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什麽殺?”李輕雲笑了笑:“我還指望著他們給我撐場子呢。”
說完這話,他直接從馬背上拿出幾根繩來:“把這些人全部捆了,他們不是想帶我去上京麽?那就如他們的意好了。”
說完他朝著秦淮撂繩子:“這些人綁在你的馬後,林坤我負責就行。別讓舟兒沾上這些人一點兒,髒。”
說完他直接把林坤雙手捆在一起,自己則牽著繩子,翻身上馬。
一聲駕!林坤轟然倒地,被馬匹拽著拖行。
“啊!”
“逆賊!你膽敢這樣對我,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林坤被拖著,疼的嗷嗷大叫。
“還能說出話來,想必是馬行的不夠快啊。”李輕雲冷笑一聲,直接一鞭抽在馬屁股上,頓時馬兒四蹄騰飛,拖出的人身下,磨出一連串的血跡。
秦淮看了看手中的繩,不由得歎了口氣,今天這事兒沒辦法善了了。
“還在這趴著幹什麽?真想讓我把你們捆起來遊街啊?”
他瞪了一眼那些虎衛。
“還不趕緊去找你們的主子,就說我們在青州李家等著他。”
他可做不出來李輕雲那樣肆意的事,拖著一眾虎衛進行遊街,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他秦家有多麽大的權勢呢。
不過就是些小兵卒子。
還是放了算了。
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是他們當的家。
還是要讓他們背後的主子親自出麵為好。
想到這裏,他抬頭看了看暮雲公主,對方也給他投來了一個讚同的眼神,秦淮這一下才安了心。
眾人鳥作獸散。
青州,李家。
“少主回來了!少主回來了!”一道喊聲驚動了所有人。
此刻守在李家的不止李沐涼一個,那些族老們也沒有走,都在這裏等著信。
他們一顆心吊著,生怕出現意外。
“就他一個人回來的?他帶的那個女人呢?”李沐涼猛然站起身,朝著李勝問道。
李勝來不及擦幹額頭的冷汗,身子有些發抖的朝著李沐涼開口:“所有人都回來了,但……”
“但什麽但!有話說話!”李沐涼拍了拍一旁的桌子。
“但少主馬後拖了一個人……看樣子,好像是虎衛。”李勝的額頭冷汗直冒,剛才他甚至差點兒嚇得腿軟。
“什麽?”李沐涼身影晃了晃:“拖著回來的?死的還是活的?”
他一張臉說不清的難堪。
“看樣子……半死不活。”李勝小聲道。
那一個馬後麵全都是鮮血,人都已經被拖成血人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氣啊。
“逆子!小畜牲!他是巴不得我李家亡啊。”李沐涼差點暈過去。
如今李家這形式,他還敢這樣做,瘋了!簡直是瘋了!
族老們也都嚇得夠嗆。
虎衛。
那可是皇帝統領的軍隊,他就這麽堂而皇之對人下手?
“走!趕緊去看看!要是人真死了,那就麻煩大了。”族老們著急忙慌的,連拐杖也不拄了,直接奔著門外去。
門口。
李輕雲翻身下馬,看都不看地上的林坤一眼,抬腳剛要邁過門檻,猛然一鞭就抽了過來。
“逆子!”
“你都做了什麽混賬事?”李沐涼猛然甩了一鞭,卻又剛好被李輕雲握住,他反應極快,往後一拽,差點兒把李沐涼拽趴下。
“哦,爹,是你啊。”李輕雲鬆開手中的鞭子,看著麵前的男人,笑的一臉燦爛。
李沐涼差點兒趴下,這小子去疆場一年,功夫倒是長進不少。
“你幹了什麽!這後麵是誰?”李沐涼氣的渾身發抖,趕緊跑到林坤麵前試探鼻息。
還好,還有氣。
沒死就行。
李沐涼心底剛鬆口氣,就看到林坤的眼睛已經被利刃劃瞎。
“你幹的?”他問李輕雲。
李輕雲笑著點頭。
“是啊,我做的。”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李沐涼氣的握住鞭子,就要朝李輕雲打去,那樣子像是要把人給打死一般。
“逆子!你可知你會給李家帶來多少麻煩!你可知他是誰?他是林坤!虎衛副統領!天子之師,你敢對他動手,不想活了是麽?你是想讓我們一家都去死麽!”李沐涼差點背過去。
“誰死?他死與我們何幹?就算是今天我剝了他的皮,都是他活該。”李輕雲才不吃這套,直接上去又給了林坤一腳。
這下真的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小畜生,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天要亡李家啊!”李沐涼氣的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
林坤醒了。
他雙目巨疼,整個人被捆著,後背沒有一塊好皮膚。
聽到李沐涼的聲音,他突然放聲大笑。
“姓李的!你好大的狗膽!敢對我動手,敢帶南疆奸細回天啟,你們李家要亡了!皇上不會放過你的!”他笑的太狠,血都快要噴出來了。
李輕雲皺了皺眉:“還能喘氣?”
接著他又踩上一腳。
林坤支支吾吾吐話不清:“你們都得死!”
他跟個瘋子一樣,滿嘴鮮血,如果那雙眼睛能睜開的話,眼底全部都是仇恨。
“輕雲,送他上路。”輕飄飄的一道婦人聲響起。
緊接著眾人的視線放在那個帶著惟帽的女人身上。
隻見她翻身下馬,動作利落,穿著樸素,渾身的氣質卻又超然。
她輕輕揭開惟帽,一雙杏眸掃過眾人,最後雙目直視李沐涼:“二十年未見,李兄可好?”
李沐涼從見到她的那一刻,整個人就不知所措,完全愣住了。
暮雲公主沒有管他的態度,直接抬手指了指地上的林坤:“此子屢次三番冒犯於本宮,更是大言不慚要取本宮性命,即便是讓他身死百次又何妨?李輕雲一路護送本宮北上,保本宮周全,這是大功一件!”
李家的族老傻眼了。
剛才一各個的差點背過去,這下全都精神起來了。
李沐涼率先反應過來,直接一撩衣擺,單膝跪地行禮。
“臣李沐涼,攜李家眾人見過長公主殿下。”
說著話,他又扯了下一旁的兒女,讓他倆也跟著跪。
緊接著周邊跪倒了一片。
就連秦淮也不例外,老老實實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