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性命堪憂
突然,在草叢中跳出一隻通體銀白,一後背疙瘩的巨型紅眼蟾蜍,不用想,這一定是冰蟾了。艾雅一伸手,瞬間將冰蟾吸到了她的手上……
“哎哎哎,把小可愛還給我……”怪老人邊說邊往過走。
“我捉住的怎麽是你的?”艾雅笑著說道。
“每天我都讓小可愛zìyóu覓食,吃飽了它就會回來,趕緊把它還給我!”怪老人。
“給你到可以,不過你要給我朋友相個麵!”
隻見,怪老頭的身體為之一震,斜看了我一眼接著冷冷道:“你們找錯人了,我不看相。”
“那我就摔死你的小可愛!”艾雅繼續笑著說道。
“千萬別,我看,我看還不行麽……”怪老頭鬱悶道。
原來眼前這個怪老頭真的是“憫世人”!
“快點,報生辰八字 ~ ”憫世人‘陰’陽怪氣道。
“1987年5月6‘日’22時”我如實說。
隻見憫世人閉著眼睛,搖頭晃腦,掐指說道:“丁卯年、乙巳月、乙卯‘日’、丁亥時,你為‘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骨重三兩。此命為人多才多能,心機靈巧,剋生母,六親少力,兄弟難為,祖業凋零、離鄉別境,命裏孤星照,一生刑險,駁雜多端,出外到有貴人扶持,雖重義輕財,卻救人無功,恩中招怨。閻王注定壽數為28歲,你的倒黴命不久矣!快把小可愛給我……”
憫世人話畢開始哆嗦,像是要犯癲癇一般,身體有些輕微的‘抽’搐。而此時我的身體也在瑟瑟發抖,這是啥命啊,被他說得這麽慘……
“可有破解方法?”艾雅迫切道。
“ 六煞在東方,是煩惱破壞位;禍害在西北方,是惡病傷害位;五鬼在西南方,是災邪小人位;絕命在東北方,是凶災減壽位!東西南北沒好位,破不了 ~ 命該如此,天意難為!速度把小可愛給我……”憫世人話畢
開始在身上撓來撓去,像是極不舒服的感覺。
完了,就說不是好嘚瑟吧 ~ 我像被人澆了一盆涼水,心裏哇涼、哇涼的,悲催了……
艾雅幽怨地看了看我,然後把冰蟾放到了地上,我知道此時她一定比我還難過……
突然,隻見憫世人自懷裏掏出一個曬幹了的雪蛤,接著從嘴將它撕開,取出了雪蛤肚子裏麵兩側,有些淡黃‘色’、略顯透明的雪蛤油,一把放到了嘴裏!接著抓起地上的冰蟾,又自
懷中取出一枚瓷片,接著用瓷片按壓在冰蟾眼後部,得到了一些白‘色’漿狀的粘稠**……
天呐,憫世人竟然用舌頭‘舔’食掉了那些按壓冰蟾得到的白‘色’漿體!看的我一陣幹嘔,差點沒吐出來……
這時的憫世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虛弱道:“都說我不看相了吧,你們這是害我啊……”
“您這是怎麽了?”我疑‘惑’不解道。
“我本是巴蜀人士,早些年,輕世傲物,因可預言未知,固有求必應,縱以菩薩自居!幻想拯救世人,所以喜替人改命行運!長此以往,我因泄‘露’天機,幹預‘陰’律,而得到上天的懲戒,每隔幾個時辰,
就會渾身奇癢難耐,生不如死!唯有以雪蛤做‘藥’引,吸食冰蟾的劇毒蟾酥,以毒控癢,方可緩解痛楚。多年的折磨使我骨縮人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才32歲……”
憫世人長歎過後繼續說道:“都說我是活菩薩,憐惜世人!其實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誰曾想,我憫世人,竟成了天底下最可憐之人……”
聽聞憫世人所言,對我很是震動,原來幹預自然,會招如此惡果,看來我的小命難保啊……
“不對啊!你憫世人是天下第一相師,怎麽不相麵,改算生辰八字了,糊‘弄’我們吧?”艾雅質疑道。
“嘿,你還不信我……”
憫世人話畢,猛一起身,用他幹巴巴、髒兮兮的手在我的臉上‘摸’來‘摸’去後驚歎道:“ 朝天伏羲骨與後山骨(反骨)同生,這還真是千古未有的骨骼啊……”
“什麽意思?”我追問道。
“下從印堂起,上至於白會‘穴’,各有一骨頭上‘插’,有如兩根擎天‘玉’柱,左邊一根為‘日’角骨,也叫龍角骨.右邊一根為月角骨,也叫月角骨,合成為‘日’月龍虎骨。奇骨貫頂,此為帝王霸業,以及割據僭號之品。
此骨頭長大豐隆,為開基立業的帝王格,千年難遇。而後山反骨者,是叛逆‘性’‘精’神的異端,多出不忠不義之人。同屬奇骨,五百年出一人,若在古時,他‘日’必成大器,縱然不能登基坐殿,也必是一代王侯。
可這二骨同生一人,古今相術無解,況且按八字命理你已是朝不保夕,將死之人!骨骼與命理矛盾衝突,除非……”憫世人驚悚道。
“除非什麽?”艾雅迫切道。
“除非你命絕之後,在三界六道之外的異界稱王稱霸!方可解讀命理骨骼犯衝之說……”
“除了,玄、天、人三界。修行道、靈道、世俗道、鬼道、魔道和畜生道,這六道之外就隻有不生不滅的佛,在無異物啊?”艾雅費解道。
“太刺‘激’了,這麽邪‘門’的命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若不死,定世間大‘亂’……”
憫世人話畢吹著口哨,幸災樂禍地走了。隻留下我和艾雅,傻傻地戳在哪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惆悵了,憫世人的話能可信麽?這三界六道之外的異界又是什麽?難不成我真的命不久矣?
此時的氣氛格外的壓抑,我與艾雅相對無言,隻是拉著手,並肩向山下走去。我真希望可以這樣一直拉著艾雅的手,直到我們白發老去!是我快死了,才顯得這些簡單的動作彌足珍貴麽?我也
不知道,也許幸福本身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吧……
走到山下已近天黑,我與艾雅商議後決定先去旗裏的旅店投宿,明天一早再趕往三爺爺家。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 ~ 猶如一縷青煙,穿透了我的身體,似一陣冷風瞬間襲遍我的全身,接著肆意飄散了!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噗……”
四外散去的青煙又聚集在了一起,匯成了一個以背影示人的白衣男子,瞬間出現在我和艾雅的麵前。隻感覺陣陣‘陰’冷‘潮’濕的空氣伴著一股地窖裏的黴味隨著男子的出現飄了過來!惹人掩鼻。
我順勢將艾雅擋在了身後,心想敵不動,我不動……
至少三分鍾過去了,詭秘的男子紋絲未動。致使這周圍的氣氛降至了冰點,我隻感覺後背漸涼、汗‘毛’漸豎、冷汗漸出,‘裸’‘露’的皮膚更是不禁寒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戰栗,似乎下一刻就要
溺死在這無聲的靜寂裏……
忽然,白衣男子毫無預兆地猛一轉身,隻見殷紅的血液緩緩地自他的眼睛裏流出,腐蝕著他那淒厲慘白的臉,天呐,兩個深深的眼窩中竟然沒有眼珠子!隻能看見
兩個深深的血‘洞’, 在他空‘洞’的眼窩裏我看到了自己的恐懼,驚慌,和怯懦!突然,自白衣男子的眼眶中鑽出一條碩大的,不斷蠕動的軟體蟲子,隨著蟲子的蠕動,一股子、一股子地膿水
滑落白衣男子的臉頰,惡心異常,使人作嘔……
看到這裏,我潛意識地向後挪了幾步,而白衣男子亦向前飄了幾步遠。恍惚間,仿佛覺得自己置身冰窖一般,渾身的肌‘肉’和骨骼都糾結在了一起,提不起一點力氣,似乎自己變
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屠夫冰冷鋒利的尖刀……
“阿拉布?!”
待艾雅喚出阿拉布的名字後,白衣男子的身體為之一振 。接著一張嘴,一坨血了呼啦的腐‘肉’跌到了地上!隨後白衣男子猛地將臉轉到了側麵,似乎不想讓艾雅見到他現在的樣子……
沒錯,這個白衣男子就是阿拉布。沒想到這靈降反噬竟如此恐怖!我猜想,阿拉布是來和艾雅道別的,可惜他的舌頭,眼睛甚至內髒都被降蟲啃食了!縱然他有無盡
的愛恨哀思也無從表達了……
“對不起,原諒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艾雅真誠道。
“噗……”
阿拉布再次化作一縷青煙隨風消逝了,隻留下了一些紙張,紛紛灑灑地從空中飄落下來。我與艾雅快速上前,俯身拾起了地上散落的紙張,然而這些紙張上的內容不免讓我和艾雅有些震撼……
我快速翻閱著這些紙張,原來這是自阿拉布幼年相遇艾雅之後,每年憑著幻想為艾雅畫的一張肖像!特別是最後這張,也就是最近這張,竟與艾雅的麵容如此相近,而署名的‘日’期,明顯是在阿拉布再次
相遇艾雅之前!我突然覺得阿拉布很可憐,不難想象一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少年,在痛失摯愛的情況下會做出如此極端的行徑……
從艾雅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她也震驚了。我甚至能體會到她的自責之情,因命犯孤星,而導致喜歡她人、關心她的人、甚至有過‘交’集的人都會因遭遇厄運而喪命!看著自己身邊
的人相續死去,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會有什麽樣的心情呢?
我無比心疼地將艾雅擁在懷中,艾雅的淚水緩緩滴落在我的肩頭,這仿佛是一場提前上演的生死離別。在她的‘抽’泣聲中,我感覺到了依依不舍,和抗爭不過命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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