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你又不信,你還要一定要我說。”
“圖什麽呢?”
蘇冉攤了攤手,“所以啊,刑大隊長,這是我的想法,你好好參考參考哦。”
說著,蘇冉坐到一邊,把位置讓出來給了邢子文和他身後一直跟著的小警員。
“我……你……這……”
邢子文語無倫次的站在原地,看著蘇冉,卻隻能幹瞪眼。
本來就隻是模仿作案,隻是那人模仿的手段實在是太過青澀。
如果是沒見過的還好,但像是蘇冉這種見過的,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那個徐源,演技實在是生澀,隻能靠著大吼大叫轉移視線。
要是一個有本事的,哪裏用得著這樣?他可以一場戲給你從頭串到尾,中途不帶怯場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蘇冉已經開始喝第3杯水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邢隊長,我是真的,你讓我休息會兒吧。”
邢子文甚是理解的擺了擺手,又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實在是辛苦,就是邢子文站在外麵幹幹看著都覺得辛苦。
主要是對麵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嫌疑人,你甚至都不能用對待嫌疑人的辦法對待。
你好聲好氣的和他講,他卻和你玩心眼子。
“蘇大師,你說那家夥是凶手,有沒有什麽證據,還是說真的隻是算的?”
“或者,你給小的這條明路,小的在哪裏可以找到證據?”
“如果這是他做的,那對關鍵性的證據可能已經被他銷毀,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不會有人傻到現在還把關鍵證據放在自己身邊。”
沈寂讓跟過來,搖了搖頭。
“就算是銷毀了,我們也能找到一點殘留物吧?”
“再說了,這可是致幻劑,不想留下痕跡,他總不能在家裏銷毀吧?”
“隻要他出過門,我們就可以定位到他去過那些地方,到時候搜一搜,總會有證據的。”
但邢子文想的都是最理想的走向,然而現實中,不會每次都有這樣美好的結果。
“能留下痕跡的可能性很小,這些天又下過雨,如果是在之前銷毀,一場雨就可以掩蓋一切痕跡。”
邢子文煩躁的一撓頭,“意思就是說我們找不到證據了唄?”
“不是,林家那一家子跟這群人不會是一夥的吧?”
“怎麽剛好咱遇到了一個案子,正查得如火如荼,突然他們就插進來了,局長還特意點名,一定要先查他們那個案子。”
“要不是他們阻撓,咱們現在總得有一個初步的思路了吧?”
邢子文還在那裏抱怨,沈寂讓已經開始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或許,我們再去一趟鬼屋,故地重遊說不定能找到一點線索?”
聞言,沈寂讓先是看了看他,又去看蘇冉。
顯然,邢子文想去是沒有問題的,隻是得先看看蘇冉的意思。
至少如果僅僅是他們兩個那是絕對不夠的。
他們怕是連門都打不進去,然後會出現第二場和第三場血案。
到時候就會輪到鑒定科其他的同事來鑒定他們了。
到時候可能他們還會躺在那冰冷的解剖台上……
等著別人來解剖他們。
沈寂讓莫名搓了搓給胳膊。
“刑大隊長想去?”蘇冉眨了眨眼睛,“如果邢大隊長不怕的話倒是可以,我就是怕你承受不住。”
“畢竟,不是誰都有像沈警官那樣的大心髒。”
蘇冉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口,邢子文當然不樂意了。
“什麽叫我會怕?我可能會怕嗎?亂說。”
“就是沈寂讓會怕我都不會怕。”
“嘴硬,不知道是誰,之前組織看電影,嚇得躲在座位下不敢出來。”
沈寂讓挑眉,“後來被人在座位下嚇了一次,灰頭土臉的跑了。”
“難道我記錯了,那個人不是你?”
沈寂讓這話說的,直接讓邢子文無地自容。
“……這都多久前的事了?怎麽老拆我台呢?我早就不怕了。”
邢子文強撐著一口氣,忽的,有人在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隊長,這個……”
“啊——”
邢子文猛的往旁邊一跳,看的模樣是心驚膽顫的。
“……隊長?”
蘇冉不客氣的笑出聲來,“剛才是誰說什麽都不怕的?這還是大白天呢,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邢子文:“我,這是個意外,要是有人突然出現在你身後,拍了一下你的肩膀,你也會嚇一跳的。”
麵對狡辯,蘇冉笑了一聲。
“行,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所以呢,我們能再去一趟嗎?”
“那裏可能會有遺留的線索。”
邢子文皺眉,看著審訊室裏審訊暫告一段落正在休息的兩人。
“可以先去詐他們一波。”蘇冉勾了勾唇角,“說不定連去這一趟都免了。”
說著,蘇冉已經率先推開了門,邢子文晚了一步沒進去,門在麵前被關上。
他剛想開門就被沈寂讓抓住了胳膊。
“你還是別去了,會影響她。”
邢子文這邁出去的步子瞬間就停了。
“小沈同誌,我發現最近你的胳膊肘這麽喜歡往外拐啊。”
“怎麽著,有了女朋友這是忘了兄弟了?”
沈寂讓下意識看了一眼裏間,蘇冉沒有注意他們這塊地方。
沈寂讓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別亂說,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兒。”
“你不想知道結果嗎?”說著,沈寂讓拿著耳機送到了他手邊。
這下,可算是把這位邢大隊長的嘴封住了。
裏麵,蘇冉久久的沒有說話,另外的兩人坐不住了。
因為知道左邊是可視玻璃,兩人的臉都是扭向右邊的,是以,邢子文這邊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你來做什麽?審訊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你們就算審訊也得給我們休息的時間,而不是一個接一個的審。”
徐源看起來脾氣還是很暴躁,蘇冉歪了歪頭不去接他的話。
就這麽晾了他很久。
晾到徐源忍不住的去看她,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被人盯著,什麽小動作都不敢有。
“厲害啊,蘇大師這心理學學的可以啊。”
邢子文在外麵忍不住的鼓掌,“這可是把對麵拿捏的死死的了,你看他那樣子。”
“你說,你怎麽就學不會?”邢子文笑著,將胳膊搭在了剛才審訊的那人肩膀上。
人家剛剛做過一場審訊,現在口幹舌燥的隻想休息,又被邢子文這麽諷刺了一通,翻了個白眼一抖肩拍開了他的手。
“你真的很囉嗦,說我不行,你自己怎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