅了臉,嗔道:“師兄,你變了。”
呂洞賓點點頭,俯下身去,兩人耳鬢廝磨。
他感慨道:“師妹,我確實變了。你剛才危在旦夕,我也沒把握救治,那時候我簡直後悔的要命。”
他輕輕捧起何秀的臉龐,動情地說道:“那一刻,我以為永遠失去了你,難受之極。”
他緩了一口氣,稍微平複心情,繼續說道:“我在凡間的時候,故意躲著你,因為那時候,我有個心結沒解開。”
何秀閃動著大眼睛,問道:“師兄,什麽心結?”
呂洞賓露出尷尬的神情,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的修行法訣,是我教的,我那時一直把你當做徒弟。”
說著說著,他的臉都有點紅了,但還是繼續說道:“一想到自己對徒弟產生情意,我覺得自己簡直是禽獸。”
何秀滿心歡喜,原來師兄躲著自己,並不是不喜歡自己,而是有這種奇怪的心思。
她伸出小手,輕輕按住呂洞賓的嘴,說道:“師兄,其實我有段時間,也把你當師父,但是咱們的名分是師兄妹,隻不過是先行者教導後進而已。”
呂洞賓鄭重地點頭,說道:“我現在徹底拋開心結,我要好好珍惜你,再不讓咱們留下遺憾。”
何秀眨了眨眼,臉上散發出光彩,說道:“師兄,我好開心。受傷的時候,還以為這輩子就此隕落,再也不能跟隨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