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這麽多話,就不帶她了。

“乖點,我們是來開好戲的。”她輕輕從她手中奪過酒壺,低聲講著。

話音剛落,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呦,二皇子的賞花宴呀,怎麽沒人通知我,是我不配嗎?”

來人一身俠衣,長發高束,腰間挎劍,儼然是江湖俠客。

但細看,這人,不就是二皇子府上的男寵右三嗎?

聽說曾經就是江湖中人,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我作為男寵,跟著二皇子三年之久,難道不比你個老頭,更知道他的喜好。”他笑的狹促,譏諷。

那氣場全開的模樣,一看就是來挑事的。

台上的二皇子早就氣白了臉。

眼前人的裝束和他們初見時一模一樣,隻是,當初心動的感覺,早就泯滅,隻剩下被下麵子的氣憤。

他一個男寵,怎麽敢,怎麽敢如此猖狂!

這時,他倒是忘記了,他曾經喜歡的,就是他身上這股不受拘束的猖狂和自由。

那是曾經的他所向往的,也是現在的他,所厭惡的。

“右三,你別鬧。”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

“呦,這小少年真是二皇子的男寵呀,我還以為傳言都是……”陸雅蘭軟綿的聲音,打破了宴會的寂靜。

但卻是讓台上的二皇子,臉紅了又白,他惡狠狠地琬了柳回春一眼,以為是他故意的。

“柳回春”大概是全場最鎮定的那個,他端著茶杯,神態悠閑,對於二皇子的眼神,置若罔聞。

右三隻是一眼便發現端倪,不由輕笑,“我鬧?

笑死,當年……”

“別和孤提當年,侍衛呐,還不快把他帶下去。”二皇子氣的猛拍桌子。

眾人識趣地閉上嘴,收回了八卦的眼神。

“夫君,瞧瞧,二皇子是惱羞成怒嗎?”又是陸雅蘭。

她依在顧喜樂懷裏,笑的花枝亂顫。

比台上站著的那個人還要囂張。

看到二皇子如刀般的眼神射來,她才驚訝道,“呀,夫君,這話能講嗎,會不會不太好。

二皇子他都瞪我了。”她埋在顧喜樂懷裏,說的委屈。

似乎真是無心的。

二皇子隻好憤憤地收回目光,恨鐵不成鋼地瞪柳回春一眼。

連女人都管不好的蠢貨。

眾人被她驚的一身冷汗,能不能說,你不都說了嗎?!

小命不想要了,這麽敢的!

而暗處的侍衛,麵麵相覷,也拿不準該不該上。

“還不快上!”二皇子氣的想掀桌,但試了下,沒掀動,隻好裝模作樣地擦桌子。

“夫君,二皇子這麽迫切,該不會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真是可憐他將來的太子妃,萬一他不……

呀,這個好像也不能講。”她一說話,大家都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她講,甚至連侍衛都不自覺放慢腳步,麵麵相覷。

她自知理虧,立馬躲進了“柳回春”懷裏,肩膀不停地顫抖。

放旁人眼中,可以一切她是害怕了,但“柳回春”知道,她是在偷笑呐。

“柳大人,你什麽意思。”二皇子氣的摔了杯子。

“字麵意思。”柳回春也忍不住想笑,陸雅蘭竟然在懷裏撓她癢癢。

二皇子腦袋青筋暴起,剛要發火。

就聽“柳回春”繼續道,“雅蘭的字麵意思是,太子如此慌張模樣,容易讓別人誤會您是不是藏著什麽秘密,容易落人口舌,給四皇子黨攻擊你的把柄。”

她捉住了陸雅蘭作亂的手腕,但落在眾人眼中,就是把人攬在懷裏,偏袒的明目張膽。

甚至,大家都覺得,他說的沒毛病。

“雅蘭也常說我不舉呐,二皇子不必在意。”他語出驚人,也算是把陸雅蘭沒說出口,或者不能說出口的話,給補齊全了。

在座的各位被這大瓜驚的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暗猜測,陸雅蘭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如果,都是真話,那就……

“不舉?

柳大人別否認了,太子舉不舉,我還不清楚嗎?”右三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事情,根本不好自證清白,隻要大家都認為他不舉,他就舉也不舉了。

“夫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陸雅蘭這道歉出的及時。

眾人驚的瞪大雙眸。

“大人,我們知道了這秘密,還能活著嗎?”阿樂瞅著臉黑如鍋碳的二皇子,不由得擔憂。

長生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落在“陸回春”身上,他的氣質,和顧喜樂也太像了。

但那陸雅蘭是怎麽回事,幾次三番眼神挑釁他,按理說,沒有姑娘會逃得了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