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文也奇怪啊,他不過就是和人打賭輸了,被迫來幫忙出個外勤,哪裏想到在這裏都能遇上蘇冉呢?
世界真是太小了。
“邢隊長認識?”
帶隊的人看了一眼蘇冉,又看了一眼邢子文,“正好,那邢隊長就幫忙做個筆錄吧,我們這邊太忙了,改天請你吃飯!”
“警局食堂?”
邢子文唇瓣一抿,一語道破。
“食堂的吃飯難道不是吃飯嗎?,還挑什麽呢?”
那人哈哈一笑,拍了拍邢子文的肩,“那就辛苦邢隊長了。”
這可不是辛不辛苦的事啊,邢子內心尖叫。
也是神了,這段時間隻要是碰上蘇冉到事,沒一件簡單的。
就是丟條狗都得立大案的那種。
這人身上黴氣太重了,邢子文真的想要避而遠之。
“蘇大師,流程你應該挺熟練,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請?”
邢子文非常順手的給蘇冉開了車門,一邊強撐著臉色上了副駕駛。
一邊囑咐人開車一邊想著,他剛才已經把這輛車的車牌號記住了,下次出勤一定不能再坐這輛了!
後座上隻坐了兩個人,邢子文卻覺得好像有千斤重,他就是喘氣也是小聲的。
“不得了啊,真成了局子專業戶了?”
淩青一邊調侃,一邊打量著車內布局,看著眉頭越擰越緊。
“這布局不行啊,看著陰森森的,這車裏出過人命?”
正在開車的小警員一驚,出神間險些迎麵撞上路邊的欄杆。
還好邢子文反應快,馬上撲上去給人穩住。
“發什麽愣?這可是大馬路!實習期還沒過呢,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走捷徑?”
小警員蒼白著臉,臉上滿是死而逃生的後怕,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會。
說著,邢子文又忍不住回頭,“這車裏出沒出過人命我不知道,但你們要是再不安分,這人命今天就得到賬了。”
淩青被人嗆了一句,擼起袖子就是要去幹,然而不等她出手,已經被蘇冉攔住。
“邢隊長就是嘴毒了一點,其實滿肚子的壞水,但是我也不該攔著你出氣,隻是因為還在車上,太危險了,等下車。”
邢子文:“……”
開車的那個小警員拚了命的克製自己臉上的表情,生怕被他家邢隊長發現自己控製不住的笑了。
把平生難過的事全想了一遍這才穩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你笑什麽?”邢子文不好拿淩青和蘇冉那邊開刀,隻能把矛頭轉向開車的那個小警員。
被點名了,那人一派正色。
“隊長,你看錯了,我沒笑。”
邢子文信嗎?
當然不信了,他剛才可是看見了,這家夥分明抖著肩膀看他的笑話。
“邢隊長,我們出來出任務的,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臉部表情控製是必修課。”
小警員滿臉正色,甚至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抖一下。
要不是剛才蘇冉親眼所見,她也就信了。
邢子文氣紅了臉,剛想理論,後方的淩青開始發力。
“人家在開車呢,你這樣打擾真的好嗎?剛才還說我影響交通,現在呢,知法犯法?”
邢子文再度語塞。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車的人沒一個和他是齊心的。
“聽沈寂讓說,你已經一周不落家了?”
蘇冉挑了挑眉,沈寂讓居然知道這些?這家夥不是整日都睡在警局嗎?
居然知道她回沒回家?
“和你有什麽關係?查戶口呢?我們隻是來配合你做個筆錄,沒道理私生活也要被你們問三問四吧?”
淩青不會縱著他,要是自己不在也就算了,但現在她還在呢,就斷然不可能讓其他人再敢打蘇冉的主意。
“沒事,不是什麽不能說的,我隻是回趟家住了幾天,怎麽了,不行嗎?”
邢子文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沒什麽,就是之前一直有事想問你,但沈寂讓說你不在。”
“你沒有我的手機號?”
蘇冉一語道醒夢中人。
邢子文晃神,良久,“……我忘了。”
“就之前你說那個什麽資料不是你讓我查的那次,那個事情有眉目了。”
邢子文像是突然打開了話匣子,“我們一路查下去,發現那個人社會關係網簡單,基本沒什麽來往的人,但其中有一個,還是我們警局的老熟人,你也認識。”
“誰?”
蘇冉抬起頭。
“許強。”
——
警局裏,做完筆錄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你真的不留下來?他們好像挺需要你。”
淩青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怎麽,來了一次,這是有情懷了?”
蘇冉開玩笑般打趣。
“說什麽呢?哪裏有,隻是那個人冒充你,你就一點不生氣?”
淩青看著她,呲牙咧嘴,“要是我,姑奶奶我打到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這是法製社會,打人是要蹲號子的。”
蘇冉冷靜的反駁她,順帶拉著她上了一邊剛到的出租。
警局四樓,沈寂讓站在窗邊,身側還站著一個邢子文。
“你怎麽得罪人家了?人家這次來警局,可是一句話沒提你,我提一句,要麽被她忽視,要麽被她身邊的那個女生給懟回來。”
“小沈同誌,你這是要脫離愛情,回到組織的懷抱嗎?”
邢子文本來是開個玩笑,隻是想看看沈寂讓的反應,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一聲不吭,掉頭就走。
絲毫沒有把他這麽一個隊長放在眼裏。
“本來就沒有過,不存在什麽單不單身。”
邢子文嘖了嘖舌,“那你是不知道啊,咱們警局已經被蘇冉攻破了,多少人就想著看她一眼。”
“今天我就帶她回來做個筆錄,辦公室外那是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你來的時候也不見這麽大的陣仗,怎麽到了蘇冉這裏就不一樣了呢?”
沈寂讓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一直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那就請你出去,我很忙,沒時間陪你玩遊戲。”
英明神武的邢隊長就這麽被沈寂讓趕了出去,“啪”的一聲,法醫室的門在眼前被人關上。
邢子文摸了摸鼻子,“不就說了幾句實話,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