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不由的想到了那個蘇冥。
這蘇氏私人醫院,好像就是蘇家的。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醫院外。
夜色中,整個醫院透著一股陰冷的感覺。
踏入醫院的一瞬間,徐安清晰的感覺到溫度似乎降低了不少。
“這醫院果然有古怪。”
棒骨掏出了那一塊殘破古樸的羅盤,皺著眉頭看著上麵亂顫的指針。
“有人在這裏設下了法陣,整個醫院之中死去的亡魂,都……”
“無法逃出醫院,全部被拘禁在這醫院之中。”
棒骨麵色凝重的道。
夜晚的醫院,有些樓層已經全部熄燈,黑洞洞的,看上去瘮人的很。
“你們幹什麽的?”
門口值班室,一個值班的小護士看著三人問了一句。
徐安正想表明身份,卻見棒骨搶先了一步。
“哈哈哈,我這小兄弟有點……腎虛!”
“這不,過來讓大夫瞧瞧。”
棒骨笑嗬嗬的指了指徐安道。
徐安一整個黑人問號臉,“???”
誰虛?
你特麽才虛呢,你全家都虛!
一旁的阿奴艱難的憋著笑。
“五樓,男科!”
小護士道。
三人朝著電梯口走去,在即將進電梯的瞬間,徐安回頭看了一眼。
剛才那值班室……
早已經黑洞洞的,不見一個人影。
“別看了,不是人。”
阿奴小聲道。
一瞬間,徐安隻覺汗毛炸立。
“這些被拘禁的亡魂,有一部分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所以,隻要你不激怒它們,它們不會主動攻擊。”
阿奴繼續解釋道。
徐安認真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新人菜鳥。
他知道自己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叮!……
電梯剛上了兩層,突然停住,打開。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友好的對幾人點頭示意。
但是……
徐安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是怎麽也友好不起來。
這男人,腦袋被削掉了一半,胸口還插著一把利刃。
一看就是死去的靈者。
“十三層?你們也做手術啊?”
男人看了看電梯樓層,很是自然的搭話。
“嗯,給他割闌尾!”
棒骨也很是平靜的回答。
徐安,“……”
好家夥,他是被帶來裝病患了啊。
“小手術!”
“我這才是大手術,媽的,被身邊那些狗娘養的陰了。”
“腦袋都差點給老子削掉了,還好,老子命硬!”
男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電梯在五樓又停住了。
那是一個穿著病患手術服的中年男人,胸口破開著一個大洞。
一隻手夾著一根煙,另一隻手托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
“讓讓……讓讓!”
“我急著換心髒,麻煩讓讓。”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焦急。
“電梯不讓抽煙!”
阿奴冷冷的道。
這中年男人一愣,連忙將煙踩滅。
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電梯裏麵已經擠滿了‘病患’
咯吱……咯吱!……
電梯發出一陣陣不堪重負的聲響。
叮!……
十樓,電梯再度停住。
這一次,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徐安愣住了。
“哎……安哥!”
“你怎麽在醫院啊?”
門口,曹猛一臉驚喜的看著電梯裏的徐安喊道。
在他的視角,整個電梯裏麵就隻有徐安三人。
而且徐安還奇怪的站在角落裏,緊貼著牆壁。
一邊說著,曹猛一邊就準備進電梯。
“滿員了!”
徐安迅速的摁住了關門按鈕,同時擋住了要進來的曹猛。
暗中更是瘋狂的對曹猛使眼色。
他不知道這家夥大半夜的怎麽在這裏。
但……
絕對不能讓曹猛進電梯!
“安哥你怎麽了?眼睛不舒服?”
“這電梯明明空著,滿什麽……”
曹猛又想要擠進來。
徐安急了眼,直接一用力,將曹猛推了出去。
“這麽多人都急著做手術呢,滿員了你看不見啊!”
“滾去坐下一趟!”
徐安怒喝了一聲。
而後迅速的關上了電梯門。
門關上的瞬間,徐安已經出了一身汗。
“現在的人都什麽素質啊,滿了都要硬擠。”
“我都傷成這樣了,這不耽擱我時間麽。”
隻剩半個腦袋的男人,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子,鬱悶的道。
徐安悄然看了一眼阿奴和棒骨。
卻發現這兩人,淡定的一批。
那神情,就好像這一電梯,都是正常人一樣。
叮!……
在極度的煎熬中,電梯終於抵達了十三樓。
出電梯後,棒骨示意徐安和阿奴故意落後了這些亡魂幾步。
昏暗的樓道中,這些亡魂一個個走進了走廊盡頭那手術室。
“是這裏了。”
“看來沒找錯。”
棒骨道。
不大一會兒的時間,那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大夫走了出來,後麵還有幾個助手和護士。
“幾位是?”
這年輕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疲憊的道。
“巡夜人,谘詢點問題。”
棒骨直接掏出了證件,對這男人道。
男人神色微微一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來我辦公室吧。”
徐安暗自打量了一眼那幾名護士和助手,發現都是正常的人類。
並不是亡魂,身上沒有那種陰冷的氣息。
辦公室。
“秦醫生真是年輕有為啊,這麽年輕就成了主治醫生,還遠近聞名。”
“佩服!”
棒骨微笑著掃了一眼這大夫胸前的銘牌道。
同時對徐安和阿奴使了個眼色。
徐安和阿奴會意的站在了門口,一左一右。
“謝謝!”
“幾位還是直接說事情吧,我這剛給病人做完手術,還沒吃飯呢。”
秦醫生淡淡的道。
“飯……額,估計秦醫生你今天是吃不上了。”
“說說吧,醫院裏麵圈養陰魂的事情。”
棒骨淡然道。
“陰魂?什麽陰魂?”
“這位……巡夜人!”
“我秦好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醫師。”
“並不是靈者,你們……找錯人了吧!”
“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不要打擾我工作!”
秦好冷冷的道。
但是徐安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慌亂。
“秦大夫,你覺得……”
“沒有證據的話,我們巡夜人會找上你?”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你背上的鬼紋……”
“嗬嗬,幫了你不少忙吧?”
“說吧,誰指使你的?在手術室,你又故意殺了多少人?”
棒骨的語氣驟然冰冷的起來。
噌!……
幾乎在話音出口的同時,棒骨手中一直提著的那一柄古劍,驟然斬向了對方。
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