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雖然被判刑,但林家目前還有林母撐著,以及,那個就是藏在暗中的,不為人知的勢力。

蘇冉想著之前去林家時看見的那些,狠狠皺了皺眉。

甚至他想過,如果林父不在了,對那些人來說是不是還是一件好事?

畢竟少了一個可能會影響他們行事的人。

——

“這幾天不要去有水的地方,也不要吃生冷的東西。”

蘇冉拿著東西起身準備離開,這又是她的一個雇主,說自己這幾天諸事不順,總感覺像是被詛咒了似的。

蘇冉給他檢查了一番,那人也隻是自己嚇自己,身體沒事,會感覺難受是因為這段時間吃了太多生冷的東西。

食材又沒有經過專業的處理,還有很多的寄生蟲。

他會感到身體不舒服,也是因為這些寄生蟲存在的緣故。

蘇冉給了他一張符,又囑咐他這些天要好好休息。

“不要去有水的地方是什麽意思?河邊海邊和遊泳館都不能去嗎?”

那人困惑的出聲。

蘇冉點了點頭,別的沒算出來,但她算出來了,這人這幾天確實是有些水逆的。

要是最近去有水的地方,蘇冉看了一眼,大概也是有溺水的風險。

“噢噢,這樣啊。”

眼見著蘇冉就想走,那人又猶猶豫豫的出聲,“那個,大師……”

“就是,嗯……你能不能詳細跟我說一下?”

“我這幾天到底該怎麽辦,嗯……就是……有沒有什麽吃了可以改善的……”

蘇冉回頭,定定點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想說什麽最好一次性說清楚,我的時間很寶貴。”

蘇冉說著垂眸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快12點了,比她預計離開的時間已經晚了一個多小時。

“啊……”

那人愣住了,紅著臉支支吾吾的。

“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

“等等!”

眼見著突然要走,那人突然起身。

“就是,蘇大師,有件事可能需要您幫忙……”

“您也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前幾年也算小有成就,隻是最近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你是想讓我幫你們改運?”

蘇冉皺眉,這要求她倒是可以,改一個人的氣運可能會有點難,但如果說想要改一改風水招財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

隻是蘇冉不明白,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又為什麽這個人要顯得這般躊躇?

“也不是。”

那人憨厚的撓了撓腦袋,“我們家的生意確實是在走下坡路,但承蒙貴人相助,現在已經好了很多。”

“隻是,最近貴人總說身體不舒服,好幾次我們去探望他,都被拒絕。”

“請了很多醫生,吃了很多的藥都沒有辦法。”

“也請過大師去做法,但情況就好轉了一兩天,之後病情越來越重。”

“蘇大師,你這麽厲害,會有辦法嗎?”

那人問的小心翼翼的,蘇冉聽著,沉默良久。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的病不是普通的病?”

“而是受了不好的影響?”

蘇冉邊說邊看著他,就見他狠狠點頭。

“對啊,如果真的是身體上的病,為什麽那麽多頂尖的專家來檢查之後都屬手無策呢?”

“我之前也和他說過,讓他找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師來看看,隻是我剛才也說了,因為那個無能的道士,導致現在他對所有的道士都很排斥。”

“來給他看病的道士絡繹不絕,但大多都是一種生活,都不沒有有好下場。”

想著自己說的這些,生怕蘇冉拒絕,那人連忙又道。

“當然了,我想蘇大師這般的打扮他應該會更好接受些。”

“您放心,對外我就宣稱你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醫學大佬,絕對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要是蘇大師能救他,您可以開條件,隻要我能滿足的,我一定幫您做到。”

這個人拿出了十足的誠意,隻是蘇冉不明白,一個陌生人而已,即便是曾經讓自己企業起死回生的貴人,但……

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嗎?

這給蘇冉的感覺就仿佛這兩個人不是什麽普通朋友的關係,而是那種更深層次的。

“你喜歡她?”

蘇冉抬眸,“不過這樣的女強人也確實很難得不惹人喜歡。”

誰知她說了這話,那人瞬間紅了臉,“不是!”

“他是男的!我……我沒有喜歡他!”

呃……

這個模樣,更讓蘇冉懷疑了。

“那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我隻是不想你冤枉他。”

蘇冉沉默良久,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

“好,我答應了,但你也得記得你答應我的。”

那人連忙應是。

走出幾步,蘇冉突然又想到什麽。

“對了,你這幾天是和誰出去玩了?或者說出去吃東西?”

“這個人你還是遠離的好,他帶你去的地方,沒一個是正規的。”

留下這句話,蘇冉離開了。

隻剩下那一個人還愣在原地,愣頭呆腦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真的天真還是蠢。

到底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麽養出了這樣一個性子?

蘇冉搖頭,想著要是這人和林沐沐一樣,大概也不至於這樣,被人耍的團團轉。

她現在嚴重懷疑,他們家的生意,是不是就因為他這樣蠢笨蠢笨的才會差點破產。

——

蘇冉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臨白凃在的大學。

正是午飯時間,蘇冉估摸著臨白凃應該沒事,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不一會兒,小跑著的男生站在了蘇冉身旁。

“師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蘇冉抬頭看去,現在的這個臨白凃比前幾天見看著活潑了不少,總算是有了幾分少年的朝氣。

“來問你一件事。”

臨白凃點頭。

“這個東西,你在師傅身上見過嗎?”

蘇冉拿出手機,將淩青給她發過來的照片遞到了臨白凃麵前。

那是一個黑色的信封,上麵放了一張鎏金色的紙。

紙上用紅色的筆記寫著一堆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字符。

蘇冉看了一圈,沒一個認識的。

但這些字符和之前從林家拿回的那本師傅留給他的筆記本上的字符一模一樣。