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然被白政寒深情地模樣迷了眼,羞澀地把臉轉到一邊:“我....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

季希然快步衝進衛生間,將門反鎖,摸著自己的臉,果然很燙。

白政寒看著季希然逃似的動作,認為季希然還沒原諒他,有些懊惱地下樓。

看見時燦睿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女生生氣的時候,做什麽能讓她高興?”

時燦睿微愣,確認白政寒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後正色道:“額……給她送花或是帶她出去玩吧。”

白政寒沉思一會,疑惑淩厲的目光對著時燦睿:“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

時燦睿麵色一僵:“我是聽公司裏的女同事說的。”

“去訂一束花,看了就讓人開心那種。”正準備上樓的白政寒像是想起什麽般補充道:“在公司專心工作,不要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時燦睿滿臉黑線,他不過是偶然間聽見的,怎麽到白政寒這就成不務正業了。

白政寒坐在書房裏辦公,眼睛盯著電腦上的文件隻覺得煩躁,腦裏想的都是季希然。

沒過多久,時燦睿便拿著一大束包裝精美的紅玫瑰敲門進來。

“總裁,我問過店員了,這是現下賣的最火的一款,代表濃烈的愛,太太見了一定很開心。”

白政寒淩厲的目光掃過,時燦睿嚇得立即禁言。

“沒你事了。”

白政寒接過花束向季希然房間走去。

剛洗完澡的季希然聽見了敲門聲。

季希然開門後看見抱著花的白政寒微微愣神。

“送你。”白政寒有些笨拙地將花伸到季希然麵前。

“啊?哦。”季希然呆愣地接過花束,有些不敢相信。

白政寒給她買花了!

白政寒見她收下花,原本因為緊張而顯得冷峻的臉也鬆弛下來,嘴角不經意地向上微揚。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白政寒率先打破沉默。

“等一下!”剛轉過身的白政寒被季希然抓住手腕。

白政寒看著她握住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但麵上依舊是淡漠的表情:“還有事?”

季希然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白政寒:“你放了陶倩微吧!”

白政寒眉頭微蹙,身上瞬間散起寒意:“原因。”

“她設計陷害我,就這麽送進監獄太便宜她了,先把她放出來再慢慢收拾她。”

說道陶倩微,季希然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像白政寒這麽聰明的人,說謊話一定會被他看破,還不如老老實實告訴他。

白政寒沒錯過季希然眼中的恨意,隻是他不清楚這恨意從何而來。

白政寒黑眸微眯,像是在確認她話語的真實性。

過了一會,白政寒周身的寒意消散一些:“你決定就行。”話語裏聽不出喜怒。

季希然鬆了口氣,明白白政寒已經將這件事交給她處理了。

她拉著白政寒的手晃了晃,撒嬌道:“老公,你真好。”

白政寒麵上沒什麽變化,隻是那雙黯黑的眼眸似乎更幽深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對季希然說:“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如此明顯的暗示季希然怎會聽不懂,她快速鬆開自己的手,麵色有些微紅。

“那你先去忙吧,早點休息。”

“嗯。”

季希然拿起花聞了聞,很香,花朵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

想起那日看見白政寒剛洗完澡的樣子,季希然的小臉立刻羞紅一

片,她躺上床用被子裹著自己,在被窩裏偷笑出聲。

第二天一早,時燦睿就在書房給白政寒匯報調查結果,得幕後黑手是沈博承,白政寒周身的氣息降至冰點。

時燦睿看向麵色蕭冷的白政寒補充道:“總裁,昨天拿刀刺殺您的是麥千澇。”

“麥千澇?”白政寒對此人似乎沒什麽印象。

“就是之前因為造假,使用劣質材料被查封,後麵被你收購的那家建築公司的老板。”時燦睿提醒道。

就因為這樣,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還將他心愛的女人劃傷。

想到季希然的傷,白政寒的眼眸微眯,眼神裏透露出蕭然的殺意。

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冰涼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讓這個人在世界上消失,再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太太。另外,與沈氏企業的合作全部取消。”

“是,總裁。”

白政寒高大的身軀站立在窗邊,望向窗外的眼神深邃幽暗。

沈氏,看來平靜太久了。

季希然起床後看見昨晚白政寒送她的花,羞澀的臉上浮現兩朵紅雲。

鈴……

一陣鈴聲打斷季希然的思緒。

季希然拿起手機看去,是陶倩微,季希然冷哼一聲接通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喂。”

電話那邊的陶倩微微微一愣:“希……希然?”

“嗯,怎麽了。”

陶倩微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出來見一麵好嗎?”

季希然眉頭微蹙,有些疑惑陶倩微要跟她講什麽,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可以啊,在哪見?”

陶倩微鬆了一口氣:“就在我們常去的那個咖啡廳。”

“行。”

掛斷電話後,陶倩微厭惡地看了眼手機。

要不是沈博承讓她和季希然搞好關係,她都不想搭理季希然。

季希然掛斷電話後,慢慢悠悠地收拾,磨蹭了好久才出門。

咖啡廳內,陶倩微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這個季希然幹什麽去了,怎麽那麽久,平時都是她等自己,哪有像今天這樣。

就在陶倩微要打電話給季希然的時候,她來了。

季希然坐下後招來服務員,要了一杯檸檬水。絲毫沒有對她的晚來感到不妥。

對麵的陶倩微抓緊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暗示自己顧全大局不要發作。

陶倩微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季希然問道:“希然,你去哪了?我在這等了你好久。”

季希然拿過檸檬水喝了一口,不在意地說:“沒去哪啊,就在家待著。”

陶倩微暗自咬牙,盯著季希然的目光能噴出火來。

她強壓下眼裏的凶狠,換上一副淚眼朦朧的表情對季希然說道:“希然,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啊?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白政寒!他為了拆散你和博承故意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