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排斥他們呢?”
【一則,他們是工具人,合理的存在與這本書內,二則,我是真心實意感覺他們可憐,要是可以,倒希望成立一個關門的機構來救助保護他們呢,但就目前來看,這封建主義社會隻怕不大好實現自己的目標呢。】
“真好。”
陸瑤撫摸了一下阿梨的頭。
阿梨笑容滿麵,“夫子好,阿梨學的就好。”
“你要知道憐貧惜賤,不要嫌棄這群可憐人。”阿梨點頭,“是啊,他們無家可歸,命途多舛,和他們比起來,阿梨簡直是在蜜罐裏生活著。”
陸瑤這才點點頭。
到吃午飯的時間,陸瑤問她是回王府去享用還是在這裏胡亂湊合一下,阿梨日日在皇宮生活,錦衣玉食的生活未必就好,她也想換換口味。
“我要吃這狗不理大包子,還有那邊那個……”阿梨一口氣說了不少,陸瑤買了這個買那,張羅許久,才坐在了阿梨對麵。
兩人吃了起來。
實際上,阿梨的胃口比較小,才吃兩口就吃好了。
兩人麵麵相覷,陸瑤也撫摸一下肚子,兩人準備離開。
從巷道出來,天似乎要下雨了,昏沉沉地壓在頭頂,兩人抬頭看,見空中有巨大的鐵砧一樣的雲團,那雲團沉甸甸的,看上去古怪極了。
阿梨指了指,“好大的一朵烏雲哦。”
才剛剛感慨,雨水已經淅淅瀝瀝,陸瑤擔心阿梨淋濕了,抱了阿梨準備到遠處的屋簷下去,但就在此刻,前麵卻出現了幾個人。
一左一右是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那倆女子挾持了另一個女子,中間的女子用力掙紮,扭動軀體。
“做什麽呢?放開我,放開我啊。”
但那兩邊的女孩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中間女孩就走,很快那女孩就被硬生生拖到了一個青樓內。
此刻,阿梨也忽略掉了空中的雨水。
至於陸瑤,則義憤填膺地指了指對麵的青樓,“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嗎?我劉瑤管定了此事。”
“哎呀,咱們不要多管閑事。”
實際上,剛剛那被抓走的女孩無論從外貌輪廓還是聲音,都像極了消失了的安寧小郡主,但當阿梨抬頭看到這青樓的招牌是“醉春樓”三個字的時候,表情頓時發生了變化。
【糟糕,在原書裏,這醉春樓將來會是陸瑤的產業鏈,並且在這醉春樓內還有一個完整的係統,他們將來可以輕易獲取每個人的情報,形成一個完善的“單獨數據”,在這裏,可以輕易盤點出都城每一個人的曆史和秘密……】
所以,阿梨是堅決不同意陸瑤和這個青樓有任何瓜葛的。
但陸瑤卻皺皺眉,指了指那青樓。
“我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走了一個女孩,那女孩還哭哭啼啼呢,咱們就袖手旁觀嗎?”
“那邊有城樓,”阿梨指了指遠處,“咱們現在到城樓去,怎麽樣?找士兵過來解決,何必親自到裏頭去,多危險啊。”
“不成。”
陸瑤說:“士兵怎麽會對付這群水性楊花的家夥啊,還是要我親自來,阿梨,你等我,我很快出來。”
說完,陸瑤朝青樓而去。
但自打陸瑤進入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時,阿梨緊張了,剛剛隻是跟著陸瑤到處跑,早忘記這裏的路徑了,此刻天也快黑了,且不見陸瑤出來,她開始著急,彷徨不知所措。
就在這當口,有個男人靠近,盯著阿梨看了看。
“小姑娘,你在這做什麽呢?”
“我等我阿爹阿娘呢,”說到這裏,阿梨朝一個男人狂奔過去,“阿爹。”那人是個拐子,專門在都城內做拍花子的買賣。
在這個時代,女孩子反而比男孩子更值錢。
女孩子是賣出去可以給人做童養媳的。
注意到那拐子離開了,阿梨繼續盯著青樓看,醉春樓此刻已經開始做買賣了,懸掛起來了用絲綢做的燈籠。
那燈籠不很明亮,但這裏需要營造的不就是朦朦朧朧的神秘感嗎?
有幾個穿了五顏六色衣服的女子在二樓揮舞手中的帕子。
那帕子的顏色也很豐富,總之這是個人和建築飽和度都很高的地方,阿梨看的眼花繚亂,二樓幾個女子走了下來,抓了路過的男子就吆喝。
“喂,大爺許久不見了,上來玩一玩?”
“你找小桃紅啊?”一個**的女孩靠近一個七老八十長胡須的男子,用身體不住地撞擊他,“小桃紅多沒意思啊,我告訴您,小桃紅可沒大桃紅有意思呢。”
那幾個男人其實隻是在樓下駐足。
但這下好了,隻要是成年男人,隻要是單獨路過的,幾乎無一幸免。
阿梨著急了,跳起來想要看看情況,幾個青樓女子也看到了她,緊跟著,一個樓口的女孩快速跑到老鴇身邊。
那老鴇是個三十五六歲的女子,麵上塗脂抹粉,雪白的一張臉好像剛剛從棺材裏睡醒一樣,但在她的眼神聚焦在阿梨身上的一瞬間,情況不一樣了,那眼裏燃燒起原罪的火焰。
阿梨看到這裏,不寒而栗,急忙後退準備離開。
但為時已晚,那幾個娘們已經包圍了過來。
好在……就在這千鈞一發,阿梨看到旁邊有兩個男子,她呐喊起來,“徐叔叔,青龍大哥。”
那幾個娘們兒發覺阿梨不是哦故弄玄虛,那被叫“徐叔叔”的男子快速地狂奔了過來,看阿梨隻身一人在這裏,倒感覺奇怪。
“你如何在這裏啊?”
徐少卿似乎很喜歡阿梨,將她抱起來看著她那粉妝玉琢的一張臉,阿梨說:‘阿梨剛剛和陸先生出門,此刻陸先生她……”
不成,萬萬不可將陸瑤的行蹤告訴給徐少卿了,她可不能莫名其妙給兩人創造機會啊,似乎一切的劇情都不是阿梨能轉變的,此刻徐少卿快速回頭看向醉春樓。
“你的意思,”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壓低了聲音謹慎地問:“陸小姐被抓到對麵青樓去了。”
“哎呀,這……我……沒這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