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就想起顧喜樂,她,她也太胡來了吧?
她一個妖怪,對於那些巫師什麽的,不乖乖躲遠點,反而和人硬鋼,受傷了怎麽辦?
到底什麽仇什麽怨,要做到這個地步。
“想什麽呐?蘇笑。”楚東言冷不丁出現在他身後。
歪頭看了一眼信的內容,無奈聳了聳肩,“你也收到消息了,那幫侍衛,真是廢物,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不過,她大概是月女族的重量級人物,可惜,沒能抓住!”
蘇笑尷尬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是誰,沒抓住最好,真抓住,他才要瘋。
“師姐,你來找我作甚,不去陪你的瞎子未婚夫,小別勝新婚呀!”
楚東言食指曲起,敲他額頭。
“什麽瞎子未婚夫,你學得禮儀都喂了狗?
我還說明天帶你去參加賞花宴呐!”
“賞花宴?大冬天賞什麽花,冰花嗎?笑死人了,我才不去呐!”蘇笑捂著額頭,不耐地吐槽。
他想去看看顧喜樂。
據他收到的消息,她現在居住在柳府。
“聽說,這次賞花宴,正是給二皇子選太子妃呐!”楚東言提醒他。
蘇笑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下意識反駁,“選就選唄,怎麽,還能讓我去當他太子妃!”
“也不是沒有可能,二皇子斷袖,人盡皆知,你換成女裝,說不定,就成了人群中最閃亮的那顆星!”楚東言開著玩笑。
蘇笑耷拉著臉。
“他斷袖,我又不斷袖呀,我不去!”
如果沒看到顧喜樂之前,這般惡搞的的事情,他大概率會去試一試。
但現在,他隻覺得浪費時間。
還很傻逼。
“你讓俞陽扮,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想到傻兄弟,他立馬開始甩鍋。
總之,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咦,師兄,你還沒換好嗎?
看看我漂亮嗎?
你說,我們會被太子選中嗎……”
俞陽那家夥,人還沒到,呼喊聲便先傳了過來。
“喏,他答應了,但是他想和你一起去,怎麽,阿笑難道不行?”
楚東言故意激他。
蘇笑臉色鐵青,被吵的頭疼,“穿穿,師姐,我穿就是了。”
不就是穿女裝嗎,他還沒怕過誰!
還能被俞陽那傻小子比下去,不可能?
“好耶,和師兄一起當太子妃嘍!”
俞陽笑的想個大傻子。
另一邊,顧喜樂正在想辦法把這三個姑姑送走。
“姑姑,國內出了點事,你們先回去吧!”她拿出一封仿造的書信。
大公主接過一看,確實是月薇的字跡。
“你們怎麽看?”她把信遞給月寧月安二人。
月寧排行老二,一下子就看出來端倪,“這不是四妹寫的。
估計是喜樂想讓我們走,故意偽造的。”
月安看了看,“我是這麽想的。”
顧喜樂無奈扶額,二姑姑就是精明。
“你們傷的較重,回去養一養身子還是好些的。”
她找到二人時,她們被關在皇宮的密室裏,被那些巫師進行一些奇奇怪怪的實驗,整個身體裏裏外外,都爬滿了蟲子。
看的顧喜樂頭皮發麻。
她討厭蟲子。
“喜樂,你是不是瞞著我們,要做些什麽事情,我們留在這,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我們必須看著你安全,並把你安全帶回去。”月寧神情嚴肅。
“而且,我找到了你母親被關的位置。”
“在哪!”顧喜樂猛然起身。
對於母親,她心中有按耐不住的向往,即使,那並不是她真正的母親。
“夫君~”柳雅蘭扭著腰肢推門而入。
門口的侍衛一臉無辜,甚至習以為常,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喜樂,這是……”
屋內,不僅顧喜樂呆住了,她的三個姑姑也呆在了原地。
怪不得著急趕我們走,原來是有小嬌妻呐!
“好孩子,我們知道了。
我們先出去了。”三個姑姑恍然大悟,局促地從屋裏趕了出來。
夭壽呀,這麽漂亮的小嬌妻,怪不得藏著不給人看。
顧喜樂聽著她們的嘟囔,無語極了。
這,這……是她妻子嗎!
“夫君,她們是誰呀!”柳雅蘭勾起她的手指,嬌滴滴道。
顧喜樂退後與人保持距離。
她一般不會刻意與女性保持距離,除了麵前這個,魅惑頂級的妖精。
“你來幹什麽。”顧喜樂拍了拍袖子,試圖自己身上的甜香拍掉。
她不知道用的什麽香膏,隻是稍稍靠近,香味便黏在了身上。
“夫君,你看看奴家嗎,我不信,夫君你兩眼空空。”隻是拍袖子的功夫,她便又湊上前來,芊芊玉指抵在她的下巴。
顧喜樂歎了口氣,有點後悔收下她,根本不能正常溝通。
“陸雅蘭,你來到底是什麽事情。”她握她的手腕,輕輕把人推開。
而甜香卻依舊縈繞周身,染了個滿懷。
“夫君,這個玉鐲是……”手腕驀然一涼,她低頭看,是個品相極好的玉鐲。
“送你的。”
“謝謝夫君。”她又要撲過來,隻是沒走兩步,便再也不能往前。
就像是有個什麽屏障似的。
顧喜樂就知道會是這樣,看到人被擋住,才鬆了口氣。
“是有什麽事,沒事的話……”
顧喜樂抬腳就要朝門去。
“是這個玉鐲?”陸雅蘭氣的直跺腳,想要把玉鐲取下來,但死活拽不下來。
顯然,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玉鐲。
“唉,別走呀,我其實是來告訴你正事的。
禮部尚書送來請帖,邀你去參加賞花宴。”
賞花宴?
顧喜樂微微挑眉,她隱約記得,這個賞花宴挺重要來著。
“隻是,現在正值寒冬,百花凋零,賞花,不合適吧!”
“賞花隻是名頭,本質是為了給二皇子選妃,他們就喜歡搞這些虛的。
我們要去參加嗎?”陸雅蘭眨巴著雙眼,很是期待。
這相公帶出去,可要閃瞎她那群小姐妹的狗眼。
“可以。”
“呦,妹妹在呀,姐姐來的不是時候了。”陸清柳的聲音傳了進來。
她一身淡紫色的襖子,現在樸素淡雅,與妖媚勾人的陸雅蘭美的不一樣。
“相公,來喝點參湯。”陸清柳瞥了她一眼。
“姐姐,這種事情,讓下人來做就好,你怎麽親自忙上了。”她搶先接下食盒,故意把手腕上的鐲子顯擺給她看。
“瞧,姐姐,這鐲子,可是相公給我的呐。”
“你放屁。”陸清柳拿著食盒,並不鬆手。
兩人就著食盒,眼神大戰了三百回合,一個個都不服輸。
顧喜樂趁兩人眼中隻有彼此,趕忙溜了出來,一碗參湯,真喝到嘴裏,也該涼了。
她,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也不知道三哥哥和四弟,如今怎樣了!
她掐了個訣,消失在了原地。
四皇子府內,正在上演另一場好戲,而顧喜樂,趕來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