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那名木屬性的靈者,迅速從衣服兜裏撒出了大把的種子。

不等徐安反應過來,這無數的種子迅速破殼,長成了荊棘,如蛇蟒般纏向了徐安。

讓徐安震驚的是,這荊棘竟然一時半會兒難以被他的火焰焚燒,堅硬如比。

僅是一個接觸,徐安身上的衣服便被刺破,身上劃出了幾道傷口。

同時,一陣劇痛和強烈的眩暈感出現。

“壞了……”

“這荊棘有毒!”

徐安心中暗道不妙。

急忙在布下了一道火牆之後迅速後退。

同時暗自運轉掠奪天賦。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暴露掠奪天賦的存在。

隨著掠奪天賦悄然運轉,那即將突破火牆的密密麻麻的荊棘開始迅速的幹枯,凋亡。

它們的生命之力被迅速的抽幹。

有了這些生命力的補充,徐安勉強抵擋住了這荊棘的毒素。

但!

隨著掠奪天賦的施展,徐安驚恐的發現自己心中似乎湧現了一種極度的渴望。

那是……

對周圍一切生命,還有對方天賦的極致渴望!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渴了幾天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口水一般。

“殺了他們……掠奪周圍的一切生命……”

“殺光他們……掠奪他們的一切!”

腦海深處,似乎有個聲音不斷的催促他。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即將不受控製的衝出體外。

恍惚間,他似乎再度看到了那一雙眼睛。

不過,這一次,那一雙眼睛變成了血色!

“滾!”

徐安心中暗自低吼了一聲。

使勁的搖了搖頭,強壓下了心中的渴望。

掠奪天賦,過於變態。

他不能暴露出來!

對麵那靈者雙目瞳孔驟然一縮,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不解。

“這小子的火焰怎麽這麽特殊?”

“我這鐵荊棘一般的火焰根本奈何不了才對。”

這靈者驚訝的低聲喃喃。

因為有火焰的遮掩,他們都沒有覺察到剛才那一瞬間,徐安動用了另一種天賦。

“嘖!”

“這小子進步夠快的啊,鐵荊棘這種東西,竟然被他擋住了。”

棒骨有些吃驚的看著徐安,吐了個煙圈。

鐵荊棘,本就是木屬性天賦的靈者,為了不被火屬性天賦的靈者克製而搞出來的東西。

一旦被刺傷,毒素迅速彌漫,中毒者將會全身僵硬,難以動彈,隻能等死。

沙沙……沙沙!……

黑色的蟲潮從四麵八方的孔洞之中不斷的湧出,防不勝防。

不得已之下,徐安隻得將全身籠罩在火焰之中。

蟲潮所過之處,就算是大理石都被啃食的坑坑窪窪。

按照這種速度,要不了多久,這整個十三層就得塌。

“真煩人啊。”

徐安迅速的移動身體,朝著那控製蟲潮的靈者靠近。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還是懂。

若不解決那個家夥,這潮蟲就沒有盡頭。

隻是……

他畢竟不是力量天賦,也不是速度天賦,跑起來慢得很多。

砰!……

沒等靠近那控製蟲潮的靈者,一條荊棘藤蔓如布滿倒刺的鋼鞭一般,重重的抽打在了徐安胸前。

這猝不及防的一擊,將徐安擊退了數米。

同時,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和恐怖的眩暈感再度傳來。

身體也迅速的開始變得僵硬。

“靠!”

徐安暗罵了一聲。

再度悄然施展掠奪天賦。

不過,有了先前的經驗,他這一次隻是稍微運轉了一下。

火焰中,荊棘迅速的枯萎,蟲潮大量的死去。

源源不斷湧入的生機,讓徐安暫且抵擋了鐵荊棘的一部分毒素。

但身體依舊有些僵硬,無力再招架這兩名靈者的攻擊。

“小安子,靠後。”

就在這時,阿奴終於畫好了妝,開口道。

徐安迅速的後退了幾步。

“看好了,姐姐教你,天賦……該怎麽使用!”

阿奴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

高跟鞋踩在這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遠遠的看著那兩名靈者,阿奴隻是抬了抬手。

猛然!

那兩名靈者臉色大變,一根根血紅色的冰刺,詭異從他們的身體之中生長了出來。

如一朵朵綻放在身上的血色蓮花。

“殺人……”

“是種藝術!”

阿奴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冰冷而又瘋狂的笑容。

僅是一個照麵,對方便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徐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控水天賦,還能……這麽用!”

比起阿奴的手法,他先前那用火球狂轟亂炸,甚至直接將整個樓道變成火海的手法,簡直就是莽夫。

以最少的靈氣,達到最精妙的控製,一招製敵!

“接著!”

棒骨將手中的劍丟了過來。

徐安急忙接住,卻見棒骨指了指那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兩人。

“殺了他們。”

棒骨冷冷的道。

阿奴也默默的後退了兩步,沒有直接殺掉這兩人,而是看向了徐安。

“成為了巡夜人,就得沾血。”

“戰場上,你哪怕有一秒鍾的猶豫,都會害死你自己和你身邊的人。”

棒骨繼續冷聲道。

徐安深吸了一口氣,提著劍緩緩走向了那兩人。

他知道,棒骨和阿奴是在有意的訓練他。

這種訓練,比學院裏麵的實訓殘酷血腥了太多。

但……

也有用的多!

“別……別殺我……”

“我們也隻是……收了錢……”

那名木屬性天賦的靈者,吃力的抬頭,哀求的看著徐安道。

噗嗤!……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徐安幹脆利落的一劍刺穿了對方的心髒。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他清楚,對敵人不能仁慈。

嗤!……

反手又是一劍,斬破了那一名控製蟲潮的靈者的喉嚨。

血水潑灑,濺了徐安一身。

阿奴和棒骨驚訝的看著徐安的身影。

“這小子,不會跟你一樣,又是一個神經病吧。”

棒骨愕然的看了看那阿奴,又看了看徐安道。

正常人,第一次殺人定然會產生極強的心理不適感。

就算是他,第一次的時候也手雙腿打顫,吐了好久。

“骨哥,給。”

徐安平靜的將劍還給了還在愣神的棒骨。

“嘖嘖,姐姐越來越喜歡你了!”

“快,過來讓姐姐親一個……”

阿奴倒是很興奮的抓著徐安就朝臉上親。

“你……”

棒骨疑惑的看著徐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