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她看到了安寧和王妃,“王妃,小郡主,怎麽是你們啊?這麽說來咱們大獲全勝了嗎?”
安寧嫣然一笑。
“傅昱凡殺回來了,左相多厲害啊,一把火就燃起他們的大本營了,讓他們左支右絀,哈哈哈,你才沒看到他們那狼狽周章的模樣。”
其實,對於這一切也是那土夫子描述給安寧聽的,安寧自然也沒看到了。
但數百萬的士兵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徹底亂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這一次的打擊力度的確很大,林無敵上前給淮南王和王妃、小郡主行禮。
後頭的百信觳觫不安,並不敢前行。
眾人寒暄完畢,這才笑了,百姓們看著遠處浩浩****的士兵,不清楚應該做什麽,忽地,林無敵回頭朝眾人揮揮手,“是王爺,是淮南王來了,大家安全了。”
眾人一聽是淮南王,一整個歡呼起來。
這群農人狂奔過來,不由分說將安寧等拋了出去,又接回來,如此三翻四次,結束一切後,農人的家人才從上麵下來。
大家滿以為今日勢必全軍覆沒死於非命,但卻想不到事情竟是如此這般。
在那歡呼聲音裏,淮南王擺了擺手,“諸位百姓,這幾日委屈你們了。”
“委屈什麽?倒是辛苦王爺保家衛國了,我等什麽都沒做,倒是慚愧,不委屈,不委屈啊。”聽到這裏,淮南王笑了,“此刻,請諸位有序地安頓自家娘子和兒女回居所去,本王保證一時半會林相再也不可能到都城作孽了。”
眾人喜笑顏開,陸陸續續扶老攜幼離開了。
眾人到家後,心裏頭逐漸有了憂患意識。不等老子娘說話,兒子就站出來了,“當初兒子找不到理想,如今兒子想要和王爺和林將軍一起保家衛國。”
“好好好,我兒乃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啊。”
很快不少青年都參軍去了。
到黃昏,有百姓到戰場去了,都城內的士兵畢竟有限,沒時間去給同胞收拾屍體,二則,還需要將林相他們的士兵屍體給到亂葬崗去,這麽一來難免手忙腳亂。
阿梨建議這事索**給百姓去處理,才一天,都城內的百姓就全體行動了,他們將親兵的屍體小心翼翼安置在了城牆根下麵,百姓自發性捐款,熱情空前絕後。
一天後,諸多的屍體都被埋葬在了陵園內,眾人牽衣頓足,披麻戴孝哭得轟轟烈烈,讓人斷腸。
此刻,阿梨和太後,方氏等已經到了陵園內,在士兵落葬後,眾人這才肅穆地往回走,到皇宮後,方氏和太後商量,“莫不如讓左相兼金吾衛的職,當年咱們的造紙廠就是左相在負責,有左相在,自可保境安民。”
當初,大家是極其不信任傅昱凡的。
尤其是阿梨,擔心傅昱凡會劍走偏鋒,做那“黃袍加身”的事,但如今,卻一點疑竇都沒有了,見方氏提出這個,太後慈眉善目點點頭,“是,你提議的很是,哀正喲詞義,在哀家看來,不然左相,其餘人都必須賞賜,不可掛一漏萬。”
“哀家年邁,這些事還辛勞皇後陸先生和阿梨處理。”說到這裏,太後白一眼旁邊的安寧,“到底是你阿郎家的事,如今連你也參與進來好好學習一下皇後娘娘的為人處。”
聽到這裏,安寧麵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誰,誰說我喜歡傅大人啊,我和左相是清白的。”
“哀家正說要是你喜歡他他中意你,就要給你們牽線搭橋呢,如今看來你們各自心頭沒對方,皇後,我知道你身邊的女子很多,那便介紹一個給傅昱凡,如何?”
聽到這裏,安寧頓時求饒,“老祖宗,使不得,使不得。”
眾人都笑了,大家陸續榮喜堂出來,方氏這才看看跟在背後的安寧,“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畢竟自己喜歡才是最主要的,你這邊要是沒什麽問題本宮今日就你母妃。
阿梨吃吃的笑。
【其實阿娘也有兩重計劃,一方麵穩住對方,一方麵成全這金玉良緣,一旦他們成婚,傅昱凡將更死心塌地,如今父皇沒回來,母後可謂是煞費苦心。】
這話,其餘人自然不得而知。
出皇宮後,阿梨不時地會看安寧。
安寧皺眉頭,“我要是告知父王我喜歡傅大人,父王定會說心血**。”
“隻要確定傅大人也喜歡你,本宮會找太後娘娘為你斡旋,你可不要忘記。”聽到這裏,安寧大喜過望,急忙忙給方氏行禮。
方式卻淡淡然點頭,“本宮倒希望看到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那時本宮也心花怒放。”
安寧樂滋滋的,如吃蜜糖。
方氏很快傳了消息給傅昱凡。
三人從殿宇走了出來,阿梨抓住了方氏的袖子,“母後,如今咱們上傷亡慘重,不但沒了金吾衛,就連禦林軍也大打折扣——”
【阿梨的意思,既然可以讓傅昱凡做金吾衛的頭領,為什麽不能讓林將軍做禦林軍的統領呢,現在是信賞必罰的時候,賞賜可以多一些,但萬萬不可過猶不及,這一次都城被包圍,是林無敵率領了敢死隊為大家爭取到了六天的寶貴時間呢。】
見阿梨這麽說,方氏點點頭,“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先去找林將軍。”
“說走就走。”阿梨抓住方氏的手,因為擔憂方氏的狀態,阿梨這才說:“您不如休息休息。”
方氏反應過來,“說真的,這段時間東奔西走,我已習慣了這一切,倒恍恍惚惚要忘記自己是孕婦了,本宮先處理這些事,放心好了。”
很快,方氏和阿梨安寧等就先一步到了燕山。
自打林無敵立下這汗馬功勞後,就選擇了功成身退,在他看來,有機會留下,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團練使就好,用蘇夫人的話來說:“還是莫要得隴望蜀的好。”
二來,林無敵也的的確確想留在燕山過淡泊明誌的生活,他是想不到的,皇後忽地來尋自己了,此刻,又想到了父輩的罪孽,一時間更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