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別墅裏還有人?”林瑤瑤問道,“那為什麽剛才隻有你出來?”

如果當時是這兩個老婦人應聲,也就不會出現那樣危險的事。

可筱薔說出的話讓林瑤瑤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些人隻負責打掃別墅衛生,他說隻有年輕女孩子才配和他說話,所以平時吩咐事也是找我們,不固定的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批女孩子...”

這裏的他自然說的就是蕭聞璟。

林瑤瑤一針見血:“那王媽呢?”

“她是這裏的老人了,負責帶我們這些新來的,應該是領班。”

這麽一說,好像邏輯也通順...

“啊!!”

極為淒慘的叫喊聲從臥室傳出。

筱薔嚇一跳,雙手從林瑤瑤身上鬆開,立馬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捂住胸口驚魂未定:“啊!”

“咚。”

林瑤瑤上半身帶動下半身,整個人摔在沙發上的地毯上。

她閉上眼睛,做出‘千璽開炮’的表情。

有些人活著,她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就是真死了...

真的好想死啊...

“姐姐真對不起,我去看一下怎麽回事,馬上就回來!”筱薔看到林瑤瑤沒事,二話不說直奔臥室。

“等等我...”

林瑤瑤在後麵發出虛弱的聲音,好奇是每個人的天性,其實她也想去…

筱薔走到門口,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顯然,她準備得不夠充分。

兩個老婦人站在門口,她從中間撥開一個縫,眼前的景象盡收眼底。

我是誰?我在哪?

這間臥室裏,上到天花板,下到地板,左到門框,右到牆,全都是屎!

是屎啊!!

作為某棠的資深讀者,一些不良畫麵在她的大腦浮現…

那個該死的蕭王八蛋玩得這麽花!她一定是對姐姐做了慘絕人寰的事!

她把自己震驚的下巴托上去,拍拍其中一個婦人的肩膀:“快收拾吧,萬一他明天回來你們還沒收拾好…”

“…是,請小姐容我們去雜物間再去拿一些工具。”

“去吧。”筱薔還沒緩過神來。

她後退兩步,一個轉身直接撞到了林瑤瑤的懷裏,柔軟的觸感從頭部傳來。

筱薔抬頭看著林瑤瑤,眼眶越來越紅,她不敢想象剛才這個姐姐遭受了怎樣的非人待遇,剛才竟然還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嗚嗚嗚,她好堅強…

她個子比林瑤瑤矮,再次撲進她的懷裏哇的一聲哭泣起來:“姐姐,你好可憐…”

林瑤瑤以為她指的是自己沒有幹淨臥室睡覺,又想到自己打工人的生活,認真點點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確實很慘。”

“不過,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鼻涕好像沾到我的衣服上了。”

“有嗎?”筱薔抽泣著吸了兩下鼻涕,把頭抬起來。

她的鼻子和林瑤瑤的衣領拉出一條晶瑩剔透的水線,是鼻涕。

筱薔一驚,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趕緊把鼻涕從林瑤瑤那端掐斷,然後掛著一串鼻涕跑去客廳桌上拿紙巾:“啊!姐姐對不起!”

場麵實在抓馬…

林瑤瑤站在原地沒動,看看身上的鼻涕漬。

今天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路上,一輛勞斯萊斯急馳而過。

蕭聞璟語氣陰冷:“抓到不用留活口,她知道的太多。”

小劉點頭,表情嚴肅:“是,那她的…”

蕭聞璟看向窗外的夜景,露出一個邪惡的表情:“也不必留了。”

“是!”

“少爺,公司裏還出了點狀況…”

“說。”

“公司和非洲礦場的合作…”小劉深吸一口氣,內心忐忑不已,“談崩了。”

蕭聞璟皺眉,和這個礦場合作將會給公司帶來巨額利潤,且之前就已經談好,到了簽合同的環節卻出事了,他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車在路麵飛速行駛,路燈的光照在蕭聞璟的臉上,有種惡魔般的罪惡感。

“誰幹的?”他問道。

“九棋集團…”

蕭聞璟大怒,眸間盡是狠厲:“又是季宴禮!那就給他點顏色看,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地下室裏,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

“當啷當啷…”

一個中間女人鎖在木樁上,她麵如死灰不做任何掙紮,就像電視劇在監牢裏即將被抽打的囚犯:“我什麽都不知道。”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她麵前,身軀偉岸挺拔,左手袖口露出一塊名貴腕表,鳳眼狹長,睫毛濃密微翹,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族氣息,嗓音中帶著磁性:“想不想活?”

“……”

男人朝她旁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心領神會,從角落裏拉出一個生鏽的小推車。

“吱嘎吱嘎。”

上麵的刑具落滿了灰,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使用。

手下低頭看著一排駭人的刑具,冷冷說道:“挑一個?”

王媽咬緊嘴唇,幹脆皺著眉頭把眼睛閉上。

看不到就不害怕!

她發抖的腿很快就出賣了她,她感覺已經快嚇尿了,可她從逃出去奔波了一晚上,現在又鎖在這裏不見天日,已經很久沒有補充水分了,想尿都尿不出來。

“呦,不選啊,”手下對付起來遊刃有餘,“我替你挑一個吧。”

他的手從一個個刑具上掃過,最後停在一個側邊兩麵帶釘子的錘子上。

他拿起來,用光滑的一麵慢悠悠劃過她的胳膊。

刺骨的涼意傳來,她沒忍住打了個哆嗦,雙眼依然緊閉。

我嘞個娘誒,要嚇死人嘍…

“我會用釘子刺瞎你的眼睛,上麵的倒刺勾出眼球,血液順著你空洞漆黑的眼眶流下,然後換另一麵敲碎你的腦殼,透明的腦漿…”

王媽攥緊拳頭,咬牙說道:“別說了!直接來吧!!”

男人坐在軟椅上,默不作聲地觀察著這一場“行為藝術”。

手下把錘子拿在手裏顛兩下:“挺有骨氣。”

地下室灰塵太多,他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阿嚏!”

“啊啊!!”王媽叫喊。

他一哆嗦,皺眉:“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